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中国户外主播第一人,为什么吹牛B只服帝师
这是 Figure 的第 11 支 上线测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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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本名孙英雄,以策划见长的网络主播,人称「中国户外主播第一人」。同时,他也是个穿潮牌、满身纹身、六块腹肌的风水师,曾受邀给红牛、加多宝等大型企业,《唐人街探案传奇》等剧组做风水顾问。
2016年1月3日,直播界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事。主播江湖中的风云人物小智在微博里发了一条邀请,说「来了即是朋友,随到随吃」,要宴请粉丝过生日。3天后,3000多人从全国各地涌入关外小城葫芦岛。由于比预计人数多出了6倍,当地警察出动维持秩序,和小智关系不错的主播碧哥还被请去了警局协助调查,活动被迫提前结束。
也在当天另一位知名主播帝师也从北京赶到了葫芦岛,除了帮忙安抚粉丝之外,他还带去了包括马丁、R8、法拉利等在内的8台超跑给小智生日助阵。
这是以「帝师」名号示人的青年主播孙英雄开播一个月来第一次进行全程户外直播,或许也是这一次,让他发现了自己在户外直播方面的优势,然后在2016年10月左右,他坐上了中国户外主播的头把交椅。在天极网当时的一次网友投票评选中,他被评为国内第一户外主播,并且被业界沿用至今。
帝师是以「绝对富豪」的姿态涉足这个直播江湖的。
把「吹牛逼」做到极致是帝师在直播间开疆辟土的利器。二十六岁时即月入过千万的生意人背景让他家底丰厚、见识不凡,曾给明星、知名企业做风水师的身份赋予他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朋友圈,同时无学历、无背景的出身以及天生「能忽悠」的口才,又让他掌握了一套在直播界无往而不利的屌丝话语方式。把这一切综合起来,就成了他的直播间里至今仍频繁被提及的那句口号——「吹牛逼只服帝师」。
和东北式直播的「糙贫」不同,帝师的直播里有种半真半假的搞笑和荒诞。他会用「在天安门摆摊卖一坨包金的屎」为例来跟粉丝们讲怎么赚钱,其实这背后映射着稀缺资源交换的逻辑。
他会以调侃的方式来说一个雕塑,但其实若真让他给艺术品估值,他也基本能做到八九不离十。他跟粉丝们讲完黄段子,也会掏心窝子地说些人生心得。一方面他用夸张的方式炫富,但如果真的拍他开劳斯莱斯、喝几十万一瓶的酒,他也会担心是不是显得「过于露财」,以致于有些「吹过的牛逼」,他后来得想办法一一兑现。
从进入直播的第一天起,帝师就嗅到了「有策划的直播内容必火」。
试水讲了一小段日子玄学后,因为感觉影响力有限,他开始把直播内容拓宽到自身资源可触及的方方面面。他带着直播去了韩国、日本、俄罗斯、美国,直播过程中出现了骑马、超跑、直升飞机、高级文玩,甚至还邀请到宋丹丹、巴图、泷泽萝拉、李小牧等人,就连王中军和马云也差点成了他的座上宾。在泰国直播期间,他甚至找临演客串黑帮,上演抢劫、勒索的戏码。
直播当中,什么时候装逼、什么时候发火或是发自肺腑地讲话,既是某种表演,也是某种情绪的放大,因为太清楚什么样的东西会在直播中受欢迎,帝师认真抓住每一次露出的机会,只要面对镜头,就总有旺盛的表达欲。
这种「转型」带来了颇为直观的后果:直播在线观看人数开始期期过百万,多的时候达数百万,百度指数显示帝师的搜索量在半年内实现了几何倍数增长。无疑他是策划型直播大潮中的佼佼者。
在接受Figure拍摄的四天里,帝师话很少,脾气也没有那么大,安静坐着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很强的疏离感。但他无时无刻不在焦虑,事情发展顺利的时候开始思考如果失控该怎么办,达到目标的时候思考的是下一步该把目光放去哪儿,甚至习惯性的咳嗽也成了一种缓解尴尬、控制节奏的方式。
