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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法师闭关记实及修道经验(附视频)

修行圈 2020-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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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上师三次闭关记实

出家前后:入学求道


1971年出生于湖北随州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整天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家庭和四个孩子,母亲便把我们兄弟几个轮流送到外婆家抚养,兄弟三人都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因此对外婆、外公、舅舅、小姨怀有深厚的感情。由于很少和父母亲一起生活,兄弟几人长大后和父母亲的感情不太融洽。


家乡有一水濂寺,那里便是我们少年时代最爱去玩的地方。初中毕业后,兄弟几个便相继离家了。


我从15岁起即虔诚信佛,18岁那年的春天,我准备好了出家的行李,父母亲哭着要我留下来,见到父母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软了。在家住了几个月后,一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便悄悄起床来到汽车站,坐首班汽车赶到火车站。当火车起动时,我的心情才轻松下来,同时也流下了两行热泪,知道这次离开父母,离开外婆,离开家乡,将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1988年秋天,经过朋友介绍,我来到了祖国的东南方——厦门。该市有一所寺庙,名曰南普陀寺,这里是我出家和落发的地方,也是我佛学思想的启蒙点。落发师父是位浙江籍的僧人——安景大和尚。师父择一良辰吉日——1989年农历2月19日,观音菩萨圣诞日,为我落发,赐名万行,意为修道人难行也要行,难忍也要忍,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也即预示着将来行菩萨道的准则。1991年经福建省佛教协会批准,在莆田市梅峰寺受具足戒,从此成为一名正式僧人。


当时师父考虑到我尚年幼,正是学习阶段,于是便让我进佛学院学习。闽南佛学院创办于1924年,为近代佛教领袖太虚大师所创办,该院培育出众多高僧大德,誉满海内外,是亚洲佛教界的一所高等学府,我的佛学框架就是在这里打下的基础。学院非常重视学生的身体,学院的课程是文武兼开,我也文武兼学。记得当初在佛学院写的一首诗便是:


手中握剑怀揣书,文武伴吾共生涯。

闺阁之物不愿舍,哪配跨马征天下?


佛学院里开的课程虽多,而我独爱禅宗方面的典籍。每年的两个寒暑假期,总是爱到外地参访明师。在学院的四年中,不是在教室里,便是在图书馆里。从古人修福修慧的事迹中深受启发,如是也给自己定下了修行课程,早晚各一小时的静坐。佛学院里的公共厕所,在我四年的学习中,就有两年是我自愿刷洗的。也许在这七年的闭关生涯中,别人给我担吃担喝的福报,正是当初刷厕所修来的福呢!


在学院读的经典越多,越意识到一个道理,那便是所有的经论都是历代大德们开悟后的修行记录、修行体会和悟道经过。而一个没开悟的人,拼命死读一个开悟后的圣人所写的经论,岂能读得懂?即便是所谓的懂,也只是依文解意,而内在的境界做梦也不会梦到。如早课中的楞严咒曰:“尔时世尊从肉髻中涌百宝光,光中涌出千叶宝莲,有化如来坐宝花中,顶放十道百宝光明……,放光如来宣说神咒(是头顶上的如来在宣说神咒,而不是肉身如来)。”


此是释佛修行出现的实实在在的境界。现在的众生,天天读释佛的境界,岂能开悟?又如晚课中的《阿弥陀经》,完全是介绍如何修净土法门,以及对极乐世界的种种描绘。释佛讲经时,在场的有许多阿罗汉及菩萨,都是有所成就的,尽管如此,释佛还是叫这些圣者们修净土法门,执持名号,若一日,若二日,乃至七日,一心不乱,其人临终时才能往生极乐世界,才会有佛接引。极乐世界有七重栏栅,七重罗网,七重行树,七宝池八功德水,莲花大如车轮,微妙香洁……现在的众生天天念极乐世界的文字介绍,而不知如何修净土法门,误以为念句阿弥陀佛,就是修净土法门。口念心不念,岂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1992年的暑假期间,我到九华山,在一个洞中遇到一位僧人,自称“空有和尚”。我见他精神非凡,碧眼方瞳,夜能视物,日中一食,夜不倒单,洞察三世,出口与众不同。这位老和尚见到我后,把我心中的事全讲了。当时依我个人的愚见并结合经典上的记载来看,他最低也已经证得罗汉果位。于是,我就恭恭敬敬地给他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跪在他面前,要求他给我传法。


虽然他没有传法给我,但给了我一个肯定,肯定我对佛法的认识,肯定我梦寐以求想做的事——闭关。


我把从小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向他请教。从小我就体弱多病,经常发高烧,眉间常有白光出现,耳边常有鸟叫声,晚上做梦经常见到天上的人,有时做梦神识出到外地游玩。第一次到南普陀寺时,觉得特别熟悉,很清楚地记起,是我在梦中来游玩过。像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


他说:“这是你过去世在阿赖耶识留下的宿习种子,今世你必须让它开花结果,才能彻底解脱,否则你还要轮回。”


在佛学院读书期间,参访了好几位师父,甚至也拜过道教师父,也向尼姑求过法。正因为如此才出了名,成了“外道”,被同学、法师们讥笑过、辱骂过。女人在佛教里被视为下贱的人,而且不能成佛,女人不能坐在男人上面讲经说法,男人不许给女人磕头。然而,佛性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本来面目都一样。《法华经》上讲,龙女8岁成佛,而且还不是人的身体呢。善财童子五十三参……而万行才参访了六位。善财参拜过妓女,参拜过理发师(理发师在古代被视为下贱的人)。相比而言,万行逊色得多了。



万行上师三次闭关记实

首次闭关:绝尘忘我


1993年,我22岁,首次闭关于福建漳州市瑞竹寺绝尘洞。是年元月25日,数位同学和居士送我进关。当时也有些人讥笑我是佛迷,整天想成佛,说我不是闭关的料子,闭不上三个月就会自动跑出来。这些讥笑我的人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后,因缘具足,洞门贴上了封条。


绝尘洞能封关,也与空有和尚有甚深的因缘,在半年前与他告别时,他老人家大声说道:“你到山下给我提桶水!”我见他的桶内还有大半桶水,正在迟疑之际,他把桶内的水倒掉了。


空有和尚对我了知甚深,对我实现成佛的愿望给予了肯定,并为我指明了方向。当时是我求道之心最虔诚最渴望的时候,别说是为我崇敬的圣人提桶水,就连一次在火车站碰到一位自称是菩萨化身的老兄,我都给他磕了头,并把身上的钱全部供养给他。当我跑到山下提了满满一桶水放回原处时,空有和尚笑着说:“你以后就会明白今天为什么叫你给我提水。”


绝尘洞本来是没有水的,要跑到200米外提水,如此一来洞门就不能贴封条,别人还会敲我的门想进来,为此有些烦恼。我在洞内低头踱来踱去,心想:洞内要是有水该多好啊!忽然发现洞内右角处潮湿,经过一番挖掘后用水泥制作一个水池,犹如水桶大小,山洞内果然有了清清的泉水。当我对着水池感谢土地公时,空有和尚的影子在水池中显现,突然间我明白了一切……


吃水一大难题解决后,洞门贴上了封条。秋天遇到干旱,前面庙里都缺水吃,他们担心我洞内也没有水,我便告诉他们,洞内有一桶永远也用不完的圣水。


自古道:水往低处流,鸟往高处飞。然而绝尘洞中的水是从低处飞上来的,不然何故在一个山顶的洞中会有水呢?


