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点点安身立命的本事,就别向往深不可测的官场
怀侠肝义胆气魄,写痛快淋漓文章
老魏出品,篇篇原创
因为身在高校的缘故,每年都有亲友找我帮着指导填报高考志愿。而我做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将所有的“管理”专业都给去掉,从“行政管理”开始,什么“工商管理”“旅游管理”“人力资源管理”……
我的理由很简单:咱们平民子弟,老想着“管理”别人干什么?
都什么年代了,最重要的是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哪怕是蓝翔技校的挖机专业或者新东方的厨艺专业,最起码都是实实在在的一门技能。而越是没有技术门槛的专业,越不适合我们底层百姓的孩子。
这么说丝毫没有歧视“管理学”这个专业的意思,恰恰相反,就是因为管理学在现实国情之下,需要太多课本之外的综合能力,所以严重不适合我们这些先天不足的寒门学子。
近日,成都大学党委书记毛洪涛的死,再次为人们敲响了警钟:就连大学这种看上去平静的地方,都可以将一把手逼死。置身其中的处长科长们,又该承担什么样的压力,做着什么样的挣扎与斗争?
学校党委书记“自行了断”目前来看还是稀罕事儿,但真正衙门的各级官员跳楼的、自缢的、服毒的、落水的,早就不足以引起人们的惊奇了。至于因为违法犯罪而锒铛入狱的,更是屡见不鲜。即便是“全国优秀县委书记”,不出数年就事发的,也并非个别。
有谁敢说,当官不是风险系数最大的行当之一?
但底层出身者,先天就对权力有着蜜汁向往。一方面是因为权力的示范效应,哪怕一个小小的村长,也掌控着某些让人渴望的资源,具有需要仰视的威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仇恨心理,习惯于将自身的劣势视为他人欺压的结果,骨子里往往有着强烈的出人头地的想法。
犹记得我高中时候交的第一个笔友,是个上海女孩,就读于华东师大附中这样的名校,她自然想象不出一个山村男孩内心的期许。所以当她听说我的梦想是“当官”时,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因为在她和身边人的理解中,一个人想做工程师、记者、生物学家、画家、园艺师、冒险家、面包师,都是可以理解的,唯独不能理解的是“当官”,“当官”需要什么专业技能,又从哪里去习得这一技能?
她的“诧异”当时也颇为让我诧异:这世界居然还有不想当官的?
官宦子弟才有更多先天优势。
那个年代,对一个人有没有“出息”的评价指标基本上只有一个:官位。虽然他们也搞不清“干部”的精细分类,但至少知道“国家粮”这个概念。“吃国家粮”就有出息,就能管别人。一个人如果是“教授”“工程师”“记者”,也需要换算成哪里的干部,相当于县里的还是乡里的,这才能让他们明白。
再后来,又增加了一个标准就是拥有金钱的数额,比如多少百万、千万甚至上亿。但无论多少资产的老板,只要与具体的某个官位一比附,立马就显得逊色不少。“别看他有几个钱,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吃的农村粮,又不是国家干部。”
虽然时代在变化,但骨子里的这种权力崇拜情结却并没有淡去多少。乃至于从小学开始,就有家长以孩子当班干部为荣,甚至还想方设法主动为孩子谋求“官位”的。“五道杠少年”的出现其实就是一个相当明确的信号,可怕的是,还绝不至于这样一个例子。
到得大学,越是这种思维的人越能到得奖赏与提拔,所以才会传出学生会种种官场做派的新闻。我自己在与学生会干部的接触中,也多次听闻“谁谁谁是我的手下”“他们某某部归我管”这样的说法。
在现代政治文明中,“管理即服务”算是一条基本常识。而一个自小就想着“当官管别人”的人,一俟拥有真正的实权,又怎么可能不刚愎自用、颐指气使呢?多年前,我听一班人兴高采烈地议论说昔日难兄难弟某某某现在做了交警,“以后咱们违个章什么的就不怕了!”
而在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个求官过程中,基本上什么专业知识都会被荒废和抛弃,到头来就只会官场应酬那一套,察言观色、溜须拍马、阳奉阴违。而越没有专业技能,越只能靠人身依附。因为离了这个体系,自己基本上已经一无所能了。
我这么说并不是反对所有人去考公务员从政谋官大展宏图,我只是反对像我一样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特别禀赋的人去做那些。
更何况,无论我们再怎么贫寒卑微,再怎么蠢笨鲁钝,至少也可以努力做到身怀一技之长,“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那就何必将命运交给那诸多不可把握的规则和潜规则呢?
李鸿章有句名言,“天下最容易的事,便是做官。”这说的是当官无需任何专业技能,惟其如此,才最为可怖,因为人人可为。正是虑及此,多少位极人臣者,如曾国藩左宗棠,都留下家训不让后人做官。大文豪鲁迅亦叮嘱子孙“寻点实际的事务来做”,说到底也是因为对瞬息万变的官场套路心存畏疑。
但秦光荣之类的高官却只看得官场的好处,所以也便纵容子女继续在此路上奋勇前行。结果也是有目共睹的,一颗大树倒了,跟着倒下的就是一大家子。
等得他们从监狱出来,没有官位,不知道他们何以立足于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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