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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新乡人掉泪的电视连续剧!

2017-04-14 楚国农夫 新乡文史论坛

  窦女情仇

                 原创∣ 李奉先

夜深人静,写作便成了一种习惯,如同零零后的小孩“陶醉”于网络游戏中,我亦不能自拔。

然而,落户凤凰11年来,一路走来,轻敲着这些文字,就各类素养而言,我亦成长了不少。

                                   ——题记

读聊斋,总感觉蒲松龄的笔法,足可与曹雪芹相媲美。然而,这两位才子,始终在贫困线上痛苦挣扎。

惊世作品的悲欢之处,大抵是作者生前默默无闻,身后则藏之名山。

我国古代作家很喜欢把自己的出生说得很神秘,大诗人李白说他是母亲梦到太白金星入怀而生,而蒲松龄是他的父亲梦到病和尚入室而生,他还解释,我一辈子这么不得志,这么穷困,很可能就是因为我是苦行僧转世。苦行僧转世,或许是蒲松龄的聊斋自嘲尔,但是我们亦能读懂蒲松龄的一生,他活的确实很辛苦。。。

他为了温饱挖空心思;他一辈子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参加科举考试,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非常痛苦;他为了写《聊斋志异》,受了很多的苦。所以我们说蒲松龄三苦并存———生活苦,考试考得苦,写书写得苦。

因为苦难,所以坚强;因为坚强,定然会不屈不挠,定有所为。纪晓岚惊叹聊斋:“才子之笔,莫逮万一。”冯镇峦则曰:“聊斋非独文笔之佳,独有千古,第一议论醇正,准情酌理,毫无可驳。至说到忠孝节义,令人雪涕,令人猛醒,更为有关世教之书。”

我想,聊斋的不朽,蒲松龄的不朽,端在如此吧。

警世恒言,贵在励志,贵在世教育人。其名篇《乔女》,当推励志第一。

                      1、《乔女》

该篇的女主人公乔女是个丑女。关于她的外貌,书中写道:“跛一脚,壑一鼻,面如锅底。”到二十五岁还没嫁出去。丧偶的穆生娶了她,生了儿子后,穆生又死了。乔女求娘家帮忙,娘家不耐烦,她只好靠纺织艰难度日。

这时,她有了一个改变贫穷和孤苦的机会:同县家境富裕的孟生死了妻子,挑续弦很苛刻,见了乔女却“大悦”,派人说媒,要娶她,孟生当然不可能看上乔女的外貌,显然是看上乔女的德。但乔女信守封建道德,坚决不同意。她说:“饥冻如此,从官人得温饱,夫宁不愿?然残丑不如人,所可自信者,德耳,又事二夫,官人何取焉?”孟生听了,对乔女越发敬重,让媒人带了很多钱再次求婚,还说服了乔女的母亲。

乔女是恪守封建道德的淑女,她虽然坚持不事二夫,但孟生对她的钟情让她深深感动,感激“孟生能知我”,对孟生“固已心许”,心灵早就跟孟生联系到一起。也就是说,她早就在精神上背叛了“不事二夫”的誓言。

可以肯定的是,乔女是恪守封建道德的淑女,她的道德形象和道德光芒使她焕发出了道德之美、人格一美,这种美在孟生的眼里甚至超了容颜之美 、体态之美,具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和震慑力,“丑到极处,就是美到极处。”

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环境变了,心态变了,美丑也不妨互换,这既是审美情趣的转移,也是审美意识、审美目的的改变,乔女跟孟生的感情,实际上是精神恋爱,她用终生的辛劳拥抱理想云雾,报答孟生的知己之感,这在封建时代是很少见的,所以蒲松龄感叹:“知己之感,许之以身,此烈男子之所为也,彼女子何知,而奇伟如是?”

                       2、《窦女情仇》

今天有幸再次欣赏了86版的《聊斋》之《窦女情仇》,便又情由心起,生出些感慨来:借用郭沫若的一副对联: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这话乍一听有些失之偏颇,但细一想还是“刺”到了《窦女情仇》的核心!