一颗虔诚的心可以感动天地,可以改变因果,可以有求必应。当我第三次准备在三圣洞中闭关的时候,大伙都说这个山洞美中不足——没有水,因此成了死洞一个。此时非彼时,我自信非凡,万行无论走到哪个山顶上都不会缺水,不但今世乃至生生世世都不会缺水,因为我曾经供养过圣人一桶水——生生世世的福报由此而来。在对面的山上果然找到了泉眼,引进了三圣洞。


封关后成竹在胸,从未怀疑过闭关不能成功。闭关是我渴求多年的愿望,任何艰难困苦都不可能使我退缩,有什么理由不能成功呢?尽管如此,我还是做了充分准备。我告诉外面的居士,倘若这次闭关出现意外,如死亡,与任何人没有关系,把我的尸体拖到洞外火化掉,把骨灰撒到山下的九龙江里喂鱼。


闭关百日后,性能量被彻底激活。白天在静坐中,精液直往外涌,使尽所有的方法,也不能控制住精液不往外淌。当时心里非常恐惧,心想这下要把小命流死掉了。在进关前,我已拜过一位修道家功的师父,他曾传过我“指点会阴”的闭精法,然而在当时也不管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向九华山的空有师父呼喊。


在绝尘洞内闭关是不睡觉的,晚上也是盘腿静坐,但每天晚上到子时——十一点至一点钟会打盹儿,于是我就在脖子上套个绳子,系在洞顶的一个木桩上,用这种方式控制躺下睡眠。


子时,空有师父在空中显现,骂我贪功心切,急于求成,“宝瓶气”修得太猛,叫我停止修宝瓶气,把身体倒立过来,并在空中为我做示范。当我向他磕头表示感谢时,系在脖子上的绳子把我拉醒了。如是赶快下坐,呼出宝瓶气,做倒立动作。


做了两天后,精液彻底回头不再往下淌。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热流从后脊梁往上升,身体也似乎在往上升,头发也似乎直立起来,两耳内犹如飞机轰轰作响,又像是整个空中都是飞机的轰轰声,两眼球有肿胀感,鼻孔流了好几次血,眼前的光虽然不明亮,但感觉到异常强大,牙床肿得又红又大,无法开口吃饭,只能用小胶管吸牛奶喝。


由于长时间盘腿静坐,每天高达十八个小时,两条腿肿痛得下座后不能行走。有时累得身体像是散了架似的,但头脑却异常活跃,过去的事情全部浮现。由于不再接触外面的新鲜事物,头脑也不能再吸收新的信息,如是头脑便自动倒转,二十二岁,二十一岁,二十岁……一直倒溯到母亲生我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天还没亮,一道白光飞进一间小屋子里,一个女人以为是天已大亮,于是打开窗户,发现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女人一惊,肚子便疼痛起来,一直痛到上午八点钟,便生下一男婴。当我1997年回家看望母亲时,问及母亲我出生时的情景,母亲很惊讶。


头脑倒溯了好几遍后,像是厌倦了,停止了过去的倒溯,也不再考虑未来了,第一次感觉到时空的消失。每天就像是生活在梦中一样,吃饭、静坐、练太极拳,然而又没感觉到在做这些;白天、黑夜也麻木了,有时候蹲在那里大便,几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虽然绝尘洞很小,但在感觉上又似乎同宇宙一样。有时候练武碰到了岩壁,手流血了也不知道。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时间,没有空间,连自身肉体的存在也感觉不到。


有段时间特别敏感,山下的朋友发生的许多事情我都知道,有时将要发生的也知道,朋友要来看望我,还没来,仅仅是动了念头,准备来,我在山上就知道了。有时在洞内,能看见山下的城市里人来人往,遥远的地方似乎就在眼前一样。那时,眼睛和耳朵的开关似乎失灵了,闭着眼睛也能看见洞内的桌椅;有时阿婆给我送饭一点也听不见;有时她们在前面寺里谈论我,她们的声音便传到了洞内(山洞离寺庙有300米远),整个山洞根本就不存在,像是没有洞壁似的。


有一次我在练武,明明是在洞内,也不知怎么打出洞外了。外面的人见到我披头散发,只穿个短裤,以为是个疯子,大叫一声,才把我从这种忘我的境界中惊醒,发现自己怎么会在外面呢?洞门仍然贴着封条,心里一急,一紧张,眼睛一闭,朝洞门撞去,又进了洞内。这样穿墙壁,在地底下穿土地,穿大海,从前只是在梦中经历过。有几次在清醒状态下,试着采用梦中的穿墙壁的方法,结果把鼻子碰流血了。身体上眼睛和耳朵的这种不寻常的反应,大约持续了四个月,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绝尘洞中写的两首诗:

痴情相思人不识,虚空自有鬼神知。

门前嫦娥倩影过,心中乌云隔爱河。

未见佳人音已闻,洞内神仙倍精神。 

若是有人来问吾,立在山顶海底行。


就在这种没日没夜忘我的修炼中,一天夜晚,突然有人砸门,把我从定中惊醒,我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声音大吼一声,也把门外的人吓了一跳。那次定中的惊吓使我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在精神恍惚呆滞之中,出关以后生了场大病,一直到西藏的莲花岛上,拉蒙上师才把我从那种魂飞魄散的状态中拯救过来。


如果不是有些禅定功夫做基础的话,那次就把万行吓死了。过后才明白佛门里为什么用引謦敲醒禅定中的人,而不是直接去叫喊一个入定的禅者。定中的禅者,其精魂魄是离开身体的,只有很微细的“真气”供肉身存活。外面突然的砸门声和我被惊吓的大吼一声,当时的感受是从全身的毛孔猛地往外迸溅出一股力量,而在大吼之前,脱离肉身的精魂魄还没有回到身内。吼完这一声,整个人呆坐在禅床上,颈脖上仍然还套着绳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恍惚般地恢复了知觉,发现洞门已开,冲进来数位有关部门的人员,闪光灯“喀嚓喀嚓”地正在对着我拍照哩。他们的理由是:“别的和尚都在寺庙里修行,你为什么在洞内装神弄鬼?山下的人们都传说瑞竹寺后山洞里有位神仙,要是谁有病了,只要对着山洞烧香、祈祷一番,病就好了。”


天哪!万行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神仙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对着山洞烧香有两年了,还以为自己进关刚百日呢! 我呆呆地坐着,泪水哗哗地流淌,就像从心眼里往外涌似的,洗涤着心底的痛苦和委屈。约半个小时过去了,天地之间静悄悄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突然,一道闪电穿透心底,惊醒了我的觉知:被境所转实为凡夫,为委屈而哭,为破关而哭,竟承认打断闭关就是失败,太渺小了吧!我抹了一把眼泪,泪水嘎然而止。


首次闭关就这样结束了,从进关到破关、出关,前后23个月,我于1994年12月20日离开了绝尘洞。


万行上师三次闭关记实

二次闭关:雪域奇遇


1995年1月3号,我带着一种难以表述的心情,乘飞机抵达圣城——拉萨。经过一段时间的拜访,终于在喜玛拉雅山腹地的一个湖心岛上安定了下来。岛上住的是一对喇嘛夫妇,男的叫“拉蒙”。


在岛上住了十多天后,我的精神仍然是处在恍惚之中,晚上经常从噩梦中惊醒。一天晚上,拉蒙上师说:“我给你做‘招魂术’。”


从这十多天的交谈中,我得知这对老夫妇都是精通佛法的圣人。上师和我谈话时,我发现自己过去所经过的事情,以及当前所面临的问题他都知道,因此很信服他,从这以后我一直尊称他为上师。


我和上师对面静坐,师母也坐在上师身边为我助念。上师说:“你最好能入定,不能入定就睡觉吧。我采用宇宙根本音三字明:嗡、阿、吽,召回你的魂魄。”不久我就睡着了,梦见一人把我带回到绝尘洞中,梦中既听见又看见整个宇宙都是“嗡”音,无数个光子流伴随着“嗡”音全部和我的身心融为一体。在当时的感觉像是刹那间,当苏醒后,师母告诉我已经过了三天三夜了。


每天和上师一起静坐讨论佛法。上师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天刚蒙蒙亮,上师便起床到院子里绕着铁树念经,我虽听不懂上师念什么,但可以感觉到他那音频的振动力。时间一久,我也每天围绕着这棵铁树念经。听上师说,这棵铁树是当初莲花生大师从印度带来藏地的,我说这不像我们汉人称呼的铁树,上师说喜玛拉雅山的铁树怎么会和汉人的铁树相同呢?


