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出生日报纸换成了同音字,同时撕开世界的一道裂缝
苑旭彤个人项目| I admit I'm just a reality-hating coward
开幕时间:2020.6.27 16:00 PM
展期:2020.6.27 -2020.7.11
地址:北京市朝阳区黑桥艺术中心幼儿园Mstudio
预约观展:Foxsoda(微信)
项目现场的两个影像作品交替播放,一个用投影放映在墙面,一个在电视屏幕,互相交错。其中一部水纹影像使用建模技术,背景声音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区域的人们用英文讲述对河流的想像。如苑旭彤所说,她在伦敦留学时开始注意到人们讲英文时的口音,而这个口音里代表着不同的国家和城市和他们不同的文化背景,最后以河流的隐喻来体现艺术家的思考。
另一部影像,苑旭彤用一部游戏背景和在goole地图上找到的自己位于天津的家场景重叠,同时投置了父母对家里一只宠物狗的监控。这里要讨论的已经是全球泛滥成灾的监控问题,个人隐私无处不在公布于世,而我们大多数时候并不得知。有趣的是,影像中的宠物狗其实对于监控镜头却是敏感的,带来的焦躁似乎给予我们人类一种别样的暗示。
置于地面的作品《Time》,显然最贴近艺术家本人自身的感知。也是她在学生时代的作品,22岁的苑旭彤在那个年纪已经能能够去探究时间物化的可能性,可从中窥见她在之后几年的创作从未局限事物本身。从而使得她的创作视野不断延伸,触角越来越深入和具有一定的宽度。
综上所述,苑旭彤在“M的房间”呈现的个人项目,是她近几年持续的创作。她曾表示“我改造专属的生活用品、我为我自己创造了独一无二的文字,我甚至创造了虚拟的家乡,我一件件地把他们拼凑成理想中的、只属于我自己的乌托邦。”
如果说她把“人民日报”改为同音字是企图打破集体幻觉的话,那么她接下来持续进行的项目则是把世界撕开一道裂缝,目的不是揭示血淋淋的现实,而是让你我独立创建自己的感知体系,哪怕这个体系依然乌托邦,也好过被集体绑架的无畏无知。
——米诺Mino 2020.07
艺术家作品自述
水文地理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是一种虚空间的代表。地图与监控中呈现出来的幻象,都是三维世界在二维平面上的投影。当一个人永远无法到达目的地时,地图就目的地的虚拟概念。当我们与来自另一个国家或城市的人交谈时,它会将我们对虚拟世界的想象转化为真实的体验。
水文是地理位置的重要组成部分。水文与一个人的文化、饮食、教育、宗教和性格的地理位置是密不可分的。因此,水文学塑造了一个人的身份。我们在其他国家喝着不同的水,就像身份错位一样。人们通过口音来识别他们所在的地区,通过听一个人说话,他们可以得到这个人所携带的故乡的地理和水文信息。我邀请了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向我描述他们心中的河流,可以是一首关于河流的歌,也可以是一个关于河流的模糊概念。通过这个作品,我想要将不同的场所携带的不同的背景可视化,关于心理归属,关于故乡,关于种族,找到他们之间丝丝缕缕的隐藏的关系。此项目长期更新。
我的近期项目是关于探究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关系。在项目中,我选择了监控摄像头作为两种世界的连接点。同时由于我对游戏世界的兴趣,我意识到许多游戏的质量相当逼真,以致于通过屏幕看游戏中的世界就像通过监控摄像头看我们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们没有任何隐私。监控摄像头是窥探生活隐私的最有用的方法。
