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留学过来人的出国锦囊 | iWanna看留学
火热的8月份正是各个新鲜的小姐姐小哥哥准备奔赴异国, 开始学业的时间。iWanna这周就要开始陆陆续续地为大家献上出国锦囊啦, 不论是心理准备还是行囊准备, 希望大家都能稳妥地度过这段过渡时期。
本期推送来分享的Jonah, 来自香港, 上个月刚刚从 MA in Counseling Psychology 顺利毕业, 八月份将在Indiana University Bloomington(IUB)开始读博, 可谓是经验丰富的老前(si)辈(ji)。
自我介绍及出国之前
大家好,我是Jonah,本文章是我在iWanna的处男作,请多多指教哈!
本文章旨于从个人亲身经历,并结合文化适应理论(Cultural Adjustment Theory) by Winkelman (1994)来分享出国的文化体验。
Figure 1. Cultural Adjustment Curve.
我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在香港出生、长大。在中学时代,因为家庭的不快和成长背景的影响,我自己就开始反思人生的意义。从每日生活和名人自杀新闻(如近日Linkin Park的新闻)中,我了解到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并不是物质金钱、名誉和地位,而是精神心理上的健康(Mental well-being) 。快乐并不是从外在拥有而来的,而是内在主观的体验和经历。一个人快乐,即或贫穷,但因内在心境,也能享受快乐。
因此,我梦想能成为一个心理学家,去帮助别人拥有一个从内而发、更丰盛的生命。因为我知道当一个被情所困而想自杀的人,假若我成为警察,或许我能早一步封锁现场;假若我成为医生,即或事主自杀,或许我能透过急救,将事主救活;不过事主的心结一日不解开,事主仍会再度、三度、四度自杀,解决问题要解决根源。因此这若成为心理学家,就能协助解开心结,防止自杀,同时鼓励别人拥有更丰盛的生命。
我大学本科在香港树仁大学攻读辅导及心理学系(Counseling and Psychology),一读就爱上。从各样社区工作和临床实习中,我认识到辅导心理学的工作能在不同人的生命中留下positive life-changing impacts,令我对这学科更有热诚。因此,我决定出国深造,矢志成为一名辅导心理学家(Counseling Psychologist)。
出国体验及文化冲击
其实首次出国前有很多幻想,将各样都想像得十分美好。在开始的两、三个月是留学期间的Honeymoon, 对所接触的美国人、建筑、Living style、食物都感到很新奇。同时在University of Denver上课,觉得用授课形式很不一样,也能认识到美国朋友,觉得一切很好。根据文化适应理论 (见Figure 1),出国后第一阶段乃经历蜜月期(Honeymoon)。一般人都会对新的文化体验感到好奇、新鲜、兴奋、乐观等。
不过慢慢开始经历Cultural Shock,就是有很多地方不适应,包括饮食、交通、文化种族、念家、社交、语言、学习压力、经济压力。
首先饮食上,个人慢慢不习惯常常吃三文治(Subway)、Pizza (Blackjack)、Burger (Wendy's)等,但同时所住的Denver华人餐馆和选择也不算多,因此十分怀念香港(简直是美食天堂),各种菜式都能轻易品尝,同时也要自己学习煮食。
其次交通方面,香港公共交通工具四通八达,班次频密,十分方便,驾车并非必要。但在美国,驾车就像双腿一样,是生活出门的必需品。两年的硕士课程,有无数次因公车不准时到达而赶路,十分狼狈。而考驾照时,也被黑人考官无理对待,多次不被通过,心里十分无奈失望。
至于家庭方面,心里很是怀念。每逢节日,都会特别想家,并且想念与家人一起的活动和时光。这种的分离,心里是有一分孤独与煎熬,感觉不是很多人能100%理解的,而同时家人也对你寄予厚望,望子成龙,心中也是有一份压力。
社交方面,朋友的圈子可以说是要重新建立,而在香港的友情也要遇上维系的考验。虽已友共情不是时间、空间能隔绝,但始终时差(-14小时)与工作关系,要与摰友连系,也要等到周末中奢侈的一两小时。同时当在美时间愈久,也慢慢发觉大家的话题、所关心的不一样,自己也会对家乡的时事、事件、社会、各朋友的近况脱节,心里总是唏嘘。
语言上,这个挑战对我来说特别大,也挑战我的自信心。虽则我在香港长大,但英文不是特别好。记得第一学期第一堂的Career Counseling,整堂都不是很听得懂教授讲话,而下课的一刻感到十分的疲惫,那几个星期实在是心力交瘁,有心无力。而在美首个临床实习,更是在高危单位——为有严重自杀倾向、行为及严重精神状况的青少年提供辅导。第一日的实习感到很沮丧,因为Client 会觉得这位辅导员是外国人、也没有他们的一番经历,同时英语又讲的不清楚和不流利,自然会与辅导员疏远。因此即使我硬着头皮用英语打开话题,也不是很有过效,心里也是受打击的。
在美国的学习压力也是大的。我的学科是两年内有三个实习、92个学分、同时我也参加三个研究团队及完成毕业论文(Thesis),有很多担子。在众多的Commitment中,要跟得上美国同学的进度,并且维持有水平的学业和作品,也是一大挑战。
最后经济上,国际学生因身份关系,工作的种类大受限制。而辅导学生修业期间,也不能以寻找有薪辅导工作(Paid Counseling Jobs),因此两年之间,即使一直不停在学校寻找机会,也无功而还。加上University of Denver是私立学校,Denver也是Living standard较高的城市,自己不但没有收入,也要面对学费和生活费,也是一大压力。
Culture Adjustment Curve