拉蒙上师告诉我:“当时是公元八世纪,吐蕃王国——古西藏的国王赤松德赞邀请莲花生大师来为西藏地区降妖驱魔,因为当地邪教巫师用咒语控制百姓和王公大臣,索取钱财和民女。以莲花生为首的三十多人便从天竺——古印度来到吐蕃,经过斗法降伏了当地的“妖魔”。但待这一行人回到天竺后,妖魔又出来危害百姓。后来莲花生大师又来几次,把他从天竺带来的法宝分别放在八个方位,并留下八位大师永镇吐蕃保太平。在这八位大师中间,有位叫佳斯达德的上师,便是我的祖辈。这三十人中间,有很多都在天竺国的那烂陀寺和中土去的玄奘法师一起学习过经论。这些妖魔在莲花生大师的感召下已修成正果。他们带来的法宝以及经论全部封藏在西藏的各个地方,大部分人回到了天竺。”


听到这里,我马上追问一句:“那么您的祖辈为什么还留在吐蕃?”


上师答道:“莲花生大师嘱咐我的祖辈,这棵铁树开花尔等才能回天竺,祖辈如是娶了吐蕃的女儿留了下来。最近我时常见到铁树发光,大概是快开花了吧。我已对这棵铁树念了数百万遍的真言。”


听到上师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上师一直把这棵铁树当作莲花生大师来恭敬。


我指着铁树问上师:“铁树为什么是五个杈?”


上师道:“这和达摩到中国传的禅法‘一花开五叶’有何区别?莲花生大师到吐蕃开创了密教,结果也是一花开五叶:红、白、黄、花、黑。”


上师把我念的六字真言、宝瓶气、拙火定……全部纠正一遍,首先带领我念“嗡,嘛,呢,叭,咪,吽”。上师这种念真言的音频振动律,与我十五岁在家乡水濂寺时一位喇嘛亲口传给我的极其相似。全世界的人都会念这个咒语,我敢说念对的人少之又少。这个咒语我已经念十年了。该门派对这个咒语的念法,是用音念,而不是用声念。用音念最易和宇宙的音流和光流沟通,振动的频率非常强大,等级低的妖魔鬼怪最怕这种音流,胆量小的人晚上采用这种音念法,很快就会使自身的精、气、神强壮起来,散发出去和宇宙沟通。我在绝尘洞中晚上遇到狂风大雨电闪雷鸣时,总是采用六字真言“音念”法使自己的胆量壮大起来。


上师还讲解了“嗡、阿、吽”三字明的真实含义:“嗡”是宇宙原始生命能量的根本音,含有无穷无尽的功能,宇宙中的飞、潜、动、植皆是赖它而生存,它是创造整个宇宙万有的能量;“阿”是宇宙开辟万有生命生发的根本音,它是种推动力,生死轮回、天堂地狱皆是由它在推动;“吽”是宇宙万有生命潜藏的根本音,必须把它唤醒,成道才有希望。三种音构成了整个宇宙的万有,掌握此三种音可覆盖一切咒语,和天上、地上、地狱的众生沟通,都可用此三种音流,音流修到最后就变成光流,进一步光音合二为一,原本一物。


上师也是非常反对死读古人的经论。经论都是开悟后的圣人写的,凡人读懂的仅是文字字面的意思,只有结合修习禅定进入三摩地才能了解那个真实的境界。头脑使用得越多,越会把自性封闭起来,把自己从宇宙中拉出来。使用头脑修行是违背道的,不空掉头脑就无法进入修行的层次。道理通后就应该去行,知行合一方能与诸佛同心。



一天静坐,我忽然悟到六世达赖写的那首桃花诗的真实含义。

“美人不是娘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

己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伤多情。”

(六世达赖:桃花诗)

我也附和一首桃花诗呈给上师看:

末世众生笑达赖,桃花岂能用心栽?

花开花落皆由它,栽的桃树不开花。 

上师微笑表示认可,马上追问我一句:“不栽桃树,如何会开桃花?”

我答:“寒冰日日结。”

上师又问:“花开以后又如何?”

我答:“夏穿汗衫,冬穿棉袄。”

(假如是现在,我会回答:“竹林下,小溪边。”)

上师又问:“夏穿棉袄,冬穿汗衫不行吗?”

我答:“何必夺走别人口中的糖果。”上师不吭声。


有次我问上师何谓“实相无相”,上师的手朝着我的头轻轻拍了一下说道:“这就是实相无相。”


我当下豁然了悟,欢喜磕头致谢上师。由于一时高兴,我便脱口而出:愿意把身、口、意供养给师父师母。话一出口,只见两位老人开心地笑出声来,师母说:“乖伢崽什么时候长大了,会说大话啦?”


我说:“徒儿说的是真话嘛。”


师母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但是你做不到这句话哩,除非是无我的大菩萨才能做到这句话。无我的等级就是解脱的等级,解脱就是佛嘛。‘我执’未除又如何能把身、口、意供养给上师呢?师母可以做到把身、口、意供养给你这位未来的菩萨。”


我诚惶诚恐地急忙说道:“徒儿不敢当,只敢接受师母的施舍。”


师母说:“你现在不敢当,将来就敢当啦!佛是众生的,众生是佛一人的。乖伢崽敢说这句话也不简单啦。”师父在一旁微笑点头。


只有一个大开悟、大解脱的人才做得到把自己施舍给众生,供养给上师——除此都是朝这个等级努力——到了这个等级即是无我的等级,也是佛的等级。


有一次我和上师在湖里洗澡,上师见到我的尾巴骨——后脊梁的最后一个骨节鼓起很多,便问我最近是不是在禅定中静不下心来。我说是的,最近精力充沛得使我快要发疯了,可是又无法转变它。


上师微笑着说:“恭喜你,你将很快进入二禅天的‘定生喜乐地’。”


我说:“等进入定生喜乐地中我已经发疯了。现在是前面漏不掉,后面上不去,整个身体都快要爆炸了。”


上师说:“我教你几个瑜伽动作。”


在上师的教导下,我很快就突破了这一关。但是接着而来的便是不愿下坐,从上午的十一点一直持续到下午的六点,每天一到这个时间便会从会阴穴升起一股痒酥酥的快感,整个人的身心都进入欲醉欲仙的境界里,生理的快感和心理的喜悦感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禅悦为食,日如弹指,天天都如此。


一天早饭过后上师说:“这就是禅定中的喜乐感。你不能长期停留在这种境界里,否则来世必落入畜生道里面,枉自修炼一场。”


我问上师:“想必这就是男女做爱的感受吧?”


上师说:“做爱的快感万分也不及禅定中的一分,这还是淫欲的等级范围内,你必须尽快突破它,上面还有更高的境界等着你呢!”


