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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王晨 | 我相信相信的力量

微澜君 微澜图书馆 2022-08-02


别人看到的是我们的付出,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是在得到。

——王晨


采访者说:

这几乎是一篇王晨的自叙,为了彰显采访者我的存在,先写一写我自己有关王晨的记忆。

最初的印象里,王晨几乎没有多余的话。2017年底,微澜北京5馆开馆的第一个学期,她和好友崔艳华一起来参加过值班,第二个学期她转到了8馆,再后来8馆关闭,她去了13馆服务;疫情之后,她到微澜北京11馆值班。这次采访才知道,是馆长张全红了解到王晨也在做希希学园的志愿者之后,鼓励她把性教育课程引进学校;后来王晨主动和校长推荐,并把希希学园(儿童全面性健康教育公益课程)韩雪梅老师推荐给学校,并成功开课。之后,王晨每次去值班,也和其他志愿者一起给低年级班级兼上性健康课程。

尽管王晨是最早参与微澜5馆值班的志愿者之一,也见过面,但我做专职前,和王晨几乎没有什么交往,只记得她严肃又腼腆,在国有单位工作,离职。这几乎让我有种错觉,就是她对我这个馆长或者微澜并不太满意。

对王晨更多的印象是我成为专职的工作人员之后,发现微澜发起的这两年中,王晨一直在坚持服务。2019年99公益日,我们举行微澜三十六时辰不间断朗读接力活动,9月初,微澜各个分馆要开馆,做大型的活动人力很紧张,举办活动本身已经很吃力,虽然活动反响很好,但几乎没有时间和心力顾及筹款。当时王晨和崔艳华一起来现场参加活动,她主动为微澜发起了一起捐,在活动现场,她就电话微信不停地向身边人推荐微澜,帮忙筹资。99公益日三天,她同时为微澜和希希学园筹款,为每个项目找到了60多位捐赠人。在北京,有多位朋友通过王晨分享进入微澜成为志愿者,并一直持续服务。

2020年8月,在北京23馆的撤馆现场,我又见到了她,她提来了一袋书,说,给图书馆的。漫长的疫情过后,在一个即将撤离的图书馆,王晨带来了书;接过书的瞬间,我百感交集。我记得王晨当天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她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趟一趟楼上楼下地往返搬运图书。

我们2019年99公益日前夕互加了微信,通过朋友圈才知道她有众多的参与公益,行动也很多;她几乎会转发我们的每一篇文章,招募,参与我们的每一次筹款以及倡导。平常的生活里,她也旅行、观影、进行各种学习;她把所有这些作为日常不断的分享。采访时我问她,分享这些是否有压力和期待,她说没有。她坦诚,在这些分享的过程里,对即使“不相信”的人也产生了更多的包容和理解。王晨坚持做自己个人能做的,包括分享。

我一直很好奇,她持续不断的分享动力来自于哪里。但不管是和其他的志愿者聊天,还是和王晨本人对话,都发现王晨所有的行动都很自然,几乎没有冲突,直到采访三周后,王晨发给我一段文字:

"那年(2019年)九月五号我爸爸去世了。妈妈是2014年去世的。

我是独生女,不到50岁就没有了父母,好像有点早。

九号去微澜朗读我曾担心眼睛肿着,刚才看和崔艳华的相片,还行。

爸妈是老知识分子唯物主义者,坚持不留骨灰,我尊重他们,都没留。

我受他们影响,做了捐献器官遗体的登记。"


在某个瞬间,我似乎理解了她的"平常心"。


  王晨 廖细雄

受访者 | 王晨

采访/编辑|廖细雄

图 |微澜志愿者



1

我不敢问:“如果这个学校关了,你去哪里?”


微澜:你是怎么知道微澜图书馆的?这三年参与微澜你去过许多馆,是否可以聊一聊?

