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视界 | 探访巴西原始森林的印第安人
作者简介
吴金光 原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国际交流司副司长,现担任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理事、上海复旦大学特约研究员、陕西师范大学特约研究员等;长期参与了中国少数民族对外高级别交流工作,代表国家出访88次,足迹68个国家和地区,有着丰富的民族外事工作经验和外交工作经验,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先后出版了三本书《真实接触》、《走近世界民族》和《闲草集》,此外,在国家级报刊及学术期刊发表了有关研究跨界民族与世界民族成果等学术文章近百篇。
1997年9月,应巴西全国印第安人基金会邀请,我国少数民族对外交流协会代表团一行2人,访问了南美洲面积最大的国家——巴西。圣保罗大教堂的雄伟、巴西利亚现代建筑的新颖、里约海滩的秀丽和基督山的壮观,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最令我激动不已且至今难以忘怀的,还是去巴西中部森林深处探访仍然生活在原始社会的印第安人,并参加了他们传统的“夸鲁普节”。
巴西全国印第安基金会,对我们的访问极为重视,派其艺术局局长塞瑟尔先生作我们的陪同和导游。巴西政府为了保证印第安人的身体健康,规定凡需去印第安地区的人必须向“复奈”申请,并提供各项健康证明,经严格审查后才获批准。我们作为“复奈”特邀的外国客人则享受了免检礼遇。
塞瑟尔是著名的印第安学专家,对我们非常友好,体贴入微。他告诉我们,9月18日早乘“复奈”可载6人的专机飞新古地区,当晚住在印第安人的部落里,次日返回巴西利亚。去前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如每人买一个吊床,买一些手电筒和打火机、防蚊剂和防晒霜等等。听到这些,我既兴奋,又有点忐忑不安:且不说小飞机是否安全,就说晚上住在印第安人家里会是个什么样?他们对我们友好吗?会不会被他们留在那里?这哪是一次访问,分明是一次探险。也好,人生能有几回搏,这种经历今后恐怕也不会有了。管他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
飞进新古大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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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一早,我们就来到巴西利亚小飞机专用机场。望着一架架漂亮的私人小飞机,我一直在想是这架,要不就是那架,反正哪架越豪华越漂亮,我越想就是它了。没想到塞瑟尔把我们领到一架很不起眼的小飞机旁说:“就是这架!”我一看就傻了:这是一架相当旧的小飞机,双螺旋桨,可载6人。两个驾驶员正在若无其事的检修飞机,这拧拧,那敲敲,好像在修一辆自行车那样坦然。
塞瑟尔看出我的忧虑,安慰我说:“放心吧,这是英国政府赠送的飞机,性能很好,已飞了好几十年了。两个驾驶员都是我们基金会最出色的。”一般坐过飞机的人都有一个心理,上飞机前总有点顾虑,坐上去了,反而坦然了。果然,小飞机飞得很平稳,除了噪音大一点,其余与大飞机没有什么区别。我慢慢平静下来,脑子里回忆起基金会会长对整个巴西印第安情况和他们机构的介绍。
巴西现有印第安人35万,分为217个不同的部落,居住在1000多个村落,操150种语言,占巴西总人口(1.6亿)的0.2%。巴西印第安人70%居住在巴西南部,其余散居在东北部或其他地区,城市里只有很少一部分。此外,还有6个印第安部落至今仍与世隔绝,从未受到现代文明的影响。巴西政府将54%的国土划归印第安人居住使用,全国共有561块印第安居住地区。
巴西政府在处理印第安人问题上也有过失败的教训。巴西于1882年独立,建立巴西帝国,1889年推翻帝制成立了联邦共和国。当葡萄牙人1500年发现巴西大陆时,共有500至700万印第安人,而葡萄牙人仅有100万。印第安人经过300多年与欧洲人的冲突、磨合和交融,经历了受欺压和受迫害的殖民、帝国时代,人口急剧减少,现在仅有35万人。
1889年巴西建立联邦国家后,仍实行白种人的同化政策,直到1967年,巴西政府发现印第安人作为一个民族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历史、语言和心理因素,是不可能被同化的。随后,宣布其同化政策失败,并对其政策进行了调整,采取承认印第安文化有独特性的政策,并从国家角度保护印第安文化和其他各项权利的发展。相应的官方机构——巴西全国印第安人基金会应运而生。