我说:“我根本突破不了它,一到这个时间,我的身心都被拉进去了,生理上既空不掉,心理上也放不下。”


上师很严肃地大声说道:“以后每天到这个时间,一出现这种情况,你就去挖菜地,要么去背石头,或者去游泳。”


后来每到这个时间,当快感将要升起来的时候,我便去挖菜地,把身心从这种禅定中拉出来。


一次和上师一起种菜,我问上师为什么一个大开悟的圣人能改变宇宙的一切,却又不去改变它?


上师说:“是众生不愿改变,怎么说是圣人不去改变呢?圣人不会强迫众生改变,圣人是恒顺众生的。再者,出世间法不能用于世间法上,世间事必依世间法去做。”


我反问道:“那我还修行干什么?”


上师答道:“在圣人眼里无生无死,又有何死何救,又有何生何求呢?一切的一切只是现象而已。因为众生进入不了无眼、耳、鼻、舌、身、意的境界里,所以只能看到表面的现象——生、老、病、死。当能进入生命的中心——无眼、耳、鼻、舌、身、意,那时你将看见无生、无死、无智、无佛,一切都是圆满的,都是现成的,无须再让它成为什么,它原本什么都是,什么都是它的变化,它永远存在于宇宙之中,宇宙的万事万物原本就是一体的。修行的目的并非要改变什么,而是去认识它。当你认识它后,也即所谓的功德圆满成佛了。这种认识并非是头脑的领悟,而是心灵的超越。领悟了不能超越,还不算真悟。在圣人眼里没有什么可以存在或不能存在,若是还有能存在或不能存在的话,这还不是一个真正超越的圣人。圣人的心灵中,仁慈与残酷、是与非、白与黑、生与死……这些种种概念在成佛的那一刹那全部超越了。圣人是一个“无事于心,无心于事”的真人,实实在在的真人,吃的时候比谁都会吃,玩儿的时候比谁都会玩儿,遇到喜、怒、哀、乐的事情时,比凡夫俗子还要敏感,一样地哭、一样地笑。在这里首先要清楚超越的含义,它既不是改变也不是接受,而是“照见”,照见万事万物的本质。仅是头脑的领悟而没有心灵上的照见,根本无法超越宇宙中的种种事相。”


我又问:“圣人有感情吗?”


上师答道:“一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圣人,还是圣人吗?既然没有人情味儿,那又如何理解众生呢?没有人情味儿的圣人,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即便石头也有情,菩萨不正是有情才来世间度众生的吗?只要是有肉身存在就有喜怒哀乐,就有生老病死。就像一个从不知饥饿的皇帝见到手下的大臣呈上来的奏章曰:‘今年天灾,农田颗粒无收,国民饿死无数。’皇帝见后百思不得其解:‘何谓饿死?’你不觉得可笑吗?多情乃佛心,无情难成佛,你当思之。”


我又问:“释佛的‘慈悲’与耶稣的‘博爱’是情吗?”


上师答:“从本质上来讲,这两者都是情。此情又非世间上的儿女之情,乃是度脱众生苦厄的圣情——也即大悲心。儿女之情仅是圣情中的一个泡沫,犹如大海中的一滴水,犹如宇宙之光中的一个小光点,儿女之情也即凡夫之情。圣情乃是凡情的扩大,是凡情的升华。凡情犹如长成参天大树之前的一粒种子,是升华成圣情之前的催化剂,是成佛之因,是进入宇宙万物同一体的引子。解脱因它,成佛因它,轮回还是因为它。”


当时我已经患了胃病,大部分吃的都是生食,自从到莲花岛上后,我或轻或重地一直在拉肚子。师父与师母食用的都是生食,好几天才食一次。这时,我也学会了“食气法”——以食气为主,很少吃饭,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后来才放弃了。


一天师父说:“把你自家的宝藏拿给我看看。”

于是我就把几天前写成的几首悟道偈诵给师父听。

晶晶白雪从未化,无相无名处处有。

来来去去皆无痕,大物小物不及它。

无风雪花溅,宇宙白茫茫。

举头无一物,雪地禅跏趺。

上师又问我:“如何得来的?”我又把另外几首背给他听。

中间不立两不看,觅得谁知离更远。

真若不立妄才空,动静当下本湛然。

当下是道何来转?有转更是头安头。   

此时此地道最亲,原来天堂早有吾。

上师再问:“如何行?”我又把另外几首背给他听。

执道是修道非修,执道不修道是修。

单用一心做万事,莫把一物万心思。

融入红尘后,哪个不温柔?

干将本无痕,何来造新殃?

荷花岛上无甲子,惟见日日如中秋。

岁月无情摧人老,人间有爱赛青春。


师父听后仍然是微微一笑。稍停片刻后便说道:“你可以断奶了。”


师父的话刚说完,我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哭着说:“徒儿永远需要师父的乳汁滋养,我这仅是光影门头,早知这样,我就不背给您听了。古人不是说:‘再三打捞始应知吗?’”


师父轻声说道:“你回汉地打捞吧。”

经过一番跟师父讨价还价后,便问师父:“我去何处为好?”

师父答道:“北贵则凶,南贱则吉。”


一连几天都没有机会和师父师母见面,当我静坐时,师父便绕着铁树念真言,当我出来绕铁树念真言时,师父就进屋了。当时的心情,彼此都知道。


一天早晨,我正在静坐,刚进入禅定,就被师父师母念真言的音频振动力从定中振了出来。从音频中,觉得今天有些反常。当我开门出来时,害怕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铁树开花,我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当初莲花生大师从印度带来这棵铁树芽儿种在该岛上,嘱咐佳斯达德上师,铁树开花你才能回天竺。


整个早上,我都没有心情念真言,一直绕着铁树流眼泪。上午师父带我到岛上的岩壁上,念了一阵子真言后,让我把这个石缝撬开,当我把石缝撬开后,什么也没有。只见师父师母又念了一阵子真言,我才发现里面有一些东西,其中有一个水晶球闪闪发光,上师说这是莲花生大师留下的法器,乃摩尼珠。我说我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上师把摩尼珠放在铁树的花芯上,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此乃摩尼珠开在莲花里,也即花开见佛……


上师叫我观摩尼珠,从中午一直观到晚上,奇迹终于出现了,我观到摩尼珠里面有一咒语。正当我准备告知屋里面的师父时,上师已从屋里出来,微笑着说:“从此以后它就是属于你的了,因为你已经观出了莲师的心咒,实乃你与莲师有缘,与摩尼珠也有缘。”


我说这是有形有相的东西,容易惹是非,修行应该向内找,还是还给莲师为好。


上师说:“你观出了心咒,既便是把摩尼珠还给莲师,心咒又如何还呢?”

我说:“既然如此,那就收下吧!”


第二天一早,上师就把铁树挖倒了(千年铁树有二米来高,十公分粗),并说要给我做个法印。我一听说是师父的礼物,便很高兴地答应接受了。


上师问我:“你是要花下面的梢的这段呢?还是中间?还是根部?”

我脱口答道:“要根部。”


这时站在一旁的师母叹口气说道:“乖伢崽是个辛苦命啊,你要花下面这一段该多好啊!”


我自作聪明地说:“万事万物都建立在根上,都离不开根,难道不是根最贵重吗?”