王晨:2017年底在朋友圈看到微澜图书馆招募志愿者,我发给了好朋友崔艳华,她说:“这个事,咱们可以干!” 崔艳华是个超有爱心、行动力超强的人。很快,她就去了朝阳区博文学校微澜(北京)5馆开荒,后来,我也加入,每次地铁转公交去学校有30多公里。

我去过5馆几次,每个课间都很忙碌,小读者踊跃。当时用电脑操作借还书,有些慢,看着孩子们排队借书,心里着急得很。上课铃响后学生回班,我们也需要一刻不停地忙活,图书归类上架,似乎还没喘息,40分钟的一堂课又结束了,又是课间,就这样大半天过得好快。印象里,那个冬天的5馆好冷,屋里暖气几乎没有温度,每次去值班脚底贴暖宝宝。学校当时还没提供午餐,我会自己带着面包饼干热水做午餐。不过,看见爱读书爱借书的孩子 ,特别高兴。


2017年刚开馆的微澜北京5馆


第二年,微澜有了更多的分馆,我就转馆到离家更近的大兴8馆服务。大兴8馆狼垡忠诚学校校舍是平房,而且旱厕,是这几年我去过的打工子女学校里环境最差的了。我自己小学时也是平房,印象中也没有那么糟。21世纪的国际大都市周边还有这样的小学,可能有人不信吧。

不过孩子们在这里,依然可以享受着童年伙伴和上学的快乐,图书馆也是他们喜欢的地方。在狼垡忠诚学校我还见过一群中学生,高高瘦瘦的大男孩们,说是他们学校被拆了,要在这个小学临时上课,没多久他们就不见了。

再往后,8馆的学校也拆了。

闭馆的那天打包转运书籍我没去,后来看微澜撤馆的文字记录(“一馆一会”之消失的八馆),我就哭了。我们每个人都是从小长大的,二三十岁之前人的内心都不稳定,更别说青春期和这么动荡的童年,对一个孩子的人生影响会有多大呢?其实我心里知道学校早晚会拆,因为去往学校的路边已是一片拆迁后的景象。

值班的时候,我从来不敢问那些孩子这样的问题:“如果这个学校关了,你去哪里?”


微澜北京8馆


8馆闭馆后,我转到了13馆,13馆的大兴龙海学校当时学生有1700多人,是我去过的规模最大的打工子女学校。学校离当时还在使用的南苑机场不远,每隔一会儿就有一架飞机从操场上空轰隆隆飞过,对能“有学上就好”的城市边缘的孩子们来说,噪音都不是事了。


大飞机飞过13馆所在的学校操场上空 摄影/王晨


疫情前,看过驴友陈铭绯在朋友圈发的23馆学校图片,感觉双馨实验学校硬件条件不错。疫情后,知道这所学校要拆除,抢运图书那天我去了,参加了打包转运书籍的工作。到学校后,完全没有预想中美好校园的样子。教学楼楼梯栏杆已经被拆没了,志愿者们搬书下楼要小心翼翼看台阶迈步。


2020年8月 23馆撤馆搬书中的王晨


大家忙碌着,效率也很高,看到好多年轻人也参与而且热烈讨论,很欣慰。那天下着小雨,一个朋友王蓉从我朋友圈知道这个信息,她报名了运书的工作,自己开车来运书,从家开车到朝阳区装书,送到海淀区微澜6馆去;这天王蓉的突然出现令我特别感动,这穿越北京城对角线的爱心(视频记录 | 一家公益图书馆的死与新生),我记忆很深。看着为工作加班忙碌得已经有些疲惫,没吃午餐还来献爱心的她,那时候不能说感谢,只能说:开车当心,一路顺利啊。


志愿者的心,大家彼此都懂吧。


疫情后,2020年下学期我到了11馆服务。

金地学校是我到过的硬件及环境条件最好的打工子女学校。可爱的馆长红姐把图书馆经营的,无论对小读者还是对志愿者,都温馨周到。除了图书馆值班工作,我和几位志愿者,同时也是韩雪梅老师发起的希希学园的性教育课程的志愿者老师,2020年下学期我们在金地学校给三个年级共七个班,每个班级上6个课时的《珍爱生命》小学生性健康教育课程,反馈很好,2021年春季已经持续开课;课程也会面向更多的打工子女学校开放申请。


2

虽然每个人能做的只是一点点

但可以从我开始


微澜:除了在微澜的经历,你之前还参与过哪些公益活动?给过你怎么样的影响?

