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区域组织助力网络安全治理：以东盟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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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张彦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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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凭借其区域组织的自身优势，在网络安全治理中实现成员国间的意识培养，能力建设，信任建立最终实现有效合作。尽管存在不足，但区域组织在网络安全治理中的功大于过，不容忽视。

图源：https://www.orfonline.org/expert-speak/cyber-capacity-building-in-asean/

欧亚集团2021年全球顶尖风险报告中，网络安全高居第六。网络安全不再局限于国境之内，而是变成了区域性、国际性的安全隐患。在其治理中，区域组织功不可没。联合国裁军研究所报告指出，维护区域网络安全稳定需要提升意识，培养相关能力，建立相互信任而达成合作。得益于毗邻的区域地理位置，求同存异的区域文化，以及集中的治理资源和平台，区域组织更容易在成员国间培养网络安全意识，鼓励相关技能培训，而成员国间更有相互信赖的可能性，促成其在网络安全领域的有效合作。

本文将以东盟的网络安全治理为例，探讨作为区域组织范例，东盟是如何奏响网络安全四部曲（意识培养，能力建设，信任建立，合作达成），并评估相较于个体国家和国际组织，东盟在区域网络安全治理中的优劣。

东盟是如何奏响网络安全四部曲的？

•     意识培养

网络安全治理的第一步即意识培养。由于各国国情差异，不同国家对于网络安全重视度参差不齐。有的国家将网络安全视为政策性问题，而有的国家仅置之于技术领域。区域组织能够提供成员国间相互交流借鉴的平台，举办相关峰会论坛，从而提升成员国间对于与网络安全治理的意识。2018年，在新加坡举行的第32届东盟峰会中，东盟10国领导人便汇聚一堂探讨加强网络安全合作的议题。在随后发表的《东盟领导人就网络安全问题的合作宣言》中，领导人们达成共识，认识到网络安全是推进区域经济安全发展的重要促成因素，网络安全作为一个跨国境的复杂难题，是东盟维护区域安全稳定的当务之急。网络安全治理不再局限于个体国家内政，而升级为威胁区域安全的潜在风险。东盟将为成员国间相互带动学习、培养共同意识提供区域平台。

•     能力建设

意识培养是推动相关能力建设的基石。网络安全治理能力不仅指代硬技术，还包含了相关法律政策等软技能。东盟成员国能够在维护区域安全、实现区域政治经济融合的基础上，交换资源，彼此促进能力建设。在提高区域网络治理能力环节，新加坡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2016年，东盟网络能力建设项目（ACCP）在新加坡正式启动。该项目收到约七百万美元的资助，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着眼于各国国情审核、专业技能培训以及具体实践，其中东盟成员国的300余名参与者在70余名国际专家和教练的指导下，需要在2年内完成15场培训。第二阶段则着眼于复盘第一阶段，并提供相关查漏补缺和反馈。

•     信任建立

尽管意识和能力建设尤为关键，但成员国间的信任是促成前二者物尽其用的必须条件。信任建立指的是为了消除成员国间的不信任、误解以及敌意，从而提升合作透明度，和更开放的对话信息交流等的一系列措施。自2012年以来，东盟便积极践行联合国提出的信任建立措施指南。长期以来，东盟形成了自己的“东盟方式”，即在各成员国间形成非正式、不对抗、共识驱动的政府间合作。其中，东盟地区论坛（ARF）便是信任建立机制的典范之一，通过开放对话，建立成员国身份认同，以谋求长期和平协作，维护区域安全稳定。2015年的东盟地区论坛中确认了信任建立机制计划。该计划在2017年创建了针对网络安全的开放学习小组，旨在减少信息通讯技术中的摩擦，以及预防恐怖分子的网络袭击。由此可见，东盟长期建立的信任机制，有助于成员国在网络安全领域的相互合作，使得区域网络安全治理事半功倍。

•     合作

意识培养，能力建设，信任建立的最终目的便是促成区域间有效合作，使得合作带来的效益大于成员国单独行动。四个环节紧密联系，环环相扣，互相成就。在应对“无国界”的网络安全问题中，区域组织的合同协作使得区域资源得以交流分享。此外，区域组织可作为一个集中单位，和非东盟成员国的其他强国间建立网络外交，共同探讨网络安全治理。东盟在网络安全问题上，与多位国际伙伴展开合作。例如，东盟和日本合作的网络安全中心便坐落于泰国曼谷，以培训区域专家；而东盟和美国的网络安全合作则由新加坡牵线，联合举办技术研讨班以及相关峰会谈论。

东盟网络安全治理的短板与建议

东盟在网络安全治理中的贡献毋庸置疑，但其在治理区域网络安全中仍存在不少短板。首先是投入资金不足。据科尔尼咨询公司测算，要保证东盟区域的网络稳定，2017年至2025年间，东盟每年在网络安全治理的投入，至少应达到区域GDP总值0.04-0.09%。而数据显示，2017年东盟的网络安全投资仅达0.06%，处于标准边缘；此外，东盟成员国间网络发展不平衡，数字鸿沟较大，在东盟10国中，仅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入围全球前二十防范网络攻击的最佳国家；除了东盟自身的问题外，和国际组织相比，东盟在资源配置上仍有劣势。而与个体国家相比，由于东盟向来秉持着不干预成员国内政的原则，各国共同商讨的法律政策缺乏相应的实施力。

在保证东盟目前基础机制稳当运行的前提下，本文针对性提出两点建议。第一，在资金运行方面，东盟应该鼓励政府和企业合作，深化情报共享，加大网络安全的弹性治理；其次，应该进一步促进东盟的一体化整合，各国应将聚焦其国内的注意力适当分配到该区域组织中，关注东盟整体的综合利益，在进一步落实合作承诺的基础上，加强网络安全执法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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