师母说:“的的确确是根最重要,万物都建立在根上,但是百花盛开的时候都在欣赏花朵,谁又会注意根部呢?只有花木工人才会注意根部,花工看到的不是今天,而是明天、是后天……”


我问中间这一段呢?师母说:“只有愚痴的人才会坐在两把椅子的中间,其结果如何呢?……”


听到这里,突然感受到身心内外一片透明,对世间法、出世间法豁然贯通。


两天后师父便把法印做好了。法印上面刻有三种咒语,应我的祈求,上师一并把他的心咒用法力打入法印之中。一个礼拜后,上师为我举行了“大灌顶”。


一个明朗的夜晚,岛上寂静得出奇,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我与师父师母对面坐在石板上,师父为我讲解了如何使用摩尼珠,以及法印的用途与来历。


该教派最大的一个特色,便是历来都是上师找徒弟,凡是本教派的弟子,额头上都盖有一法印,并有上师用真言把摩尼珠打入弟子额头上的印迹,这样,即便是弟子这一世没有修成功,或是做了坏事下地狱,本门的历代上师都有责任来救渡他,一直到弟子成佛才能用自性中的三昧真火把摩尼珠及法印的光痕融为一体。上师转世也依额头上的摩尼珠及法印来鉴别。


本来我有自己的打算,回汉地带几个道友来莲花岛继续修炼,既然师父师母的因缘成熟要回印度,也就不勉强二位老人了。


上师命令我三天之内也要离开莲花岛。听到这里我好伤心,觉得自己命苦,每天都是不要命地修炼,竟然连一安身修炼之地都没有。我跪在师父脚下哀求道:“请师父赐给徒弟一栖身之地,水还没有烧开透,若停火,弟子放不下。”上师说道:“会满你的愿的。”如是上师便赐给我一首禅偈,以此指点迷津:


东华一朵花,花开于东华。 

东华演东花,华花花又花。


我要求上师把摩尼珠和法印打入我的脑门,上师说:“当初你已由莲师亲手给你盖过法印,否则你不可能找到我。”说完后,上师便趴在石板上和我头抵着头,开始念动真言……


顷刻间从上师的头顶上冲出一股强大的热光,灌注入我的头脑,上身、下身,整个身心内外都是热感、麻感、痒感。这时我亲眼观见(不是肉眼):上师身心内外一片光亮,犹如午时的阳光一样,刺得我有些不敢直接对视,也就在这时,才发现自己也是身心内外一片光亮,第一次感受到何谓“菩提月液”,何谓“白骨流光”。


这时听见一旁的师母说:“当心伢崽受不了,他已经呻吟了。”


当师父的头和我的头分开时,我已经充满了超然的喜悦,昏倒在石板上,隐约听见师母说给伢崽盖点衣服。当我醒来时,已是日落西山了,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三间茅棚化为灰烬,绿树黄花全部枯萎。我像发疯似地冲到岛上的“码头”边,发现前几天和上师一起制作的木筏竟然留在岛的这一边。回到岛上,我心潮起伏,像往常一样围绕着挖过铁树的坑念动真言,发现……


下山后,来到村镇,才知道在莲花岛,不,应该说是在天堂里已经生活了半年。


在居士朋友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一间屋子闭关修法,验证了上师的教法真实不虚。依上师之言一直闭到九六年的冬季,近两年时间才离开西藏。



万行上师三次闭关记实

三次闭关:超越三界


回到内地,来到了广东省翁源县东华寺。


据韶关府志记载,公元五世纪,南朝梁天监元年,印度高僧智药禅师航海抵粤来到翁源东华山,见此山灵气非凡,便在此创建了灵鹫寺。隋朝时寺庙毁于战乱;唐朝六祖惠能携弟子定慧法师恢复灵鹫寺,并改灵鹫寺为东华寺;明清时寺庙再次毁于战乱,所剩无几。东华山有一山洞,名曰惠能洞,为当年六祖来东华山隐修所用,六祖曾用禅杖击洞三下,众人皆不解其意。我听说后便在洞内静观一晚,第二天改惠能洞为三圣洞,并留有一偈:


前三后三今又三,慈航倒驾非是缘。

红尘极乐无两样,荷花岛上示东南。


经宗教局批准,1997年8月,台湾的若晖恩师——为我传临济宗法脉的师父,以八十岁高龄亲临东华山为我举行了进关仪式,随着三声炮响,三圣洞贴上了封条。


感谢十方三世诸佛菩萨,感谢十方善男信女,感谢政府各级领导,再次为万行提供了修炼的条件。虽然从西藏回到内地有数月不在洞中,然而万行的心从未停止过修炼,盘腿静坐每天最少也有两个小时。进到三圣洞后,又是每天静坐高达十八个小时。在举行进关仪式前,我便告知师父师兄弟,若这次死在三圣洞内,就把万行埋在洞外面不远处,为下一个修行人做护法,为东华寺做护法。


1997年进关后,有半年的时间,或轻或重地都在尿血,自己开了些药方,叫护关的人员煎给我喝后,算是控制住了。这次尿血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影响到我的心情。


第一位护关者来自东北吉林,因为不适应南方的气侯,经常生病,吃了些药也不见效,一直坚持到98年的夏季,如是便让这位仁兄回家去了。


第二位来给我护关的是个湖北人,1999年夏季,他的宿疾——肾病复发了。当他犯病时,我给他发功,他的身体犹如一个没有底的水桶一样,根本装不住我发给他的光,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这位仁兄回到家里,一个月后便往生了。接着他的爱人又来为我护关。当这位仁兄患病期间,我天天为他祈祷,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我向菩萨祈求:万行愿意代替这位仁兄去死,因为他家里还有小孩,需要父亲抚养。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当他临终时,是我亲自在禅定中接引他往生的。他算是我修行以来第一个接引的众生。


在荷花岛上,我的灵体就能轻易地脱离躯壳,只是那时还不能做主——不能随心所欲地进进出出。这位仁兄死后,他并不认为自己死了,仍然来到山上为我做饭,所做的饭菜皆是一团光放在窗口。对灵体的众生来讲,一团光就是实实在在的实体,拿碗,拿的是一个光碗;盛饭,盛的也是一团光。后来我告诉他:你的肉身已经死了。但这位仁兄不相信,于是我便打一盆水让他往里面看,他才相信自己的肉身的确死亡了。


这位仁兄生前对宗教不是很深信。我说:“我可以带你升天,进入佛国”。他说:“我不想升天,也不想进入佛国,还想投胎做人。”


其实我知道他是不相信有佛国,我告诉他:你为我护了一年的关,我有责任让你见到有天堂有佛国,我可以带你进入佛国游玩一遍,你再返回人间投胎做人也不迟。他见我言语诚恳,便答应与我配合。


于是我便坐禅,以禅定的功力离开身体,带领他的灵体进入一层天,二层天,三层天……,当进入第十层天——少光天?的时候,他的灵体就开始惊慌,说眼睛受不了光亮的刺激。我说:“第十一层天为“无量光”天,那里的光亮更强烈,你就闭住眼睛好了”谁知进入“无量光”天时,光亮把他的整个灵体都照透了,他被刺得嗷嗷叫,转身就往回跑,并说:“光太强烈了,快把我融化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来时的路,只好求我快把他带回去。我说:“三界二十八重天,我们还没走到一半,这一层天还没脱离六道轮回,凭我的禅定功力,还可以升几层天没问题”。这时候他已经是哭着哀求我:“赶快带我下去吧,我快要融化了,我快要死了!”刹那间我们又回到了三圣洞前。这时候他才相信果真有天堂,有佛国,并要求我传他法,他也想修炼。


我说:“你没肉体的修炼做基础,灵体直接修炼是很困难的,肉身才是最可贵的,只有修炼到可以脱离肉身后,灵体才有能力独立修行。若生前修炼到见过光,归天的时候则轻而易举。”


于是我给他灌顶,并把法印及摩尼珠打入他的头脑,以防他来世忘了修行,本门的历代上师还可以找到他。


就这样,他去投胎了。我是在禅定中一直看着他投胎,哇哇地出世才撒手的。


这件事从另一个层面证明,为什么古今的上师总是强调信。信是基本点,是最初的,也是最终的。只有信,当在往生时接受上师的接引,才不会和上师的力量对抗。惟有全然的信任,才能融解我执,就象水珠溶入大海一样,消融于佛国的大光明之中。但是,在心智的各个层面上贯穿这个信字,却不是一件肤浅的事情,头脑(习惯势力)一定要设置种种障碍,玩弄种种诡计,为自己辩解。


