参展作品《背后的故事》120x80cm 布面丙烯 2021画的是画布背面,一个坐着的艺术家,他的形象是经典的匹诺曹,匹诺曹是设定完美的卡通角色,也是一个完美的容器。画家的笔也是匹诺曹,艺术家一直画,变成成功艺术家,就好像能画出金币。金币再投向存钱罐,存钱罐还是一个匹诺曹的脑袋,也就是艺术家自己的。就这样,画面形成一个无限循环。存钱罐变成铜色,艺术家的脑袋被钱腐蚀。
画家拿调色盘的手,让刘川想起长着长鼻子、梳着大背头的匹诺曹。
另一幅关于画家的作品,画家穿着病号服,被拿着拍卖槌的拍卖官的手,循环敲打。(《CHRISTIE'S》 50x50cm 布面油画 2021)参展作品《北方》145x95cm 布面油画 2020小时候看过动画片《雪孩子》,觉得太干净了。那时候,每年过年都会去鞍山,鞍钢厂房旁的树干都是黑的。《雪孩子》是1980年在大陆上映的一部国产动画短片,讲述了一个积雪堆积而成的胖小孩冲进着火的房子里,奋不顾身营救小白兔的故事。在很多80、90后的童年记忆中,这是第一部把自己看哭的动画片。参展作品《无题(大挂钟)》230x180cm 棉布丙烯 2020展览作品《未命名(钟表人)》230x150cm 棉布丙烯 2020
《无题(时间)》145x95cm 布面油画 2020
欧洲杯期间画了几张绿绿的画,希望没表达什么具体的感觉。《无题(红足球)》80x120cm 布面丙烯 2021《无题(迎客松)》40x50cm 布面丙烯 2021刘川的学院背景是国画,但他很早就开始使用丙烯和油画画画了。或许因为他多年书写的训练,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小板子上一个随手的勾画,当场被震撼到了。刘川应该是我这几年看到最能画的一位90后,他不只是传统意义上手头功夫好,在他的作品中,处处都能感受到艺术家对自己的反省,这态度隐藏在每一个笔触里。
在绘画中,他避免过分注重形式和色彩的刻画,在他的画面上往往都会保留一些明显不确定的线和连接过于简单平涂的颜色。他很明白过分强调技巧,作品反而会丧失神秘感和气场。那些刻意粗糙的痕迹保留,都是为了画面最终的不完整感,而这种对未完成感的坚持,即是艺术家对自己工作时刻惯性化的反省。刘川作品里不确定性的叙事也在贴合着这种不完整感。今天像刘川这样的画家都是对绘画有要求、有野心的,他们要做的是绘画终结之后的绘画。表面看,他们的作品大致都有一种,无论是优势还是不足都没有任何过人之处的感觉;但这恰恰是对一切看似微不足道和虚无缥缈的东西“去中心化”的接受,这种接受既不令人满意,也不令人痛苦,既不粗糙也不优雅。他们持续的工作好似在关闭现代主义审美意义上艺术市场的大门,用最轻松的动作徘徊在一个不存在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