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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浦开发的“搅局者”竟然是他的外公!

台风雨 天涯海聊 2022-07-19



1990年的暑假,还是大学生的高晓松和老狼来到了海南,应聘到海口宾馆里面的“颠马”歌舞厅里当歌手,结果半个月时间不到,二位年轻的歌手就被炒了“鱿鱼”,只得灰溜溜地跑回了内地,这是高晓松第一次来海南。





时隔31年后的2021年4月12日,高晓松再一次来到海南,主持海口市新文化地标一一云洞晓岛图书馆开馆仪式,作为高晓松旗下全国知名文青标杆品牌一一晓岛图书馆入驻海口云洞海边驿站自然引起了轰动,但同时也引发海南本土网络舆情强烈质疑,一些人认为邀请作为非爱国公知的高晓松及其旗下品牌参与海口新文化地标的运营很不合时宜。在强大舆论压力下,海口云洞图书馆投资方不得不终止了与高晓松及晓岛品牌的合作。

高晓松第二次“登岛”再次以失败告终,看来,海南人民似乎对高晓松不够“友好”。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话,堂堂海南人当不会如此心胸狭窄去故意为难高晓松。

不过,高晓松的外公张维当年对海南确实是十分不“友好”,让海南大特区建设开局即遭受重挫,错失了最好的发展机遇。

高晓松经常吹嘘自己家族显赫,感觉清华大学就是他家后花园一样,确实也如此,他外公张维早年留学德国,后来回国,曾担任过清华大学副校长,1983年参与创办深圳大学,并兼任首任校长。





正是这位张维教授在海南建省后第二年即1989年3月全国二会期间突然带头向海南开发建设尤其是洋浦模式发难,洋洋洒洒数千言,上纲上线一句话,洋浦模式就是卖国!


典型的意识形态挂帅,名为爱国实则是误国,张维这一炮可以说把海南改革开放大好形势耽误了!把海南人民盼望美好生活的愿望破灭了!把中国最早的洋浦自贸港葬送了!把海南最好的二位首届省领导人害惨了!

因此说张维是洋浦开发的“搅局者”一点不为过,在某种意义上讲,此种所谓的打着爱国旗号的“清流”实乃阻碍海南人民追求幸福生活的“
历史罪人


建省三十多年来,许多人一直在反思,海南为什么总是命运多舛?


其实洋浦模式受挫导致海南建省开局不利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因素。

海南未来的的命运似乎就此已成定局,海南特区千载难逢的改革开放最大机遇期就这样被错失了。


张维一声吼,一拖三年多。


这一拖,就让洋浦模式彻底失去了先发优势。原本准备在洋浦投资的各种大公司、大财团、大项目,几乎全部转到比海南晚起步的浦东新区。


1990年浦东开发一跃而起,而海南却错失了历史机遇。


当年张维政协会上炮轰海南所导致的“洋浦风波”其经过是这样的:

1989年1月,早已退居二线,尚在全国政协任职的张维教授带了几个人来到海南转了一圈,期间,当时的省长梁湘还很热情地接待了张维一行,因为,
他俩是老相识,为深圳大学筹办还一起共事过,准确地讲,在1983年,是梁湘向教育部要人,结果是当时清华大学副校长的张维兼任深大校长,另一位清华人罗征启担任副校长兼党委书记,因为张维年事已高,且在深圳大学只是兼职,故深大主要筹办事宜实际上是梁湘和罗征启二人张罗。梁湘亲自担任深圳大学筹备组组长,为了深圳大学早日建成,梁湘可以说是倾其所有,亲力亲为,一年时间就让深圳大学开学招生了,这让邓小平都大感意外。

但有意思的是,多年以后,张维在回忆创办深圳大学的文章中只字未提梁湘。

但是,无论在深圳还是在海南,梁湘为人为官的人品和能力都是有口皆碑的,除了有时脾气大爱骂人外。

考察期间,梁湘还亲自陪同张维到洋浦岛,介绍了即将开启的规划。那时被激情涌动的梁湘沉迷于为洋浦开发而忘我的世界,并没有察觉到张维的表情出现了异常,更没想到这位年长他6岁的故人会向他背后开枪!

回到北京,张维立即向中央写了告状信,说许士杰梁湘他们出卖国家主权。

1989年3月25日,全国政协会议上,张维慷慨陈词:海南把相当于半个香港的土地,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地价租让给外国人,而且还是侵略过中国的日本人。此举何异引狼入室,开门揖盗?梁湘他们比当初的李鸿章还坏!


