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 | 去泰国戒网瘾的儿子，娶回来一个洋媳妇
主播：宋婷婷
大家好，这里是知音真实故事编辑部。
儿子染上网瘾，潮汕爸爸林庆做出决定：带着儿子去泰国打工。异国他乡，儿子能戒掉网瘾吗？父子俩能解开多年的心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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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庆，广东潮汕人，在老家当装修小工头养家糊口。
当我第三次把几天几夜未归的儿子从网吧抓回家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人蹲在马路边嚎啕大哭。
儿子阿杰淡漠地在一旁站着，不耐烦地抠着被藤条抽打后肿起的胳膊，脸上甚至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我心里难受，在外累死累活，就是为了给孩子提供良好的物质条件，让他上学、成才，但是到头来，寄予厚望的儿子成了仇人冤家。
他的成绩一直不好，升了高中就放弃了学业，三天两头逃学旷课，又跟村里游手好闲的小青年混到一起。
在我跟他妈妈都疏于管教的那几年，打架、赌博、借高利贷、泡网吧……他把这些坏事都做了一遍。我把坏脾气全发在妻子身上，埋怨她疏于管教，不会当妈。
妻子心里也难受，抹一把眼泪就开始哭诉，“你以为我在家里是享清福的，我洗衣服做饭，还要照顾老人孩子……”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她的辛苦，只是越想越后怕。
邻居家的儿子参与地下赌博，把家里的宅基地都败光了；远房亲戚的大儿子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被逼急了喝农药进ICU，花了一大笔钱人没救回来，家还败光了。
这些故事听得人心惊肉跳，养孩子不图他能光耀门楣，起码不能看着他走上弯路，把家里也拖入绝境。
那段时间，我日愁夜愁，觉得人到中年前路突然都被堵死了，两鬓一下子长出了不少白头发，工作没心思干，人也颓废了下去。
事情闹了许久，亲戚朋友提议我把阿杰送去外面打工，换个环境，切断孩子跟那些烂七八糟事情的联系，磨磨性子就好了。
广东地区本来就有下南洋的传统，我有个叔叔定居泰国开服装加工厂，正好可以把阿杰送过去。
只是儿子年纪还小，一个人背井离乡去国外不安全，思来想去，我决定丢下装修生意，陪儿子一起下南洋。
工友们很不理解，我放着好好的钱不赚陪儿子出去打工吃苦。他们不知道，对于儿子，我心里是愧疚的。作为父亲，我已经缺席了他的成长好几年，陪伴在他身边是当时我唯一能做的。
读书不成、出国去打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家族里还是给我们办了送别宴。
禁不住叔伯兄弟轮番敬酒，我在席上喝得微醺上头,想到前路茫茫又红了眼眶，这辈子的眼泪都为孩子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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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儿子最放不下的是妹妹，生怕他出国后妹妹会挨欺负，不断地嘱咐妹妹好好读书，不要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
我有些欣慰，儿子心里挂念亲人，他才不是外人说的那样顽劣难改。
送别的饭吃了一茬又一茬，我们父子还是离开了家乡，踏上漫漫异国打工路。飞机降落在机场，我们父子踏入传说中的“暹罗大城”，一个灯红酒绿的不眠之城。
送我们去目的地时，出租车司机在高速路上飙车到150公里,我吓得默默抓紧了把手。
后来，同乡告诉我，泰国人开车喜欢超速又不喜欢踩刹车，每年引发的交通事故不在少数。我听了后，对阿杰三令五申，唯恐他偷偷出去跟人飙车出点什么意外。
由于没有一技之长，刚到泰国时，我只能在厂里负责买菜做饭，阿杰则是当了个小工。
当地商务往来用英语，日常生活讲泰语，我跟阿杰两样都不会，一下子就成了锯嘴葫芦。
一开始，我还尝试着学几句简单的泰语“刷我滴卡”“卡坤卡”“一碗猪脚”，但年纪大了，无论是发音还是记忆力都不行，说出来的泰语比学舌的鹦鹉还逗乐。
有一次，我到市场给厂里买菜，越是着急话就越说不利索，涨得脸红脖子粗，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旁的同乡看了直摇头，生怕别人以为我故意找茬，连忙把我拉开。后来，我索性闭嘴，让同乡把每天要买的食材都写在纸上，直接递给商贩看。
而阿杰每天看泰国连续剧，在厂里跟当地人一起干活，几个月后就能满嘴“泰里泰气”进行简单交流，同乡都称赞他头脑灵活，是个醒目仔。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网，没有电脑，突然的戒断让儿子浑身难受，只要一闲下来就会不自觉地抖脚跟、咬手指。
