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多年以前和多年以后并不亲
有一句很贴题的话:你也曾青春似我,我也会快意如你。诗句中提到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如今都已作古。还有一个经典的摄影图片,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和面前一个稚气的孩子互相好奇地凝视对方,仿佛也是深秋落叶缤纷之时。这既会是多年以前,也会是多年以后。---题记
作者:李 强
小时看电影,经常会有一个字幕:多年以前,或者,多年以后。然后,镜头慢慢地拉近或突然地拉远,以表示时代的久远和岁月的流逝。我是特别喜欢这种字幕的出现,因为那能快速展开或回看故事。我们小孩很想快速地看到故事结局或揭开谍战谜底,而不是一步步看过去,因为有些情节会让我们感觉很乏味,提不起兴趣来。这是早些年电影拍摄手段还不发达的时期,最常采用的能说明时间大幅跳转的手法。有时,还没演到多年以前或多年以后就睡着,但一旦到这,会猛然醒来呢。我们都笑称,一场两小时的电影里,就能活过人的一生甚至两代或三代人,会从小孩一下长大,又会变老,更会死去。当然,后来,也见过许多历史题材以及穿越剧,那时间跨度更是大,不只是多年呢。
如今,我早已到了儿时主要展现解放前后劳动或生活状态的电影中描述的多年以后,再去回想多年以前,感觉就是不可思议的白驹过隙。曾经,在一个秋雨后的下午,百无聊赖中看到这词,脑海里闪现的就这两种字幕,当时,还认真地翻了字典查看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
现在,感觉时光真的好不经用,一晃那个儿时的小孩都已人到半百。按照,现在我的身体状况,是不大会有另一个半百人生的。所以,更应该努力地抓住眼前的所有,好好地享受一些人生的不同况味来的。
在近些年来的影视剧里,偶尔还会看到儿时电影里一些年轻演员的新身影,惊奇地发现他们竟然也老了,不再是我的童年时电影中或正派或反派但却年轻的模样。原来,他们也有:多年以前和多年以后。
多年以前,感觉人到半百,已经相当老了。如今,我们年近半百,似乎还有许多尚未完成的阶段性“规定”环节。至少,是比我们父辈们,节奏晚一些。儿时我们的多年以后,并不全和父辈们的多年以前吻合。
多年以前,我是知道,人总会老的,也总会死的。但并没想着, 我的父母多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以什么方式在什么时间离开我们。“多年以后”真的来了,有些事情在自然而然地发生,虽然,也有一些突如其来。
我是没想过我的父亲会以那样的方式突然地离我而去,也没想着我的母亲会和当年我的外婆一样地瘪着老相的嘴巴吃饭,更没想着自己如今会是这个病样。还以为,一切都会停留在某些初级阶段的想像。
多年以前:春天是那样的春寒料峭但万物自然生长;夏天是那样的阳光灿烂且瓜果香甜可口;秋天是那样的一派丰收亦秋风萧瑟凄凉,冬天是那样的冰天雪地却过年喜庆祥和。虽然,也有许多成长中的烦恼,但这一切是有着父母的庇护和疼爱,才都变得能忍受和可以忽略。
多年以后:春夏秋冬,从本质上来说依然是儿时的那种感觉或状态。可是,自然界的一切万物当然包括自己都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肯定再也回不到过去,虽然,不停地感慨和怀念,可真让我们回到过去,还未必愿意呢。毕竟,现在确实要比过去条件好得多。就个体而言,可能未必真有过去轻松或舒适,但那只是因为个人自己的境遇问题,而不是因为时代在退步。多年以后,大都是比多年以前要好。
有些人已经不存在“多年以后”,永远地停留在“多年以前”。但每个人,肯定都是有“多年以前”的。想起来,能有多年以前或者能有多年以后,都会是一种难得的幸福的踏实感。目前,我正行走在两者之间。
多年以前,都爱幻想多年以后;多年以后,又爱回忆多年以前。
作者简介:李 强,1972年生。一个客居西安的凤翔人,故土情结很浓。喜欢品读文字,体味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