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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 | 薛红霞:电影《胭脂扣》的结构解读

薛红霞 跨界经纬 2020-01-18
电影《胭脂扣》的结构解读



薛红霞:电影《胭脂扣》的结构解读,

《青年文学家》,2010年第1期


       摘要:电影作为一种独立的媒体,有着自己完整的结构,本文从冲突、音乐和背景结构方面对影片《胭脂  扣》作简要分析。


       关键词:《胭脂扣》 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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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胭脂扣》

导演: 关锦鹏

编剧: 邱刚健,李碧华

主演: 梅艳芳 / 张国荣 / 万梓良 /朱宝意

片长: 96 min 

地区: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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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胭脂扣》根据李碧华的同名小说《胭脂扣》改编而来。 虽简单易懂,但对它的分析远不这么简单。 正如麦茨所言:“电影是易于看懂的,所以是难以解释的。 ”


       一部影片并非仅靠摄影机和各个具有内在统一性的镜头构成的,观看一个事件的角度就决定了事件本身的意义。 那么,使影片具有完整性,并且把不连贯的、无限多的事件结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动作的统一性原则是什么呢?



       这个原则就和影片的结构有关。 一个故事可以有许多种结构方式,《胭脂扣》通过如花之口追忆,一边回忆一边叙述,现世与过去的片段不断地繁复交叉,形象的再现了事件的起因与发展。 电影与其他故事形式之间的最明显的不同,就在于处理素材的方法,电影在讲故事时是在黑暗的戏院里将一连串的形象投射在幕布上, 观众与表演之间的关系是直接的和亲密的。 普多金夫说过:“摄影机前面的运动只不过是构成未来的整体的原料。 整体则是通过剪接将各个片段集合在一起表现出来的。”一部影片完整的结构包括了事件的冲突、声音、背景等,冲突是电影故事的基本因素。


冲突


       电影在表现冲突时, 为了争取达到某些可以理解的特定目标而进行奋斗的自觉意志, 也必须具有足够的强度将这种冲突发展到危机点。 其中,最明显的表现出电影的特性的就是电影剧本的文学特性。 编剧李碧华在创作时就不自觉的具备了为银屏而写作的意识,事件具有了鲜明的矛盾与冲突,使事情得以进展下去。《胭脂扣》中存在很多的冲突:如花与十二少、袁永定与女友的感情冲突、80 年代与 30 年代香港的冲突、30 年代的如花与现代人在服饰及思想观念上的冲突、生与死的冲突等。 种种冲突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推动着事件的发展。 不同冲突产生发展的地点也不是固定不变的,一会是旧式香港的街道、青楼,一会是80年代的现代香港, 报亭、巴士电车、taxi、天桥、大商场。 所以,我认为,首先电影中冲突的外延无论在时间或空间上都要大得多, 广阔的多, 是不受限制的。 电影的动作从 30 年代香港的塘西倚红楼开始,一下跳到大厅, 接着又带着我们进入如花的房间, 一会是十二少的家, 一会又是80 年代的香港, 车水马龙的街道、无人驾驶的电车, 袁永定的公寓。 在这之间又不断地闪回,镜头之间不断地快速切换,让我们在过去与现在之间关注着事件的进展。 



       其次,冲突沿着彼此平行的但又各自独立的动作线发展。 如花与十二少的爱情未能如愿,在 50 年后,当如花再次面对当时双双殉情后来却背叛反悔的男人时,心情又如何。 凌楚娟了解了如花的爱情后,同时她就对自己的爱情有更为清醒的认识,跨越 50 年的时空,为我们连接起了两对男女恋情,一个已逝,一个还在现实的生活中重新开始新的思考和探索。 第三,电影可以放大人物,迫使她进行下去,并集中注意力,使冲突更尖锐化。 如花回到人间,去报馆登寻人启事,诉说的过程中,用特景展示了如花的一幅苍白凄冷的脸,这时候我们会有这样的疑问: 十二少难道没有死吗? 随着如花的苦苦寻找,就在最后有结果的时候,我们的心悬置起来,一方面我们很想看看老年的十二如今怎样一幅模样,另一方面,当他们相遇这一刻,会说些什么? 这种冲突的价值就在于如花的痴情和当年十二少的背叛。


