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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50前人民日报社的新员工培训原来是这样!

郑荣来 金台唱晚 2021-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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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前人民日报社的新员工培训郑荣来
编者按:
骄阳似火,夏日炎炎,坐落于北京市朝阳区金台西路2号的人民日报社即将迎来60名朝气蓬勃的新同事。
新员工培训,是人民日报社历年来的传统,不仅是引导新员工了解党报历史,传承党报精神,更是为他们走上工作岗位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2016届新员工即将结束培训之际,今天“金台唱晚”微信公众号推出人民日报海外版原副总编辑郑荣来的《50年前人民日报社的新员工培训》一文,回忆50年前的人民日报入社培训,感受人民日报的光荣传统,更欢迎新一届同事们的加入!
▲人民日报社2015届员工在人民日报诞生地——河北省平山县里庄合影
1965年8月23日,我由复旦大学毕业分配至人民日报社工作。报到的第二天,财务处通知我去拿工资,我一数是23元,“啊?还有7天工作,就拿半个月工资!”占了点便宜,沾沾自喜。小资心理,自然流露,境界不高,真实的我。
▲年轻时的郑荣来
初到报社,我们在不同场合,接受着入社培训教育。没有专人做报告,也没有领导训话。教育在潜移默化,感化也在自然中。
那天,时任报社副总编陈浚和党委书记王泽民与我们1965届新同志见面。在三楼的一个小会议室,我们差不多是同时到场,领导并没让我们新同志久等。见面会时间很短,领导讲了些什么,如今我已记不清,唯独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你们是未来的生力军,希望努力发挥创造性。你们这批年轻人一来,使我们编辑部的平均年龄,一下子从45岁降到42岁。
刚来工作不久,我们用稿纸信纸只是随便要,私信公信不分。但没过几天,党委书记在大会上发话了:有的同志很不知道节约,一张稿纸没写几个字,就用手一团,扔到废纸篓里,太浪费了嘛!
我被分配到工商部,工作证上职务一栏,写的是“见习编辑”,此称呼用了五年多。我们的任务是处理来稿来信。我们的组长张惠珍大姐,比我们大10多岁,曾在老总编辑邓拓办公室当秘书。我们办公室有六七人,只有一部电话。她引述邓拓的话,教我们怎样接电话:如果对方要找的人不在,要问问对方要不要转告,如对方愿意,可留下姓名电话,说话要客气礼貌,不要不耐烦:“不在!啪!”就把电话挂了。
▲邓拓
我编的第一篇来信,领导看后皱眉头:“这字让人怎么看?!”我头上如同浇了一盆冷水,心里感到悲伤和丧气。我把稿子重抄一遍,送给群工部沈大姐,她很客气地说了一句:“以后把字写好一点,啊。”前者是批评性的,后者是劝告性的,都是一种教育。也不怪人说,我也深知自己这手字,既对不起父母和老师,也对不起自己。心想:冲这手狗爬字,我就竞争不过别人。
▲1966年的4月27日,报社组织青年到八达岭长城春游。我初到长城,眼眺远方,心情很好。摄影记者卢传友,抓拍了这个镜头。
我真的心里很怵,学中文而干新闻,而且还是工商行当,都是外行活计。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让我铭记在心:在党报工作,务必虚心,不要不懂装懂。因此部里开业务会,我基本不发言,因为都不懂,也就不敢插嘴。每次会上,老主任马沛文和老编辑肖航、范荣康、季音、陆超祺等人的议论,我都洗耳恭听。他们每天翻报纸,都有新鲜话题好说,让我自愧弗如。
我不多的插话中,唯一有印象的一次,是那年9月我国首先发现人工合成具有生物活力的蛋白质——牛结晶胰岛素。蛋白质是生物体的主要组成物质之一,是生命活动的基础。这一成果开辟了人工合成蛋白质的时代。在讨论这一科学成就时,我插话说,恩格斯说过,当人类能够人工合成蛋白质的时候,唯心主义就彻底破产了。因为“上帝造人”一类谬说,就都不攻自破了。这话让有的同事大感诧异——小郑怎么还知道这知识?其实我没查过恩格斯原著,不知导师是否真的说过这话,只是仿佛记得是我的哲学老师说的。
▲人民日报社王府井大街旧址
我嘴不勤,手脚却没偷过懒。每天早上6点起床,到报社食堂(东单三条)吃过早饭,就到办公室抢着打开水、拖地板,去晚了就被同一办公室的李济国等抢先干了。不过无论怎么积极干,业务不好都没用。在我们几个新同志中,小黄是署“本报记者”发文章的第一人,我们都投去羡慕的眼光。所以提高业务水平,是自己的当务之急。这除了认真学习,别无他途。
▲人民日报社金台西路新址南门
春节过后不久,山雨欲来。我随老记者范荣康到广州,采访学毛著先进典型黄山洞大队。三天后,回到广州沙面中南局招待所写稿。老范穿着背心,坐在床上口授,让我在写字台上记录。他一句一句地说,我一字一字地记。一段完了再说一段,引用哪份报纸的哪段材料,他说得一清二楚。我手里写着狗爬字,头上急得冒着汗,心里却油然而生敬意。一个上午,三千多字的通讯就写完了。他通读一遍,改了几个错别字和标点符号,就让我送到新华分社电传回报社。这次业务学习,我获益不少。
▲范荣康访美工作照
我心中特别牢记着一位前辈­——已故的总编室原副主任凌建华。他是行政11级,享高干待遇。但老穿着一身旧不拉叽的蓝布衣裳,朴素得像个农民。他业务水平很高,大样从不乱改,凡改的都改到点子上;他很敬业,工作克尽职守;他身体很干瘦,体重不过90斤。我曾戏说他:“长期做夜班,难过百斤关!”他克己奉公,廉洁自律,事事做表率。那年我跟他去昔阳县采访,同坐硬卧夜车(他可坐软卧而不坐),车到阳泉下车时才凌晨4点多,要等到天亮后8点多才有长途客车可坐。考虑到他的年龄和级别,我说给那里的县委值班室挂电话,请他们派车来接一下,他说“不要麻烦人,等天亮后坐长途吧。”我们于是在车站售票厅的水泥地板上,坐等到天亮后的第一班长途车。
▲1949年冬,人民日报全体人员在王府井编辑大楼藤萝架下合影
入社教育似乎是一门必修课,但我的印象中,大都是老同志的言传身教,一切都在自己的观察中感受。到食堂,不时能看见原副总编辑李庄等领导一同就餐。刚入社那年过春节,老同志郭龙春、张惠珍,请我们新同志到家里吃饭,豫王坟宿舍不宽的屋子里,感觉很人性,也很温馨……
入社第一年,初来乍到,总有人和事,让我牢记,让我感动。琐琐碎碎,点点滴滴,都如春雨润物,渗透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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