我知道他的网瘾还在，只不过我早就勒令同乡不许带他上网，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看着他闲下来，失魂落魄对着手机，我狠心让厂里给他加大了工作量，又吓唬他家里借了很多外债，要是不好好干，宅基地就要抵押出去，妹妹也要辍学去打工。
也许是心疼在家乡的妹妹，也许是生理上的疲惫战胜了网瘾，渐渐地，阿杰再也没提过打游戏的事。
每天下班后就回出租屋睡觉，要不然就是打电话回家，明里暗里打听家里的经济情况，生怕因为自己不长进，害妹妹辍学。
那段时间，我们住在集装箱铁皮屋里，高温天气加上暴晒，简直像个大烤箱，电风扇摇断头也凉快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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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夜里，我俩都热得睡不着觉，只能一边打虫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打游戏就那么好玩吗，好玩到不吃不喝不着家也要打。”我摇着蒲扇抽着烟，把心里憋闷了好久的话问了出来。
儿子沉默许久，挠挠头，“我读书怎么也读不会，跟妈妈说，妈妈只会骂我。跟你说——”他停了下来，苍蝇拍子在手里忽上忽下。
我知道他想说，我只知道动手揍他。因此他只能借着游戏麻痹自己。
他说：“游戏里有奖励、有成就感、没有人骂他。”
阿杰的话对我的触动很大。从前我只知道一味阻止他打游戏，却从来没想过他沉迷网游背后的原因。
我又试探性地追问：“那以后还打吗？”阿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累都累死了，打个鬼哦。”
从那以后，我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试着去了解儿子的内心世界，学着给他一些奖励；他渐渐改掉爱顶嘴的毛病，学着坦诚地说出真实想法。
两个被生活逼到墙角的人，只能先暂时搁置内部矛盾一致对外，一起面对异国他乡的人情冷暖和生活艰苦。
做了半年普工后，叔叔把阿杰安排在厂里当学徒，跟师傅学习打版剪裁。但我没想到，就算是在眼皮底下，他也能惹出大祸。
那天，我刚刚买完菜回到厂里，就看到同乡跑得满脸通红来报信，说阿杰在车间里跟人吵起来了。
我一听，丢下手里的活急匆匆跑过去，扒开现场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挤了进去。
只见带阿杰的打版师傅当着大家的面嚷嚷开了，指着桌上那一堆被裁坏的料子疾言厉色：“你看看，好好看看，全裁错了。”
我心想糟了，问了几句事情的原委后就开始不住地道歉：“sorry啊，大师傅，孩子小不懂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儿子在一旁听到后更委屈愤恨了，“放屁，说什么sorry，明明就是他让我那么干的。”
要不是我死死拽住，阿杰怕是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跟人干架，别看他平时不声不响，但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指指点点，有的上前劝说，有的趁机拱火。阿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眼里泛了星星点点的泪光，遇到我的目光后却立刻用手背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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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僵持不下，最终还是管工跑去把老板找来主持公道。
看到叔叔来了，我脸上挂不住，连忙上前陪着小心地说：“叔，怎么还把你叫来了，都是阿杰的错，我回去就说他。”
叔叔瞥见桌上的废料，脸色不太好看，压低声音嘱咐我先把阿杰带走，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又挥挥手让周围的人先散了。
儿子忍不下这口气，埋怨我永远只会对外人低头，吵着喊着不去上班了。后来，我偷偷找了工友了解情况，才明白阿杰为什么那么生气。
打版师傅嫌带学徒费事费时耽误挣钱，排料画样从来不好好教。
明知道阿杰听不太懂泰语，他偏偏说话语速快又含含糊糊，哪些部位要加放量，哪些地方要特别注意一概不说，一味地催促阿杰干活，还在背后联合几个当地的员工，编排我们父子是老板的穷酸亲戚。
我很气愤，换从前早就找大师傅理论一番，替儿子讨个公道，但天底下哪有工作不受委屈，更何况是人在屋檐下。
儿子大了，我打算换一种方式让他明白这些道理。
我知道他一直想去市中心逛逛，那天正好是月初——泰国人发薪的日子，同乡们带我们到当地有名的暹罗广场。
泰国人拿了工资后习惯及时享乐，那天商场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灯红酒绿，随处可见穿着花衬衫沙滩裤的外国游客、白衬衫短裙妆容艳丽的泰国女大学生。
别说儿子，连我都看花眼了。
那顿饭花了我小半个月薪水，请了厂里的同乡吃饭，算是答谢对我们父子的照顾。