音乐


       影视作为一种视听艺术, 声音的创作在现在日益被艺术家们所重视。 影片的插曲《胭脂扣》,它仅仅围绕主题思想,主要内容和中心人物,形成一定的音乐形象,渲染烘托气氛。 凄美的《胭脂扣》萦绕在歌舞升平的青楼, 而如花内心对爱的狂热与外表的惊艳默然在这样的歌声中让人有着不断地遐思, 也正是预示着了她和十二少之间剪不断的恩怨。



        其中的插曲有很多处。 如花推门进去,他在剥橙子,两人之间调侃的对话,这时优美的弦乐声随之响起。 十二少年少轻狂的姿态试探如花的心思,如花转身出门,音乐声又再次响起,这样的音乐是美妙愉悦的,这是两人美好爱情的开始。 在眉眼传情处,音乐声就会响起。 两人在房间吸鸦片,谈情说爱的时候,响起的音乐是深沉有力的, 时而清幽, 时而阴沉, 互相交织, 伴随着情感的变化发展,爱情也会幻灭? 如花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如花化作阴魂重返阳间,首次出现的地方是报社,遇到的是袁永定,这时的音乐是诡秘又柔婉的,有力又阴沉的,我们会发现如花与这里环境的不协调, 气氛的异常。 在电车上,如花向袁永定诉说她的过去时,袁永定颤抖的哭泣着,神情惊惧,伴随着的音乐声是缓慢低沉的,犹如如花痴情的眼神, 在这样的音乐中, 我们看到了如花对爱的执着和无怨。 同时也是现代港人对历史的被迫直视,难怪袁永定会说出:“我会考历史是 H”最后在如花见到了十二少后,表情平静,内心复杂,“这个胭脂扣带了 53 年,还给你,我不在等了。 ”如花终于说出了藏匿了心中已久的话,转身离开,背景音乐歌声响起:誓言换作烟云字,费劲千般心思。情像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延续不容易。如花走的坚定,走的了无牵挂,阴间的悲情在此刻得以最完美的释怀。


社会背景


       特写的细致和远景的规模使我们看到电影所可能有的高度的压缩和外延, 正是借助了摄影机和录音机可以随心所欲的到处走动。 如果事件的冲突没有得到适当的外延,它不可能达到爆发性的极点。 虽然很少人认识到社会背景在结构上的重要意义,但是,在影片里运用生活背景来增加情节力量和解释社会环境确是很常见的。 80 年代的香港,电车、商场、出租车,高楼大厦,花红酒绿,让我们感受到香港人忙碌的工作和加快的生活节奏, 而如花完全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她还能找到她的十二少吗? 时代的变化、背景的差异,上演着不同的恋情。 可以说,整个结构和个别场面都需要赋予动作以生命力的背景,影片利用妓院、高楼、路边摊、电车巴士等来做它的社会背景,《胭脂扣》的第一个镜头是利用近景拍摄如花的面貌,鲜红的嘴唇、苍白冷艳的面孔。 接着又是特景如花的脸部占据了整个屏幕,随之镜头后移,看到了青楼全貌及热闹嘈杂的客人。 影片的开场支起了社会背景的架子,所以,我们的视线就在青楼外获得了巨大的范围和眼神, 事件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中展开……



参考文献:

[1] 葛颖·电影阅读【M】·上海:上海大学出版,2002

[2] 约翰·霍华德·劳逊著 齐宙译·戏剧与电影理论创作技巧【M】·北京: 中国电影出版社,1989

[3] 李碧华·李碧华作品集二【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1

END


图片来源于网络

责任编辑:李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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