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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竞争背景下的兵力规划》| 塑造未来海上&海底部队

2018-01-27 远望智库 战略前沿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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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CSBA)近日发布最新研究报告——《大国竞争背景下的兵力规划》,该报告是研究分析美国2018年1月19日《国防战略》报告的第一手资料,也是研究分析美国设计战争和设计军队的最新案例。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沈阳飞机设计研究所与北京远望智库科技咨询有限公司日前合作编译了该报告,以助力研究美国的净评估战争设计和军队设计。


第四章

塑造未来海上&海底部队

作者:塔湾街40号

美国海军能在有潜在冲突威胁的附近公海维持,若其能坚持足够长的时间,他们将抵御敌人的初始进攻,快速打击进攻性行为,并奋斗在进攻阻止和危机处理的第一线。可能更为重要的是,为对抗灰色地带的进攻,海军能提供一个持久并相称的解决方式,而非从战区外部调集兵力那样兴师动众。看到美国部队被阻挡在对手A2/AD防区外的态势,盟友们可不会高兴,前线部队能起到安慰他们的作用。下面所描述的概念和能力是用于提高美国舰队的自身防御以及在与对手A2/AD系统所涉及的前线争议区域开展进攻性作战的能力。就规划目标而言,美国海军所面对的增长迅猛的威胁应该是中国。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是一支成长快、能力强,且在各个海军任务领域能与美国海军匹敌的部队。相比之下,俄罗斯联邦海军的规模小、成员年纪大、能力不如美国海军,但俄罗斯在海底战和电磁战方面的优势值得美国借鉴。俄罗斯和中国都意识到了他们相对于美国的弱势,因此他们都在为各自的海军补充远程传感器和武器,以便在离领土更远的地方应对威胁,或拖延美国海军和空军到达他们领土的时间。为保留自卫和威胁打击能力,美国海军需要开发新的作战理念和能力,以便在自我防御的同时保有打击敌军的能力。

不同于冷战期间争夺全球霸权,中、俄近期的军事目标还相对保守,与他们的领土密切相关。为保障对附近目标的快速打击能力,并降低对大规模、强能力空海军的需求,美国潜在对手的进攻和防务能力取决于远距精准制导武器。为推迟或消除如俄罗斯入侵波罗的海地区的北约成员国、中国在钓鱼岛事件上的冲突、伊朗在霍尔木兹海峡附近开采一类的事件,美国部队需要快速应对,防卫大规模的导弹袭击,同时快速投递进攻性的打击力量,以便拖延或摧毁进攻。

下述概念不仅能使美国及其盟友的海军在入侵者附近备受争议的地区幸存下来,还能实现在作战初始阶段实施打击的目标。更重要的是,这些方法应通过改变与部队相关的一系列事物、态势,和海军总体能力来牵引军力规划。 

改变军力态势 

今天,美海军在兵力部署上采取“一刀切”的方式。在中东或西太平洋等重要地区,美国海上态势以航母打击大队(CSG)和两栖戒备群等传统大规模海上编队模式为中心(ARG)。若向前部署至敌方领土附近区域,这些编队可能会被来自俄罗斯或中国A2/AD防区的瞬时、大规模的战火所吞噬,即便它们没有被摧毁,航空母舰和两栖攻击舰也难免要持续调动,无法保障空中作战。然而海军不能简单停留在A2/AD角逐的水域之外。除非美国及其盟友除非美国及其盟友在中国或俄罗斯对钓鱼岛或波罗的海周边国家实施入侵伊始便制止,否则由于距离上的优势,这些地区将很快落入敌口。

美海军不能主要航母打击大队和两栖戒备群作战,而应分散为向前部署的威慑部队,这些部队由潜艇、水面舰只、无人系统组成,依靠导弹的攻防火力和由航母打击大队和两栖戒备群组成的机动部队部署在诸如中国东海、南海,或地中海等近海区域。此外,改变军力部署有助于海上部队随时随地通过在灰色地带的对抗,更好地应对传统威慑,而非从战区外部调集兵力那样兴师动众。