巴西全国印第安人基金会,简称“复奈”,是其葡文名称的字头缩写。“复奈”根据巴西政府第5371号法令于1967年12月5日成立,其宗旨是保护印第安人的生存、发展和社会权益,保护和发展印第安文化;与此同时,使印第安人和谐地与整个巴西社会融为一体。
“复奈”隶属巴西司法部,下设土地局、法律局、教育局、卫生局、艺术局和办公室。“复奈”,在全国24个州设有48个地区管理处,350个工作站,全部工作人员有3750人,其中1050人为印第安人。总部设在首都巴西利亚,工作人员450人。“复奈”每年的预算为600万美元,主要用于印第安传统文化保护、教育、卫生、医疗保健和技能培训等方面。
△ 巴西原始森林里住着印第安部落
“喂,吴先生醒一醒。”塞瑟尔把我推醒,指着下面的大片原始森林让我看。嚯!真不得了!这么大一片原始森林,一眼望不到边,壮观极了!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不时有一些红色的树木点缀着;飞机在原始森林上整整飞了2个小时,最后在一块空地上盘旋了一会儿,平稳地降落在土制的跑道上。
这是巴西上辛古地区拉奥那多工作站。该站负责周围16个部落约4000人的技能培训、教育和医疗保健工作。工作站有十几个工作人员,多数是印第安人,站长本身就是印第安人。在站长的陪同下参观了该工作站。我们先来到工作站的医疗室,条件很不错,一个病人正在补牙,大夫是圣保罗医科大学毕业的白人。后又看了工作站的食堂,两菜一汤,伙食也不错;来到工作站几间砖砌的客房,房子里有水电,还有拴吊床的铁勾。
站长说:“这就是你们的住房。”我们高兴地拴好了各自的吊床,又跟着站长来到几间大茅草屋旁,站长说:“考虑到印第安人不习惯住瓦房,工作站还特意修建了几个大茅草屋,供印第安人来工作站定期检查身体时居住。”
“夸鲁普”节将于次日在离该工作站6公里的“达都瓦拉”村举行,下午,我们匆匆吃了几口饭,做上一辆大卡车先去这个村子参观。
二
“夸鲁普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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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鲁普是当地的一种树名,“夸鲁普节”就是印第安人祭奠他们死去亲人的一种仪式,装饰好的夸鲁普树干代表他们死去的亲人。这一仪式来自马布辛,他是卡马伊乌拉部落的神话人物之一,具有使死人起死回生的能力。马布辛希望死去的人能够复活,他砍了三个夸鲁普树干,用鸟毛、项链、金丝鹦鹉的毛圈装饰这些树干。他命人将这些树干放在村子的广场上,让两只蟾蜍呱呱地叫,让两只刺鼠在旁边唱歌,并命人向村民分发烤鱼和木薯面饼。
歌手们摇着向葫,面对夸鲁普不停地唱着,叫喊着要他们复活,村中的男人们问马布辛,这些木头是否会变成人,“是的,他们将变成人并像人一样的活着”。村民们吃了鱼后都开始互相装扮并大声喊叫,只有歌手们仍唱着歌,歌声一直到中午才停止。这时,他们想对着那些代表他们死去亲人的夸鲁普哭泣,但马布辛不同意,他说,他们死去的亲人将复活,因此他们不哭泣。
△ “夸鲁普节”上装饰好的树干
第二天早上,马布辛让人们看到的仍然是夸鲁普,人们不得不等待。不久就看到那些树干开始摇动,棉线带子和毛圈也开始摇晃,这是期待已久的变化序曲。马布辛仍然劝告人们什么也别看,现在只有等待。当那些夸鲁普开始有生命迹象时,歌手们、蟾蜍和刺鼠开始唱歌,以备这些夸鲁普复活后洗礼。这时,树干不断摇晃,准备从洞空中出来。
天亮的时候,夸鲁普的上半段已经有了人的形状,出现了胳膊、胸和脑袋。其他部分还仍然是木头的。马布辛仍然要求人们要等待,而不要跑去看。这时,太阳开始升起,歌手们不停地唱着,夸鲁普的胳膊不断加长,一条腿开始有肉了,另一条腿还是木头的。中午时分,树干不断摇晃,这时人的部分已经多于木头部分了。马布辛让人们关上所有的大门,只有他自己与夸鲁普一样,留在外面,而且只有他自己能够看这些夸鲁普,其他任何人都不能。
当整个变化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命令人们从各自的家中出来喊叫,做出嘈杂的样子,高高兴兴地与夸鲁普一起高声大笑。但也有一个例外,即那些在夜间与妇女们有性关系的人不得出门,其中一个人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也出门来看。就在这时,那些夸鲁普们停止了晃动,又变成了木头。马布辛对这个不听从他命令的人大发雷霆,说:“我想让那些死去的人复活,如果与女人有关系的男人不出家门,夸鲁普就可以变成人,死去的人就可以在我成为夸鲁普时复生,现在死人不可能再复活了,当然,夸鲁普只能成为节日了。”
