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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的邂逅 ——音乐之城叙乡情

张国斌 外交官说事儿 2020-09-17

本篇内容来自张国斌先生《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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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来到维也纳,虽然天气严寒,但我们依旧兴致勃勃。


一放下行李,众人就敦促预备给我们做向导的小徐,赶紧领我们到街上逛逛。



来到维也纳,恰似来到了一座艺术的殿堂。中世纪的乐章至今余音绕梁,这座城市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优雅与浪漫。



穿行于维也纳内城(即老城),只见狭窄的街道纵横交错,两旁多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散发出浓厚的中世纪风情。


漫步维也纳市区,随处可见一座座造型逼真的音乐家雕像,优美的旋律时至今日仍在人们耳边流淌。



“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在维也纳,建筑艺术与音乐艺术就是这样悄无声息而又自然而然地铺呈着,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铸就了这座中世纪古城的独特风韵。


维也纳是世界名城,拥有1800多年的历史。如果说奥地利是“欧洲的心脏”,维也纳则是“心脏的心脏”。



从导游书中我们了解到,这座举世闻名的“音乐之城”,位于奥地利东北部阿尔卑斯山北麓的维也纳盆地之中,三面环山,多瑙河穿城而过,四周则为著名的维也纳森林所环抱,风光秀丽、景色宜人,素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称。



公元1世纪罗马人曾在这里建立城堡, 1137年这里成为奥地利公国的首邑。13世纪末期,城内出现大批宏伟的哥特式建筑,15世纪以降成为罗马帝国的首都和欧洲的经济中心。18世纪,随着艺术的繁荣,维也纳始作为“音乐之城”享誉世界。



如今,维也纳拥有世界上最豪华的国家歌剧院、闻名遐迩的音乐大厅和世界一流水平的交响乐团。每年的1月1日,著名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在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的金色大厅里举行。



扣问音乐之魂——维也纳雕塑音乐家



探询这座城市的灵魂,脑海中不自觉地出现了一长串响亮的名字:贝多芬、莫扎特、舒伯特、海顿、约翰·施特劳斯……18世纪,或激越或悠扬的乐曲就是从维也纳的寻常巷陌间开始飞扬,继而惊动了整个世界。



维也纳是音乐的圣殿。走在街头,触目可及的皆为音乐大师们的精美塑像。18世纪响彻全城的古典乐曲,那一段段不朽的优美乐章,转瞬间已穿越了两百年的风霜;那跳动的乐章如今凝成了大师们美轮美奂的塑像,以静固的方式召告世人:在那个众星荟萃、佳作泉涌的时代,维也纳作为欧洲古典音乐的中心,曾经如此辉煌。



维也纳是著名的圆舞曲华尔兹的故乡,也是欧洲许多著名古典音乐作品的诞生地。海顿的《皇帝四重奏》,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田园交响曲》、《月光奏鸣曲》、《英雄交响曲》,舒伯特的《天鹅之歌》、《冬之旅》,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维也纳森林的故事》等著名乐曲均诞生于此。


维也纳内环城路则是音乐大师们的雕像最集中的地方。他们的雕像矗立在大大小小的公园和广场上,不少街道、礼堂、剧院、会议大厅也都以这些音乐家的名字命名——音乐与维也纳如影随形,空气中跳动着欢快的音符,所见所及大都与音乐相关。




1792年,22岁的贝多芬从波恩来到维也纳,此后一直定居于此,一直到他1827年辞世。贝多芬被誉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交响曲作家。



贝多芬的绝大部分作品都是在维也纳创作的。他的九部交响曲也全都在维也纳举行了首演式。这个誓言“扼住命运咽喉”的德国人,在基本失聪的困顿中写就了《英雄交响曲》(第三)、《命运交响曲》(第五)、《田园交响曲》(第六)、《悲怆交响曲》(第八)、《第九交响曲》(欢乐颂)等诸多名作,用灵魂与生命弹奏了一曲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强力乐章。



贝多芬的雕像就矗立在内环城路上的一个广场中央。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来此地游览的人本就不多,加之并非周末,在广场逗留的人就更少了。

我想,天天与之擦肩而过,贝多芬的雕像恐怕难以激起这里的人们如我们一般兴奋的情绪,但即便专为缅怀大师而来,为贝多芬音乐所震撼的人们,有谁知晓辉煌创作背后的悲苦人生?又有几人能体味无声世界的深深寂寥?

或许正如奥地利剧作家格里尔帕策在他为贝多芬写就的悼词中所言:“贝多芬把他的一切献给了众人,从他们那里却一无所获,于是他就远离了众人。”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尽管周身洒满后人崇敬的目光,贝多芬雕像,诚如贝多芬超乎寻常的曲折人生,注定是孤独的。纵使置身喧嚣的世界,莫非他感受到的依旧只是刻骨的冰凉?