鉴于A2/AD网络在冲突中的威胁,威慑部队需要快速发射导弹并撤退。然而,初始行动在威慑敌军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航母打击大队和两栖戒备群的机动部队可穿梭于各个战区,帮助加强威慑部队的作战力量或在威慑部队撤退后发挥其职能。航母打击大队和两栖戒备群抵达后,将可能从1000海里开外的地区实施打击作战,以便远离多数A2/AD武器的作战半径并保障空战的开展。 

分布式作战

海军,尤其是靠前部署的威慑部队,需要采用分布式编队来提高其进攻能力和生存能力。如上所述,独立于航母打击大队和两栖戒备群的水面作战力量,将能配置一些具备垂直发射系统的进攻性武器,而非防御性武器。

他们也可能选择下文描述的短程高能空防系统,以便增大火箭齐射数量,成功打击中国和俄罗斯的A2/AD网络。为水面军舰编队配备高能防御系统会大大增加击败敌方所需的时间和武器数量。敌军仅仅通过发射更多的武器便能击溃一艘船只的防御系统,但如下所述,所需的火箭齐射数量能摧毁成百上千的武器。尽管该大投射量武器的成本仍低于被袭击的船只成本,但对单一船只发射超过100枚导弹能迅速降低敌军的武器存量,增加其打击作战的复杂性,并降低其加入其他作战目标的能力。这也能防止敌军尝试在冲突的早期阶段削弱美海上军力,使美船只得以在撤退前发起进攻。

这种新式海上编队方法与美国海军新提出的分布式杀伤力的概念类似。通过分散传感器和射手,分布式杀伤力能运用新方式找到敌人并发起进攻。例如,在前方部署的水面作战力量或无人水面舰艇能使用短距无源声或射频传感器寻找目标,并使用LPI/LPD数据链,通过无人机水平地将瞄准信息转播至射手处。或者,当为避免被敌方的无源传感器探测到,编队中的多数海上作战力量都将雷达关闭时,分布式海上部队在少数船只或无人载具上使用雷达一类的有源传感器查找目标。然而,通过短暂的瞄准信息,快速攻击敌方靠近岸边的舰队或兵力需要作战半径能抵达作战区域的远距武器。 

空中和导弹防御

曾有一份CSBA报告对新兴的精确打击武器和精确防御系统的武器齐射之间的较量进行了描述。在这次较量中,进攻者尝试采用规模大或抵抗力强的武器齐射智胜对手。抵抗者尝试装备性能或致命性足够强的防御系统来抵御进攻或对进攻者展开使其无法抵抗或抵抗成本无法承担的打击。为安慰盟军,并起到威慑或回应入侵的目的,美国海军需要在与潜在进攻者及其作战目标相对较近的区域作战,这会使他们处于大规模打击武器的射程范围内。或许在这种情况下期望舰队或前方基地能完全抵抗对手的全部打击力量并不合理。相反,美海军需要在空防方面采取新方式,以便在战火纷争的环境下坚持足够长的时间,从而减缓或终止敌军的进攻,并等到增补兵力抵达或威胁降低后进行撤退。

如上所述,比起与CSGs、ARGs联合时,从CVNs和LHA/LHDs分散来的海上作战力量将更加注重自我防御。这样,相对于如今的远程SM-2或SM-6空防截击导弹,海上作战力量能够大量使用中程(30nm) 和短程(少于10nm)空防系统。例如,可由一个垂直发射系统单元搭载的四个中程小型截击导弹,如改进型海麻雀导弹,只能挂载一个SM-2或SM-6。转换至中短程防空理念,海上舰队也能使用如激光、大功率射频武器,并具备其他电子战能力。这些武器沿一条直线作战,对抗掠海反舰导弹时,其射程只有10nm左右:若目标高度更高,则武器射程会更远。在10-30nm的范围内,若需要发射超高速射弹时,海上舰队也会使用机炮,它能准确对准目标,且时速超过5马赫。

