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贫困》|女性想冲破贫困,要凭自己的努力吗?
核心书摘
本书是日本NHK特别节目录制组一手资料公开,该节目披露了日本贫困女性触目惊心的生活状态,在日本引起了社会各界强烈的反响。通过对典型人物生活经历和心理活动的描述揭露了女性因为在家庭、社会等多方面没有获得足够的生存帮助而造成的社会贫困。很多日本贫困女性对于怀孕的态度、对于色情业的的态度、对于挥霍生活的态度,在令人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不得不让人反思,社会看起来很坚固如铁的道德伦理规范,为何在这些女性面前显得如此脆弱,稀薄。这不是因为道德规范本身,而是正常的社会生活离她们太远了。
关于作者
“NHK特别节目录制组”奉行“亲身采访”“独家”“感动”等报道理念,敢于大胆挖掘事实真相、不畏挑战,曾陆续推出过《无缘社会》《老后破产》等反应日本社会现实问题的书籍。
学什么?女性如何克服困难做自信的自己
“当女人不再强调我是女人的时候,才是你真正自信的开始”,开始不再强调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或是不再主动把难处理的工作、技术、事务都推给男性去做。他们去解决了意味着收获和成长,把成长的机会让出去的同时,把要迎难而上的骨气也让出去了,那剩下那些精神还足以支撑意志和内在的秩序吗?所以说,我们所能看到的那些优秀职业女性,大多数克服了多少困难,有过多少苦涩的泪水,还有诸多嘲讽的刺痛。所以要克服标签,真正的成长,职场不单单是战场,更是猎场,猎捕不到食物,怎么生存。所以,要去拥抱职场,表面上的东西只是锦上添花实质性的学习和提高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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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得见的贫困
无论在哪个国家,人们都很难把年轻女性群体(15-34岁)和“贫困”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NHK特别节目录制组意识到“贫困”和女性群体紧密相连,是在2012年秋天。
NHK的工作人员见到理惠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理惠出生在关东的一个海滨城市,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当地的发廊和夜店打工。理惠跟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一腔热血来到东京,但到了东京以后才发现,除了去夜店做性派遣服务,她还是什么也干不了。
理惠低着头,没有看工作人员,但她嘴里的话没停,她说:“我本来想二月份去医院看看的,结果二月份肚子就出来了,我也真害怕了,买来验孕纸一检查,真的是怀孕了,我以为勉强还来得及堕胎,但医生告诉我,已经晚了。”理惠说话的时候,两只手像立正时候那样放在身体两侧,没有一点抚摸肚子的意思,样子看起来很奇怪。
理惠抬起头,眼神扫过工作人员的眼睛,她像读懂了什么似的,说:“我在夜店干过一段时间,我完全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做过一段时间性派遣服务,估计是哪一个客人的吧。你可能觉得很冷淡,我没有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过一句话,刚开始胎动时,我只是觉得恶心。”理惠脸上厌恶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疼,没有一个人能说她有错,但接下来理惠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她说:“这孩子得像我呀,不像我怎么行呢?”
理惠说完又低下头,喃喃地自言自语:“对方是谁也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他父亲那种人,孩子可千万别像那种人,要是像他就太可怜了,千万别像他。”
做产检的那天,理惠一脸愁容,她说:“怎么办?医生说子宫口很近,分娩还要等很长时间。我想早点生下来,看来还得多走走。”
从医院出来,理惠没有直接回宿舍,她沿着河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她走路的速度一点也不像孕妇,怀孕的女性为了控制体重,一般会多散散步,而理惠走路的速度特别快,她走路是为了让孩子早点生出来,她喘着气说:“我想赶紧把孩子生出来,我还有很多钱要还,比起生孩子,我更担心还债的事。”
七月上旬,理惠生下一个男孩,理惠躺在担架上被推出来,担架在保育箱前面停下来,理惠转过脸去隔着玻璃看向婴儿,大概是因为看不清,她把眼睛眯起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正在拍她的摄像机问:“长得像我吗?长得像我吧。”
理惠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了,从那天看了一眼孩子之后,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但她依然希望孩子至少能长得像她一点,而不是像孩子那个不知名的父亲。
理惠的纪录片播出后,很多人都说:“理惠的贫困悲剧是婚姻状况造成的,假如她结婚了,就不至于这样,情况就会好很多,但是现实真是这样吗?婚姻真的能给日本女性带来保护伞吗?”