△ 印第安人居住的茅草屋
大卡车穿行在原始森林中,路是坑坑洼洼的,我们不仅要扶稳,还要不时地躲避路边的树枝或树干。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坐了半个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这个村子。
该村的印第安人叫“雅马拉比底人”,约200多人,分别居住在6个大茅草屋里,这些茅草屋环绕在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操场上。操场中央有两个小茅草棚,是村落举行集体活动的场所。
我们来到村子中央的小棚旁,不禁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村子里的印第安人无论男女老幼全是裸体。男人们正在往自己身上涂着自制的涂料,绘画着各种图案。我们被带到一个长者面前,塞瑟尔说:“这是酋长。”酋长热情地向我们伸出手,握过之后,塞瑟尔说:“你们已经成为他们尊贵的客人了。”酋长一边同我们交谈一边往自己身上涂颜料,其他印第安人围上来,也与我们攀谈。看着他们坦然自若的样子,我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他们穿着衣服,我则是赤条条的。
△ “夸鲁普节”仪式
我注意到在草棚里有两个已装饰好的夸鲁普树干,两个老人正在对着它们摇着沙锤,吟唱着什么。酋长说:“村子旁还有一所5年制小学,用葡萄牙语教学,学生毕业后可去其他地区继续上双语制中学,乃至大学。”塞瑟尔说:“从人种学上看,他们属蒙古人种,可能是数万年前从亚洲越过白令海峡来到这里的,就整个村落的社会结构和文化生活看,他们至少生活在2万年前的原始社会。”
塞瑟尔自豪地说,在“复奈”的努力下,工作站附近的部落已开始与外界有了沟通,接受了现代文明的一些影响,如不惧怕生人,会交换或出售手工艺品,会使用自行车和拖拉机等等。
三
三个汲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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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瑟尔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异常活跃、殷勤。他把我们带到一个草棚前,请一位印第安妇女为我们脸上、胳膊上化妆。
△ 当地人在作者的脸上、胳膊上画图案。
据说,这是全村最有本事的妇女,具有百步穿杨的本领,能让她化妆那是客人的荣耀。入乡随俗嘛,我不仅让她在我的脸上画了两个“<”样的图形,还在胳膊上画了两个鱼的夸张图形。我不禁感到和我国西安半坡遗址出土的陶器上的图案是如此的相似。我仿佛觉得一下子回到了人类2至3万年前的原始社会。
塞瑟尔看了我的图案,直伸大拇指,然后很认真地说:“哎呀,吴先生,我忘了告诉你了,这个图案恐怕永远抹不掉了。”“什么?”我心里一惊,怎么会呢?它们好是好,可我不能永远戴着呀!塞瑟尔看我吓坏了,赶紧说:“逗你玩呢,两周后就没有了。”我真恨不得给他一拳。他赶紧转话题说:“我带你们去看看辛古河吧!”“好!”
我们跟着他沿着一条小路,钻过丛林,约15分钟后来到一片开阔地带。塞瑟尔指着一条小河说:“看,那就是辛古河,这里的印第安人视其为神河。”我们赶紧跑到河边,只见河水清清,一眼见底,小鱼成群结队游来游去,悠然自得。河两旁全是茂密的树林,郁郁葱葱,阳光映照下,真是一片人间仙境!
突然“扑通”一声,塞瑟尔跳进了河里,尽情地游开了,同来的“复奈”的一位小姐竟穿着衣服也跟着跳了下去。塞瑟尔招呼我下去,我心想没带游泳裤怎么下水呢?看着他们玩得那样开心,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穿着三角裤衩就下去了。水不凉也不热,温呼呼的真舒服!小鱼们不停地在我身边游来游去,怪痒痒的。常在城里呆着,这种纯自然的风景简直令人发狂。
△ 顶着水桶走过的姑娘
突然,一幅我从未见过的美景展开了。只见村子方向的小路上飘飘然然走来三个姑娘,她们身材均匀,一丝不挂,头上顶着水桶,说说笑笑,全然不理会我们在那里游泳。我看塞瑟尔没有回避的意思,三个姑娘也没有回避的意思,一切都是那么自自然然,平平常常。她们大大方方地从我们面前走下水,向对岸趟过去,然后把水桶放在岸上,开始嬉水、游泳、打闹,旁若无人地上岸往身上打肥皂,来回搓着,然后再跳下水去冲洗,打完了,闹够了,姑娘们把桶打满水,顶在头上向我们走来。
看着姑娘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感叹:“天地人”天然合一,简直太美了!