图14显示了单一驱逐舰采取中短程空防概念的影响。通过将新进入的导弹安排为更短的射程,美海军得以将所截获的一些信息发送至高能机炮、截击导弹和能量武器。

如今,只有当远距空防系统失败时,才会拿这些短距武器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仅为防护CVN和LHA/LHD而部署海上作战力量是不够的,是时候需要做出这样的转变,应对对手装载的数量不断增长的齐射武器。

图14:导弹驱逐舰当前和计划的防御能力

在大多情况下,海上作战部队能继续使用如SM-2或SM-6这样的规模更大、射程更远的截击导弹用以防御敌舰,并开展对抗敌机的进攻式空战。通常,当距离防空舰不足5nm,反舰巡航导弹的威胁是亚声速的,且位于被防御船只和敌军之间时,ESSM这样的中程截击导弹只能防御CSG或ARG中的船只。当距离更远,所对抗的反舰巡航导弹速度更快,在ESSM抵达被防御的船只之前,它可能无法抵御反舰巡航导弹的齐射,或ESSM抵制袭击的位置离船只过近,以至于产生的碎片仍会对船只造成损伤。

在对手发起进攻前,美国的航母打击大队也会使用航空联队的飞机来抵抗反舰巡航导弹,或优先袭击敌军舰队。若为现代反舰巡航导弹的射程,这将需要空中巡逻队在距离CVN250至500nm处持续巡逻。因为F-35C和F/A-18E/F的不加油作战半径分别为700nm和500nm,为维持空防CAPs,必须进行空中加油。

电磁频谱战

由于海军要接近对手作战,即使加强防空反导也不足以抵挡大规模或先进的导弹齐射。在通过诱饵及其他反制措施增加对方的武器用量的同时,需要进一步削弱对手发现及定位美舰、基地和部队的能力,从而提升在齐射方面的竞争力。这些作战概念和能力是海军“电磁机动战”概念的重要部分,也是国防部为追求电磁频谱优势对电子战的拓展应用。

如第二章所述,俄罗斯新一代战争和中国信息化作战策略包括降低自身的导弹发射量,以免被无源传感器探测到;干扰敌方的卫星通讯;物理或虚拟地攻击对方的计算机有线网络。这些措施旨在迫使对手使用雷达、类似Link16的全向射频通信、移动电话、甚高频无线电等有源传感器,而这些都能被中、俄的无源传感器网络快速定位。

在将无源传感器转向无人载体的同时,为防止被轻易探测和瞄准,美国海军需要增加无源传感器在载人飞船、潜艇和飞机上的部署量。负责有/无人平台的团队将使用LPI/LPD数据链来共享传感器信息并制定目标解决方案。这样,无人机将作为多基地传感器的照明平台,无源传感技术能用于不同方面,如雷达这样的单基地传感器可用于消耗性无人机上。

即使做到这些,也无法防止对手的有/无源传感器最终发现美国船只、飞机上的红外和雷达信号。在接近敌方领土或目标的地区,其传感器网络覆盖区域可能大量重叠。需要特别关注的是无源机载和天基EO/IR(电光/红外)传感器,这些传感器正在不断改进和提升,以保障对顶板成像日益增加的商业化需求。

尽管美国海军无法保证不被敌方多样密集的传感器探测到,但他们能在制造虚假目标时通过减少友军的标志,从而减弱敌军在齐射竞争中瞄准上的优势。图15结合上述的新的无源和多基传感器技术描述了这个方法。这些反C3ISR行动的目标是增加敌人所发现的潜在瞄准点的数量,拖延其瞄准行动,或迫使其在所有潜在目标上使用大量武器,而非完全隐蔽美军和盟军。

