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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校长日书千字文86——教师即知情统一者
“发乎情”而“止乎理”,中国人的伦理观念与中华文化的特征一样是生长的、关联的、统一的,教育观念其实也一样,总无法绕开“知”和“情”的辩证。所谓“知情”就是将自然的人文情怀与学术智慧相统一,就是在“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中加入一个“无怨无悔”的情绪中和。
在罗浮山国学院附属学校,有一位老师,将“知情”用行为体现出来,她在班主任工作、数学教学、道德与法治教学过程中,走出了一条“致中和”的教育价值之旅,这就是谭桂兰老师。
(罗浮山国学院附属学校道德·法制教师 谭桂兰)
分分糖、摆摆卡,小玩儿意,大数学。你助我,我帮你,帮扶之间,“道”在其中。
你带着孩子在体验的世界里翱翔,你引导学生在思想摇篮里生长。微言大义,“学”融于“育”,数学课,思维博弈,哲理不息。
“种树培根,种德养心”,谭桂兰,用数学带领孩子走向未来的老师。(这是对谭老师数学教学的感悟)
举举手、点点头,一句话,一个动作,一次活动和一次示范,执一以顺,道德在其中,法治得明辨。
带领着不多的几个同学寻觅道德的规律、行为的典范,并以身作则。当罗浮山国学院附属学校遇到困惑的时候,只要看到了你的身影,就找到了行为的示范。
“天地之大,日月之明”,谭桂兰,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的道德法治老师。(这是对谭老师道德与法治教学的感悟)
一位平淡到让所有人放心的老师,在解释着《坤卦》的“成全”,谭桂兰老师成全了学校的需要,可以教数学、可以教道德与法治、可以承担班主任;谭桂兰老师也成全了同学们的需要,班级管理细致入微,照顾学生身心发展毫厘不敢误;谭桂兰老师还成全了老师们的和合之道,无论什么样的诉求,都能够得到最真诚的回应;谭桂兰老师也成全了文化的定义,舍个人身体于不顾,几次推迟医疗埋头工作。
如果说这都是作为一位老师“感性”之为,是其工作与职责的基本皈依,那么,谭老师悉心研究、努力收获的则是教育的“知性”。
教数学,她认为要重视“品”、“做”、“悟”;
教道德与法治,她认为要重视“视”、“思”、“行”;
当班主任,她把“先学做人”的校训转化为班级文化。
一位老师,如何把知性与性情相结合,如何让智慧与情感相互完善,如何走向“发乎情”而“止乎理”的情理交融、知情统一,这是一种“本末兼取”的教育,“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君子弘道,君子也甘于行道。
方东美将人的境界界定为了九个方面,最基础的是“自然人”,最高级的是“不可思议的神明境界”,通向最高境界的过程中有“活动”-“理性”-“艺术”-“道德”-“宗教”-“高贵”-“神性”,作为老师,自然不必苛求自己处于哪一个境界,但是,一定要为学生搭建通往“不可思议的神明境界”的阶梯,这个阶梯是和谐中庸、知情统一的。
一位好的老师,在“修己达人”的道路上,是“成全他人”的,也就是老师要以“坤德”承载“乾德”,实现二者化生万物的大德,因为《易经·系辞下》将创生看做大德:“天地之大德曰生……”
再来看西方学者对知性与感性的分解观:
斯宾诺莎认为,起源于知性的真观念是能够与起源于想象的、虚构的、错误的和可疑的观念区别开而不致混淆的,因而表明事物是可知的,真观念是可以获得的,是可以作为方法的起始的。斯宾诺莎用“想象”这个名词来概括感性、感性认识、意见、信仰、记忆等等。他所谓想象是指“偶然的不相连属的感觉,而感觉又并不是出于理智的力量,乃是起于外界的原因,即按照身体,在醒时或睡时,受种种不同的刺激而起”。他把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把想象与知性严格分开。认为被动的、复杂的、混淆的,虚构、错误、可疑的观念皆起源于想像,而主动的、简单的、清楚明晰的真观念则基于理智的作用。由此他强调用分析的方法寻求简单的观念,即可改进知性免除虚构错误等等观念,因为“真观念是简单的或由简单的观念构成的”。
这是对知性绝对性的判断,有着一分为二的基本观念。
当然还有斯宾诺莎对感性的判断也是极为重大的课题。
斯宾诺莎通过情感论及人的心灵与认识:“对于任何事物并不是我们追求它、愿望它、寻求它或欲求它,因为我们以为它是好的,而是,正与此相反,我们判定某种东西是好的,因为我们追求它、愿望它、寻求它、欲求它。”好的东西在我们的追求、愿望、寻求、欲求之中,良好的道德也即如此,因为我们肯定需要它、肯定它,它就是好的。可否这样来说,只有当我们喜欢教育的时候,你才能领会到教育是好的,而不是你先认识到教育是好的,你才去喜欢它。休谟也曾论及:“发生德的感觉只是由于思维一个品格感觉一种特殊的快乐。……我们并非因为一个品格令人愉快,才推断那个品格是善良的;而是在感觉到他在某种特殊方式下令人愉快时,我们实际上就感到它是善良的。”
两位哲学大师向我们传递同一个信息:我们不是因为一种行为好才使得我们快乐;而是因为那种行为让我们快乐才判定那种行为好。这就解决了老师到底要善说还是善做等造成的行为与观念的冲突,好的老师是将二者统一起来形成教育哲学的,这个哲学就是看到了“人”,使“人”成为道德的过程与目的,而不是快乐、成绩以及其他的因素。其实,善良的品格、道德的感受是与快乐一体的。从此意义上来说,道德因为人的需求而有价值,道德是属于人的,那么在人的追求、愿望、寻求、欲求之中的目的又是为了谁呢?其实不必问。
在中国文化里,对这知性与性情总是合一来判断的,《易经·系辞上传》中说:
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天地交合、知情统一才具有元始的生命力,《易经·咸卦(彖辞)》也说:
天地感,而万物化生。……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统一了,德就生长了,虽然斯宾诺莎很严格地将“知”与“情”分开来解读,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的“伦理学”系统里,人是一个完整的人。
谭桂兰老师的是以最简单的“平淡”、“素朴”来呈现这个统一的“道”,在罗浮山国学院附属学校,老师们不善言辞,甚至在与家长们的对话过程中略显笨拙,不过,只要能够将教育的“道理”牢记于心,并且能够“勤而行之”,这就是“有道”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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