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与文化》（加字重发）|与自己的敌人合作多年，日本人爽吗？

从两国文化角度审视日美战争，这场战争是对国际秩序的渴望。

核心书摘

《权力与文化》是一本解读日美关系的书。作者入江昭通过对日本官方档案和解密的美国文件的研究，从国际关系的角度来解读太平洋战争和日美关系的变化，为探究国际秩序和日美关系提供了新的视角。本书挑战了对太平洋战争的传统假设，开创性地通过文化横切面，从两国文化角度审视日美战争，解读美国与日本的军事冲突和权力斗争，认为这场战争更像是对国际秩序的渴望，而非对权力的无情追求。

关于作者

入江昭，美国历史学家，曾任哈佛大学历史系查尔斯·沃伦讲座教授、历史系主任。1934年出生于日本东京，在美国占领日本期间接受中学教育。1953年赴美，就读于宾夕法尼亚哈弗福德学院，1957年获学士学位。1961年获哈佛大学博士学位，留校担任讲师。1966年加入加州大学圣克鲁茨分校担任副教授。1978年担任美国对外关系史学家学会主席，1982年入选美国国家人文与科学院院士。1988年当选为美国历史协会主席，是迄今为止唯一担任过此职务的日裔学者。2005年荣获瑞宝章。主要代表作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亚洲及太平洋的起源》《20世纪的战争与和平》《我们生活的时代》等。

本书鲜知

学什么？全面了解日本和美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从历史的维度上来看，1941年——1945年太平洋战争是日美关系上的重要转折点，在传统的历史研究视角中，日本偷袭珍珠港引发的太平洋战争是日本的帝国主义的野心导致的，在这种视角下，美国是日本在太平洋上的头号强敌，早晚必有一战。

但是《权利与文化》这本书，作者入江昭却通过对日本官方档案和解密的美国文件的研究，从国际关系的角度来解读太平洋战争和日美关系的变化，为探究国际秩序和日美关系提供了新的视角。这本书的主要目的不是去写一部亚洲战争的叙事史，而是要根据这场战争中可以探讨的近代国际关系性质，将这场战争当作一件催化性的大事来写。

《权力与文化》获普利策历史奖提名，名列哈佛历史学经典。太平洋战争的历史涉及中国抗日战争，与中国人的命运紧密相连，了解太平洋战争的历史，有助于我们反思历史、立足当下、展望未来。

你还会发现

· 20世纪以来，日美关系经历了哪些阶段；

· 是什么因素促使日美关系走到战后的新格局；

· 什么是威尔逊主义。

一、近现代以来，日美关系经历了哪些阶段

首先，我们来看本书的第一个重点内容：20世纪以来，日美关系经历了哪些阶段？

1. 第一阶段：日本追随西方脚步，积极脱亚入欧

尽管我们今天读的《权力与文化：日美战争1941-1945》这本书的标题把研究重点指向了1941-1945这个历史阶段，但是如果只局限于这短短的四年，是无法把日美关系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我们有必要从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就开始追溯。

之前我们在读《文明之光》的时候讲过，美国海军将领马修·佩里曾在1853年率领舰队兵临日本，勒令日本打开大门。日本人在16世纪就跟葡萄牙人做过生意，美国这种蓝眼睛白皮肤的白种人在日本人眼里并不稀奇，但美国的现代化蒸汽战舰，日本人却连听都没听过。毕竟日本从德川幕府时代就闭关锁国，世界上发生过什么变化，他们可以说完全不知道。

所以，美国这次用蒸汽船开启的外交行动让日本人如梦初醒。日本在百分之九十的历史阶段里，都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弹丸小国，但日本人有一个很显著的优点，就是善于学习和改进。在美国现代文明的刺激和自己好学心态的驱使下，日本明治维新运动开始了。

同一时期的中国也在搞洋务运动，但中国和日本的心态毕竟不同。中国作为一个历史上一直都很强盛的国家，统治阶级对周围的小国，始终抱着一种“天朝上国”的姿态，即便鸦片战争败给了英国，洋务派也觉得中国只需要“师夷长技以自强”，骨子里，还是没把西方文明摆在和自己平等的高度。