图15:未来海军电磁频谱作战

为掩盖船只、飞机和岸上系统的真实位置,分布式海军可使用雷达干扰器、激光闪耀器、可见和红外干扰物、伪装物。无人水面舰艇可持续使用干扰器和闪耀器,持续影响附近船只的雷达和电光/红外传感器成像。当无源传感器所探测到的敌方感应明显增加时,可用烟雾、箔条一类的干扰物,但它们只能起到暂时性作用。将伪装物用于船只上,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电光/红外感应,但其在岸上武器系统中十分有效。因为传感器反制措施不会使美军隐身,所以美军必须辅之以能诱惑对手的合理替代目标。武器系统和飞机上确实配备了可见诱饵,但这对于船只而言过于昂贵。无人水面舰艇可以通过发射与它们模仿的船只或系统一致的射频信号和红外特征来扮演诱饵。无人潜航器可以模拟潜艇或水面舰艇向敌方的有/无源声纳发射声音特征。与真实目标一样,应将诱饵特征进行掩盖,以便干扰敌方快速分析瞄准情况的能力。

传感器对抗措施和诱饵的组合会增加敌方必须解决的潜在目标数量。作为回应,他们要么花时间区分真实目标和诱饵,要么使用更多的武器快速攻击全部可能的目标。例如,为确保打击成功,进攻者必须突破图14所示的将要攻击的每个真实或诱饵导弹驱逐舰的防务容量。这可能会影响敌人的进攻,因为所需的武器数量可能超过其意愿,或影响同时段进行的其他进攻性作战。相反,当敌军尝试对目标情况进行全面分析时,其预期作战进度可能会受到影响,并使美军抢占先机。

干扰措施和诱饵的组合使用也能降低每场战役的复杂性和成本。诱饵无需完美复制其要模拟的真实系统,因为无论是诱饵还是真实系统都将被干扰措施所掩藏。同样,干扰措施也无需完美掩藏系统,因为其目标是增加可行目标数量而非彻底掩盖美军和盟军的踪迹。

目前,中、俄在中国南海和乌克兰采取的侵略类型旨在不升级区域态势,不爆发武装斗争。然而这些方法依赖于美军和盟军碍于大规模导弹袭击的威胁而不进行干涉。倘若美国在中国或俄罗斯的领土上采用当前的作战概念或打击力量势必会使局势高度升级。这就阻碍了美国的领导者和指挥官对低级入侵受害者的援助。若采用电磁机动战或类似电磁频谱战的作战方式,美国海军便能协助盟友面对灰色地带入侵,并有更多合理选择,如鸣枪警告、碰撞驱舰、电子战工具,或使其大功率射频武器瘫痪,而非必须袭击入侵者的远程传感器或武器。 

海底战 

由潜艇发射的反舰巡航导弹为美国的海空导弹防御设置了巨大挑战。在发动袭击前,一艘潜艇可以安静地靠近目标船只,只留给防空系统极短的反应时间,以至于可能在反舰巡航导弹到达目标前,防空系统最多只能做出一项应对措施。尽管,对于防空系统而言,在反舰巡航导弹发射前对其平台进行攻击一直是一个目标,但对于潜艇而言,防止被成功袭击极其必要的。随着潜艇静音能力的提升和敌方岸上远程传感器和武器威胁的增强,美国海军需要在敌方潜艇离开其所属海域前采取新的方法将其狩猎,以防其接近盟友编队。

进攻性反潜战

进攻性反潜战旨在敌方潜艇离开所属海域前对其进行打击:与俄罗斯相关地区为格陵兰岛北部-冰岛-英国海峡,与中国相关地区为中国东海和南海。在斗争中,这些地区很可能被敌方远程防空和导弹的打击目标。另外,由于声纳所测距离相对较短,以及从无源声纳处获取距离信息的难度,通常需要数小数至数天才能与潜艇取得联系。目前,美国海军主要有三种开展反潜战的平台:核动力潜艇、P-8A海神海上巡逻机或MH-60R直升机,以及导弹驱逐舰或导弹巡洋舰。其中,只有核动力潜艇可以长时间安全停留在对手附近的争议地区并开展进攻性的反潜战。