根据文化适应理论 (见Figure 1),出国后第二阶段乃经历文化冲击月期(Cultural Shock)。在蜜月期几个星期至一个月后,一般人都会遇到因新文化接种而来的问题、负面经历等。这些都是让留学生感到难过(depressed)、无助(helpless)、困惑(confused)、隔绝(isolated)、愤怒(anger and hostility)、思乡(homesick),更甚能引致精神及心理疾病(mental and psychological illness)。
冲击的转机及文化适应
面对种种挑战,曾经有想过放弃,但一年过后,却是新的转机。在面对种种挑战期间,在我的经历中,有良好的Social Support十分重要。在大学中,有两三位教授都是我很好的Mentor,他们十分关心学生professional and personal growth。当我分享我在美的文化挑战时,他们非常understanding, supportive, warm, and encouraging,令我建立自信心。在我报读博士时,教授们都为我写了很强的推荐信。同时在同学中,也有美国同学成为peer support,为我解释和分享一些美国地道和学术语言,在我写博士Personal Statement时,他们都是我很好的Peer Reviewer。美国的华人教会也是让我结识到互相鼓励的朋友,能一同祷告分享。当然也有一直很支持我的家人与好友们。
Culture Adjustment Curve
根据文化适应理论 (见Figure 1),出国后第三阶段乃经历文化调整期(Adjustment and Reorientation)。此阶段为学习如何有效地适应新的文化。而适应的方法有很多种,例如建立人际关系(establish personal and social relationships)等。
而一年过后,首个实习让我更纯熟以英语进行辅导,加强了自信心;一年之间,努力学习也令学业有好成绩;在研究上也有成果,特别2016年能首次在美国心理学学会(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APA)发布研究、在座谈会演说—留学生的挑战和发展机遇。那一次的成功为我的语言能力、专业发展打下强心针,让我了解到原来自己所遇上的文化冲击和挑战,是可以在辅导室、研究、和学术文章中造就不同的文化族群,帮助文化适应。
在实习中,我更以自己的「外国人」身份为Strength/Asset,而非缺点。记得有次在大学Clinic与一位中年白人进行辅导,首次见面时,他已向我展示Microaggression, in terms of my age、人生阅历、种族、发音等,对我的辅导能力表示质疑。在面谈中,他曾提到: “我见过很多不同的治疗师,有些是有用的,有些是没用的(手势指向我)”;又提到:”我曾经被一套电影深深的影响,啊!对不起!不忘记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你怎么会知道!” 面对这样的Client, 当时整个临床团队为我感到生气不平,但在辅导室的我仍然加以接纳,与Client建立关系,与他分析问题;到第4-5 Session时,在Client提到类似的说话时,我尝试以此成为展开Cultural Dialogue的机会: “我的发音和我的身份如何影响我们之间的辅导关系?以及你对我的信任呢?” 那一次Process了很多文化的交流与身分,有突破性的进展,而Client对我的信任也大大提高。及后的Session他主动说: “我这个问题真的想不通,我觉得你的观点蛮好的,你有何看法?” “下个学期我见辅导,可以指定你成为我的辅导员吗? ”
Culture Adjustment Curve
根据文化适应理论 (见图1),出国后最后阶段乃经历文化适应期(Adaptation, resolution, or acculturation)。当留学生能成功有效面对并处理各种文化问题时,就能达致此阶段。
展望将来
「国际学生」这一个独特的身份,对我而言是一份Asset,是一份Strength。而种种经历,令我更有决心投入推动国际学生心理健康的服务 。国际留学生很自然会遇上学业压力和文化冲击,但这一切都是造就更成熟、专业的自己。而以上一切的经历,也造就了我能攻读博士课程的机会。
在不久的未来,我希望不但在Indiana University Bloomington大学中进行有关对国际留学生的辅导、小组、和研究,也希望在不同的专业组织,以及在iWanna中,与每一个你分享更多与国际留学生有关的心理健康信息。
Brief CV
Education
(Present) Ph.D. in Counseling Psychology at Indiana University-Bloomington
(2015-17) M.A. in Counseling Psychology at University of Denver
(2010-14) B.Soc.Sc. in Counseling and Psychology at Hong Kong Shue Yan University
☺Personal Webpage: www.JonahLi.com
References
Winkelman, M. (1994). Cultural shock and adaptation. Journal of Counseling and Development, 73, 121-126.
正如Jonah所说,文化冲击处理得当,是造就更加成熟、专业的自己的好机会。在文化适应的过程中,要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但我们最终都会收获一个更强的自己。如果你在留学生活中遇到了心理上的疑问和冲击,完全可以来和iWanna聊一聊,我们将尽专业所能为你提供一些可行有效的心理服务。
出国锦囊,敬请期待下期啦!
END
作者|Jonah Li
编辑|Connie Gao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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