泰国菜分量不大，我们点了满满一桌子，猪颈肉、冬阴功、斑斓酱、芒果饭，儿子用不惯刀叉，没有预料中的雀跃，一叉子、一叉子吃得很慢，生怕发出声音惹人笑话。
后来，他告诉我，一想到那顿饭那么贵，他还真有点肉疼，以后还是别出去吃了。
我心里安慰，这臭小子终于有点潮汕人刻苦耐劳、勤俭节约的样子。但男孩子太计较钱也不好，于是又叮嘱他：
“心疼钱是好事，但我们挣钱就是为了花，对人对己都不要小气，可以奢侈但不能浪费。”
他听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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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璀璨的夜景和来来往往的人，我幽幽地说：“拼脑力，咱拼不过那些打领带说英文的。拼体力，咱拼不过码头上搬货的工人。寄人篱下你要学会忍，等到学成了、出息了，天高任鸟飞，他们追都追不上你。”
儿子没有看我，脸上却浮现出我不曾见过的认真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柔声道：“爸爸，我们回去吧。”
厂里从阿杰的工资里扣了料钱，事情就算过去了。但那次之后，每个月发了工资，我都会带阿杰去外面透透气、吃吃饭，也让他看一看大城市的繁华，开开眼界。
打版是干不成了，我厚着脸皮跟叔叔商量着，让阿杰转去学习缝纫机维修。
年轻人一定要有一门手艺傍身，做机修工总比做流水线上的普工好，工资高又受人尊重。
这次，我特意请叔叔找了一个同乡黄师傅作为带教。黄师傅是个老江湖，脸上笑嘻嘻，但教手艺时总是留一手。
我也学聪明了，经常借着过节的名义送烟送酒，赔着笑脸示好套近乎，以求他能好好教儿子技术。
以前当包工头时，都是手底下的人来讨好我，但现在为了儿子，我的老脸都豁出去了。
黄师傅的脾气急，技术教两遍还没学会就要打骂，碰上阿杰是个硬脾气认死理，更是没少吃苦头。
我知道，得让孩子明白，外人是不会惯着你的。但还是拐着弯让他妈妈在电话里劝他，懂得适当服软，也是一种智慧。
为了跟上进度，他偷偷地拿手机把师傅的话录下来，下班后一个人在车间里面苦练。
我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只好去厂里找他。
偌大的车间，只有他和上百台缝纫机，我站在一旁忍住没有出声，只见他额前碎发挂着亮晶晶的汗珠，耐心地观察被卡住不能动的机头，耳朵里听着师傅刚刚的讲解“这是送布牙位置太前或者太后”。
末了，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送布牙的位置，重新对针，缝纫机又“哒哒哒”运转起来。阿杰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吃饭去”。
阿杰第一次独立修好一架缝纫机后，我激动地打了个电话回家，当着全家的面大大地夸奖了他一番。
阿杰挠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夸下海口说，这个不算什么，很快就能把手艺全部学完。
妹妹在那边抢过电话，他学着大人的口气，仔仔细细问了一遍考试成绩，末了还不忘嘱咐她好好学习、考上高中，“你可别想着上个中专糊弄过去，以后有你哭的。”
我发现，儿子脸上笑容越来越多，这笑容，是自信的，舒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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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阿杰已经把师傅的一大半手艺学到手，在工厂里站住脚跟，也能跟工友打成一片。就像单枞茶遇到了合适的水温和容器，慢慢绽放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我松了一口气，那几年，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阿杰熬不住了或者学不好手艺被扫地出门，父子俩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儿子在泰国的打工生涯慢慢步入正轨，已经升上主管，工资也跟着涨了。
每次同乡回国，他都会托人带回礼物，给妈妈的大牌护肤品，给妹妹的名牌运动服，还有给家里老人用的泰国青草膏、爽身粉、驱风油等，街坊四邻每次看到这些礼物，都会打趣阿杰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担心他有了钱，跟着当地小青年变坏。就交代他，每月要固定存钱，不能大手大脚。
有一次放假，他跟着几个当地青年出去玩，却一个人提前跑了回来。在我追问下，他才讲出，一行人经过红灯区，一个妈妈桑来拉他，一边叫他“靓仔”，一边对他又掐又摸，吓得他再没了玩的兴致。
“他们怎么拉你去这种地方？以后再不能跟他们一起出去了！”
“我肯定不去了，吓都吓死了。”他瘫在床上，用手按在心脏的位置，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几天后，我接到家里电话，母亲摔了一跤，要去医院治疗。想到父母年迈，再加上挂念妻女，我决定一个人先回国，盘算着再过几年再让阿杰回去。
