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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韵白京白及其他
梨园唱念之词不合情理者,由来便有极多令人费解的。词的方面像“赶门在外”,“命赴阳台”等等不通的,须人揣摩其意义。以及敲辙、跳辙之病,擢发难数,不胜枚举。现在姑且不谈,单就上韵不上韵的来说说“韵”的毛病。
王瑶卿、朱素云之《雁门关》
二黄剧为订正音韵,乃用中州音以别尖团。盖南音偏于尖,北音偏於团,惟河南中州语之切口最合于分别尖团。二黄剧无论唱念一律用中州韵,使皖鄂之音,有所分别。行语中以遵照中州韵而唱念谓之“上韵”,以示有韵。习常我们所听到之唱词白口,都受着韵的约束,伶人是不得任意处置。一字之音韵的。略有飘倒,难免度曲者所识。所以“韵”在旧剧中,是占有不可等闲的位置。
上面只是就上韵的一种而言,通常白口有不上韵者,用京白的有如探母之铁镜,法门寺之刘瑾,以及其他剧中花旦,武丑……等用道地京语念白,来表示番人,太监,京人等。这一种白口既谓之不上韵,当以京白为本,自无可言。惟凡白口不上韵,而唱却仍然依旧上韵,此殊引为大不解。我们凡听探母,法门寺等剧时,唱念没谁一致过。白既不上韵,而唱反上韵,无论照什么上面讲也觉不适情理。何况旧剧又以唱念为主,断不予以如此矛盾。
我曾以这问题请教几个高明内行,大都是说老派相传,不便擅改。另一层道理是京音不宜于唱。我以为这均属牵强之词。观乎今世一切都日新月异,何尝以老法为然。这一点便会墨守典绳,不便擅改起来。且夫当年张二奎以京音唱二黄,四平八稳,为燕北人士爱戴。
荀慧生、马富禄之《新玉堂春》
此两说对这问题都非能推过之词。或许以伶向不以此为重要,因循积习不改,以至数十年来,仍然走此不通之路,海内不乏硕彦之士,惟于这问题毫无何说以资讨论,或许是各有明鉴,硏究大可不必也诸?
予引以为快意者,有几个名丑如马富禄辈,当在全本“玉堂春”趣沈燕林一角,除白口打山西腔外,即唱“一日离家一日深”原板西皮仍用并音吐字行腔,既觉切实,对板眼亦无随便之病。又某年夏月润子荫培在汉“山东响马”一剧,某角用鲁音唱念,纯乎自然新颖。以上所论皆出诸开行,虽曰滑稽本份,然予意以彼辈终属入情入理,具有唱念划一之功,不比名旦唱“探母”而有矛盾而讥呢。
(《戏剧旬刊》1937年第3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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