而日本却不同，日本为了摆脱积贫积弱的过去，成为现代世界的强国，不惜放弃很多传统政策和观念，一股脑地向西方科技和文明靠拢。在明治维新时期，日本不仅全盘学习西方的工业技术，交通运输，近代教育和商业体系，还积极效仿西方人的穿着和饮食，甚至鼓励日本人和西方人通婚。

为此，日本精英阶层喊出了“脱亚入欧”的口号，意思是日本要和西方列强并列，而不是跟落后的亚洲为伍。

这种口号，在中国和朝鲜等国看来完全是数典忘祖的行为，你可以学习洋人的先进技术，但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祖宗和道统呢？对于这种质疑，日本人可以说是毫不在意，终于，日本如愿以偿地变成了近代化的强国，不仅打败了清朝和俄国，获得了经济的飞速增长，还变成了远东地区最有影响力的国家，成功取代中国成为亚洲老大。

2.第二阶段：日本力量崛起，宣扬大亚细亚主义

接下来，日美关系的第二个重要阶段，日本力量崛起，宣扬大亚细亚主义。

大家应该都听过丘吉尔的一句名言：“国际舞台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观点，在日美关系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黑船事件到甲午战争、日俄战争，日本从最早的西方文明崇拜者、美国的合作伙伴，渐渐变成了近代亚洲唯一一个独立的强国。日本人崇拜强者，敬畏强者，但并不代表他们永远甘心屈服在强者的阴影下。经过现代化的发展和一系列战争，日本人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和西方列强平起平坐的资本，尤其是在亚洲这片领土上，日本努力寻求着更大的话语权。

这种心态，从两个地方可以看出来，一个是日本法西斯势力的出现，另一个就是华盛顿海军公约。

1921年，日本的三个青年军事权贵永田铁山、小畑[tián]敏四郎和冈村宁次聚在一起，商量日本未来的强国之路。这三个人，就是后来的“三羽乌”，正是他们和一帮青年激进派将领，一起奠定了昭和军事集团的基础。

这个军事集团牢牢控制了日本军部势力，慢慢胁迫整个日本走上法西斯的道路。在这个过程中，不少文官派系的首相企图阻拦军部的野心，但他们要么下野，要么就被残忍刺杀，30年代日本的首相犬养毅，就被冲入寓所的日本军官乱枪打死了。

除了日本法西斯势力的出现之外，一战后的华盛顿海军条约，也暴露了日本称霸亚洲的野心。根据条约规定，在关于各国海军总吨位的划分中，日本只有英美两国的百分之六十。对于这个规定，日本人很有意见，他们觉得百分之六十的比例太少了，起码应该有六十五到七十。为此，日本国内的法西斯势力煽动民众进行抗议，指责政府无能，国家需要更加有进取心的年轻人去带领。

后面的历史我们都知道了，所谓的更有进取心的年轻人，其实就是那帮狂热的法西斯主义者。那帮军官根本不管国家的战略设计和文官派系的诉求，一味地煽风点火，制造战争理由。从炸死张作霖的皇姑屯事件，到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都是那帮日本军部势力一手策划的结果。而在充满民族狂热情绪的日本，战争一旦爆发，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但很快就陷入了战争泥潭。

一方面，中国是一个大国，拥有庞大的人口和丰富的资源，再加上中国军民的努力抗争，日军即便在装备和训练上占据优势，也不可能短时间打败中国。

另一方面，日本国内资源储备严重不足。现代战争，打的不仅仅是粮食和人口，还要看石油、橡胶、煤矿、铁矿等资源。没有这些资源，别说坦克飞机军舰这些大型武器造不出来，就连基础的枪炮和弹药供应都无法维持。日本一直叫嚣“三月亡华”，这里面不光有狂妄自大的成分，也有对自身资源不足的担忧。