临行前，我宴请了同乡，一来是感谢他们多年的照顾，二来也是为了让他们继续帮我照看阿杰。
那晚，阿杰一边帮我整理衣物，一边把买给家人的礼物塞进行李箱。“爸，你年龄也大了，回去后家里的重活，能不干就别干了。”
这臭小子，学会关心老爹了。
村里的人听说我回来了，喜气洋洋地过来祝贺，“这几年，在外面打工赚大钱了吧。”我讪讪笑着，心想这些人怕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下南洋就能暴富的故事只存在电视剧里，这几年，我们在泰国赚到的钱也仅够维持家里的开销，算下来，还没有在国内做小包工头赚得多。
前几年老家楼市火热，连带着装修的行情也水涨船高，要是我没有陪儿子到泰国去，早就赚得盆满钵满。
可我不后悔，错过了赚钱的机会和时间，但我有了在异国和儿子互相扶持的那几年，给了他日后自立奋发的手艺和底气。
可是，做子女的并不会沿着父母预设好的道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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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阿杰回国过年，除了带回一堆手信和几万元积蓄，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的泰国女孩子。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瘦高，阿杰介绍说，她是叔叔工厂里的女工，两人认识一年多了，恋爱小半年，这次是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商定结婚的。
这下子，全家都懵了。
我一直希望儿子找个本地人当老婆，哪知道他直接找了个外国人。
两方坐下来时面面相觑，尴尬之余我只能重复着“吃茶、吃茶”的寒暄。
阿杰笑着拿出了给大家的礼物，轮到我时，他让女朋友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大意说这是特意给我带的当地草药膏，对舒筋活血排湿气有奇效。
我余光瞄到小女儿在旁边挤眉弄眼，立刻明白了阿杰肯定早就从女儿那里知道，我最近干活时老是嚷嚷着腰痛。
晚上睡觉前，妻子小声抱怨我，说没有看住儿子，让他找了个泰国媳妇。
其实回国后，我时不时会跟几个同乡通电话，他们愣是没发现阿杰恋爱的事，倒是告诉我，阿杰年纪轻轻当上主管，人又正派，很多当地姑娘喜欢他。
在阿杰的坚持下，我们夫妻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选定吉日，我又忙着到大使馆和派出所去，咨询儿子跟外国人结婚如何办手续，以及儿媳妇留在中国长居的政策，妻子则在家里张罗起婚礼。
阿杰找了个泰国媳妇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流传开了。
婚礼那天，不少人跑到宴席上看新娘子，阿杰大大方方地把妻子介绍给村里人，递烟撒糖，应对得体，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少年。
我端坐在主桌上，听着一声声道贺，心里百感交集：儿子，终于成家立业了。
一年后，泰国媳妇生了个小子，我也顺利升级当了爷爷。
本以为儿子以后会安心在国内待下去，没想到孩子还没满周岁，小夫妻就打算回泰国。
我的老家是国内婚纱晚礼服生产基地，按说，阿杰到服装厂找个工作并不难，但是他了解了一圈后，发现国内的机器更新迭代太快，他在泰国学的技术并不适用。
阿杰说：“现在工厂里用的是大触摸屏、高速电脑直驱缝纫机，厂家还有专门的售后维修人员，根本不缺维修技工。我们想趁年轻，回泰国做做小生意，多挣点钱再回来。”
我原本有一肚子的话要劝，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儿子大了，他已经为人夫、为人父，我不能左右他的想法，自然也不必插手他的生活。
小夫妻回到泰国后，用这几年的积蓄开了间卖路由器的小店，由于物美价廉，服务周到，生意很不错。
我看过很多道理，也明白孩子是因父母而来，却不是为父母而来。
在养育孩子的路上，我走过弯路也犯过错误，实在称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但唯一庆幸的是，在儿子走到悬崖边上时，我不顾一切地拉住了他，让他成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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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大梦
编辑 | 安妮
排版 | 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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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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