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新冠更可怕的是新冠后遗症？你需要知道的几个真相
新研究让人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必对新冠后的嗅觉丧失心有戚戚。今后，其他研究也会跟进，即便新冠有一些长期症状，通过不断的研究，也会找到应对之策。
冰川思想库特约撰稿 | 张田勘
迄今人们担心和恐惧新冠病毒病（COVID-19）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引发死亡，二是落下后遗症。
但是，持续不断的研究得出的结论和临床上的结果都告诉人们和抚慰人们，这两种因素都不必惧怕，人们完全有免于新冠死亡和后遗症恐惧的理由和信心。
01
BA.2传播力强，但病死率低于流感
对于新冠死亡，已经很清楚，可以简单描述。
新冠死亡只是在新冠早期原始病毒对肺部损害造成，尤其是“细胞风暴”造成重症和死亡。但是，随着病毒的变异，新冠的病死率已大大降低，尤其是目前的变异株奥密克戎亚型BA.2只是造成传播力增强，基本传染数R0为9，但是病死率在一些国家已经低于流感，如英格兰的新冠感染病死率目前已降至 0.035%，首次低于季节性流感的0.04%的病死率。
其他国家的统计不一，在0.02%-0.06%之间。因此，现在人们基本可以免除新冠死亡的恐惧，它就是一种自限性疾病。
既如此，恐惧和焦虑集中到新冠的后遗症。不过，现在一项新的研究为人们免于新冠后遗症的恐惧提供了证据，至少是可以免于嗅觉障碍和消失的恐惧。
02
病毒并不直接伤害嗅觉细胞，
嗅觉障碍会恢复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一个研究团队18日发表在《美国医学会神经病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表明，被新冠病毒感染和患病后，嗅觉障碍或消失并非是因为病毒对嗅觉细胞的直接损害，而是身体的免疫系统应对新冠病毒感染而产生炎症的附带后果。
因此，病毒并不直接伤害嗅觉细胞，在病愈后，随着炎症的消失，嗅觉也会随着身体的康复而逐渐恢复正常。
研究人员的结论来自对23名新冠病亡者和一个对照组患者的大脑底部嗅球（传递携带气味信息的神经脉冲的部位）的研究。对照组有14人，他们死于其他原因，死亡时体内并没有检测到新冠病毒。
嗅觉出现障碍有几种重要因素，一是嗅觉神经元的受损或退化，二是嗅觉轴突（轴突是神经细胞与其他神经细胞联系并传递信息的通道）丢失的数量以及微血管病变（小血管疾病）的严重程度。
经过光学和电子显微镜检查嗅球的细胞结构、特征、轴突和血管，并对照患新冠死亡者和非新冠死亡者的情况，研究人员发现新冠死亡者有更严重的血管损伤，嗅球中的轴突量较少。尽管新冠死亡者神经和血管受损，但在大多数新冠患者的嗅球中并未检测到新冠病毒颗粒。
这个结果提供了一个新的解释，由于嗅球中没有新冠病毒，因此是新冠病毒感染导致嗅觉上皮细胞和组织产生炎症，后者再损害神经元，从而减少可向大脑发送嗅觉信号的嗅觉神经元（神经细胞）的轴突数量，最终导致嗅球功能失调，产生嗅觉障碍或嗅觉丧失。
这也可能推翻此前的结论：病毒感染嗅觉神经元和嗅球导致新冠患者的嗅觉丧失。此前得出这个结论是依赖于常规病理检查，但现在得出新结论的研究是依赖于光学和电子显微镜检查。
虽然这个研究的结果还需要其他研究的旁证，而且需要更深入的解释，但至少提出了一种合理的假说。
03
这些新冠后遗症，可能不是后遗症
类似的，还有诸多新冠后遗症，但实际上都可能不是后遗症。因为，在时间上，新冠还不到三年，如何在时间上计算后遗症既比较困难，也没有统一的标准。
为此，世界卫生组织在2021年10月6日提出了比较准确的概念，即“新冠病毒病长期症状” （Long COVID-19），指的是，新冠确诊患者或疑似新冠病毒感染者，在感染后3个月内出现，持续至少2个月，并且无法由其他诊断解释的症状。
因此，与其说新冠后遗症，不如说新冠长期症状。目前有多少人具有新冠长期症状，没有一个准确的统计，评估约有10%~20%的急性新冠病毒感染者在感染后会有数周至数月的长期症状，这些症状包括疲劳、头痛、呼吸困难和嗅觉消失等。
对于新冠长期症状，国际上也有较多研究。2021年8月的《科学报告》发表了一项大型研究，涉及47910位感染者，年龄在17~87岁。研究的一个总体结论是，新冠长期症状有55种，但最常见的有5种，即疲劳（58%）、头痛（44%）、注意力障碍（27%）、脱发（25%）和呼吸困难（24%）。
当然，长期症状也包括嗅觉和味觉丧失、咳嗽、关节疼痛等，因此，嗅觉丧失并不属于新冠长期症状的主要症状。而且，在这些感染者中，肺部CT异常也较常见，35%的感染者在首次肺部CT扫描60-100天后，肺部CT显示仍存在异常。
该项研究的另一个总体结论是，80%的感染者康复后数周至数月内，至少出现一种长期症状。
遗憾的是，这项研究以及其他类似的研究都没有指明新冠长期症状的原因是什么，究竟是病毒直接损害组织细胞造成的，还是因为炎症产生的附加效应。现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研究开始深入探讨新冠长期症状的原因，并且得出了新结论，是一种好现象，也对人们认识新冠提供了新的科学证据。
不过，下一步的任务可能更艰巨，因为现在需要对奥密克戎感染的病人进行康复后的研究，而过去是对新冠原始株感染后康复的人进行的研究。
其次，还必须对一些严重症状，如染上新冠后可能出现认知力下降进行重点研究。新冠之后是否会引起认知下降，认知下降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是病毒直接引起的，还是炎症附带引发的，都需要深入研究。
现在，新研究让人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必对新冠后的嗅觉丧失心有戚戚。今后，其他研究也会跟进，即便新冠有一些长期症状，通过不断的研究，也会找到应对之策。
参考文献
1.最新研究：新冠嗅觉丧失症由炎症而非病毒本身所致，科技日报，2022年04月21日
https://tech.ifeng.com/c/8FO0idMDlpw
2.一周新增2.5万感染者，病死率低于0.02%，中国的新冠防线何去何从？2022年03月21日 ，八点健闻
https://news.sina.com.cn/c/2022-03-21/doc-imcwiwss723069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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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Episode #68 - COVID-19: Update on Long COVID
4 March 2022 | Science conversation
https://www.who.int/emergencies/diseases/novel-coronavirus-2019/media-resources/science-in-5/episode-68-covid-19-update-on-long-co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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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Douaud G, Lee S, Alfaro-Almagro F, et al. SARS-CoV-2 is associated with changes in brain structure in UK Biobank. Nature. 2022 Mar 7. doi: 10.1038/s41586-022-04569-5.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5255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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