比起强调高收入,帝师更愿意强调他为做好直播的种种付出:每个月花在直播上的钱至少50万起;每次直播都会准备至少三四个小时,如果有大型策划,甚至会提前几个月开始筹划;每次直播后,都会精疲力尽,甚至「做直播的这一两年也是最累的时候」,不停开策划会、见人、准备直播,挣得不多、投入却不小——发小兼直播起步时的助手和他彻底闹崩、不再往来,风水工作室的业务几乎无暇顾及……
帝师的手臂上有一处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纹身,纹身的图案是他自己设计的,代表了现任女友和他为直播选定的口号——「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在直播间里,来相见的千军万马大多是些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帝师管他们叫「兄弟」。当二百来个兄弟每人充值一千块给他刷礼物的时候,当兄弟们真心喜欢他的时候,帝师会觉得自己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好像真的影响到了一些人,这种成就感「比挣了多少钱更重要」。
只不过,他还没有告诉过这些兄弟们,在开始直播时他就为自己设定好了期限,「只做三年」,因为「想要一直做好,真的太累了」。
自 述| 帝 师 |▼
当他们刷「吹牛逼」时,我知道他们是真的很满意
我开始做直播,纯属是为了帮朋友忙。当时小智找我,说现在电竞这块已经到一个饱和点了,想做一些综艺跟娱乐性的。跟我说,你能不能去那个平台讲讲算命。说白了,把我当成天桥摆摊的这种。
我玩过直播,但我都是送礼物那一方。我就觉得,这东西说白了,收礼物也好,挣钱也好,能挣多少钱?
一开始做,纯属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毕竟年轻,内心也有那种「我想知道我能力很大」,「我想知道我朋友很多」,「我想知道我过得很好」(的愿望)。出于想展现自己的虚荣心态,开始接触直播。
其实我第一天就喜欢上了。第一天有人在下面弹幕打「这个主播好帅啊」什么的时候,我就觉得还蛮好的。
我之前风水那个工作,永远要端着那个架子,保持神秘感。我做风水的客户,他绝对不会问我,「孙老师你交没交女朋友」,「你去不去酒吧」,每次吃饭都会问「你有没有忌口」,「你看你是不是吃素」这些。但是你做这个以后,你会发现,就变成好像跟朋友聊天一样。
我后来喜欢上直播最根本的目的,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人是真的喜欢你,讨厌你的人是暂时、可能讨厌你。我觉得,直播的魅力就在于我有很多粉丝。可能一开始,都觉得你这个纯属炫富,你这就是吹牛逼,我们不看,我要骂你,你这个神棍什么的。过两天说帝师我错了,我看了你三次直播,我觉得你没有吹牛逼,你是非常真心地对兄弟们,我黑转粉了。
其实我真的每一次看到有人说黑转粉的时候,是最感动、最有成就感的。就相当于有的同性恋遇到一个直男,然后慢慢俩人在一块把他掰弯了。同性恋会觉得我好有成就感,你看我把一个有老婆的人婚姻拆散了,你看我多有魅力。
咱们说「吹牛逼」,它可能是个贬义词,但在我看来,每次我这些兄弟姐妹们刷「吹牛逼只服帝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做的这个东西或者我说这句话,他们真的很满意。
我从来没觉得我有竞争对手
直播就是把你的丑态跟优点放大十倍、百倍展现在这个面前,看是否能够吸引他们。我的正常生活比我在直播里面低调一些,也没那么奢华,因为我正常每天生活很规律、很有限。但在直播里展现得比较浮夸一些,因为我把某一个点放大了。
我聊的这些东西,我在生活中不会聊那么深入,兄弟情怀什么的这些东西,在直播的时候需要把它放大。在现实中,可能发生一件事情我会生气怎么样,但如果没别人看到、没有面子问题,我可能就算了。
我就说一个最基本的,你今天这种采访方式,全中国任何一个主播,除了小智以外——我估计他能聊——没有任何人能聊,除非有稿。他们聊不出来,这就是那句话,「我看了半天,没任何东西可学」。我跟你讲,感谢游戏救了他们,感谢电竞救了他们,要么他们连社会都融入不了。