我从1998年发高烧一直持续到1999年才结束,也正是这两年——二十世纪的最后两年,才是我心态转变为成熟的两年。


在1998年高烧达到顶点时,冲凉水澡、吃药,一点儿用也没有,整个人烧得都萎缩起来了,眼前一片模糊,眼睛失去了清晰度。内心的焦躁犹如万只虫子在爬动,在撕咬着我。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在心窝上乱抓,最后抓破了皮也不管用,把风油精擦在抓破皮的伤口上,凉飕飕的,心里才好过一点儿。由于长期发高烧,自己摸索出了一套经验,高烧一来,我不再是吃降*,而是吃发汗药——增加温度,全身的高烧随着发汗排出去了。


1999年秋季的一次高烧是最严重的一次,也是三年闭关的最后一次高烧。当时烧得浑身出现了水疱,痉挛(俗称抽筋)得整个人直不起腰来,腿也伸不直,眼睛也模糊了。尽管是在高烧,但给自己规定的静坐时间——每天十八个小时,还是照样坚持完成。当时只有一个信念:万行生病可以,“我”是绝不能跟着万行一起生病的。


有几天把万行折磨得实在受不了,只好让“我”——灵体——离开身体,跳到一边看万行受苦。这样试了几次,好过了一点儿,但还是解决不了根本的痛苦。高烧是已经习惯了,影响不了我,只是又加上了焦躁、萎缩性抽筋、颤抖,使我无法静下心来。下坐后两条腿走路直打颤。虽然眼前的境界,光亮度随时可见,但已经不感兴趣了,这并没有减轻高烧的痛苦。当时真想往生算了,当我试着念动真言中的“吽”字,想一走了之时,顷刻间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业力拉住我,真言根本不好使,不,应该说,是万行与众生的缘未了,业还未消的缘故,所以往生不了。


当时想死的念头产生以后,好几个地方(北京,上海,武汉,厦门……)的亲朋好友都感应到了,他们纷纷来信询问情况。


三年的闭关,有两年是在病中度过的,要不是这些大姐、大哥们的爱心关照,万行真不知道怎样才能熬过来。在这里特别要说明,万行能战胜病魔的机缘是恰在那时收到了吉林大姐的一封来信,信中言辞恳切,感人肺腑,信中的一段话和一首诗,使万行从头脑的诱惑中、痛苦中、绝望中……彻底地冲了出来。信中写道:“你就这样往生了,对得起你父母吗?他们不痛苦吗?……”诗中写道:“思绪纷纷乱如麻,心如刀割泪如雨,束手无策拜观音,佑师福寿齐与天。”


看到这里,万行的身心轰隆一声,一股强大的热流把堵塞不通的身体一下冲开了,与此同时,我大吼一声,一拳打在洞的岩壁上,大声吼道:“我要活下去!”


热血的冲动和吼叫声、拳打声……数个动作刹那间完成。当时心情激动得按捺不住,内心生起了万丈波涛,在洞内来回快速地走着,一直持续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才接着把下半节信读完。


要不是在这紧要关头收到这位大姐的来信,险些酿成终生遗恨。万行要是死了,万行的外婆岂不是也会痛苦得要死?当时生起一个念头:就是放弃修炼不成佛,万行也要活下来,绝不能让外婆伤心。


由于那一拳打得太重,过后,整个手都肿了起来,一直痛了好几天。


每当高烧频繁时,我的神识最易离开身体。在一次禅定中目睹自己这一世的命运之后,心情有数月都未能平静。


造化在捉弄万行:万行这一生都不会有个健康的身体,而且生命很难度过四十一岁这一关,纵然度过,也要大病一场。多年的理想,全被这个病秧秧的身体给吞噬了,眼前一片“漆黑”,心里彻底绝望了。



从少年时代开始我就练武,想当武侠,整天舞棍弄棒。出家后进入闽南佛学院就读,学院和厦门大学只有一墙之隔,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中,见到周围的朋友多为高等知识分子,而我仅是个初中生,真想弃武学文。在佛学院的学习期间,认识到开悟成佛比读书更棒,后来在空有师父的肯定下,决定弃文修仙。从那以后,修仙的抱负从未动摇过。


从小我就是宿命论者,认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但由于年轻气盛,又总是喜欢跟命运对抗。后来觉悟了,感到好笑,离四十一岁还有十二年呢,何必去担忧呢?还是猛修吧,朝成佛,夕死足矣!如是又振作精神,自我安慰道:也许这次闭关能改变四十一岁这一劫呢!


有时在禅定中,跳到四十一岁看一看命运有没有改变,有几次见到41岁时的生命力很强,也有几次见到41岁时的生命力细如游丝。也就是从这以后,我加紧了对死亡的训练,每次入定,灵体脱离躯壳,都是对死亡的一次训练,长则数小时,短则数分钟。


从小我就感情脆弱,不愿轻易打开感情的闸门,最怕别人在我面前掉眼泪。第一次出家,见到外婆哭,便留了下来;第二次出家,是父母哭,又留了下来;第三次出家,只有偷着跑掉,眼不见,心里才好过些。世上最捆人的莫过于感情,佛门里讲“三界轮回情为本”,其实情不仅为轮回之本,而且也是成佛之本。只有一个大开悟的人,才敢于打开“情”的闸门,才能做到把情升华为无分别的爱。


天道是在人道的基础上修炼成功的,欲修天道,先行人道;天道修成后,又是在人道中发挥天道的力量。一个真正的修行人是不应该脱离人间的,离开人间,也无佛可言。


两年或轻或重的高烧,不仅使我的身体转变了,也使我的心态坚强和平稳了。以前读了许多书,也悟了不少道理,但问题一来,悟的道理根本没有用。一个修行人,若不能修学结合,那么他所说的,他所悟的,都不是自家的宝藏。常人所言的悟,也只不过是把别人的悟道经过,修行体验拿来了解一番,就以为是自己的证悟,便视为解脱了。


修炼中出现的隐态众生——精灵鬼怪的干扰,我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斗法才从中挣脱出来的,否则万行便成了无形众生的奴隶了。一个人没有亲身经历,没有亲眼见到无形众生,是不会相信它们的存在的。无形众生仅是宇宙中存在的一种力量,只要掌握了适当的方法,就可以和它们交流,并能互不妨碍地各自生活。


现在一切都好了,可能是与众生的缘未了,业未消,看来还是死不掉。至于受到鬼神的干扰,现在完全可以做到可理睬,可不理睬,让这些妖魔在面前跳一会儿舞看一看,也蛮可爱;佛菩萨的加持力也没有什么可诱人的,佛与众生皆是同一体。


回忆人生三十年,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人生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所注定的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众生没有发现“垃圾”中的黄金。如果不信,也可以像万行三十年前一样跟命运对抗,不要犹豫,决定的事就要干到底,死了也没有什么。三次闭关都准备好了死,就是死我也不会后悔。生活的确是那么丰富,那么圆满,根本勿需你再去创造什么,所谓的努力,也只不过是又去造新业罢了。周围的一切享受还来不及呢,还创造什么呢?生活本身是和谐的,在和谐中创造就是一种享受;打破了和谐去创造,则是在造新业。但是,谁又能做到随缘而不是在造新业呢?