王晨:我自己曾在研究所工作,2017年离职后成为自由职业者。

最早参与公益是2010年上网搜索到的,通过“王博.爱心计划”网站资助过一位宁夏高中生。王博是一个农民摄影师,在采风中拍摄了很多孩子的肖像照片,他了解到一些孩子的家庭情况,在网站发布,帮助他们寻找一对一的资助人,这个网站当时由在北京大学爱心社志愿者建设并维护。我资助过一个孩子,资助形式是资助金分三年直接打到孩子的银行卡上。

那个男孩第一年高考落榜了,之后我也曾写信鼓励他复读再考。我想,精神上的支持应该是远远大于资助金的,第二年他如愿考上了大学。其实我特别钦佩欣赏他们的父母,当年家徒四壁,再苦再难父母也坚持要供孩子们读书。他的三个哥哥也与我有联系。如今他们四兄弟都大学毕业自食其力了,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一些什么,日子在好起来。想想就开心。


文稿发布的前一个晚上,王晨又分享了一个消息。

采访过后,她通过QQ,主动和资助的宁夏男孩联系了。他已经27岁,大学毕业后在广州工作,他们通话了。她说聊得很愉快,最后送给男孩一本书,相约共读交流感受。感觉到自己多年后还可以在某些方面帮到他,她说好开心啊。



2015年,我在“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网上做了捐献器官和遗体的志愿者登记。一个人的器官最多可以救五个人,遗体可供医学院教学使用。我的父母是老一代知识分子,我受他们影响。他们坚持不留骨灰,我特别钦佩尊重并完全照办了。我想我能比爸妈做的更多的就是捐献器官遗体。来这地球一遭,如果一定要留下些什么,那么能够“物尽其用”是我的心愿。我曾有过想去做志愿捐献登记协调员工作的想法。也曾发圈倡议此事,我有朋友和家人也响应报名登记了,这是分享的力量。当年我做捐献志愿者登记的时候是第两万多名,现在已经有220多万人进行登记,而且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惊喜!

2016年之后我参与比较多的活动,很多都是在朋友圈看到的。比如去聋儿康复中心陪伴小朋友。看着戴助听器的一张张稚嫩无邪的小脸,五味杂陈。参与进去用心陪伴,就能看见天使的笑容了,美好。也和驴友们参加户外捡垃圾活动。这些过程中我体会到,虽然每个人能做的只是一点点,但可以从我开始。

2016年一个最重要的事,是通过好朋友认识了小天鹅公益学校的燕兆时校长;他的个人经历对我影响巨大。

王晨与燕兆时

燕校长是北京人,在航天部研究所工作的时候,一开始是做志愿者,曾给打工子女学校的孩子们上课;后来学校老板不想干了,他不忍心看孩子们辍学就接手了学校。十几年来倾己所有维持到今天。十一年来在小天鹅学校就读过的打工子女超过2000人。

在北京周边的打工子女学校毕业的小学生,一般只能回老家去读书或者放弃高考,前几年燕校长联系了离京不远的一所河北中学,解决一些成绩优秀和愿意继续读书的孩子的继续上学问题。这样,周末的时间,孩子们还是可以回到北京,和父母在一起。

我个人组织过为小天鹅学校捐书,也参加了几次学校的大型公益活动及筹款。2019年作为社会情感公益课程的助教,正式为三四年级的孩子们服务。这两年小天鹅在昌平的校舍全都被拆了,燕校长和老师们去河南的村小继续“深耕”了。

很多事本不是个人的事,有些人却为此付出了一生。燕校长是我同龄人,为小天鹅学校劳心劳力,两三年时间,头发全白了。每次见他都有说不出的感动和心酸。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各种角色和责任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个人不完全赞同他牺牲自我的活法,但我尊重他的选择,也会持续支持他所做的事。

