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津文学：菜市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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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津文学杨晓玺作品《五光十色的延津菜市场》

作者简介  

杨晓玺，男,1969年6月生,河南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共党员。现在延津县城乡规划局工作，兼任延津县作家协会主席，延津县政协委员。代表作：长篇小说《流星岁月》 。作者通联：河南省新乡市延津县城乡规划局电话：0373——7738350 13183091237邮箱：[e-mail]

五光十色的延津菜市场

文/ 杨晓玺

延津，是豫北的一个小县。著名作家刘震云、优质小麦、延津火烧是她的三张名片。延津菜市场，则是这座小城的神经末梢。

每天一大早，小城尚未从安逸的睡梦中睁开惺忪睡眼，在小城一角，早已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了。汽车喇叭声，讨价还价声，吆喝吵闹声，忽高忽低，嘈嘈杂杂，乱成了一锅粥。这个地方便是延津菜市场了。

菜市场的菜

随着科技的发展和交通运输的便捷，“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时代早已成为历史。现在，即便寒冬腊月，普通的延津人也可以吃到各种各样新鲜的时令菜果，绿白粉红，滴紫流翠。有本地产的萝卜、菠菜、西红柿、西葫芦、粉条、禽蛋，也有山东的大葱，安徽的鲜姜，还有来自遥远的高山和大海的各类大料、海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虽然有些杂乱，但绝不是无章，看看蜂房，你就会明白这里的一切。

凡是头天晚上从新乡、郑州、山东等地拉来的蔬菜，多以批发为主，一大汽车，堆积如山，任挑任拣。零售者则多为县城周边的菜农和二道贩子，常开个奔马三轮、骑个脚蹬三轮车，吆喝起来，声震屋瓦。也有个把农民骑个三轮车或自行车，家里种的菜吃不完，拉到菜市场欲换个零花钱。这些菜多是新鲜采摘的，还挂着晶莹的晨露或新鲜的泥土。有的旁边还搁着一两颗葫芦、几把马齿苋、水萝卜棵、渠渠菜之类的野菜，菜的成色也不怎么好，但价格便宜，不会缺斤短两，也不会斤斤计较。间或还有那么一两个老农，骨堆在路边，身旁站着几只用绳子绊着腿的老公鸡，五颜六色的毛羽泛着闪亮的光泽，这是他们舍不得吃，准备换个零花钱。这号鸡情买了，绝对是那号吃蚂蚱喝露水的柴公鸡，口感要大大优于那肉质像豆腐一样的“饲料鸡”。

这些菜品很快就会变成千家万户餐桌上的美味，提供着小城人必需的蛋白质、钙纤维、维生素等多种营养。

菜市场的人

虽然县城有不少超市、菜店，但由于菜市场种类繁多，可以讨价还价，选择余地大，加之价位要便宜一些，不少人仍乐意到菜市场转转。买菜者有达官显贵，也有升斗小民；有耄耋老者，也有青春少妇；有衣冠楚楚者，也有袒胸露背者。一大早到菜市场转一圈，俨然成为不少人生活的主要内容。或骑个自行车，或优哉游哉地步行，带着几分闲适及锻炼身体的意思。开饭店、酒馆的，也早早赶到菜市场，走向这里，标志着他们忙碌的一天的开始。高档些的酒楼饭店及富裕人家，多是挑拣质量上乘的时鲜蔬菜，而一些小饭馆及普通市民，多为购买便宜些的菜品或收拾“菜底”。在菜市场里，不时还可以看到农村办红白事的，一大早赶到菜市场集中采购菜品，他们在本村“执事”、“俎掌”的引领下（“执事”、“俎掌”们在菜市场大多熟门熟路），和菜贩、干菜店老板熟不拘礼地开着玩笑，讨价还价。这类人多穿着绿大衣，三五人一伙，指指点点，一脸风霜，一看便知。

可不要小瞧这些蓬头垢面的菜贩们，也是堪称一人一世界、一摊一乾坤的，有时候不小心还会跳入他们的“圈套”呢。时常，我也喜欢到菜市场转转，茄子、萝卜，花不了几块钱，便可以搞一大兜。不过我很少搞价，这倒不是我是什么大款，因为我也曾种过田，深知劳作之辛苦。但一次的买菜遭遇，却一下子颠覆了我的“传统观念”。那天，我看到有个人两块钱买了七个茄子，挺便宜，便也买了两块钱的，可小贩只给我称了四个茄子。我好生纳闷，便问那位买主，这茄子什么价？他说一块钱三斤。我一听，诧异不解地问小贩，你刚卖给别人的三斤，为啥卖给我的二斤？小贩自知理亏，脸上挂满了狡黠的媚笑，挤眉弄眼，连忙抓了两个茄子放进了我车篮里。一次，我买了一把豆角，一块八毛钱，我给了那老太太两块钱，我说，划不着找了。熟料老太太毫不犹豫地又抓了一绺塞给我，这把豆角少说也得值五毛钱。一些小贩和市民油嘴滑舌里显现着老练，讨价还价中透露出精明，买主和卖主之间不时会因为三毛五毛钱而争得面红耳赤。有的帐算好后，差个毛二八分的，卖家会大方地说：不要了，不要了。也有个别爱占小便宜的买主，菜称好了，钱也付过了，临走非再捏人家一棵葱、抓人家两个辣椒不可。遇到厚道的菜贩，无可奈何的苦笑置之；若遇到个斤斤计较的小贩，便会撵上去不依不饶的非再讨要回来。

有个小姑娘，顶多不过十五六岁，在父母的注视下，熟练地点击着计算器，一面和客户精打细算地讨价还价，一面利索地给客户挑拣着菜品，在大人的耳熏目染下，汲取着经商的营养。

生意人，按说和气生财，只是也有个别人不谙此道。菜贩与菜贩之间，菜贩和顾客之间，偶尔也会因为摊位、竞价之类的问题理论一阵，乃至吵得怒发冲冠，但鲜有大打出手者。

菜市场的事

在延津菜市场，除了“正宗”的延津“官话”以外，偶尔还可以听到不知来自何方拗牙拗口的普通话。

有时候菜市场的事儿犹如充满矛盾的人生。刚走进菜市场，就发现了自己想要的菜，买与不买心里还在犹豫不决，想着里边兴许还有更好的，可是走到尽头也没有发现，等拐回来，这一家则卖完了；有时候在市场口看到好的就买下了，然而再往里走走，却发现里边还有更便宜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遗憾。

到上午九点钟之际，菜市场便会自行曲终人散，留下一地的狼藉。

延津菜市场给不少人提供了就业岗位，承载着许多人养家糊口或者增收致富的梦想。现在社会已发展到信息化时代，但不管时代怎样发展，菜，人们总是要吃的，延津菜市场仍和老百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菜市场折射着生活的光怪陆离，承载着无数人的喜怒哀乐，展示着社会的市井百态，可谓透视延津现实生活的一个万花筒。知性、豁达的小城人按照约定俗成的法则在这儿幸福地生活着。

延津菜市场丰富着延津人民的生活，一年四季，风雨无阻，是外界了解认知延津的一个重要窗口。

小编丨唐河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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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辑楚国农夫简介

李奉先,原名李德军,中共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延津县作协副主席,凤凰网文史栏目编辑,凤凰卫视特约撰稿人,《联合早报》主笔之一。

以散文杂文见长,工于国学文言典籍,音乐/书法爱好者,科班:先秦文学;代表作《大唐高祖》《爱的祭奠》《正评毛泽东》《亚洲风云》《秦汉简史》(主编)等，文章散见于国内外多家报刊.

学者,诗人,凤凰网军事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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