我手机里所有直播平台都有,我每天关了直播都在看。我不光看户外,我所有都看,我的目的是什么?学习进步。但是我觉得目前没什么可学的,没有任何值得我学的。
我从来没觉得我有竞争过。很多人问我怎么挣钱,非常简单,「减少竞争」。怎么减少竞争?没有竞争就是最好的。
这个东西一定是别人做不了的我去做,别人做过的我基本都不想做。我觉得不存在竞争,我所做的、我怎么做,大家都不能说是错的,因为没人这么做过。
让土豪捧场,不如直接跟朋友搞诈骗
我的直播里没什么土豪给我刷礼物,因为他们在我这儿感觉不到任何土豪的待遇。正常一个主播见到一个土豪,两人是不平等的,你要哄人家开心。
比如说土豪叫你来唱歌,土豪叫你来喝酒,你一定是随传随到,这是第一点。第二,把人照顾好。他就是老板,关系到你的直接收入,所以你需要把人哄好。见着的时候,基本就是什么哥、什么老板,怎么怎么样,基本让你喝酒你肯定会喝,哪怕你已经喝吐了,你还会喝。
我们平台比较大的土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跟我说。当时在上海,我找了一家餐厅,正请我上海几个朋友吃饭,突然他们就出现在这儿。当时是给我刷最多礼物的(那个人),我就跟人说:「不好意思,我这儿满了。」
前不久小智开过我一个玩笑,说英雄你不火了,你有没有反思过?我说反思什么?我曾经最多四十五分钟将近(价值)四十万的礼物,而且我的礼物为什么破了所有直播的记录?任何平台在短时间收到十万以上礼物的,基本都是一个人刷的,或者三四个老板。我的要求是,我的兄弟们每人两个五百块的礼物,二百二十个不同的人刷的,其他的小鲍鱼一百块不算。你能想象吗?两百多个不同的人,每人充一千块给你去刷,这种心情跟一个人给你刷几十万,这感觉对我来说,那个感动是不要不要的。
我跟其他主播最大的区别,我留不住老板,也不需要老板。我身边的朋友,说白了,马云我都见过了,都一块吃过饭聊过天了。我目前见过的老板,我没认为谁比我挣得多,我也没认为(我)比我身边哪个朋友强。
你手上有几个土豪,但是你只要了解人性,你就会发现,土豪是无限的,土豪会有开心跟不开心,玩这东西是会玩腻的。没有人说一辈子玩直播的,所有挣的钱都刷直播里。那除非是傻子,傻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这个东西一定是阶段性的。
你如果说,任何一个主播去拼认识的朋友跟土豪资源的话,我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差。我如果让这些朋友全来给我刷礼物,说白了,利用友情可以,人可以给你刷一个月、两个月,第三个月见面的时候,你尴尬不尴尬?心里感觉我欠了你四十万似的,你懂我说的意思吗?与其这样,我不如直接跟他说,我最近缺钱,你先借我一百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我朋友一样会给我,我干嘛不直接骗?搞诈骗就完了,弄几个亿,完了移民……弄这个,太累了。
我的兄弟们说要帮我挡子弹
粉丝我见过很多。他们有我微信,是有可能成为兄弟的。比如我去美国做节目的时候,有一个粉丝从旧金山开了六个小时的车,雇了三辆拖车,运了四辆超跑过来。每辆价值都是四百万人民币以上,就给我停在酒店门口,然后酒店开了一个房,跟我说,车钥匙全放在我这儿,你需要做节目的时候,这四辆车你随便用。
回来北京以后,我们见过面,去过我家。年纪很小,没有任何要求,也没有聊什么,就是普通学生。我也会给他一些意见,作为哥哥这种,联系也很少,但我能感觉到,让人很舒服,而且人家是真心。
说白了,我一个直男,能够让一个男的(这么)为我,经常有人给我留言,帝师,如果有一天挡刀、挡子弹,我一定愿意为你去挡。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是真心地在交朋友。我要让他们喜欢我,先要把他们当兄弟。我讲的所有东西,我表达的包括我该激动的时候激动,我从来不掩饰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在街上,比如说我生气了,我跟人发生矛盾了,我把人打了,如果这事是有些艺人干的,可能会被骂没有素质、天理不容,(但)我的兄弟所有的粉丝一定是觉得(就该)打死他,我们支持你,帝师我们帮你报仇,不能让你受委屈,就是这样。