夜幕降临,村子中央生起一堆篝火,广场中央身上画满图案的小伙子们越来越多。突然,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整个村子沸腾了,男人们吼着喊着排成两队,围着广场跑成一圈,边跑边喊,圈子在喊声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在轰鸣声中仪式结束,人们纷纷四散而去。不一会儿又反复一遍。据说这是活着的人们向死去亲人的告别仪式。村子中央草棚里的夸鲁普树干旁,几个老妇人在不停地抽泣,以怀念死去的亲人,她们要整整哭一夜。男人们围着篝火不停看着,他们是在火星中寻找自己的亲人,火不能熄灭,人也整夜不能合眼。
△ 印第安茅草棚
我突然想看看印第安茅草棚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于是谎称累了,请塞瑟尔帮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塞瑟尔领我来到他住的茅草棚,并告诉我说,他已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了,他认了这个家的家长为自己的干爸。
进了草棚,在汽灯的照射下,发现它有一个排球厂那么大,五六根大柱子竖在中央,这些柱子同时也是拴吊床用的,每根柱子上都拴着七八个吊床。塞瑟尔领我到他的床前说:“这根柱子是专门用来招待亲戚和朋友的。”当然,来人须自带吊床。我发现在草棚的一角有一个用白布遮挡的地方,塞瑟尔说,那是一间密室,每个家庭都有,主要是给孕妇生产和9岁以上的女孩禁闭用的,任何人不许进去。
孕妇生第一胎时,可在里面待6个月;第二胎,3个月;第三胎以上,只待2个月。村子里凡9岁以上的女孩都要关到密室里6年,直到15岁才能走出密室,当然,有一个成人仪式。
△ 印第安人居住的吊床
我让塞瑟尔忙他的事去,轻松地躺在他的吊床上晃来晃去,努力感受着这些生活在2万年前人们的气息。草棚里安安静静,有人来回走动,但无人大声喧哗,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我忽然发现邻床有动静,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我向她友好地点了点头,她也冲我大方地笑笑。
正在这时塞瑟尔回来了,他向我介绍说:“这是另一个村落酋长的女儿,嫁到这个家里当儿媳妇。”原来他们已知避免近亲结婚,无怪没见到一个残疾儿。我问能否给她拍张照片,塞瑟尔问过后说:“她同意,但明天你要送她一个小纪念品。”我说:“没问题。”拍完照后,塞瑟尔说:“发往工作站的车就要开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角斗明天开始。”
四
令人叫绝的摔跤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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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老天不长眼,居然下起了雨,还下得不小。我想:完了,最精彩的部分看不上了,如果真是这样,将终生遗憾。我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村子里,塞瑟尔高高兴兴地从茅草屋出来迎接我们。我把我的忧虑告诉了他,他冲我眨眨眼说:“那就再等一天吧。”我说:“我们的日程都排满了,今天务必赶回巴西利亚。”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急,这雨中午就停了。”我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他十分认真地说:“村里老人通过听雨的滴答声,凭他们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的。走,我带你去他们的厨房看看。”我们穿过草屋来到他们的厨房。一个妇女正在做木薯饼,旁边还有烤好的鱼。我拿起木薯饼尝了尝,还挺香,烤鱼也不错,连调料都是来自大自然的。
中午时分,老人的话应验了。雨不仅停了,还露出一缕阳光。角斗士马上集中,跃跃欲试。邻近几个村子的印第安人也如期赶到了,一场正式的角斗比赛即将开始。
△ 角斗士们在进行摔跤比赛
一个老人好像在点名,被叫到名字的角斗士冲出人群,跪在地上做起跑状。点名结束后,比赛开始。先是一对一,角斗士们先对峙一番,同时发出“呜呜”的吼叫声。他们的摔跤同我国蒙古族的摔跤有些相似,但不是以倒地为输,而是一方口头认输即可。
一对一结束后,开始了群雄混战,角斗士们拧成一团,好不热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在旁边大声助阵。据说只有摔跤手的母亲才能上阵助威。正当大家看得尽兴的时候老天又下雨了,人们纷纷四散躲雨,比赛就此结束。
我们来到各个草屋参观他们的手工艺品,大多是用鱼骨头做的,还有陶器什么的,上边的图案与我国半坡遗址出土的陶器上的图案十分接近。我们把带来的打火机、手电筒等物品都拿出来交换。看得出双方都很满意。
当我坐在返回巴西利亚的飞机上时,我眼前始终闪现着那难忘的一幕幕情景:那美丽的小河,那三个汲水的姑娘,那憨厚的酋长老人,那些彪悍的摔跤手,那个酋长的女儿,还有塞瑟尔——一个为研究印第安人而投入全身心的著名人类学家。据说,他为了印第安人,已离过两次婚了,现在孑然一人。同外面的文明比起来,他们悠然自得,没有战争,没有污染。这是何等的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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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 转自“行走的记忆”微信公众号
作者 | 吴金光
编辑 | 外交官说事儿 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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