在冲突初期,美国的计划很可能是需要核动力潜艇来发射导弹袭击和反舰攻击,以击败敌方的空防系统,使其没有足够的时间开展对敌方领土的反潜战。相反,在争议区美国将依靠无人传感器来发现和瞄准敌方潜艇。位于底部的可转换可靠声道传感器(TRAPS)、由无人水面舰艇牵引的有/无源声纳基阵,以及海底声音监控系统(SOSUS)等无人声纳系统都能侦测并瞄准敌方潜艇,从而对海基无人机或陆基穿甲飞机实施短暂的“扑杀式”袭击。在可实现地区,反潜艇战武器可搭载在P-8As、MH-60Rs,或舰载独立式武器上进行发射。图16描述了该方法。

然而,当距离对手的岸基地对空导弹、反舰巡航导弹,或防空巡逻队很近时,即使是快速的扑杀式袭击也不可行。可将无人传感器放置在沿海过境通道的国际海域当中,并集中在潜艇前往公海途中可能需要通过的交通枢纽点。美国海军正是可以通过这些枢纽点集中其进攻性反潜战摧毁敌方潜艇或将其制止在自身海域。

防御性反潜战

防御性反潜战的目的是防止潜艇袭击美国的海军编队。如上所述,静音航母是具有挑战性的威胁,因为它们可短程发射反舰巡航导弹。从另一个角度上讲,由于反舰巡航导弹航程的增加,隐身程度弱的潜艇也构成了威胁,因其能从预期声纳探测距离以外的地方发射导弹。若无法将潜艇摧毁或遏制在其当地海域,美国海军则需要在潜艇进入其射程前或发射反舰巡航导弹袭击前采取新方法。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和其他盟军通过扰乱潜艇行动而非击溃大量潜艇击败了轴心国的潜艇威胁。在未来的冲突中,美国可以采取类似方法防止潜艇的攻击。

上文所描述的一些在争议海域所用的进攻式反潜战无人有/无源传感器也可用于防御式反潜战。在深海中,可展开的无源传感器如可转换可靠声道传感器和由无人水面舰艇滑翔机拖拽的基阵可放置在友军的计划航线中,或计划作战区域外。在较浅的水域中,类似海上猎人的中型置换无人水面舰艇这样的低频主动声纳可以在海军编队附近作战。

一旦被探测到,即使飞机没有击中目标,扑杀式飞机或战区外的导弹也能通过放射鱼雷或深海炸弹干扰敌方的潜艇作战。一旦遇袭,即使失败,潜艇船员也会意识到已经被反监测到,并通常会立即撤退。潜艇几乎或没有自卫能力,相比较船只和飞机,其移动速度缓慢,并且其缺乏能快速判断进攻成功与否的可能性的传感器。潜艇并没有被发现后是应投降还是战斗的相关设计。相反,潜艇常常会中断进攻并试图重新隐身。但是,请注意,这种防御性的反潜战方式可能会耗尽许多武器,尤其遇到敌人部署诱饵而造成更多消耗时。鉴于作战目标是进行干扰和劝阻而非摧毁敌方潜艇,美军可采用二战期间盟军所用方式,将小型、廉价的武器用于防御性反潜战,并配合深海炸弹和采用火箭推进的刺猬弹。

图17:反潜武器刺猬弹 

图18:深水炸弹

海底战和水面战

在进攻上,由于潜艇和无人潜航器(UUV)的载弹量小,最好用于能携带小型武器或飞行器,或参与需要小型齐射武器的作战行动。例如,海底作战平台应发射小型干扰机或诱饵弹来提高另一个平台突防型飞机或打击武器的生存力,或它们还可以利用不成熟的,小规模的鱼雷防御作战,重点对敌舰艇或基础设施实施鱼雷攻击。

水雷战

排雷是美国海军的一项长期任务,但新方式会大大改变执行此任务的方法。目前由携带了猎雷声纳、拖拽式扫雷装置以及部署灭雷系统的反水雷措施(MCM)舰船来执行的MCM作战行动。虽然使用新型近海战舰(LCS),但仍然困难重重,计划转由无人系统来完成MCM作战行动。由USV拖拽扫雷装置和猎雷声纳;由UAV携带浅水区猎雷声纳;由USV、UUV或UAV部署灭雷系统。 

