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白人土地,赶走白人精英,南非又向作死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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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北游
01
南非总统西里尔•拉马福萨(Cyril Ramaphosa)在今年2月就职后发誓,要将白人农场主自17世纪以来拥有的土地归还给该国的黑人。
就在前几天,他准备着手实现他的诺言了。
他在一则视频讲话中表示,“很明显,我们的人民希望宪法可以更明确地规定,征用土地而不给予补偿。这一点在公开听证会上得到了证明。”
他这番貌似唐突的讲话,不但在南非有着强大的民意基础,而且要实现也并非天方夜谭。
有统计称,在南非,73%的可耕种土地为只占南非总人口9%的白人所有。而占全国79%人口的黑人只拥有4%的土地。
这是南非黑人普遍支持土地改革的原因,他们想追求所谓的“公平”。
而根据南非宪法,修改宪法动议需要议会2/3议员表决通过。以目前非国大在南非议会所拥有的62%的议席,他们要通过修宪并非难事。
与黑人期望土地改革的汹涌民意相对应的是,南非白人的持续净流出以十数万计。
自1994年以来,已有2000多名白人农民在暴力、强奸和酷刑中丧生。仅2017年就有84名白人被杀害。
可以预见,在拉马福萨誓言修宪后,南非白人的恐慌性脱逃将不可避免。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彩虹南非”行将消失,“纯黑南非”粉墨登场。
这盛世如你所愿。
02
这故事并不陌生,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同样是英国殖民地,英治下都曾经是非洲最富裕的国家,都是白人以少数人口占有大部分土地,而黑人政权打着“公平”的旗号无偿没收白人的土地,津巴布韦早就这么干过了。
英治时期的津巴布韦叫罗得西亚,因为自然条件优良,物产丰盛,被称为“非洲的粮仓”。当地还富含质量上乘的钻石、金、铁、银、铜、铅、锡等矿藏。
1980年津巴布韦脱离英国殖民统治,独立建国。在独立后的最初二十年里,津巴布韦凭借和英美的良好关系,经济发达,人民安居,首都哈拉雷高楼林立,在非洲的地位一度超过了南非第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
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短短十几年就沦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津巴布韦是怎么做到的呢?
事情的变化源于2000年,津巴布韦的“民族英雄”穆加贝采取强硬手段,推进“土地革命”。数以千计的白人农场被收归国有,数百位拒绝交出土地的白人被逮捕。很多跟着穆加贝“打天下”的黑人老兵甚至直接用武力抢夺土地。
当地白人被剥夺了土地,失去生计,因为没有一分补偿,不少甚至沦为乞丐;而有了土地的黑人又并不具备耕作和管理大量土地的经验和技能,农业生产随之迅速下滑,津巴布韦由“非洲粮仓”变成了农产品进口国。
这场为了“公平”的土地改革,彻底摧毁了津巴布韦的农业生产力,造成大片耕地荒芜,饥荒蔓延。
暴力抢夺白人土地导致津巴布韦的国际形象大跌,其与英美的关系迅速恶化,外来资本开始大量外逃,比例从八十年代的接近20%,跌到二十一世纪的不足1%。
经济崩溃之惨烈从GDP的数据可以看出,2000年为-5%,2001年为-8%,2002年为-12%,2003年为-18%。到了2005年,津巴布韦的人均购买力倒退到了50年前的1953年,失业率高达80%。
而人均寿命直接从1990年的60岁,下降到了男人37岁,女人34岁。
即使经济到了崩溃的地步,津巴布韦依然用GDP的67%维持着庞大的政府开支,而把经济崩溃的原因归于天灾和外国敌对势力。
2013年8月,89岁高龄的穆加贝以61%得票率的巨大优势连任总统。
也许,这能说明穆加贝为什么要执意开始“土地革命”了,因为这实在太得“民心”了。
没收白人土地,赶走白人精英,南非黑人能不能拥抱美好未来,津巴布韦早就给出了答案。
03
芝加哥大学社会心理学的开山乔治·米德在《美国社会学杂志》中评价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庞的思想倾向时说到:“勒庞是这样的一批法国人中的一员,他对自己民族的文明几乎已经感到绝望,只有盎格鲁-萨克逊民族的个人主义,让他看到了未来社会的唯一希望。”
在法国思想界中,如勒庞这样的“亲英派”不少,如大名鼎鼎的托克维尔和孟德斯鸠。他们著作中充斥着对于盎格鲁-萨克逊民族稳定的心理素质和从容的政治人格的溢美之词。
和对英国人的赞扬毫不吝啬相对应的是,他们对于自身法兰西民族“种族品性”的批评却毫不留情。
