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面目》|士兵在战场的真实处境。
核心书摘
《战争的面目》是军事史学者约翰·基根的成名作,书中改变了传统叙述战争的方式,把重点聚焦在士兵在战场的真实处境,选取了不同时代发生在同一地区的三场经典战役,即英法百年战争中的阿金库尔战役、拿破仑军队和英普军队的滑铁卢战役以及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索姆河战役,通过这三场战役解释了战争的真实面目。本书从指挥官或者战略家角度,宏观分析勾勒了战争的轮廓,只有了解战争的面目,我们才能真正理解战争。
关于作者
约翰·基根,当代杰出的军事史学家之一,曾任伦敦《每日电讯报》防务主编、英国桑德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高级讲师、普林斯顿大学高级研究院研究员和瓦萨尔学院历史学教授,被誉为二战后英语世界头号军事史权威。著有《战争史》、《一战史》、《温斯顿·丘吉尔》等。他因在军事史领域的杰出贡献获得军事史学会颁发的塞缪尔·艾略特·莫里森奖,并曾获得大英帝国勋章和爵士勋衔。
本书鲜知
学什么?了解战争的面目,真正了解战争
战争一直是历史上重要的主题,古往今来,有不少文学作品把目光集中在战场上,但真正的战争和大多数战争文学作品中描写的浪漫主义不同,实际战斗过程往往是琐碎凌乱的。尽管战斗开始之前,决策者会制订一系列完备的作战计划,但在实际行动中,双方部队的互动情况往往是无法预测的。除此之外,战场上的普通士兵的绝望和恐惧,往往是一些作品很少关注的。
《战争的面目》重点聚焦了士兵在战场的真实处境,帮助我们了解了战争的面目,从而使我们真正的理解战争。通过这本书,我们能了解到历史的真相: 步兵是战场的绝对主角,大炮是造成战场伤亡的头号利器,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前线士兵的阵亡率越来越低。但战场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宏伟壮阔,每一个小人物,都在战场上经历了挣扎和挑战,这些挑战让他们的内心备受煎熬;而一场战争中,真正决定战场走向的往往是勇气和意志。
你还会发现
· 大众对战场有哪些普遍的误解;
· 普通士兵在战场上会遭遇哪些考验;
· 决定战场真正走向的因素是什么。
一、大众对战场有哪些普遍的误解
首先,我们来看看本书的第一个重点内容:大众对战场有哪些普遍的误解?
我们大多数人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对战争的了解也大多是来自于历史资料、文学作品、电视节目,甚至是互联网和电脑游戏,很多道听途说的误解也在这个时代被放大,左右着大家的认知。所以,今天一开篇,我们就先探讨一下大众对战争的普遍误解有哪些。
误解一:骑兵是战场的中流砥柱
以前我们读《三国演义》,脑子里经常浮现出赵子龙白马长枪,在人群中杀得七进七出的场景。西方的骑士小说中,也经常把骑士描述得非常英勇伟大,通常情况下,只要你成为了正式的骑士,那你不仅能成为军队中受人景仰的勇者,还能一跃进入上流社会,拥有和豪门千金搭讪的机会。在塞万提斯的小说《堂·吉柯德》中,主人公唐·吉诃德就是一个疯狂迷恋骑士文化的人,他因为沉迷骑士小说,就时常幻想自己是个中世纪的骑士,还拉着邻居做自己的仆人,“行侠仗义”、游走天下,做出了种种和时代相悖、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可见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人们对骑士和骑兵都情有独钟。
尽管骑兵的培养成本和供给成本都要比普通士兵高,但其实在真实战场上,骑兵的战术局限性很大,远不如步兵兼容性好。