也是从小天鹅学校开始,我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与打工子女学校相关的公益项目。2017年,我多次参与“农民之子”在半截塔村社区的公益活动。周末在社区空间给城中村的孩子们提供音乐美术阅读等课程。2017年底,我在崔艳华的鼓励下加入微澜;2018年崔艳华又参与了希希学园《珍爱生命-小学生性健康教育读本》(这套读本由于被外界争议,已被下架,目前正在改版中)课程的志愿者教师工作,也是在打工子女学校给孩子们上课,我跟随她去做了助教及参加培训之后,也开始做主讲老师。


3

过程让我明白:相信相信的力量


微澜:参与了这么多公益行动,你怎么理解公益?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王晨:最早对公益的了解,好像是“希望工程”,我爸妈有过捐款,我没有参与过。我想如果只是捐款接触不到人,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真的有意义。选择一对一资助学生实现了我的想法,至少我能在适当的时候给予那个孩子精神上的鼓励,应该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了吧。辞职后曾有过去支教的想法,没有实现。

认识了微澜之后,才知道新公民计划是专门关注流动人群的公益机构,认识了你们新公民计划的主要工作人员之后,更是对你们所做的事,增加了好多信任和信心。也因此,我做了新公民计划月捐人微澜图书馆总馆馆东

2017年之后,因为支持小天鹅、微澜、希希学园,我自己也捐款和发起捐款,在腾讯公益和各种大病的众筹上,我捐过一些钱。比如2019年腾讯公益我发起的一起捐,朋友圈有60多人为微澜图书馆捐款,共计2400多元。这个过程让我明白:相信相信的力量。

原本身边很多不相信任何公益组织的朋友,有可能因为我相信,因为亲眼看见我参与,而开始选择相信。特别感谢我的公益领路人好朋友崔艳华,是她的发现和行动,带动我走上志愿者的路。我参与微澜图书馆以后,持续发朋友圈分享,吸引来了20多位朋友加入志愿者队伍。有几位哥哥姐姐这几年都在微澜图书馆持续服务,比我的服务时长多多啦。


2019年99公益日 王晨和崔艳华在”微澜三十六时辰”活动现场


公益这件事,我相信会一直存在。因为待完善的制度,社会多样化,不同人群的不同状态会始终存在巨大差异。而我们个体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情,我们做一点或者是传播一点儿,就会有一点正面影响,就能帮助到一些需要的人群。至少我参与了这件事,我认可了,我身边信任我的朋友就会接纳的多一点吧,那就是好事儿吧。

想要助人的爱心人人都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事情奉献金钱或者精力,是多数人的愿望吧。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其实我想,我们志愿者和新公民计划希望的,不是微澜图书馆一直存在,不是“新公民”作为一个特殊群体一直存在。而是制度越来越合理公平,人人平等。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心自己的力。

我特别赞成新公民计划强调的,未成年人有权利与父母生活在一起。在孩子们与父母一起奔波漂泊在大城市周边的童年阶段,微澜图书馆,是个美好而充满希望的存在。


4

成长是共同的


微澜:谢谢。你在朋友圈说,“别人看到的是我们的付出,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是在得到。”可以分享你自己的得到是什么吗?

王晨:我收获了“精气神”。在参与公益项目,为自己认为值得的有意义的事情,付出时间精力的同时,人一定是有精气神的。在一个充满爱的志愿者群体中,好像人与人能够互相给予能量和温度。相信能量场,心里暖暖的身体热乎乎的感觉真好。


值班中的王晨


我也收获了好多志同道合的新朋友。在做义工的时候很容易交到彼此欣赏的新朋友。大家都不为任何利益而聚在一起,只想为社会为某群体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每个人有着不同经历,来自不同行业不同环境,有不同技能和活法。常常会在彼此身上看到自己想要学习的东西。在这几年做志愿者过程中认识的新朋友,有各行业有能力有能量奋斗中的优秀人士。人是群居动物社会人,总会受到身边和生活圈子的影响。