勒庞在《乌合之众》中说到,民众的各个阶层进入政治生活,日益成为统治阶层......群众势力开始不断壮大,然后是个人逐渐结为社团,致力于一些理论观念的实现。正是通过结社,群体掌握了一下同他们利益相关的观念——即便这些利益并不特别正当,群体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使得一个又一个政权在它面前俯首称臣。他们来到了支配着政府的议会,议员们因为缺乏自主性和独立性,几乎总是堕落成选出他们的委员会的传声筒。
......群众的要求越来越明确,简直非要把目前存在的整个社会彻底摧毁不可......把矿场、铁路、工厂和土地国有化,平等分配全部产品,为了广大群众的利益消灭上层阶级等等,这就是这些要求的内容。
法国人似乎是穿越到了百年后,在给我们生动描述在南非和津巴布韦已经、正在和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场针对白人土地发起的运动正是源自南非反对党“经济自由斗士(Economic Freedom Fighters)”的领导人朱利叶斯•马勒马(Julius Malema)的鼓噪,据悉,新总统拉马福萨把“土地再分配”作为自己执政纲领的重要组成部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受到来自“经济自由斗士”和马勒马的压力。
2月底,马勒马的提议在议会以241票赞成83票反对获得通过,并得到了执政党非国大的支持。
南非议会正如勒庞所预言,“总是堕落成选出他们的委员会的传声筒”。
一个冲动、易变和急躁的群体无意识,借由民主团体释放出的强大破坏力,一次次的应验托克维尔对于“多数暴政”的担忧。
选民手中的选票似乎是指挥政客的遥控板,借由人数上的巨大优势,几乎可以做到他们一切想做到的事情。
无论是在南非、津巴布韦、委内瑞拉还是海地,群体的鼓噪和非理性导致的国家悲剧一直没有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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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勒庞、托克维尔这些法国的先知们对于本民族的警示并不能阻止法国大革命之殇,法兰西民族的民主之路走得异常艰难,更别说与西方文化相隔甚远的非西方国家。
哈耶克在《法律、立法与自由》中就不无担忧的明确指出:“这些新兴国家甚至连一个与欧洲国家长期信奉的法治理想略具相似的传统都没有。据此,我们可以说,这些新兴国家实际上只是从欧洲国家那里移植了民主制度而已,但是它们却没有这些民主制度所预设的信念和观念作为它们坚实支撑。而在成功的民主制度中,正是这些传统和信念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制约了多数权力的滥用。”
哈耶克所说的这些信念和观念是什么呢?
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敏锐的洞察到这个由英国清教徒建立的社会,与众不同的、让人耳目一新的政治风气。
美国所有的乡镇和县都建立在同一个信念之上,这个信念就是:每个人都是自己利益唯一而且最好的裁判员。
因此,社会无权干涉或控制任何个人的行为,除非这个人的行为侵害了公共利益或者公共利益要求他必须配合社会,上述这些原则都是在美国社会得到普遍认可的政治信条。
美国社会有强大的自治传统,民众都习惯于自我管理和自我约束,留给政府的那部分权力既弱小又受到很多限制,政府既要接受民众的监督,又要牢记权力来自于民众因而又必须服从民众的原则。
这种自治的习惯和审慎自律的国民性,让美国人在面对民主生活时,能够保持充分的理性和推理能力,而这些政治能力是民主生活必不可少的文化基础。
这种能力让他们知道,如果你能够随意剥夺别人的权利,那么意味着你的权利也会随时丧失。
也许,当南非的黑人群体认为民主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别人的私产揽入怀中时,民主已经变成了他们本来试图用民主想要反对的那种罪恶了,而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去分辨什么是好的民主,什么是坏的民主。
有句话我一直印象深刻:与其说现代政治旨在实现民主政治,倒不如说现代政治是要驯服民主政治。
越晚驯服的民族,灾难总是要多一些,除非他们能够尽早认识到这一点,但情况不容乐观。
作者简介:北游,自2004年起坚持互联网写作至今,笔耕不辍,长期专注哲学和政治哲学领域,对社会热点和公共事务见解独到,文章在凯迪、天涯、搜狐等全国知名BBS被阅读数千万,屡屡成就现象级文章。现为“北游说事儿”和“北游说康德”公号主,锐见传媒特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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