作者约翰·基根在书中提到了十五世纪的阿金库尔战役,这场战役我们在《百年战争简史》这本书中也详细介绍过,在这场战役中,英法双方都投入了步兵、弓箭手和重骑兵。在开战之前,英军对法国重骑兵还是非常恐惧的,因为这帮家伙要是集结着冲锋过来,那种集中冲撞力可以在一瞬间撕碎英军步兵的阵型。
如果是在开阔的平原地带,那骑兵集结冲锋的威力确实非常强。但阿金库尔附近的地形很复杂,山地、丘陵和树林都有,骑兵心目中的理想地势并不存在。除此之外,英军还专门配置了一种对付法国重骑兵的武器,这武器叫“拒马桩”。
什么是拒马桩呢?就是一根很结实、两头尖锐的长木棍。在阵前,英国弓箭手会把自己携带的拒马桩拿出来,用铁锤把它按角度固定在土地里。只要法国骑兵一冲过来,骑兵坐骑的胸口就刚好会撞上拒马桩的刺头。这样一来,弓箭手们就不用因为骑兵的冲锋恐慌,安心在拒马桩后面射击就行了。
除此之外,骑士的局限性还体现在装备上。在十五世纪的时候,骑士的盔甲已经不是五十年那种前局部覆盖的铁甲了,而是全身覆盖的厚重铁甲。光是这一身盔甲,就有三十六公斤重,普通弓箭很难刺穿盔甲杀死骑士。但是,骑士穿上这样的盔甲自己累就算了,对他们的坐骑来说也是一种负担。一旦不能冲锋,在劣势地形被步兵围住,或者被弓箭手的拒马桩刺伤,那么再英勇的骑士也很难招架。
所以,不难看出,骑兵是一个战术功能相对局限的兵种,它对地形的要求很高。一旦陷入胶着战,冲不起来的情况下,那骑兵的作用甚至还不如步兵。而且,骑兵的养护成本还远远高于步兵。在中世纪,一个骑士斩将杀敌,他身后起码要配备六七个人和两三匹马。这些人,有的是提供食物的农夫,有的是保养武器的铁匠,而且骑士的马很容易疲劳,打仗的时候需要带几匹马换着用。这样计算下来,供养一个骑士的资源,足够养活四五个步兵了。
如果大家还不太理解骑兵的局限,那么我们可以拿坦克来举例子。坦克装甲结实,速度快捷,火力充足,算是现代战场的重骑兵。但当二战德军的坦克开入苏联城市的时候,士兵们才发现:这个在平原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大家伙,在城市巷战中就是块废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炮管瞄准敌人也不方便,而且还很容易被步兵的反坦克武器摧毁。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无论古今中外,步兵才是战场的绝对中流砥柱,步兵拥有良好的适应性和兼容性,而且性价也比很高。如果骑兵不能在有利地形发挥它冲锋切割的战术作用,那骑兵的威力还真就不如步兵。
误解二:枪械是造成战场伤亡的头号利器
我们都看过不少战争片,影片中那些英雄人物总能在枪林弹雨中穿行自如,但那毕竟是演戏,在真实的战场上,可没有谁敢冲出战壕,拿着冲锋枪对着敌人扫射的,那样只会让自己离死亡更近。
枪和炮这两种武器差不多是同一时期出现的,但在战场造成最多伤亡的武器恰恰不是枪械,而是大炮。你拿着机枪疯狂扫射一阵,也许还不如炮兵几秒钟杀伤的敌人多。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枪是轻型的单兵武器,士兵在平时练习打靶的时候,打的也是静止目标。但在真实战场上,会遇到很多干扰因素,根本不可能出现模拟时候那种无对抗下的静止打靶。而且,枪的射程和杀伤面积也非常有限,一旦无法形成集中火力,枪械的命中率就会变得非常低。
而大炮的射程超远,威力巨大,杀伤面积也是枪械的几十甚至上百倍。一个子弹打到战壕跟前,或许只是擦出一点火花,但如果一枚炮弹落到战壕附近,那就有可能瞬间炸死多名士兵。在1916年的索姆河战役中,一名英军信号兵就被从天而降的德军炮弹炸得粉身碎骨,什么也没留下。
即使士兵们运气好,没被炮弹炸死,但后续的痛苦也是很可怕的。举个例子:同样是在索姆河战役中,三名英军士兵在德军炮击后没有出现流血断肢的情况,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半个小时后,战友发现他们停止了呼吸。军医检查发现,三名士兵的死因是炮弹震荡造成了肺部破裂。也就是说,炮弹没有立刻撕裂他们的肉体,但彻底摧毁了他们的内脏。