首次在绝尘洞闭关时,想成佛,想度众生,想弘扬佛法,想,想,想……第三次闭关倒好,事业心没了,成佛的心也没了。有时想到佛教现状,总不免有点感叹,闭了两年关后,这点感叹也没有了。天堂、地狱有什么可恋,有什么可畏?杀、盗、淫也是有它的因缘;生、老、病、死人人都会经历,就连万行“神仙”在1995、1996、1997这三年当中,也是头痛欲裂得快要发疯了,有时把头上捆个手巾也不管用。经过1998年的几次高烧,头上出了几次大汗后,头痛才基本消失。


也许万行今天的调子弹得有些高,但在1999年以前都是把弦绷得紧紧的,日中一食——每日一餐,夜不倒单——不躺下睡觉。行到山穷水尽,正当无路可走,身心将要崩溃时,一天凌晨在静坐中打盹儿,不知是哪根神经触动了,忽然感觉到好像是冰消瓦解,天塌地陷,大地消陨,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掉,那么的无依、无靠、无助,不知所向。


在这之前已经历过无数次往深渊里掉,每次大约都是掉到十来丈时就停止,然后又从深渊里往上升,升出地面达到山峰为止。而这次的下掉似乎是永不到底、永无歇脚之处,非常快速地往下掉,但心里并不恐惧,在往下掉的时候,只是感觉到身体很不适应,心脏快速地跳动,砰砰地做响,似乎快要爆炸了。


多次的经验告诉我,这种往下掉并不可怕,就让它掉吧!


所以我全身心放松,闭着眼睛,随着身体往下掉——往漆黑的深渊里掉,其速度快得犹如一块石头从空中往下掉,而且是头往下栽。也不知道掉了多久,漆黑的深渊突然爆炸了,五彩缤纷的礼花布满了虚空,我掉进了海洋,掉在了人间,掉出了黑暗!


本来以前都是掉进了黑暗的深渊后,又从黑暗的深渊里往上升,升出黑暗,而这次是直接往下掉,掉出了黑暗,见到了睛天白日。晴天白日是在下面,而不是在上面。这次是没有再返回来往上升就见到了晴天白日!


我喜悦得快要发疯了,洞壁、书桌、毛毯、树林——眼前的一切都有了活力,犹如美丽的少女,犹如闪闪发光的如来佛,我高兴地拥抱她们、亲吻她们,感觉到自己犹如秋收一样,五谷丰登,处处满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犹如空中的明月一样,不加分别地照耀着枯木、岩石、鲜花、青草……


瞬间月亮没了、嫦娥没了、天堂没了、地狱没了、万行也没了——当我从这种状态中醒来后,有种浩瀚的、终极的未知被打开,并合二为一,知者和被知者,照者和被照者,全部合二为一,全部成了整体,全部成了空无。


宇宙的存在和构造只有一个整体,众生的本来面目是一样的,仅是躯壳有别。我生就是万物在生,我死就是万物在死。生生死死仅是现象,从未进入,也从未牵扯到那个最根本的存在者、整体者。我就是那个海洋,就是那个存在,就是那个整体。心念动摇即可震撼整个宇宙,整个宇宙随着意识的动摇而动摇。


我犹如得到泉水的源头,急不可待地要往外释放。随口说了四首悟道偈:

洞房春雷惊醒后,月中嫦娥不再来,

无人无我无世界,从此不再思蓬莱。

法本无法,求法生法。

佛本无佛,求佛生佛。

能所照照犹重关,烦恼除尽菩提完。

有为无为皆非真,不住不舍方到家。

五谷丰登人人爱,山河大地是如来。

杨柳青青亿万年,融入月光照人间。


世界为我一变,天空开阔了,也明亮了,大地上处处都可通向山顶,人也变得精神抖擞,充满了活力,理想变成了小鸟在枝头歌唱,变成了佛光围绕着我,遍地皆是佛,遍地皆是道。


哈哈!原来佛国就在这里,原来众生本是佛,原来头头都是道啊!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奋斗过、抗挣过,攀登过,而是来到了红尘,返回了人间。


所谓的开悟:也即开了智慧,明白了修道之理,解脱之途豁然通开,犹如黑夜中忽然见到了前方的那盏明灯,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迷失方向。


所谓的解脱:由于智慧明灯已打开,在思想上超越了以往的种种枷锁,其心态对于种种事物能来去无挂,视生死轮回犹如水中月、梦中花,对天堂地狱,无恋无畏。


所谓的成佛:智慧之光照见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原本就是不生不灭,原本就是千百亿化身,原本就是功德圆满,原本就是与诸佛菩萨同一体。


生命的本质是一团光,六道众生皆是不同程度的光能量体。只要是保留个体的能量光体,就永远有轮回。若不想轮回,惟有通过修炼,提高自己的光能量体。当把自身的光能量体修炼到和宇宙之光的振动频率相吻合时,自体之光便和宇宙之光合二为一,永远不再会轮回。


佛和上帝以及众生都是不同程度的能量体,能量高的往上升,能量低的往下落。


众生的本来面目也即是超越意识层次的一个光子点,这个光子点是来自宇宙之光的一部分。


宇宙之光是创造宇宙万物的原材料,在这个原材料之上还有一个无形无相、超越见闻觉知、依无体为体的存在者。它什么也不成为,什么也不从它那里成为,它仅是一种存在,它永远依它现有的形象存在,它亘古及今,宇宙有成、住、坏、空,它没有,它既不主宰万物,万物也不依附于它,到此,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心领神会离它更远,见闻觉知乃是与它背道而驰。见闻觉知——心领神会——创造万物的光和音——无形无相。



生命从哪里来的?生命原本存在,来娑婆世界之前,先在光音天里面,已将所有的智慧具足。为何要经过光音天?因为生命无形无相,无法直接和娑婆世界发生联系。


生命如何回归?反其道而行之。念头本是振动,觉知也是振动,生命借助光流和音流的振动而下降——也即投胎。生命回归的时候也必须借助光流和音流的振动而上升,打破无明——也即复原。见闻觉知,心领神会,光和音皆会振动,皆不究竟,但要达到究竟的源头,唯一借助的还是这个不究竟。来,是靠它来;回,还是靠它回。


一个解脱的人,一个超越的人,一个无我的人,他即不是落在空上,也不是落在有上,更不应该立在中间。既是无我,又有谁来立呢?首次绝尘洞闭关,弃有入空,犹如走出火山,又进入大海,那时一心迷着修炼功夫,没有明了自性本来就是圆满的,自性本来就是具足一切的,自性本来就是清净的。


那为什么还要修,还叫修呢?


要修的是迷者,叫你修的是门外汉。你心里平静不下来才要修,你不信上师的话才要修,你有野心,有抱负才要修。如果种种这些概念都超越了,还有什么可修的呢?


就连菩萨也还不是究竟的果位,在菩萨眼中还有佛可成,还有众生可度;佛的境界是无佛可成,无众生可度。


天堂、地狱皆是因众生的根基而显现。


有音、有光、有观照者存在,皆是处在“化城”——途中的驿站之中,还未到达“宝所”——无所为所,无处不是所。


若有立、有得、有证,必然还会有轮回,必然还有业随身。


若悟到最终的修行是“空”,那说明还不是真空,真空连空的心态、空的境界都不存在。空还是属于有的范围,空还是属于有的产物,空还是属于悟后的痕迹,悟迹不除,仍然不算到家,仍然不能来去无挂,仍然还有业——空随身。


第二次闭关,拉蒙上师就说我可以断奶了,应当到红尘里去修炼。那时万行浑身是冲劲,要挫败释佛,要挫败耶稣,根本没有领悟到他们的功夫是在红尘中修炼圆满的,功法可以在山洞中修炼,然而心法的圆满惟有在红尘中才能修出来。道的用,是在红尘中使用;道的体,是以红尘为体;道的相,是以红尘为相,也即大道不离红尘,当然所突破的也应该是红尘,全心全意地做事,就是修道,就是禅定。

在日常生活中,搬柴提水、吃喝拉撒、喜笑怒骂,无不是静心,无不是禅,无不是道,岂能说惟有盘腿打坐才是修行,才是功夫?