图19:远征快速运输

无人MCM系统可以使海军无需依赖可用的MCM船只数量,就可以调整MCM作战行动。它们还允许海军力量使用更多种类的舰船来进行MCM作战,而不仅仅使用LCS。海军应加快此工作进程,并确定可进行MCM作战的更大载弹量的替代船只,例如远征快速运输。

尽管海军正致力于研究新型排雷平台和系统,其唯一的进攻性布雷能力包含老旧的潜艇发射的移动水雷(SLMM)以及用于联合直接攻击弹药(JDAM)炸弹的空投式快速攻击水雷包。自冷战以来,布雷一直不是美国海军的重要任务,当时美国想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塔尔图斯和塞瓦斯托波尔利用水雷抑制苏联舰队。对于美国冷战后的对手,如伊拉克、伊朗或朝鲜来说,水雷的作用不大,他们这些国家的战略强调拒止接近美国部队,而不是拒止进入公海。

大国竞争的回归使布雷成为美国威慑力一个更为突出的因素。中俄海军及商业海运必须经过日本、菲律宾群岛或芬兰岗这些口岸。在这些区域可能容易布雷,可用于减缓或阻止侵略并削减所需商品进口或创收出口。与MCM一样,进攻性布雷可能会逐渐转向由无人水面或海底舰艇来完成,这些舰艇可以在高度受限的水域中隐蔽地布雷。此外,水雷部署仅需要一个适度等级的传感器能力和自主性,使新一代更大USV和UUV也可执行此任务。突防型攻击机能从空中快速部署大量水雷,特别是在USV也不可能存活的有高度争议的地区。 

应对灰色地带挑战

中俄正在通过对邻国低强度的侵略逐渐获得领土和区域的影响。俄罗斯继续支持乌克兰东部的代理人和准军事分裂势力并且抗议拉脱维亚试图获得自治区与俄罗斯联盟的运动。中国继续在中国南海建岛并阻止日本人使用民用渔船和海岸警卫队进入钓鱼岛。这些事件的小规模,低级别的暴力冲突是为了避免为美国干预辩护。

美国海军力量的设计和态势以及中俄远程打击能力有效妨碍美国海军援助面临灰色地带侵略的盟国。试图帮助东欧盟国及合作伙伴发动叛乱的美国指挥官受到缄默的NATO盟国的限制,不允许在其领土内对俄作战。美国指挥官可能需要依靠海军力量以及远程攻击机来进行单方面干预。在太平洋地区,指挥官有海军力量,但海军力量主要是CSG、ARG和大型海面舰船。这些高性能舰船和飞机专门为激烈战斗而设计,它们与对抗建岛或阻止进入岛屿和珊瑚礁的平民和准军事舰船的任务不匹配。此外,如果灰色地带从对抗转为冲突时,CSG和ARG的重要性将要求美国立即对中国传感器和导弹地点进行升级攻击以保护海军力量。

想要在东欧更好地对抗俄国灰色地带作战行动,美国可能需要把北大西洋和波罗的海的海军与攻击机结合起来,对俄罗斯的防空站进行远程打击并对友军提供近空支援。对抗太平洋上的中国时美国海军需要较小的水面船只就可以,这样与他们面对的对手力量更均衡并且万一发生冲突也无需升级措施。但小型舰艇仍需要能抵御中国导弹的短时间袭击,同时还能对对方舰艇进行有限的进攻作战并瞄准岸上目标。 

态势和规模暗示

美国海军在常规威慑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它们可以靠近潜在的冲突地区,给盟友安全承诺并能对抗小规模侵略。然而当对抗变成冲突时,海军力量在攻击侵略者部队的同时还能有机会撤出。随着冲突的推进,海军力量将支持联合和联军的军事行动,保护海上交通线、压制敌人舰艇以及海外设施,捍卫前方美国基地和空域。这种方式将需要一种强有力的态势。才能在潜在对手及其目标附近执行上述概念。