除了可怕的杀伤力之外,大炮的另一个作用就是极强的威慑力。伴随着大炮的一声巨响,敌人阵地就算没出人命,活下来的很多人也吓个半死了。如果进行持续的炮击,不少士兵会因为心理崩溃而临阵怯战,甚至干脆逃跑。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等于又多了一个制造伤亡的良机。
所以,造成战场伤亡的头号利器不是枪械,而是大炮。
误解三:前线军人的阵亡率非常高
我们读唐诗宋词,或者历史影视作品,会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古代亚洲战争更重视在战场前线的行为。有时候,哪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是一种武士的荣耀。久而久之,人们就产生了一种上前线就很容易阵亡的错觉。尤其是在枪林弹雨的现代战争中,人们更容易产生前线战场会造成大面积伤亡的感觉。
但作者约翰·基根在书中告诉我们,在人类军事战争演变的过程中,士兵们的阵亡率随着时间发展反而是越来越低的。在古代,如果士兵身上有刀伤或者箭伤,就只能采用传统医学的方法进行救治,而且那时候没有专职的军医,转移伤员更是一件麻烦事。到了拿破仑战争时期,近代军队的制度慢慢建立,各国都开始重视前线伤员的救治和护理。到了两次世界大战时期,战地医院制度已经奠定,汽车和铁路运输也慢慢成熟,平均只需要一小时,就能把前线伤员转移到护理站。而到了越南战争时期,负责运输伤员的直升机飞行员更是神速,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让受伤士兵躺在手术台上。
到这里可以看出,尽管现代武器杀伤力远远高于古代武器,但士兵的阵亡率反而下降了,原因就在于军事医疗和后勤的飞速发展。士兵毕竟不是工具,他们是战场的核心,如何尽最大努力让伤员存活、恢复战斗力,本身就是现代军事需要关注的内容。
二战时期,我们常常看到日军的自杀式冲锋和各种疯狂举动。比如在冲绳岛战役中,日军士兵如果弹尽粮绝,就会选择躺在野外佯装受伤,然后引诱美军医护兵上钩。等到美军医护兵一靠近,日本士兵立马拉响藏在背后的手榴弹,抱着医护兵同归于尽。在目睹日军一次又一次的疯狂举动后,美国人彻底震怒了,干脆不让医护兵去救人,还对日军极端分子采取杀无赦的策略。
日军这种漠视士兵生命的洗脑方式,既体现了日本军国主义思想的扭曲,也说明了他们在军事思想上的腐朽。美国海军上将切斯特·威廉·尼米兹甚至评论说:日本人根本不配赢得现代战争。可见,对士兵生命的重视程度是能够体现一个国家的军事思想水平的。
二、普通士兵在战场上会遭遇哪些考验
在《拯救大兵瑞恩》这部电影中,有一个镜头让人印象深刻:诺曼底登陆时,盟军遭到了德军的强力阻击,有一个士兵直接被炸得肠子都流出来了。这个时候,平时勇敢无畏的士兵流下了眼泪,嘴里喊的不是长官,不是国家,而是“妈妈!妈妈!”
这个镜头,直接涉及到我们今天要重点讨论的第二个内容,那就是普通士兵在战场上会遭遇哪些考验?
首先是临阵时刻的慌乱失措。
1943年,一批美国运输船载着一车新兵蛋子,缓缓驶向太平洋中间的瓜达尔卡纳尔岛。在船上,新兵山姆和大卫互相开着玩笑,鼓励对方多杀日本鬼子,给珍珠港死去的弟兄报仇。但是,不管两个人怎么说笑,他们的声音都是哆嗦的,双腿也不自觉地颤抖,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更没有面对过日军那样凶残的敌人。
上岛之后,他们在一次夜里遭遇了日军的集体冲锋。当日军拿着明晃晃的军刀向美军营地冲锋的时候,这帮手握着重机枪扳机的年轻人却在浑身发抖。
经过短暂的心理适应后,美军士兵开始了自己的处子战。到了破晓时分,日军的冲锋已经被完全击退,这帮年轻人好像脱胎换骨一样,一夜之间变成了冷静沉着的老兵。这群年轻人就是后来名扬天下的美军王牌陆战一师。
