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茑萝次第开,猫咪『种』出来丨草堂六月

豆豆豆荚 城南花事
2024-09-05

6月6日是芒种节气,我没有在花盆里种下什么,却真的忙忙碌碌,忙着做了两次关于书的线上分享(壹木自然读书会 | 《陪孩子淘自然》诞生记),忙于跑不同的医院带老老小小去看病,也算是播下博物和健康的种子吧。

草堂的植物不疾不徐,按照自己的节奏萌芽、长叶、开花。园子里纳凉、下棋的邻居日渐增多,只是都要用定力对抗同样眷恋草堂的蚊子。

猫咪还是草堂的看守,也许它们心里自诩为主人,惬意地在园子里用餐、散步、休憩,梦醒时懒洋洋地打量一番园中的过客。

清明过后,我记得草堂的主人何叔叔是把每个花盆都播了种的,不知是有的花籽儿没能成功醒来,还是被猫咪扼杀了,小黑霸气地把自己种在了花盆里。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夏种一只猫呢,秋收万只崽儿?
草堂在楼北,适合纳凉,光照时间短,植物长得略艰难。入夏后,倒也郁郁葱葱,有了夏日该有的馥郁芬芳。
六七棵香椿树不知树龄几何,享有草堂的“制空权”,在必要时也提供一些阴凉和荫庇。春天时的芽儿应该是都被掐过的,至今见不到一个花序,树的脚丫旁倒是生出了一圈小苗。
香椿开花
我们楼下的那棵大个子香椿,超出主人钩子范围的地方,今年倒是悠哉地垂下很多挂洁白细碎的花序。在我盘算着周末带长焦下去拍的时候,不知是主人还是物业抢先给锯了个秃头。
入口处的那方土地,被密密挨挨的紫苏完全把控,那么接地气的位置没有多样化种植,着实可惜。早上去上班时,若出门早,我有时会折到草堂略略看一遍,偶尔会碰到邻居去掐紫苏叶子,说是用来打蔬菜汁儿喝。味道应该很奇妙吧。我似乎只能接受紫苏叶子包烤肉的吃法。
几场雨后,紫苏地里逐渐有“杂草”来抢地盘,这迹象让人欢喜。栅栏边钻出了棵酸浆,位置逼仄,但完全不影响它喜滋滋地生长。开花、结果时我才发现和认出。主要是那里总停着电动车或汽车,到不得近前。
家有“姑娘”一大群~
何叔叔每年不知是否有确定的种植计划,今年我向他转增了花友送的种子,他在大大小小的花盆里悉数种下,让我受宠若惊,这可是一年花事的慷慨相赠啊,就像《三体》里的“宇宙将为你闪烁”。
槭叶茑萝终于又绽放在草堂
花友送花种子的诱因是,我说草堂里年年爬着很多蔓羽叶茑萝,也曾有过槭叶茑萝,我想为草堂集齐3种茑萝——还差的一种是橙红茑萝,花友坚持到底不仅给补齐了茑萝三姊妹,还连带赠送了其他意想不到的种子。
两架茑萝,羽叶谢幕,槭叶登场
草堂有好几处供爬藤的架子,有茑萝专区、牵牛专区、薯蓣(山药)专区,也有让这几位竞相争艳的混合区。
茑萝的木质架子,往年这个时候,几乎已被羽叶茑萝的细叶缠绕遮没,今年不知是什么原因,茑萝的小苗才零星地在架子下欲说害羞。倒是一蔓大牵牛洒脱地先爬、先开为敬。
听何叔叔说,那牵牛开起来碗口大,我几次去,都没赶上花盛开的状态,但从叶片和花蕾的规模也能脑补出它硕大无朋的气势。
牵牛的鸠占鹊巢不止这一处,茑萝花盆里,何叔叔手工编制的小“屏风”上,茑萝还没甩蔓,邻盆的牵牛已毫不见外地伸长脖子过来串门,就像李娟《冬牧场》还是《夏牧场》里那个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邻居,看到谁家烟囱冒烟就自觉地去别人家报道,有啥吃啥,不挑不捡——不对,好像是看到人家有肉不给做了吃,还生气地批评主人小气。
其他花盆里的茑萝,也都有各自的架子,主人心思细腻,将捡来的竹帘子拆开,扎成小笼子罩在花盆上,等茑萝爬满、坠上小花,想必是美得不可方物。
目前,我能认出的,只有羽叶茑萝和槭叶茑萝两种,橙红茑萝只是几年前在版纳植物园见过盛花时的模样,即使现在有小苗冒出,我可能也相见不相识。倒是非常期待三姊妹都能在草堂聚首。
茑萝和牵牛的小苗都很可爱,子叶跟真叶的模样大不相同,倒是各有各的萌态。
羽叶茑萝的叶子纤细,子叶也是细长的两撇
槭叶茑萝的子叶像一对对壮的绿括号,就是括得方向有些凌乱
再来看看牵牛的子叶:
这个像两条清凉的短裤
这是方头的铲子吧,看爱心形的真叶,应该是圆叶牵牛
拍到山药“孤零零”的子叶时,我才意识到它是单子叶植物:
山药子叶和真叶,都是油亮心形
今年是从在北极寺公园拍辽椴的子叶开始关注这个小部件的,这些小可爱让我感觉又拓展了一片新天地。
前几年的旱金莲没有留下种子,何叔叔从花卉市场新买的种子种出来的花儿是暗红色。叔叔说他喜欢之前那种橙红花儿,我安慰他说,这种颜色更有高级感。我也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我跟二宝各掐了片小叶子尝了尝,跟之前的一样,还是那股熟悉的辣萝卜味儿。二宝有时候想不起它叫什么,就说“那盆辣萝卜花”。
旱金莲还是种在之前的那两个大盆里,何叔叔说,清明时是一起播种的。从长势来看,靠西那个黑盆里的种子可能睡了懒觉,发芽晚些,到现在还没准备好开花。
草堂里添了盆栀子花,开花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它的存在。恰好那两天大家都在热议高考北京卷的“花开纸上”小作文。我跟闺蜜说,看到那个题目,我最先想到的关于植物的名家名作是汪曾祺的《夏天》,里面的栀子花是这样爽快:

只是这种爽快,学子想必不好入文,估计还是写朱自清《荷塘月色》的会多些。
早春时,费菜是最早鼓芽的。春寒几许,它嫩生生、圆嘟嘟可爱,只是长成少年后枝条凌乱恣意,让人缺少了再拍它的动力。人哪!
滴水观音刚从地下室搬出来时,被倒春寒几番打击,叶子残破,形容憔悴。天气稳定后,它立马来了精神,大叶子一卷卷抽出,花莛也一窝四五根,毫不惜力。我却总也赶不上好时候,去的时候总是有一两个刚开倦的,还有一二含苞待放的。等我想起来再去时,又是赶到了相似的空档。嗯,看花真的需要缘分。
今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办公室发现大绿萝的叶柄很有趣,基部有一段是类似于包鞘式的,用来“胎生”新的叶片↓
滴水观音的叶柄的“包鞘”更是夸张↓
换箭头所指的叶柄部分,是不是很像一枚百合类的叶片?滴水观音的叶片长得密集,叶柄的形状应该是为新生命孕育腾出空间。
不太记得百合是从什么时候进入花期的,一排站了五六丛,开得此起彼伏,颜色有橙红,有正红,略带些山丹花的气质。
叶腋里珠芽繁多,多子多福的模样。不过,它们不是果实,而是可以用于无性繁殖的珠芽,性质跟山药豆相同。百合花谢后,花序像吊灯,子房目前看不出是否有鼓胀,期待能结出种子。
草堂里的芍药今年忘了开花,秋海棠开得忘了下班;酢浆草结着种子,牵牛花甩着蔓子,吊竹梅的叶子如诗如画。
夏安。
荒芜的草堂,不荒凉丨草堂一月
草芽随意绿,柳眼向人青丨草堂二月
播种前,静待植物自由生长丨草堂三月
不知名的小苗儿,向『夏』而生丨草堂五月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城南花事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