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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 38期开营辞:最值得的冒险

郭婷婷 暂停实验室 2023-05-18

硕士期间,刚接触科学心理干预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

心理困扰的改善,其实非常快。

对焦虑、抑郁、失眠、成瘾等人群中最常见的困扰,使用针对性的系统干预方案,初显成效只需要一两周,发生显著好转只需要一个月,两个月左右就能获得相对稳定的变化。

两个月,也因此被称为一个科学心理干预的「最小足量有效」周期。

对那些原本状态良好,只是因为遇到了压力挫折而卡住了的人,改变还要来得更快一些。

这件事后来在暂停实验室也得到了证实:有 60% 的参与者,仅完成第一次 25 天练习之后,情绪困扰状态就基本消失了。

这些困扰包括:持续的担忧与烦躁,持续的紧张不安,持续的低落沮丧,持续的动力和乐趣丧失。

这是焦虑抑郁的核心表现,也是全球范围内,中青年人群工作学习表现下降,难以维持日常活动和社交的头号原因。

博士期间,我开始研究这些方案背后的认知神经科学原理。有关情绪调节过程的大量基础研究,展示了另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

这些原本五花八门,用来干预各种症状的方案,起效的原理都差不多。

焦虑、抑郁、成瘾、冲动、强迫,这些困扰背后,都有相似的发生机制。

那就是:我们陷入了一种自动化的、惯性的行为反应模式。这些模式让我们短时间内感觉好一点,却让我们越来越不灵活,越来越不自由。

随着临床心理学家对问题本质的深入理解,有效的干预技术正在变得越来越相似,越来越简单,也越来越普适。

因为人类的大脑,有着一致的运作机制:当一个行为模式重复次数越来越多,惯性就会越来越强大。

而有效的心理训练,就是通过慢动作拆解回放,理解这一切如何发生的,尝试打破惯性,做出不一样的反应。

在阅读研究文献的过程中,我看到这些训练正在全球各地,稳定地发挥着效果。

跨越文化,种族,年龄,压力事件类型,从高压职业人群,到正在经历慢性病痛的人,再到经历战争的难民,都能从中受益。

你可以在暂停实验室,循序渐进地,逐渐掌握这些解决人类普遍困扰的「通用底层能力」。

我第三次感觉震惊,是在做了暂停实验室这个产品之后。

如此简单、有效的方法,却只有很少数的人,愿意尝试。

在中国,只有不到 5% 的困扰者找到了专业的帮助。在这之前,困扰通常已经持续了数月乃至数年,数十年之久。

正在经历压力和心理痛苦的人,在寻求帮助的道路上,会遇到一重又一重的阻碍。

有些阻碍来自社会传统观念:使用心理产品是脆弱无能的表现,是丢人的。

但事实上,心理服务使用者,是观念更开放的人。从数据上看,更多来自经济发达地区,受教育程度更高。在暂停实验室,硕博参与者占比 30%-40%。

有些阻碍则来自自己的惯性:我还可以撑一撑,我还可以使用原来那些让我短期感觉好一点的方法。

但事实上,人们很难自行从惯性中挣脱出来。就像爱因斯坦所说:问题,不可能通过导致这种问题的思维方式来解决。

有些阻碍来自不专业的从业者:一些缺乏科学证据的,高成本低效果的服务,会挫伤求助者的意愿和信心。

但事实上,循证临床心理干预,是效果稳定,经得起数据检验的科学。借助互联网技术,专业的心理服务,正在变得越来越普及易得。

有些阻碍来自对科学心理学的误解:要么认为是毫无用处的鸡汤安慰剂,要么认为这是「能改变人的精神状态和观念」的洗脑。

但事实上,科学的心理干预方法,目标不是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或者观念,而是为直接有效地缓解心理痛苦,提升心理功能而设计的。

长久以来,人们宁可持续忍受这些痛苦,也不愿意求助,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低估了心理训练实用主义的一面。

最近,我找了一个超级实用主义的数据:

世界卫生组织牵头的一项研究表明,在焦虑抑郁改善方面,每 1 块钱投入,就会通过增进健康和工作能力,而获得4块钱的回报。

你完全可以把这些训练,作为提升长期工作表现和生活质量的投资。

现在,我经常在暂停实验室的参与者反馈中,找到这些实用收获的证据:

心理训练就是一次打破惯性,重新认识自己的探险。

我们每天都在接收大量外界的信息,而对自己的感受如何,自己是如何对这些信息做出反应的,充满了陌生。

我们忙着去解决一个又一个生活的问题,却忘了花一点时间,照顾这个正在解决问题的自己。

身处重重压力之中,也许我们有时候,会体验到这样的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完蛋了」。

这是我们本能的智慧。我们的大脑正在发出信号:是时候停下来,做出一点改变了。

花一点时间探索自己很值得。在暂停实验室,你每天有二十多分钟,完全属于自己。

当我们逐渐读懂自己的信号,就会发现,自己内心世界是一座宝藏。里面有智慧,有勇气,有对生活选择的答案。

从这个意义上,心理训练不只适用于出现了心理困扰之后,而是适合每个对自己感到好奇的人。

如果你做好了准备,我们会陪你一起,开启这段 25 天的自我探索之旅。

明天又是新一期开营日,我们练习中见。

(*参考研究见文末。)



参考研究- 上下滑动查看 -最小足量干预的定义:Wang, P. S., Lane, M., Olfson, M., Pincus, H. A., Wells, K. B., & Kessler, R. C. (2005). Twelve-month use of mental health services in the United States: results from the National Comorbidity Survey Replication.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 62(6), 629-640.
循证心理干预技术的有效性,以 CBT 为例:Butler, A. C., Chapman, J. E., Forman, E. M., & Beck, A. T. (2006). The empirical status of cognitive-behavioral therapy: A review of meta-analyses. Clinical psychology review, 26(1), 17-31.
情绪困扰通用解决工具的发展,和背后的理论基础:Wilamowska, Z. A., Thompson‐Hollands, J., Fairholme, C. P., Ellard, K. K., Farchione, T. J., & Barlow, D. H. (2010). Conceptual background, development, and preliminary data from the unified protocol for transdiagnostic treatment of emotional disorders. Depression and anxiety, 27(10), 882-890.
心理困扰的延迟求助现象:Wang, P. S., Berglund, P. A., Olfson, M., & Kessler, R. C. (2004). Delays in initial treatment contact after first onset of a mental disorder. Health services research, 39(2), 393–415.
中国抑郁困扰的低求助率:Lu, J., Xu, X., Huang, Y., Li, T., Ma, C., Xu, G., ... & Zhang, N. (2021). Prevalence of depressive disorders and treatment in China: a cross-sectional epidemiological study. The Lancet Psychiatry, 8(11), 981-990.
数字心理健康干预产品的兴起:Lattie, E. G., Stiles-Shields, C., & Graham, A. K. (2022). An overview of and recommendations for more accessible digital mental health services. Nature Reviews Psychology, 1(2), 87-100.
心理干预投入产出比研究:Chisholm, D., Sweeny, K., Sheehan, P., Rasmussen, B., Smit, F., Cuijpers, P., & Saxena, S. (2016). Scaling-up treatment of depression and anxiety: a global return on investment analysis. The Lancet Psychiatry, 3(5), 415-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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