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
《新乡文史论坛》,集文学与史学于一身的官方微信公众平台,新乡人自己的《旧闻新知》^^
微信公众号“lfx1215ifeng”,长按下方二维码,选择“识别图中二维码”关注“新乡文史论坛”
信箱lifengxian009@163.com
总编辑:楚国农夫
微信:nrawbz1215,欢迎踊跃投稿并提供素材。
晒一晒卫辉汲城几张古城寨遗址图片,很揪心!!(高清图)
李奉先 原创
我赞美卫辉废墟,又寄情于卫辉古汲城那段段历史的碎片。
诚如是,废墟的碎片激发了我的写作灵感,唤醒了我对这段古史的寻世之旅。
片片瓦砾散落在荒草间,断残的土墙在夕阳下无力的耸立,书中的记载,好奇心的驱使,尽在碎片中求索。
悲哉!卫辉府昔日的荣光,如今不再是历史的宠儿,唯有那以启山林的祖辈们在寒风中泉下悲啼。
夜临了,翻阅史料,在故纸堆里寻找一下他们当年峥嵘岁月里的鎏金,算是对古城寨遗址一点精神慰藉罢。
于是,我挟带着碎片走向现代,然后再从现代回归碎片 。
记得前几天,本编辑已向各位看官介绍的汲城的古今沿革,本篇只谈其遗址话题。
古汲城位于现卫辉市孙杏村镇汲城社区。地处107国道新乡段边。
从卫星上看汲城现状:
汲城古城寨,也曾王者望气,宾服四海,析其物土,制其疆域,此盖姜太公之规摹也。战国分并,秦吞海内,割裂都邑,混一华夷。汉兴,即其郡县,因而增广。
汉代时,有崔瑗者于汲城重修太公庙并设坛祭祖,当时的汲城人陈全科老先生把姜太公家教整理成册放入庙内供世人学习。太公后人吕大防去太公泉祭祖,路经汲城拜访太公庙,在庙内把太公家教抄录后刻碑立于长安,后传入韩国,如今仍为韩国对人格考核的标准。
在汲城,太公家教更是深入人心,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尽管人们的思想观念不断转变,而太公家教一直作为人格准则而流传至今。
魏世三分,晋又一统,《地道》所载,又其荣焉!尔后,汲郡晋武帝置,治城头。
这就是汲城人俗称的“运粮河”,即今卫河
汲城二村里的老建筑
请记住,在这些残垣断壁废墟里,东汉至西晋,史上却出现了难得一遇的两个清官:一位是如前所述东汉崔瑗,另一位则是西晋王宏。
崔瑗(公元78—143年),字子玉,河北安平人,少孤却锐志好学;精通天文、历数和书法。
有关典籍记载:崔瑗,早孤,锐志好学,年四十余,始为郡吏,后因事触法被关东郡发于狱中。当时的狱管,精通《礼学》,每次提讯时,崔瑗都顺便请教一二。不久获释,为度辽将军邓遵所征召。
崔瑗一生真正有意义的,是在汲城做县令的日子,他在汲城做县令7年,因地制宜、量情施政,其中有三件事,值得称颂。一是带领百姓修筑了一道九里十三步长的城墙,目的在于更好地保境安民、抵御水患。该座城垣虽然经历了近两千年的风雨剥蚀,至今仍有几百米长、四五米高的残存可以凭吊,重修东门城楼时的碑文“蓬海映辉”也被村民珍藏着,可随时供人观瞻。
二是为了以勋德教化民众并尊祖明志,曾积极动员县民,在县城东门北侧建了太公庙一座。以太公的形象昭示后人,无疑是一个十分明智的举措。该庙经历了四百余年,直到北魏《水经注》的作者郦道元眼里尚香火鼎盛。三是为了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曾亲率百姓开垦稻田数百顷。
按《后汉书·郡国志》里的记载计,当时汲县所在的河内郡所辖共18个县,一县的平均户数为9000左右,人口约四万至五万。就是说,大多数农户都能种上几亩新田,吃上新收获的大米。所以在崔县令离任时,百姓们无不对他的政绩交口歌之。
王宏,“建安七子”之一王粲的后代。他在泰始初(265年)到汲城做官,当的是汲郡太守。当时在他管辖下的县级单位,除汲、共、获之外,尚有林县、修武和朝歌等共六个,人口也有三万七千户之多,但他却仍能“抚百姓如家”。
按现代话来说,就是能经常走村串户或走家串巷。凡是事关百姓生产和生活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不但有一颗勤政爱民的心,而且还是个具有农林、建筑和交通等多方面知识的专家。
不仅如此,太守还是一个有气魄的人,《晋书》上说他在任五年之间,“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余顷而熟田(指原有的耕地)常课,顷亩不减”。碰巧不两年遇上了全国的大饥荒,“而宏郡界独无匮乏”,于是晋武帝司马炎发旨颁奖给宏“谷千斛”,并“布告天下,咸使闻知”;而由唐太宗李世民领衔撰写的《晋书》,也把王宏列入到了良吏传之中。
掩卷一声太息,以人民为大的先贤们纷纷古久矣!
按说,以时间的力量,古贤达的清名理应在大地上留下痕迹;岁月的巨轮,理应在车道间辗碎人世间的凹凸。所之谓:没有碎片就无所谓昨天,没有昨天就无所谓今天或明天。
抬眼望,古城寨遗址是教材,让我们把一门历史读成政治;古城寨遗址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遗出发,走向新的遗址。想必崔瑗营造之初就想到它今后的凋零,因此遗址边是归宿,耐宿命;更新的营造以废墟为基地,当是历史嬗变的纽带。
汲城古城寨始建于汉代
如果崔县令能够穿越至此,光顾一下他的杰作,我想,他一抬头,必是满目含泪。这泪光点点,不是离人泪,是憎恨,是失落!
古城遗址表现出的落寞,一如残疾了的悲剧英雄,昭示着沧桑,让人偷窥到民族步履的蹒跚。
我不能设想,古罗马的角斗场是否需要重建,庞贝古城是否也需要重建。这就像不能设想,远年的古铜器需要抛光,出土的断戟需要镀镍,宋版图书需要上塑,马王堆的汉代老太需要植皮丰胸、重施浓妆。
即便如此,谁能阻挡房地产开发商所雇佣的推土机轮胎沉碾的步伐!在遗址上开推土机,多么让人心痛。
古往今来,一切过眼云烟,中国历史充满了悲剧,也充满了刻薄!
他们宁愿选择遗忘,选择做吃瓜的看客!
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套用汪曾祺老前辈的话说:“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席卷之下”,这些遗址总有一天会消失殆尽的。“也许像西安的虾蟆陵,南京的乌衣巷,还会保留一两个名目,使人怅望低徊。” 再见吧,古城寨遗址! 本论坛,点滴记载与传承新乡历史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