大家都知道,机枪是高度自动化的现代枪械,能够很有效地大面积杀伤敌人,而且对枪手本身的枪法要求不高。但即便如此,美军新兵们依然在第一时间吓得手足无措。所以可以想象,在火药武器并不发达的近代战争中,士兵的临阵发挥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根据滑铁卢战役中英国军官的回忆,尽管步兵们平时训练都有章法、有标准、也有队列配合的要求,但当法军炮声响起、或者法国胸甲骑兵(装备了胸甲、马刀和火器的骑兵,最早出现在15世纪后期的欧洲)集体冲锋的时候,英军步兵根本做不到平时训练那样稳定冷静地射击。他们要么随机选择一个目标开枪乱射,要么因为紧张误伤自己人,甚至可能被敌军吓得转身就跑。
在电脑游戏里,玩家可以命令士兵集中攻击一个目标,但现实中的士兵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冰冷的机器。真正出状况的时候,他们身边的军官也不一定管得住他们。
除了临阵时刻的慌乱失措之外,士兵们会遇到的另一个挑战就是要面临失去战友的心理煎熬。
在电影《血战钢锯岭》中,男主角道斯的父亲在影片前半段始终反对儿子从军,而且态度非常强硬,这让观众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当道斯父亲在自己战友墓碑前老泪纵横的时候,大家才终于明白:他的老战友已经在一战中全部牺牲,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儿子了。
马克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对于长期待在部队里的军人来说,他们的人际网络里除了长官,就是战友。战友对他们的意义不亚于亲人。如果在战场上目睹战友一个个死去,这种痛苦是很多人承受不了的。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创伤后应激障碍,意思是说个体面临连续的强烈精神刺激后,产生的一种延迟性心理反应。这种症状,在经历两次世界大战的士兵身上很常见,有的人退伍十几年之后,还能梦见当时的血腥场面。所以很多国家都成立了专门的心理医疗小组,对这些士兵进行及时的心理疏导。
一战爆发前,很多英国青年都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加入到对抗协约国的战斗中来。按照英国当时的征兵法,全国会被划分成五个地域,然后从各地平均征兵。可实际情况却是英国的人口大多集中在东部和北部,各地平均征兵的话就不能保证兵员的质量。所以,很多从南部和西部来的兵员都没经过严格的选拔,而且大多数都是以家族为单位入伍的。这批人都怀揣着激情,希望和家族人一起为国效力。
但当一战真正打响的时候,情况却让人感到绝望:没有英勇的冲锋,没有史诗一样的壮举,有的是地雷和马克辛重机枪,还有连续的炮声、爆炸和牺牲。经过四五年的战争,无数士兵见证了亲友、战友的去世,也从心底产生了对战争的厌恶和恐惧。协约国投降后,政治家们很高兴,但广大士兵依然没能从情绪的阴霾中走出来,不少人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大家希望军人意志如钢,但再坚强的躯体也是血肉之躯,就像《亮剑》中李云龙说的那样:“我也是人,我也有血有肉有感情。”当挚爱的战友一个个倒在战场上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害怕、不难过?
最后,我们再来说说士兵在战场上面临的最后一个挑战,就是缺乏对战争的认同感。
在阿金库尔战役中,一帮法国贵族带着人突袭了英军后方的辎重营地,让英军统帅亨利五世非常不满。为了保证军心稳定,亨利五世干脆下令处死所有法国战俘。
尽管他这么下令,但手下很多步兵和弓箭手还是不愿意执行命令。因为对于基层士兵来说,一个法国战俘就意味着一笔高昂的赎金。杀了俘虏,他们也就失去了一笔重要收入。如果上战场不挣钱,这帮英国农夫和犯人跑来从军干嘛呢?
到这里,可能很多人会产生疑问:上战场就是为了挣钱,这也能叫军人吗?连“为国而战”的观念都没认同吗?