到了1941年，中国战场已经变成了日军的泥潭，让日军难以自拔。这时，日本高层不得不改变策略南下拓展，去夺取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缅甸、越南等地区的资源，但当时的政治格局让日本很是头疼。当时，印度尼西亚是荷兰殖民地，菲律宾是美国的殖民地，缅甸新加坡等地又是英国的殖民地，日本不管动哪个，都意味着和西方国家开战。

但是，如果不南下印度尼西亚等地，就凭日本现有的战略资源储量，根本不足以支撑战争的消耗。所以经过反复权衡，日本最终决定了南下的策略。而且为抗衡西方列强，日本人想到了新的口号，叫做“大亚细亚主义”。

亚细亚，其实就是亚洲。日本在这个时候提出“大亚细亚主义”，其实就是号召中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地的亚洲人一起联手，对抗西方国家的殖民统治。在日本看来，亚洲应该由亚洲人自己管理，白种人为首的西方文明不应该过多干涉。如果他们的举动过分，完全可以被亚洲人驱逐。

乍一听，这个口号很有理想和大局观，但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这只是日本为独霸亚洲找的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日本不敢单独跟西方阵营闹别扭，甚至在法西斯盟友德国已经出兵苏联的前提下，依然迟迟不敢向西伯利亚进军夹击。这样的日本，必须拉上中国、朝鲜、菲律宾等国家，才有跟西方世界对抗的勇气，而且国际舆论上也不会陷入孤立。

但是，日本这套“大亚细亚主义”并没有说服太多人，而且在日本文官阶层竭力调和各国关系的同时，军部依然义无反顾地扩大战争。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正式爆发。

3.第三阶段：美国建立战后新秩序，扶持日本经济发展

珍珠港事件爆发后，有两个人最高兴，一个是蒋介石，另一个是丘吉尔。

在他们俩看来，美国只要参战，就意味着反法西斯战争一定会胜利。

1942年，苏德战场打得难分高下，日本在亚洲也是风生水起。这时候，美国再度强势介入，胜利的太平瞬间就从法西斯轴心国倒向了同盟国。

美国真有那么厉害吗？我们不妨通过一些数据了解一下。

1942年，美国的年钢产量能够达到八千万吨，是日本的九倍，比苏联、德国和英法的总和还多。在二战时期，钢产量直接决定了一个国家军事工业的生产能力。

1942年，美国的年石油产量超过一亿吨，是日本的四十多倍。在1941年的时候，日本就发现自己的石油储量仅够维持两年，所以不得不南下夺取石油产地。但美国从来就没有石油资源的顾虑。

1941年—1945年间，美国一共生产并改装了一百五十艘航空母舰，其中有三十艘都送给了英国。而这四年期间，日本生产加改装的航母一共不超过二十艘。

这样一个积攒了多年实力，而且本土从来没被战火影响的巨无霸，用自己超强的工业实力和战争潜力，硬生生地改变了二战的走向。

对于日美实力的差距，日本很多像山本五十六这样的理智派武官还是有清醒的认知的，所以，即便是太平洋战争爆发，以日本第四十任首相东条英机为首的调停派依然在努力修复外交关系。他们知道日本已经注定失败，所以怎样让失败的代价最小化，才是问题的关键。

在美国看来，他们没必要和日本打个不可开交，毕竟美国算是被动卷入战争的。但既然这场战争已经打响，美国就必须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利益。毕竟，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不可能平白无故让战士流血牺牲。

所以，在美国占据绝对的优势前提下，美国高层从1943年就开始着眼于战后的规划设计。打败甚至彻底摧毁日本都不难，但那样做对美国没什么好处，美国需要的是经济和外交上的收益。

二战结束后，美苏两国又陷入了长期的冷战，同盟国的敌人从法西斯轴心国变成了共产主义阵营。这个时候，美国就更加需要在亚洲地区扶持一个盟友，这个盟友不仅要听话，还得有一定实力，能同时具备这些条件的，就是刚刚被击败的日本，于是日美的关系走向了一个新的格局。