有数据显示,即使是结了婚,对很多女性来说,道路也满是荆棘。2011年日本全国母子家庭调查的结果显示:全国有123.8万户因为丈夫去世或离婚造成由单身妈妈抚养孩子的家庭,这个数据和1998年的95.5万户比起来,增加了30%左右,而且这个数据还在逐年增长。
在《女性贫困》这部纪录片里,最不缺的就是为了生活打三四份工的单身妈妈,礼子就是其中一个。礼子今年三十五岁,她是二十二岁结婚的,这几年,她为丈夫生了三个孩子,却在五年前,不得不和丈夫离了婚。
谈起离婚的理由,礼子不想多说什么,她只是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了一句:“他家暴孩子们,那天晚上,我带着孩子们,逃跑一样地离开了那个家。”对普通的离异家庭来说,女性们还有一点要不要抚养孩子的选择权,但礼子,没有选择,她得靠自己养活三个孩子。
礼子一个人要做四份工作,她在一个类似养老院的机构里,替老人们打扫卫生、买东西;在残疾人服务机构里邮寄信件;还在针灸治疗所整理数据,还要给人上门做面膜。礼子一周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一个月只有两天不用上班,礼子说:“如果身体允许,我真想再多做一份工。”
现在,礼子的大儿子已经上六年级了,老大最近参加了学校的足球俱乐部,但是钉子鞋真是不便宜,礼子让儿子退出了俱乐部。又有一天,大儿子对礼子说他想上补习班,礼子就不停地和儿子说,家里实在负担不起他上补习班的费用,让他断了念头。礼子看着镜头,有些自责,她说:“在他上高中之前,我一定让他上补习班。”
礼子每天都体会着不能满足孩子们愿望的焦虑,为了和外界联系,礼子买了一部手机,那手机主要是礼子的女儿在用,礼子说:“最近女儿说她想换一个现在流行的智能手机,我就直接跟她说家里买不起,让她放弃了。”
在结束采访的最后一刻,NHK节目组问礼子:“这样的处境有没有让你对社会感到失望?”礼子回答:“我尽量不去想未来还会遇到的困境,不去想负面的事情,因为这会让我更加痛恨把单身妈妈们逼到这种地步的国家和社会。”
二、年轻女性为什么会陷入贫困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本书的第二个重点内容:年轻女性为什么会陷入贫困。
其实,女性贫困的处境不是最近才出现的,在女性还没有走向社会的时代,女性的贫困问题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那时候没人把它当回事。日本社会普遍认为,女性的工资就算再低、生活再艰难也都是暂时的,结婚回归家庭之后就好了。
日本社会对待女性工作的态度里,埋藏了一个被默认的大前提,那就是女人早晚要结婚,不必自己养活自己。但在礼子的例子中我们已经看到,婚姻不再是女性的保护伞,甚至是把女性推向水深火热的推手,除此之外,日本经济环境的变化,让整体的工作环境都在恶化,丈夫一个人工作养活一家人变得越来越难。在这种情况下,女性就必须要进入职场了。
所以,书中指出,导致女性贫困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非正式雇佣苛刻的条件和环境。
对于女性来说,非正式雇佣的工作机会,原本是提供给那些丈夫有固定的收入、自己工作只为补贴家用的女性,但现在却成了女性们独立生活甚至是抚养孩子的重要经济来源。
日本总务省(中央厅之一,主要管理范围包括行政组织、公务员制度、地方财政、选举制度、统计等)发布的《就业构造基本调查》中显示: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非正式员工的数量增加了。
在所有工作的女性中,非正式工占6成,她们面临的情况是:工作内容无法获得能力提升、公司不提供相关福利保障、薪酬只有正式员工的一半到三分之二。而在年轻的非正式工女性中,年收入在200万日元(约合人民币12万6千)以下的占81.5%,这低于国家生活支援政策里规定的贫困状态衡量标准。
出生在福岛县一个小村庄的小爱就是在这种苛刻的条件下挣扎的一员,小爱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是妈妈一手带大的。高中的时候小爱的成绩就很好,因为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她大学时候选择用助学金贷款和社会福祉协议会的贷款来缴纳学费,为了缴纳大学海外研修费和养活自己,她从大三到毕业,一天打四份工,在好几个地方来回奔走,即便如日,照这样的挣钱速度,她要到45岁才能把贷款全部还清。
受雷曼危机(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日本经济低迷,当时是就业最难的时期,小爱只能一边打零工一边找工作,后来她找到了一份和旅游事业相关的工作,在东京有名的观光咨询处做合同工(非正式员工的一种),这让从小就向往旅游行业的小爱高兴了好一阵。