其实在15世纪的欧洲人眼里,还真没什么“为国而战”的概念。统治阶级上战场,就是为了夺取地盘和物资;骑士阶层上战场,是为了建功立业,获取财富和实现个人英雄梦想;平民阶层上战场,那真的就是为了人质的赎金。总的来说,各个阶层各取所需,谈不上谁绝对效忠谁。
因为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里,是没有“民族国家”这个概念的,也不存在完善的常备军制度和征兵体系。士兵们很可能上个月还在庄稼地里忙活,下个月就得上战场当兵了。要让他们对战争有很深刻的认识,对指挥官们有很强的认同感,这是很难的。
到了近代社会,民族国家的概念逐渐形成,大家才终于有了连接在一起的情感纽带,认同感也自然会增强。
但是,如果战争本身性质很恶劣,即使有民族情感纽带,士兵们也很难有认同感。在越南战争时期,很多美国士兵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因为对手不是法西斯轴心国,而是和美国内政毫不相干的一个亚洲国家。久而久之,不仅士兵们抵触战争,就连国内民众也开始抵触战争。到最后,装备占据绝对优势的美国也只能撤离越南战场,因为要想打赢一场连士兵都不认同的战争,实在太难了。
三、决定战场走向的真正因素是什么
接下来,我们看看本书的最后一个重点:决定战场走向的真正因素是什么。
我们都知道滑铁卢之战,是拿破仑霸权彻底丧失的标志,但对于击败了拿破仑的惠灵顿公爵来说,滑铁卢之战可以说是创造了传奇美名。对于滑铁卢之战,惠灵顿公爵本人是非常低调的,既不怎么对外述说,也不喜欢别人过度渲染。
但有一次,他吐露了心声,他说:“我们之所以在滑铁卢获胜,不是因为我们的装备和战术比法军高明,法军非常厉害,有几次还差点击溃了我们的阵地。但是,我们在双方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多了一丝镇静,在彼此战术计划都难以实施的时候多了一分坚韧,这便是我们的取胜之道。”
这番评论非常实在,也说出了战场制胜的真谛。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有那么多决胜千里的浪漫主义场景,战斗的胜利都是靠士兵们一刀一枪拼下来的。如果双方的装备和战术水平都很接近,那么意志和勇气就成了决胜的关键。
这一点,在我国古代战场上也体现得很明显。
我们读历史都知道,1592年日军入侵朝鲜,在平壤之战中被中朝联军打败。明朝军队进驻平壤后,李如松将军又带领三千辽东铁骑乘胜追击,一心想着扩大战果。
当三千骑兵追到碧蹄馆附近的时候,才发现日军已经设好了埋伏。而且,日军聚集了将近十个团,总共兵力超过了三万。
三千对三万,而且是不在利于骑兵作战的泥泞地区。从场面上看,这场对决明军好像没戏了。
日军的将领小早川隆景看了阵势后,也哈哈大笑起来:“明军果然有勇无谋,昔日李如松在平壤大败小西行长,今番我就替他报仇。”
这时,小早川隆景的侍从却说:“大人,明军威力甚大,小西大人被打得大败而逃,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小早川隆景一听,脸色大变,厉声说:“我军十倍于明军,难道还能让他们插了翅膀逃跑不成?马上让步兵包围他们,准备歼灭。”
的确,人数上的实力对比显而易见,不以任何人意志为转移,但战争不一直是人在打吗?所以李如松直接问周围的士兵:“如今我等已被倭寇埋伏,诸位是与我共同死战,以血报国,还是临阵脱逃,苟全性命?”
大家的回答也是整齐嘹亮:“我等愿与将军共同进退,杀倭寇个片甲不留!”
于是,一场中日军队间的恶战在傍晚时分打响了。李如松先后率骑兵共2000名从日军侧翼发起猛攻,日军经过一昼夜激战,误认为是明军主力发起总攻,仓惶间就撤退了。但这场厮杀下来,李如松称明军阵亡二百六十四人,斩获日军首级一百六十七人,显然明军处在了弱势的地位,但这种弱势地位很快就被李如松打破了。
李如松得到一个秘密情报,说是日军运来的粮食都存在龙山大仓里。于是就密令副总兵查大受率领敢死队700勇士深夜奇袭龙山大仓。十三座大仓,数十万石粮食,一夜间被烧得干干净净。明军就这么用微小的代价把几万日军逼入绝境,颇有点四两拨千斤的味道。
辽东军在绝境中能打出如此神勇的表现,靠的就是坚定的意志和十足的勇气。从那以后,日军再也不敢和明军打大规模的野外遭遇战,因为这一仗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有句话说得好:“两败俱伤,你比他多一口气,你就是赢家。”这话用在战场上再合适不过了。
总结
以上就是《战争的面目》这本书的主要内容。通过这本书,我们一起认识了几个真相:步兵是战场的绝对主角,大炮是造成战场伤亡的头号利器,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前线士兵的阵亡率越来越低。但战场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宏伟壮阔,每一个小人物,都在战场上经历了挣扎和挑战,这些挑战让他们的内心备受煎熬;而一场战争中,真正决定战场走向的往往是勇气和意志。
战争是武器的较量,但任何武器都掌握在人的手里,所以战争永远是活人的牺牲,而不仅仅是死物的对抗。今天我们再现“战争的面目”,是为了更真实地展现,也是为了更好地认识“何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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