与此同时,有人在政协委员中发起联名上书国务院,要求制止海南特区让外商成片承包开发洋浦的签名活动,结果有100多位不明真相的政协委员签了名。


张维等五人的这一炮,来得如此突然,还没等海南特区作出反应,“洋浦风波”迅速波及全国,并且在日本、美国、香港、澳门等国家和地区引起强烈的反响。“洋浦风波”的余波一直持续到1991年。


面对急转直下的情形,一时间,下榻于北京东方饭店14层的时任海南省委书记许士杰也陷入被动。这是海南建省后,省领导班子首次参加全国两会,原本踌躇满志的海南代表团犹如被冷水浇头。


多年之后,许士杰的时任秘书李永春回忆,“这对于当时的海南省委省政府来说,太突然了。平时大家埋头苦干谋发展,对当时改革开放面临的压力尤其是意识形态纷争准备不足。”

彼时,许士杰在争议的漩涡中整日闭门谢客,独自在办公室查阅资料。有时会将李永春叫到身旁。“你说主权的标志是什么?”许士杰自问自答地说,“洋浦开发区要按照省政府的统一规划搞,行政、公安、税务、邮政公路、码头都在政府的有效管理之内,主权在我不必顾虑。”李永春知道,压力之下的许士杰只是想找一个人诉说一下想法,为自己打气。


很快,许士杰和梁湘二位当时就已年届七旬的老人拍案而起:“我们要反击!”他们震怒了。





一向以儒者风度,温良沉静为人著称的许士杰,在那段时期,经历了大半生少有的情绪跌宕。激动、压抑、太阳穴的脉管在突突地跳,他来回踱步,他伏案灯下,想赋诗,想作文,思绪如麻,无从下笔。一个忠诚的爱国者的拳拳之心被辱之为“卖国”,其心情何等复杂,大概用什么样的字眼都无法形容!


作为省长的梁湘更是把改变海南面貌当作自己一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初到海南的梁湘每天工作不少于15个小时,开完会已是半夜,他先冲凉,秘书做夜宵。所谓夜宵就是方便面里卧一个鸡蛋,如果特别饿就奢侈地放两个鸡蛋,吃完了继续批文件,打电话。


梁湘打电话的开场白几乎全是一样的:
我是梁湘啊,海南在开发,有件事请你帮帮忙…

为了改变海南落后的面目,梁湘几乎把一生的人脉都用尽了。

一同随梁湘来海南工作的老部有时安排改善一下生活,吃到烤扇贝,梁湘会像孩子一样开心:这个可真好吃啊!


几次老部下都不忍见这一幕。


虽然当时的海南费尽心思向各方解释,但是洋浦这艘“冲锋船”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海南开发热度也迅速降温。


许士杰和梁湘也相继离开了海南。


此后的洋浦就象是一个永远兑现不了的诺言。
    
现在很多人可能已经遗忘了,1987年以后,在所有关于大特区的新闻中,洋浦总是最大的新闻点之一。

作为国家批准的最大的一个由外商成片开发的外向型工业区,洋浦一直被当作海南的希望所在,大特区人曾深深的为它激动过,也不只一次的失望过。


洋浦开发与建设大特区几乎是被同时提到桌面上来的。


由一家国外大财团进行大面积的承包,进行基础设施的系统开发,再由外商去招商引资,建设开发,取得综合补偿,这便是洋浦开发区的基本内涵。而且,
当时洋浦自贸港的顶层设计至今仍未被超越!
    
一直延续到1992年3月,国务院才批准《洋浦开发区意向书》,并规定,洋浦开发区将建成为以技术先进工业为主导,第三产业相应发展的外向型工业区,着力发展在国际上有竞争力的加工工业。从提出到正式批准,整整五年过去了,换言之,洋浦的开发被整整推迟了五年。





又过了一年半,直到1993年9月,洋浦才正式“封关”。
五年,在历史的长河中也许算不了什么,然而,在一个改革的年代,五年却意味着无数的机会与海南失之交臂。



短短五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海南的经济建设走上了一条与当初的目标大相径庭之路——由于洋浦开局不利,因看好海南建省而蜂拥而至的人才与资金也一直找不到方向。1992年,小平南巡,全国开放,压抑已久的海南终于爆发,全民狂炒房地产,引发投机浪潮,1994年后宏观调控,海南地产泡沫破灭,从此一蹶不振。

时至今日,洋浦仍在等待真正的嬗变。

当年这个特区中的特区港湾依旧,涛声依旧,但昨日的歌曲已经很难重复了。


洋浦风波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现在旧事重提并不是想再去追究什么,毕竟当年的当事人大部分已不在人世,私人恩怨早已随风飘逝。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

作为一个早年留过洋见过世面的科学家为什么会又为什么敢以意识形态为理由去炮轰国家战略支持下的一个区域发展模式,并且拦阻成功了,时至今日,这其中深层次原因和教训仍值得我们深思!

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编辑:Kevin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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