在浏览了很多实时监控网站,玩了很多关于监控的游戏之后,我选择了监控摄像头作为两个世界之间的连接,监控就是三维世界在屏幕中的二维显现,它显示了两个世界的并行性。我父母在我家安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来观察家里宠物狗的生活,这就像一个隐喻,就像我们的生活在各种各样的监控和监听设备下。所以我尝试把我的狗放到游戏世界里,让监控摄像头记录下它的24小时,并且把游戏时玩家敲击的键盘键转化成视频的背景乐。此项目长期更新。
基于对语言的兴趣,我的实践探索围绕视觉与言语意象之间,词语与表征之间的关系,我所关注的是在我们所学的词语和概念的范围内,语言的转换,意义的丧失和交流的障碍。
汉语拼音是汉字注音的拉丁化方案,拼音方案主要用于汉语普通话读音的标注,作为汉字的一种普通话音标。汉语拼音是一种辅助汉字读音的工具。
我把英文版的《共产党宣言》读音用拼音拼出来,看上去很像另外一种语言。英文的“拼音化”,代表着读音的一种“速成”,这个词几乎是中国发展的一个核心词,这个词就像是一种隐喻,便捷,但催生了无数的“特色”问题,一本书抛去了它可阅读性的符号,与艺术品模糊了界限,从而在我设定的特殊语境下,转变了一本书的属性与使命。
我们经常会在街上看见很多同音字替换的广告和宣传标语,这些标语虽然读音都是一样的但是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很多同音字的组合会产生很多有意思且幽默的语境。我试着去把一本美术史的书都转化成了同音字。这样,就会对阅读出具体的意义产生困难,却也因为同音字的组合创造出更多其他的意义。
我用这个合作的程序作品转化了我出生那天的老报纸,选择报纸作为作品的载体,来源于很多人在阅读报纸的同时,会不由自主地读出声音来,给旁边的人听。人们用视觉、听觉、语言对事件做出感受和描述。当把这三种媒介分割开来,我们对事件或事物的认知就会变得困难。读报纸是很日常的一件事,我把报纸上所有的文字替换成了它们的同音字,带着声音巨大的耳机在公共场合朗读一份不可理解的报纸,我听不到我在读什么,我看不懂我在读什么,可是观众可以听懂我所读的内容,一份含义不知所云的报纸、干扰了听觉的耳机,我割裂了我的感官,使他们单独作用,是对个体消解在集体中,但集体总是依赖于个体而存在的最好解释。
展出作品时,因为报纸上的字全是以前新闻的同音字,所以本着音同意不同的作用,程序就会自动替换同音字,这是人力所不能控制的,所以就产生了很多敏感词汇的同音词。由于这个原因,这件作品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它也成为了作品的一部分。并且正是我作品中探讨的,个体之于集体的关系。我们生活的环境与我们之间的连结与把控,磨合与对立。它曾经的经历,无疑使得这个作品更加完整和深刻。
《红电扇》 2016年 可变 吊扇、钢刀、红色喷漆(影像记录)
很多人的童年都有他们所惧怕的阴影,儿童时期的阴影甚至会伴随一生,这是每个人在孩提时代与生存过的环境磨合而留下的“伤疤”。甚至会决定一个人的性格、习惯,也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无助的呐喊。我童年对吊扇有深深的恐惧,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频繁地做着关于血腥吊扇的噩梦。
选择吊扇作为作品的载体。在作品中,把想象中的伤害原原本本地还原出来,我把扇叶替换成了钢刀。折磨和困扰了整个童年的阴影,我选择直面折磨和困扰了整个童年的阴影。作品是阴影的实体化,是我尝试对心理阴影的一次认真审视和对抗。
出于对机械转动的恐惧与迷恋,我将头发缠于电扇网罩上,当风扇开启时,头发会被吹起,也会因为风力和重力的相互作用缠进扇叶里面,直至逼停风扇。
作品阐述了一种危险关系,伴随着现代社会生产,工厂的女工的头发不慎被卷入机器导致意外身亡的新闻,使我思考人与机械之间利用与被利用,安全之于危险、防备之于信任之间的关系。
苑旭彤
1994年生于天津,本科就读于天津美术学院,研究生就读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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