二、是什么因素促使日美关系走向战后的新格局

接下来我们就看看本书的第二个重点内容：是什么因素促使日美关系走向战后的新格局？

1.美国沿袭了威尔逊主义的外交政策

通过观察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一个国家的外交原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会改变的，就跟基本国策差不多。比如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就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到今天也没有特别大的变化；英国纵横欧洲多年，一直奉行“光荣孤立”的原则，既不过度干涉欧洲事务，也不容许欧洲任何一个国家做大做强。

这些政策不能轻易改变，否则会影响一个国家的国际形象以及他国的基本判断。

同理，美国从南北战争后就努力进入世界一流的外交圈，而“威尔逊主义”就是美国一贯奉行的外交政策。

什么是威尔逊主义呢？简单来说，就是支持民主和平等，贯彻道德至上的原则，奉行多边主义，支持本民族决定自己国家的政权形式，“威尔逊主义”中的每一条都影响着美国20世纪上半叶的外交决策。

比如贯彻道德至上的原则，就和德国法西斯的口号相对立，更容易赢得国际支持。毕竟，人心大多是向往和平安宁的，没有谁希望陷入长久的战争。人是高等动物，智慧生物，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低层次的屠杀和侵略，应该有一些远见和情怀。

所以，尽管美国有很多不足之处，但它的军队确实没有像德军、日军那样制造集中营和大屠杀，因为这些举动只会让自己走向大多数国家的对立面。

再比如支持本民族决定自己国家的政权形式，这个也很关键。当太平洋战争进入中后期时，美国内部出现了两派意见分歧：一派是温和派，以美国总统罗斯福和国务院为代表，主张及早建立战后日本新秩序，帮助日本走上正轨；而另一派则是激进派，以一些陆海军将领为代表。

他们的观点非常极端，要求彻底击败日本，甚至完全摧毁大和民族。

当然，激进派的观点既不符合大多数人的价值观，也不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所以，温和派以绝对的优势战胜了激进派。在日本投降之后，以麦克阿瑟元帅为首的美国代表立即在日本重建战后经济秩序。

本着威尔逊主义里“支持本民族决定自己国家的政权形式”的原则，美国还是决定保留日本的天皇制度，因为这样才能让日本经济水平和社会秩序得到最快的恢复。如果美国强行植入自己的国家体制，很可能遭到日本社会各界的强烈抵触，这样对美国和日本都没有好处。

2.英国、苏联介入日美博弈

我们常说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在国际关系中更是如

此。两个国家打得再起劲，政治家们也不能仅仅聚焦于眼前，还得看看周围的情况。

在1941—1945年期间，太平洋战争的角斗场上不仅有日本和美国这两大主角，英国和苏联等国也在虎视眈眈。

二战期间，美国的确已经取代了英国，成为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领导者。但是，英国日不落帝国的影响力和外交圈子依然存在，所以即便美国在硬实力上已经赢了英国，但也得遵循基本的规矩和原则，在分配利益时重点考虑英国的感受。考虑了英国，其实也等于考虑了整个欧洲集团。

基于这一点，美国不仅在战争期间督促日本归还英法等国在东南亚地区的殖民地，而且还在战后让英法重新拿回殖民地。想要领导西方世界，那就必须让大家觉得跟着你这个老大哥有盼头，否则谁愿意跟着你混呢？更何况，美国这个新王根基还不稳，必须要慎重对待英国这个老王。

除了英国，苏联这个巨无霸也是日美两国无法绕过的。

早在日美开战前，日军就和苏军就在诺门罕打过一仗。那一次，日本彻底领教了西方大国的火力配置和工业实力，知道在陆地战场不可能打得过苏联，于是就一直寻求在外交上和苏联保持友好联系。

苏联是一个横跨亚欧的巨型国家，它可以在东欧和德国开战，也可以在亚洲出兵攻打日本占领的东三省。如果苏联和日本翻脸，日本就要储备足够的兵力和资源跟苏联作战，这会让日本在太平洋战场上更加吃力。所以，哪怕希特勒正式跟苏联宣战，日本也不敢贸然夹击苏联。那时日本已经跟中美英三个大国开战了，再添一个苏联，肯定吃不消。