这样的朋友圈令我受益。

2020/1/4  微澜年会(第三届)上

在不同分馆服务的徒步群的朋友们在年会上相遇

从左至右  安跃春 陈铭绯 胡晓龙 王晨 王燕


还收获了新知识新技能。在做公益的时候,的确学习到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比如社会情感学习(Social and Emotional Learning - SEL),美国正面管教,性教育《珍爱生命》……这些都使我受益,改善了自己生活中的各种关系。另外我是心理学爱好者,在与小学生接触的过程中,也在尽力用所学到的东西去与孩子交流以及陪伴。这种成长是共同的,彼此成就。

一个人能养成阅读习惯,终身受益;微澜是个特别好的平台,小读者和志愿者能在这里共赢。我想,如果有个孩子在他成年以后,回忆与父母在外漂流的童年、小学阶段,因为那么一个图书馆让他在想要读书的时候能够找到书,让他爱上了阅读,让读书从此成为了他一生的习惯。

这是我们所有微澜志愿者的心愿和价值感吧。


5

珍爱生命


通过这些年与流动儿童相关的公益实践,你对微澜有什么建议,你自己有什么计划?

王晨:微澜图书馆经过这三年多的努力,搭建了一个很宽广功能性很强大的平台,帮助小读者拥有这样一个充满吸引力的图书馆。同时,这么多志愿者付出爱心去经营,去陪伴小读者成长,自己也从中获得自我的价值感。奉献的时候是幸福愉悦的,微澜平台带来的是双赢。

大多数打工子女学校的孩子在小学毕业后,可能就要回老家住校上中学,或者也有可能不再上学。环境的改变,离开父母身边,不会说老家话,没有朋友,有可能带给青春期的他们更多的孤独感和困惑甚至被歧视。现在的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支持他们更多更远呢?

我认为我们还可以为这个群体这些孩子,做得更多。很多小读者把微澜图书馆当做一个温馨港湾了,知道志愿者都满怀爱心地等候在那里。有的孩子会把我们当做朋友,主动聊天说说心里话。

当孩子问到关于自己身体、对社会事件的看法、性别平等、同伴影响、什么是隐私部位,或者关于与朋友的矛盾、怎样面对歧视,甚至关于家庭变故父母离婚的这些话题,表达自己的愤怒或难过时,我们该怎么回应他们呢?有时候,虽然孩子们没有说,我们也会看到一些现象。比如小读者看到书中的人体生殖器官图,会笑或对其他人开玩笑;或者书中有关爱情感情的话题,值班的志愿者要不要干预,我们该怎么做?


来自孩子的求助




我在2018年开始跟随韩雪梅老师的希希学园公益机构团队,做志愿者老师,在打工子女学校给孩子们讲小学生性健康教育《珍爱生命》。团队志愿者老师们我们自己学习之后,对生活工作的帮助很大,改善了亲密关系和亲子关系。我们很多老师同是微澜志愿者,我们在一起也会谈论,在做图书馆管理员的同时,还能带给孩子更多在成长中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利用几个小时图书馆时间,怎么能更多更好更高效率地帮助孩子们。

《珍爱生命》是全面的儿童性教育,包括人际关系,价值观,态度与技能,文化社会与权力,人体发育,性健康行为,性与生殖健康等几部分内容。对于小学生及青春期孩子都有实际指导意义。互联网时代的孩子们已经从网络获得了太多东西,有些可能是我们成年人都不了解的。让孩子们从科学的正确的途径了解自己、了解这个世界,提高陪伴的专业度,值班的含金量,做公益的成就感,也是我们志愿者期望的吧。我深信如果有更多的微澜志愿者了解接受珍爱生命的价值观和理念,就会有更多小读者受益。

希希学园由新公民计划孵化。2020年下学期,通过志愿者入校授课以及培训老师的方式,在北京为7所学校(其中有6所学校有微澜图书馆)为孩子们提供全面性教育课程。

下一打算把《珍爱生命》的内容用图书馆板报形式与更多孩子们分享,增加交流互动,同时带动更多微澜志愿者学习参与珍爱生命课程内容的推广。

回想人生路上,某个老师前辈或同龄人,在人生某些关键时刻影响过我自己。陪伴小读者的同时,都是不断自我成长的过程。虽然小小的我们改变不了更多,但对身边小灵魂的影响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希望这痕迹是美好的。

做志愿者,此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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