1781年,莫扎特只身来到维也纳,开始了自由艺术家的生活。这位才华横溢的奥地利音乐家,在其短暂的人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维也纳度过的,他的许多著名歌剧,如《魔笛》、《费加罗的婚礼》、《后宫诱逃》等也都创作于逗留维也纳期间。



与穷其一生与命运抗争的贝多芬不同,天才作曲家莫扎特拥有一段别样的人生,却也在与穷困的斗争中败下阵来。

在塑像旁的注释牌上我们读到,莫扎特的父亲是一位优秀的小提琴家,深受父亲影响的莫扎特,3岁开始学习钢琴,4岁时对于一般的乐曲只要弹几遍就能背诵,5岁便开始作曲,6岁和姐姐一起跟随父亲到欧洲各国旅行演出,轰动了欧洲,被誉为“音乐神童”。


与贝多芬乐曲的沉郁、激越相比,莫扎特的作品优雅、清新,充满青春的朝气。只可惜在那个时代,艺术上的辉煌却无法改变音乐家生活上的贫寒。

饥寒交迫中,这位音乐史上罕见的奇才,恰似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其人生只走过了36个年头便骤然陨落。



他的雕像坐落在内环城路皇宫公园的中心。小徐告诉我们,每到春季,人们会用一色的红花在雕像前拼装出一个巨大的高音谱号,寄托对天才音乐家的哀思。只可惜时值隆冬,万物凋敝,我们只能面对覆盖着白雪的雕像,凝神观赏。



约翰·施特劳斯,奥地利的轻音乐作曲家、指挥家、小提琴家。创作了不朽名作《蓝色多瑙河》圆舞曲。




在环城路的城市公园里,还能见到约翰·施特劳斯的金色雕像(建于1921年)。国人对于约翰·施特劳斯想必并不陌生,奥斯卡获奖影片《翠堤春晓》曾以唯美的手法,描绘了这位奥地利著名的轻音乐作曲家浪漫的一生。施特劳斯出生于维也纳的音乐世家,与父亲同名,以创作三节拍的圆舞曲华尔兹(如《蓝色的多瑙河》、《维也纳森林的故事》、《艺术家的生活》、《春之声》等)而闻名于世,被誉为“华尔兹之王”。


他曾带领乐队访问欧洲各国,使维也纳圆舞曲风靡全欧洲。他的圆舞曲独具特色,旋律酣畅,柔美动听,生机盎然,是每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主要曲目。1870年起,施特劳斯创作了《蝙蝠》、《罗马狂欢节》、《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吉卜赛男爵》等16部轻歌剧,对于欧洲轻歌剧的发展有着相当深远的影响。


昔日的“圆舞曲之王”矗立在高高的月坛之上,专注而又忘我地拉着小提琴,身后则是一群快乐的天使雕像。这里几近成为这座城市的象征,据说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常会引来无数游人在此合影留念。

 





如果不是亲临维也纳,绝难想见音乐与一座城市会有如此深厚的姻缘。这里的人们是那么热爱音乐,免费的露天音乐会随时随地都能上演;据说即便观赏的是音乐会的录像,人们也会穿戴整齐、全神贯注——就连牙牙学语的幼儿也被父母领着,在悠扬的乐曲声中,接受初生的洗礼。每到夜晚时分,整座城市更是汇成了音乐与舞蹈的海洋。在世界著名音乐家的乐曲声中,人们一边欣赏音乐,一边享用美酒佳肴,在馥郁的芬芳中相拥起舞,尽情享受生活的美好。

流连于音乐大师的塑像前,我不禁感慨万端。在现代化的都市生活中,对于终日为生存而奋力拼争的人们而言,音乐或许是心灵最好的慰藉。有什么能比美妙的音符更能让人心情舒畅?有什么能比穿越时空与国界的乐章更能连通彼此的心灵?音乐能给人以启迪,予人以警醒,净化人的灵魂,生活在此地的人们是何等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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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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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国斌,资深外交官,中国驻法国斯特拉斯堡前总领事,驻法国留尼汪首任总领事,先后在外交部非洲司、办公厅、礼宾司、钓鱼台国宾馆、领事司任职,常驻非洲8年、法国11年,走访140余国家,随同国家领导人出访30余国,著有《外交官说礼仪》《新编公务员外事礼仪》《礼赢天下》《亮出最好的自己》《足迹》《绿岛仙踪》《皇家赌城》等,现任察哈尔学会秘书长,中国礼宾礼仪文化专业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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