对于这点，苏联高层也看得明白。对待日本，他们先是保持中立，然后到1945年德国投降之后，苏联正式对日本宣战。在中苏美英四个大国的联合围攻下，日本自知毫无胜算，最终选择了投降。

当然，到了谈判桌上，美国也不得不为苏联这个未来的对手让渡一些利益，比如把库页岛等地交给苏联管辖，只有这样，苏联才不会过多插手日本的战后新秩序，否则美国就无法安心在日本实践自己的战略规划。

可见，近现代外交就是纵横捭阖[bǎi  hé]，各种博弈,最终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其实，在没有近现代外交概念的古代，中国的先辈们已经开始施展这种外交艺术。

要说中国古代的外交家，那非苏秦莫属了。《战国策·齐策》里就记录了一个体现苏秦外交艺术的小故事。

楚怀王在位期间，为了寻求和齐国的良好关系，把自己的儿子太子横送去了齐国当人质。公元前296年，楚怀王去世，楚王的位子虚位以待，一时间，楚国上下骚动起来。

这时候，苏秦就对薛公田文说：“您为什么不把楚国的太子扣下来呢？要求楚国割让淮北的土地呢？”

田文一听这话懵了，楚国怎么可能用土地换一个落魄的太子呢？于是就说：“如果我把太子扣留下来，楚国另立了新王，那我岂不是白白扣留了一个无用的人质？供他吃喝不说，还得背上不义的骂名。”

这时候，苏秦的外交技巧就展现出来了，他对田文说：“如果楚王另立新王，您就对新王说：‘把淮北之地给我，我就为你把太子杀掉，不然的话，我就联合秦、韩、魏三国拥立太子为王。’这样一来，新王为了保住王位，自然会把土地给您。”田文一听，一拍大腿，有道理呀，于是赶紧派苏秦这个外交官出使楚国去了。

苏秦到了楚国，发现果然楚国已经立了新王，于是他开门见山地对新王说：“齐国准备拥立太子为王，依我看，齐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淮北的土地，大王你如果不赶快献出土地，恐怕您位置不保啊。”这新王一听，肯定得慌了，好不容易登上王位，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赶下来，换做谁也不愿意啊。于是二话不说，就把淮北之地献给齐国了。

那么得到土地之后，苏秦收手了吗？当然没有，要这点利益就能满足的话，苏秦也妄为优秀外交官了。苏秦刚回到齐国，连家都没回，就马不停蹄地去见太子了，这一次，苏秦要为齐国争取更大的利益。

苏秦见了太子，故意表现出一脸担忧，说：“您知道您现在的处境，齐国本来想立您为王的，但没想到楚国的新王答应割地给齐国，让齐国把您扣在这，以免出去坏他好事，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答应齐国给齐国双倍的土地，让齐国奉您为王呢？”太子听完立马称“好。”

而楚国的新王听说这件事后，很害怕，也主动割出了双倍的土地给齐国，以此来贿赂齐国。这样一来，齐国没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三份地。

从这个故事我们也能看出，在对外关系上，不存在永远的朋友，只存在永远的利益，苏秦在楚国和太子之间两头跑，为的不过是为自己的齐国争取利益，而楚国的新王和太子愿意出让土地，为的也不过是自己能够称王，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由此可见利益是外交的驱动，而外交是影响两国关系的关键因素，无论是古代还是当今世界，这都是不变的道理。

总结

以上就是《日美战争1941-1945》这本书的主要内容。通过这本书，我们认识了近现代以来日美关系的三个阶段：从日本追随西方脚步，积极脱亚入欧，到日本力量崛起，宣扬大亚细亚主义，再到美国建立战后新秩序，扶持日本恢复经济。而美国为什么会致力于在日本建立战后新秩序，其实归根结底就一个词，那就是外交政策。

其实关于二战的书，我们之前已经读过了很多，比如《命运攸关的抉择》、《诺曼底登陆》等等，今天我们之所以再选一本关于二战的书，就是因为《权力与文化：日美战争1941-1945》这本书是从“外交”的角度来解读二战的，这是一个全新的角度，希望这本书能够完善你关于二战的认知。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 2159 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编辑：苗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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