外出时,她总是挺直腰板,一丝不苟地梳好头发,化上淡妆。一直以来对生活的担当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说话方式也更稳重。小爱非常热爱这份工作,但两年后她不得不辞职了,因为税后的工资让她入不敷出,为了省钱,很多时候她每天只能靠一杯冰咖啡度日。
小爱做合同工的时候的工资,税后大概是14万日元(约合人民币8700元),做了两年,工作内容和正式职工相差无几,工资却只涨了10日元(约合人民币0.6元),还没有奖金,就算忍受着这个报酬一直干下去也未必能转正成为正式职工。在观光咨询处工作的时候,小爱还要培训新员工,看到自己和刚进来的新员工工资就差了10日元,心里别提有多悲哀了。
合同工除了在工资上和正式职工有差距之外,很多时候还不能参加企业内部的培训和能力开发的机会,这样一来就失去了提高能力的机会,只能一直做重复性的工作,做得时间越长越难转正,处境让人绝望。
女性的工作环境越来越苛刻,不得不去工作的女性们开始展开了自救行为,为了不让自己也沦为合同工,有很多人选择了积极地接受教育,但教育这条路真有想象中那么好走吗?
NHK特别节目组采访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友美。友美看起来和其他同龄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但她承受的压力却别同龄人大得多。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友美的父亲去世了,上高中后,友美要每天早上5点起床,去便利店上完早班之后再去上学,每月还要从5万日元报酬中挤出1万贴补家用,母亲一个人打几份工养活姐妹三个实在是太辛苦了,友美努力地想从母亲手中接过家庭责任的担子。
其实友美是有一个哥哥的,哥哥离开家一个人过了,也许是积累了对这个家庭的太多的不满,在离家之前的那段时间,哥哥经常无缘无故大发雷霆,友美家里现在还留着当时打闹的痕迹,厨房的玻璃被哥哥踢得粉碎,冷风不断地从裂缝里吹进来。
NHK节目组问友美,是不是会像哥哥一样,高中一毕业就离开家独自生活,友美说:“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家,妹妹还小,需要照顾,我也离不开家人。”谈到理想的生活的时候,友美说:“我哪里还有什么理想呢……我想过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不用起早贪黑的打工,多些时间和家人们相处。”
高中毕业后友美真的没有离开家,她报考了幼师专科学校,成为一名幼师,她说她喜欢和孩子们相处。
学习的那段时间,友美经常是利用晚上的时间去听幼师专科学校的夜间课程。入学的时候,友美交了5万日元,之后每个月学费8万日元。为了交学费,友美除了打双份工挣钱之外,当打双份工都不够交学费的时候,友美申请了需要20年才能还完的助学贷款,接下来她生命中最珍贵的20年,都要在还款中度过。
友美不是日本社会的个例,如今日本全国有141万像友美这样依靠助学金上大学的学生,每3个人中就有1人要依赖助学金上学。助学金分为免费型和贷款型,日本90%的大学生申请的都是贷款型的助学金。
有数据显示,最近十年,拖欠3个月以上的助学金的人数增加了三倍,对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来说,偿还助学金贷款已经成为生活的负担,不是不想还,是真的没钱可还。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本书的最后一个重点内容:关于女性贫困的问题,出路到底在哪里。
总结
以上就是《女性贫困》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在这本书中,我们了解了日本社会普遍存在的女性贫困问题,婚姻已经无法为女性提供生活的保障,在很多看不见的地方,性服务甚至成为了女性们自救的一种方式,为了钱,只能如此。从这本书中,我们能够看到,女性的“贫困”,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是教育、资讯、感情、自尊等多方面的贫困,各方面的需要都得到满足之后,贫困问题才能得到彻底解决。
《女性贫困》这本书在出版之后,有媒体写下了这样的标题:“日本女性的贫困,或许就是你的未来。”这种看法,可能过于悲观,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和日本的确有很多相似之处,日本女性的未来是不是中国女性的未来不得而知,我们希望不是,但不论是不是,《女性贫困》这本书都具有极大的警示意义。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2311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编辑:王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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