行、住、坐、卧皆是与道相通的,真正领悟了道理就是功夫,真正的功夫就是透彻地明了了真理。倘若你悟的道理不能和功夫相融,倘若你修来的功夫经不起真理的检验,那么你所悟的道理,所修来的功夫,皆是不真实的,皆是不究竟的,皆是不圆满的。


究竟圆满的真理就是功夫,勿需你再盘腿打坐,反之,你所穷尽的真理都不是源头。切莫误认为每天盘腿18个小时,夜不倒单,就是道,就能成佛。真正的功夫,心性的功夫是在红尘中的万事万物里磨练出来的。18个小时的盘腿不足为奇,人人都可以修来,但佛法最终的成就不是依靠功夫,而是依靠智慧,依靠智慧的成就方为究竟的成就——也即妙有生妙用。


自古道:大隐隐于闹市,小隐隐于深山。为什么佛教以莲花为自己的象征呢?试问:莲花生长在什么地方?长在什么地方的莲花为最美的莲花?恐怕从来没听说过莲花开在山顶上吧!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养开的莲花,倘若不能在红尘里经久不衰地开放,不能永久地散发出芬芳,都不是真正的莲花,真正的莲花是开放在污泥中,而又不被污泥所污染,并且生长得更茂盛,更能散发出芬芳。莲花根所吸收的就是污泥,并能化污泥为芬芳,散向四方。


一名修炼者,所修炼的是心态、是智慧、是慈悲、是人品、是人格,然而完成这些,所需要的环境是红尘,是在人群中,而不是在山林中就能修炼好的。


虽然有许多禅者是在山中修行数十年,然而要想证得终极的佛果,除了在红尘中行菩萨道外,别无第二条途径。修到最后,就是在红尘中任劳任怨,提升自己的心性,消除无始以来的习气毛病。正是因为心法上把握不住,才会拼命地在身体上下功夫——盘腿,如此错误地推理:身体就是道,身体就是佛;身在道就在,身在佛就在。



道是永远存在的,佛是不生不灭的。身体修来的都不能永存,都会生灭。只有在红尘的历练中,使心态达到真空的时候,使身体空掉的时候,那个不生不灭、无形无相的东西才会出现。静坐的目的也是想忘掉身体,空掉心态,二者的目的是相同的,可是谁又相信在红尘中修炼直接针对的就是根本——心,而不是枝末——身体?若从身体下手,最终还是要走出山林,进入红尘,历练心态上的功夫。


经过多年的修习禅定,完全可以达到日中一食、夜不倒单,下无大地上无天,水无波浪火无烟,耳听尘事心不动,眼观形色内无摇。然而一遇到红尘中的实际问题,仍然还是一塌糊涂,摸门儿不着,不知如何下手,有时内心还会不安,更不用说别人不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了。很好的一句话,叫我去说,很好的一件事,叫我去做,结果说成了坏话,办成了坏事,内心的痛苦与内疚难以言表。别人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有十多年禅定功夫的行者会把事情做错呢?事实上,一个“天上”的神仙来到人间,结果一定是这样。


炼心调气的好地方除了闹市,还有哪里更好?能在红尘中立住脚,能在红尘中静心,试问:还有哪里不能静心?还有哪里不敢去?红尘才是检验心态,检验功夫,检验人品等等唯一最有力的场所。


住在山上人人都有功夫,个个都是神仙。最易显现道的地方,便是人与人之间。脱离红尘,脱离人群,你的心、你的道是修不出来的,也是修不好的。若言你修好了,今天的万行问你一句:你脱离了红尘,脱离了社会,你是怎么修好的?你的道,是一种什么样的道?你的佛,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佛?哦,你一定会说:我的道是在洞中,我的佛,是洞中的一尊如如不动的石佛!


无数的修行人都在山中炼心调气,结果都是灰心丧气,疾病缠身。心炼不好,又如何调好气呢?所谓的心平则气和,山中也许会有刹那间的心平,可是,一旦进入红尘就又不好用了。修道最后,不是给人看的,而是拿出来使用,是把自己的智慧拿入红尘中使用。


当你敢走出山林,来到人间,你所面对的一切,无不是活生生的道,无不是活生生的佛。佛的品质,道的功能——博爱、慈悲、奉献,众生原本就具有,众生原本就由这类绝对的品质所构成。


功夫陷住多少人,最终还是不究竟,条条道路都通向山脚,却未必都能通向山顶。山顶上那一点,惟有一条路可以上去——虔信。虔信是直升机,有了这架直升飞机,你才会有一切——博爱、慈悲、奉献。所谓的法法平等,只能是建立在虔信的基础上才谈得上。何故会有“方便有多门,归源无二路”呢?正是因为修行太简单了,所以人们才不信,才会离道(红尘)又觅道。


古今无数位吃够了苦,悟尽了道的先师们,都对着众生大声喊:你们勿需再吃我吃的这种苦,你们也勿需再走我走过的那些路。那些冤枉苦、那些冤枉路,我都替你们受了。可是凡夫毕竟是凡夫,又有几个大根基、大福报的众生能信得过明师的话呢?无怪乎古人讲: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好在是春来草自青,早晚你都会承认自己就是佛,早晚你都会进入红尘去奉献,高高兴兴地生活,安安心心地工作。


过去你若是靠近万行身边,万行会使你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我——我在修行、我有法可传、我能使你成佛。可是今天你若靠近万行的身边,你将会失去一切。最大的失去,便是失去你的自我,失去你的存在,你将会成为一个空无,无法可传、无果可证,你将会消失在大自然之中,和永生融为一体,和道融为一体。那时你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的我,那时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我的存在,而不是千百亿化身般的存在:为名存在、为利存在、为爱存在……那时的你和现在的你,既是相同的,又是不同的。相同的是,过去你要睡觉,今天还是要睡觉;不同的是,过去你睡觉不会打鼾,而今天是鼾声如雷。


果真与众生缘未了,业未消的话,出关后左手拿干将,右手拿莫邪,代众生斩却人间的烦恼。业若完了,那就改头换面——走吧!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如果听我的话,还能带走几个。



闭关到今天,已是无话可讲,幸好以前写了不少悟道偈,今天拿出来给大家作为笑料吧!首先提醒大家看禅诗的技巧,那就是关掉你的两只眼睛,打开你的另一只眼睛,否则真的当作笑话来看了。记得我小时候听见张大妈说她儿子死了,她痛苦得犹如撕肝裂肺,当时我说张大妈在骗人,我见她肝也未撕肺也未裂,后来才发现她真的撕肝裂肺了哦!


时至今日,才发现佛祖从未欺骗过众生。寒冬百花闹,枯木梅花生。嫦娥伴天明,娇痴天未洞房夜夜春风起,今夜更比昨温柔。思之不来来不思,不冷不热是真爱。花容月貌处处有,夜夜笙歌散不收。天堂招手不去睬,只顾当下我和她。缠绵渗湿润,热烈易沉睡,销魂泪不出,瞬间铸永恒。背后水腾腾, 檐头浪涌涌。空中芦花摇曳,地上根杆一动不动。宇宙钟鼓齐奏,人间正是梦香。嫦娥驾着明月,不分昼夜偷偷来幽会。到家无事蒙头睡,途中紧赶防天黑;佛祖罗汉吾杀尽,慈悲观音亦未留。


详述东华觉照禅


精气神与修道


入定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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