我曾经跟他们说过,说我有一天真的红了的话,没有任何负面的新闻能够影响到我,因为我的生活我觉得非常负面。我脾气不好,我一个学佛,从小学这些、满口仁义礼智信的人,我的脾气特别不好。我就说,所有那些惹我生气的人都是别人的错,最好别出来惹我,就是这样的。有点自大、自信,(可)我就是这样。我没有想过要改,有些人劝过我改,但是我就改不了。
我没有把我包装成任何一个虚拟的公众人物,我就告诉你,我跟你们一样,我没有背景。我每次最自豪告诉他们一点,就是我没有背景,我没有干爹干妈。我的第一笔创业资金,父母都给不了我。我是靠自己的能力,连忽悠带什么地说服一个人,还没什么钱的这个人把仅有的资产卖了,跟我投的这个东西。
我所有这些东西都是靠天时地利人和,加上我某些方面的判断所得到的。我挣的每一分钱、得到的每一个东西(都)踏实。
我只打算做三年直播,然后就退出江湖
我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挺红,因为我身边明星朋友太多了。跟他们比,我永远没觉得自己红,这点自知之明我是有的。
你最起码出去得是个二线明星,大家都认识那种。你得是出机场到哪儿就有粉丝,然后到哪儿必须得有保镖怎么样,可能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可能红了。
我肯定想红,我不想红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这么奔着我认为可能会红的路去走?我认为红,一定要红得正面。比如我通过做的一系列事情,红得合情合理。
如果想要炒作去红,那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就那种事件我多策划几个,(然后)把钱砸到那上面。包括跟一些明星炒绯闻,我这种资源也太多了。包括揭秘一下娱乐圈,我基本也都知道,我可以开个微博揭露明星隐私,我之前手机照片太多了,什么隐私都有。那也是一种火,但那火是负面的,能瞬间火,然后呢,怎么转型过来?它的结果在哪,它的根在哪?你怎么走下去?这都是问题。
直播我也没打算做太多年。当时定的三年,三年做完就会转内容这块。直播这个东西,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如果直播想做好,真的很累。你要想你下一期播什么,你要策划这个内容,现场主持人是你,执行是你,出资方是你,节目策划选址这些东西是你,谈的过程是你,除了信号,你可能找别人去测,其他所有,包括未知场面控场这些东西都是你。
我现在其实就(已经)在转。我今年有一部书要出,题材就是我想要表达我理解的风水,我想要表达真正成佛成仙应该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我今年跟这个公司合作,投资一千到一千五百万之间来做这部小说?就是一定得做成S级的,相当于《诛仙》那个级别的作品。
这个东西如果出了,我这个年纪,媒体(可能会)这么评价,最年轻、最赚钱的风水师。现在(对我的)评价是第一户外主播,我如果再是一个好的作家,有轰动的小说,紧接着我可能下一步转影视。
这些我之前也想过,毕竟认识娱乐圈的人也很多。我本身是很不喜欢娱乐圈的,因为太了解娱乐圈怎么回事了。我接受不了这些规则,而且有些东西我脾气上来,甭管是谁……但是通过接触直播,有一些朋友来找我,好像某些方面东西又可以做了,好像不做不太应该,现在资源到这块了,你觉得必须去做。
如果有一天,我没人看了、不火了,那我就不做这个了。没有为什么,就是你做得东西不好,就这么简单,市场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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