我们再来看窦女这个令人悲伤的故事。窦女只是一位姓窦并在在当地以窑工为业这么一户贫寒人家的女儿,在那个年代,出生贫寒的她甚至连个名都没有,但她却生性好强,心灵手巧!画得一手好工笔,又美貌如花,被当地一位南大官人南三复一眼相中,在《窦女情仇》这部影片中,是采用倒叙的的手法,至于整个故事的真相,如何剪短,我来小试身手:

江南的一所大宅院,夜幕降临,宅院门前挂着白色的灯笼,表明这家刚死了人。门外阵阵打更的声音,守灵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异样,精神高度紧张,打更的老头走街串巷,手里提着纸灯笼,四处张望。

走着走着,他也觉得有些不寻常,气氛变得诡异起来。突然,一个白衣女子飘过打更老人面前,手中似乎还怀抱着一个婴儿。老头见状一愣,手中的灯笼也被阴风吹灭。

白衣女子一阵风似地飘远了,打更老头已吓得魂不附体。

这女子径直走向楼去,她来到这家主人卧房,站在床边,呆呆立住,泪水婆娑。

而男子仿佛在做噩梦,睡梦中也很痛苦的样子。

这位男子,叫南三复,是晋阳地方的官宦子弟。原来他梦中特痛苦的神情,则是因他欠了白衣女子的风流孽债!

当年,主与仆二人到乡下游玩,一路上美景如画,美不胜收,两人心情都很愉快。

恰恰此时,远处飘来渺渺的歌声。老仆人停下,不禁感叹道:山美水美。

公子接过话茬:人更美。

听着美妙动听的歌声,那唱歌的女子一定是花容月貌。

循声而来,一位乡野小女正坐在院子里往瓷瓶上画画,口中唱着江南小调。歌中寄托着女儿家的柔情蜜意,坐在一旁做女红的大嫂逗小姑娘,暗骂她小鹿乱撞。。。

画面中,窦女与公子是一见钟情的,一把扇子竟骗了这位纯真少女的贞操!故事也是朝着本定的方向发展,可是挡在窦女面前的却不仅仅是当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科举仕宦。

是什么让南三复泯灭了良知,狠下心抛下窦女母子让她哭死在自己门前却内心毫无所动?是什么让南三付在窦女死后连她唯一借南府做道场超度他们母子二人这个人情常愿都不答应?

这一切一切的祸根除了南三复这个人本身的自私狠毒的品性之外,作者想要表达更多的就是:“仕途乃迷途,几人不糊涂,待到清醒时,已赴黄泉路!”

借用乔羽老先生写的歌词“笑中也有泪,乐中也有哀!”这份“哀”是几个世纪以前聊斋先生的时代之“哀”,更是让今天的我们站在民主与自由的高度上去反思,去警醒。

再如,讽刺不良品行的道德训诫故事,与仕途功名有关的,还有《贾奉雉》。

                    3、《贾奉雉》

我觉得此篇小说最能代表作者的思想精华和写作技巧,亦最能代表那个时代众多士子文人的无奈心境和悲惨的遭遇。书生们面对应试八股不得不违心的屈服,虽然中了举人也摆脱不了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因为代价是要失去掉内心最想向往最珍贵的东西,要违背自己的良心要掩埋去最真实的自己,被迫去迎合和屈从。

遁入空门,求道寻仙也许是唯一的选择,唯一的退路,就像五柳先生所寻找的桃花源一般。但现实不是那么容易逃脱掉的,最割舍不下的则是亲情。

作者的浓墨重彩之笔却是在贾奉雉从神仙洞中被赶出来之后,注重描写重回现实生活之后的坎坷际遇。可谓峰回路转,大喜大悲,尝尽人间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即使命运再给你一次机会,叫你重回官场,步步腾达,但面对这样一个世道,又能如何?


荣华富贵或灾难厄运该来的时候躲都躲不掉,用他自己的话说“十余年富贵,曾不如一梦之久。今始知荣华之场,皆地狱境界,悔比刘晨、阮肇,多造一重孽案耳   !”    现实和命运无情的再一次将人捉弄。

不过,故事最后的结局还是暖暖的。郎生将他和夫人一起都带走了。这是蒲松龄的智慧,是他对理想生活的一种渴望与祈求,也是他对现实社会一半妥协。

无论如何,贾奉雉终归没成大隐士。真隐士的人格特点就是寻求诗意的栖居,是人性的一种回归,是对仕隐情结的一种解脱。从饥饿感到老虎再到最后的美人,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说是贾奉雉自己心中所产生的,即幻由心生。

那么,真正的隐士的理想境界到底在哪里?读完全文便明白,其实,贾奉雉的形象中是包含着蒲松龄本人的痛苦的反思的。古代文人的桃源梦想,经过一代又一代痛苦的追求,终于以幻灭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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