海军力量的转动特征使这种日常态势变为海军力量结构中最为迫切的需求。在和平时期,美国海军的目标是维持20%到25%作战周期的舰艇或飞机中队。例如,CSG和水面船只按照在36个月周期内部署7-8个月优化舰队反应速度计划(OFRP)周期,如图20所示。潜艇每24个月中约有6个月部署潜艇和巡逻机,在27个月周期内约有7个月部署两栖战舰。 

图20:优化舰队反应速度计划

因此,在和平时期想要维持在海外部署1艘舰艇,利用OFRP周期一共需要5艘舰艇。这比战时要多得多,预期舰艇和中队将继续部署,直至不再需要它们或需要维修。尽管重大冲突时需要的舰艇数量要比和平时期多得多,但也不太可能达到5倍以上。在冲突后稳定运行期间,需要1~5个单位来维持一个部署,因为部署的舰艇将定期轮换在基地维修、训练以及船员休息。为了减少维持更强大姿态所需的部队结构,并提升保障和熟练程度,大多数威慑力量应在盟友以及伙伴国家,或美国海外领土建立和驻扎。当今,这些舰艇、飞机及人员(例如在日本、关岛或西班牙的飞机和机组人员)正以更快的作战速度运行并且更接近其作战地区。结果,与图20所示的周期相比,前线作战周期保持在50%的时间内部署和运行单元,而不是22%。因此,如果他们在前线驻扎,仅需要3个单位就能维持一个持续运行。

随着当今大国竞争愈演愈烈,美国海军力量所需的和平时期态势将随之增加,对抗中俄要增加其内部经济、政治和人口统计斗争来分散其庞大的人口。冷战后,缺乏美国海军力量的区域(如北大西洋和地中海等)对于遏制俄罗斯冒险主义越来越重要。目前,如中国南海这种重点地区可能需要比现在更多的舰艇和飞机,特别是那些更适合打击灰色地带侵略的舰艇和飞机。 

直观能力暗示 

上文描述的新作战概念将要求海军对传感器、武器、通讯系统和平台进行投资。在财政环境继续受限的情况下,不可能将资金用于支持新作战概念,同时保留所有海军传统能力。

分布式作战

重新平衡水面舰只组合。当今舰队和海军所需舰队在选择水面舰只时会侧重于大型CG和DDG,而不是像导弹驱逐领舰(FFG)这种小型水面舰只。虽然DDG和CG的能力比FFG或巡逻机能力要强,这种组合会抑制海军可以部署的舰艇数量以及执行分布式作战概念的舰队能力。具有更小水面船只的舰队架构(例如CSBA舰队架构)能更好地执行分布式作战。小型水面舰只可以利用新型空中和导弹防御能力(如电子战和定向能)以及多任务攻击或水面战(SUW)武器达到与CG或DDG相似的能力,但能力较差。

提升的数据链技术。在有争议的地区,分布式兵力不太可能依赖一些现在使用的卫星通信网络。SAG(水面行动小组)及其他编队将需要利用更安全的视距数据链来进行信息共享,例如海军的协同作战能力(CEC)以及战术目标瞄准网络技术(TTNT),以及空军的多功能先进数据链(MADL)。舰队将需要在舰艇、飞机和无人机上安装多种多样的数据链,使大范围武器、传感器、平台以及指挥控制系统都能共享目标位置并协同作战。其中可能还包含软件定义的无线电,它们可以作为不同数据链波形之间的转换器。海军的数字战办公室正在积极寻求此级别网络之间互操作性。

多任务UCAV。美国CSG将要在高度争议的地区内,距离敌军陆基反舰威胁2,000nm以外的距离进行ISR和打击作战,在冲突的早期阶段保障撤回或介入的友军水面舰只和潜艇。这需要超过10个小时的实际飞行持续时间,已经超过了飞行员驾驶单座飞机通常所允许的续航时间。在未来CVW将需要一架隐形UCAV,保障此任务的不空中加油航程至少为500-700海里并使加油机在敌防空领域范围外。

防空反导

定向能防御。激光器和HPRF武器不能在所有情况中有效地对抗所有威胁,但却可以明显提升海军力量的防空能力。这些系统(特别是HPRF武器)将在新型DDG、多数两栖舰艇以及CVN的的空间、重量和功率限制范围内,并且可以将它们纳入新型FFG中。

无人空中加油机。CVW将需要支持远程打击作战和远距离长时间CAP的空中加油能力。虽然也可以像现在一样使用有人飞机进行空中加油,但无人机空中待命时间更长,可以携带更多燃油,因此可以对任务提供更有效地支撑。为了减少CVW中不同机体数量,海军应考虑为其无人加油机和UCAV设计一种通用机体,并且其未来UCAV将全面部署并配备在高度争议地区的作战。

电磁频谱战

无人RF和IR诱饵。虽然目视舰艇诱饵可能太贵又繁琐,USV和UAV可以携带RF和IR发射器来仿真部分或全部有人舰艇或飞机EMS特征。由于功率限制,它们可能无法模拟如SPY-1这种大功率雷达。然而,这些诱饵可以模拟在完美EMCON中(无线电静音或无电磁辐射管制)无法作战的舰艇特征。这些飞行器很小,足以部署在分布式编队中或受保护的舰艇上。

无人飞行器干扰机和激光闪耀器。将需要使用RF干扰机来掩盖对抗敌方雷达的海军力量特征,并且激光闪耀器可以衰减EO/IR传感器。在被一些重迭无源传感器监控的有争议的环境中,这些有源对抗会泄露美国海军部队的位置,因此应换由无人机来携带。

认知和网络EW控制系统。高度争议区域内可能存在复杂的EM(电磁)环境,海军力量将需要仔细管理它们的特征,需要控制系统来协调EW、通信、传感器和定向能系统的运行。它们还需要通过分布式海军力量来管理EMS作战,需要网络控制能力,例如海军研究局的对抗集成传感器的多种信号网络仿真(NEMESIS)和电磁机动及控制能力(EMC2)。具有认知能力的未来EM控制系统,例如DARPA的自适应雷达对抗(ARC)和自适应电子战行为学习(BLADE)项目,都可以对EM环境进行评估并开发和测试行动方案(COA)以执行EMW作战。

海底战

新型防御ASW武器。对于压制敌方潜艇的水面舰只来说,它们将需要在有人/无人扑杀机上部署远程ASW导弹和较小的ASW武器。这些武器的弹头无需太高杀伤力,但必须足够小,这样可以保持较低的武器成本并且发射平台也能携带其中部分武器。

无人扑杀飞机。攻防ASW将依赖于能够在有争议地区作战的扑杀飞机并且能在作战区域附近上空待命以便快速攻击目标。DARPA的战术侦察节点(TERN)飞机能提供600nm航程以及12小时目标上空允许飞行时间的能力。

UUV的扩展应用。海军正在追求研发能执行各种任务的UUV系列,特别是在高度争议区域内具有进攻能力的UUV。例如,微型或小型UUV可用作水雷,部署在大型或超大型UUV中。中小型UUV可用作进行水下攻击的远程武器,可部署在直达争议地区深处的水面舰艇或潜艇中。微型UUV可作为声学诱饵,增加敌人必须分析或拦截目标的数量。

应对灰色地带挑战

小型水面舰只。为了支持分布式作战,除了要重新平衡水面舰队以外,海军还应部署小型水面舰只,如丹麦维斯比级导弹快艇这种巡逻艇。与海军现有编队相比,这种小型水面舰只更适合应对灰色地带侵略。与FFG或DDG相比,尽管这种小型舰只成本低,能力弱,但它们具有复杂的攻防能力,使它们能在有争议的地区生存和战斗。这样就可以减少对敌方岸基传感器和武器的升级攻击需求,可以更好保护美国海上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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