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有声朗读版在线听书MP3 第225回 报兄仇翼德起兵
第225回 报兄仇翼德起兵
成都的使臣,拿着诏书来到阆中见张飞,宣读诏书啊。是刘备呀,加封张飞张翼德。
张飞款待使臣。喝着酒,三将军就问他,说是我二哥死了,我大兄长刘备~~说没说报仇的事儿?嘶~~这使臣就怕问这个,不说实话不好,说了实话呀~~他准知道张飞将军非火儿了不可。那也得实话实说呀。他就如实的说了一遍。说是陛下呀~~怎么哭这位二君侯,怎么给埋的这个衣冠冢,随后啊~称帝,马上~就设朝,要发兵奔东吴。可是有好多的这个臣僚啊~~都解劝陛下,不要发兵,说西蜀主要的敌人呢~~是曹魏,而不是江东的孙权。所以到现在,陛下这兵还没发。
这本来是如实地向张飞介绍这个情形啊,张飞火儿啦。抽出宝剑就把桌子给劈了。他一把手抓起使臣,可把这使臣吓坏了,一位三将军要把他斩了。不是。张飞告诉他,“我跟着你一块儿到成都面君。怎么能不给我二哥关羽报仇呢?我大哥这个主张是对的,好多臣僚解劝?他们劝什么呀?他们知道什么呀?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桃园结义之盟。”
诶哟~~使臣这才松了口气,敢情不是要杀我呀。“好,我愿意陪同三将军前往。”
张飞呀~陪着这使臣,打马扬鞭~奔成都来了。
现在这位皇帝刘备干什么呢?刘备呀~~自从传旨加封三弟张飞之后,他每天亲自~~到校军场是操练人马。做好伐吴的准备工作。诶哟,把文武群臣呐~~给急得不得了啊。大家都来找丞相诸葛亮,跟丞相商量,说您呐~~可要权衡一下这轻重。主公这样一个情绪,领人马伐江东,嘶~不会取得什么胜利呀。您应该好好解劝解劝。
诸葛亮一听皱起眉头了,“我不是没劝,劝了千百次,可是~~陛下听不进呐。这么着叭,我和诸公一起去劝。”
嚯,又来了。又向刘备呀~~申明大义,把这话说了这么一番。开始刘备是执意不肯呐,不管谁说什么,这兵我算发定了。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这番苦劝呢,刘备也知道,这是好意呀,为我的霸业着想。但是~~自己这感情过不去~~“好叭,我就听诸位的。暂时先不发兵。可是操练人马不能听啊。”
哎~~大家这么一听,皇帝有点儿活动口气儿了,这甭提多痛快了。这些人才离开校军场。
丞相领着文武刚离开校军场,有人来报:“三将军张飞见驾。”
“啊?”刘备一听,“什么?三弟赶来了?立~刻~召见。”
张飞,由打马鞍桥上跳下来~腾腾腾~几步,跑进了演武厅,哥儿俩相互都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儿?刘备看张飞~~消瘦的不象样了,张飞一看大哥刘备呀~~诶哟~~脸上的光泽都没啦。哥儿两个都折磨的够可以的喽。张飞大叫一声,扑~倒~在地,抱住刘备的双足是抱足大哭哇。抱着脚搂着腿~~这一嚎哇~~诶呀~~那哭声啊~~震动屋瓦。就震得演武厅上边儿那瓦呀~~都直颤悠,您说张飞哭的这声音有多大得了。再大的声儿也不能把房瓦震颤呐?这是夸张。
刘备呀,也非常难过,泪如雨下。
两边儿的这些侍从一看~~谁能不落泪。诶呀~~敢情桃园兄弟这样啊。
张飞一边儿哭着一边儿说,“大~哥~呀~~~你当了皇帝啦,陛下坐了宝位之后你就忘了桃园之盟啦。你怎么就不给我二兄长报仇雪恨呢?”一边儿哭着,张飞是~嘣嘣嘣~~以头杵地呀。
嗬~~这几句话说得刘备象刀子剜心一样,他一伏身就把张飞给抱住了。“三弟何出此言。我怎么能不想给二弟报仇?我根本就没忘这桃园之盟。不过群臣苦谏呐。”
张飞一听,“呀呀呸!”火儿了。“群臣苦谏?这些人知道什么?他们哪里晓得桃园结义之好?这么办叭,兄长既然不愿意发兵,请你传一道旨意,我张飞~~愿率领人马兵伐东吴,手刃孙权复夺荆襄,与我家二兄长报仇~~雪恨呐~~啊~~~~”诶呀~~~~张飞都发了疯啦。
刘备这么一听,“唉呀~~爱卿~~三弟~~你不要说啦。你来得正好。听我旨意,三弟你立刻返回阆中去,集合全部人马,到江州~~等待朕公。与朕公合兵一处。我封你为马前~正~印~先锋官。我要尽起两川人马,伐东吴~与我家二弟~云~长~报仇。不得有误。”
“遵~旨~啊~~~~~~”哎~~~张飞一听~这还差不多。他擦了擦眼泪磕了一个头这站起来抹头就要走。
“且慢。”刘备上前把张飞给拉住了。“三弟呀,你这脾气可得改一改哟。因为你喝完酒之后就要发脾气,尤其是现在你的心情非常不好。你我兄弟心情是一样的。可是我跟你还不同啊,我只是难过悲伤落泪而已,你呀~~~喝完酒就哭哭完了你就打人呐。鞭打士卒之后,你还把这些被打的人留在身边使用~~岂不是取祸之道。你打的就不对,打完了之后,你还照样用人家,这些军校能不记恨你嘛?三弟,你千万不要这么做啦。”
张飞这么一听,“啊~~~~陛下,不必过多嘱咐,翼德~~记~下~了~哇!”您甭多说了我记住了。现在呀~~不是您已经传旨了嘛,发兵要给我二哥报仇啦?我呀~~这脾气从现在起就改啦。我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喝完酒我也不闹脾气不打人了。我听大哥你的。
当时是拱手而别。张飞不分日夜啊,甭管白天是晚上,扬鞭策马,回到了阆中。回来之后,击鼓升帐。立刻把所有的将校都聚集在一起。张飞看了看大伙儿。两边儿众将一看张飞呀~~这模样太吓人了。怎么?三将军瘦成这样了,那俩眼珠子~瞪得跟钢铃似的,现在这脸上没别的了~光显这俩眼睛和那部胡子啦。尤其好多日子~~也没理那发也没刮那脸了,诶哟~~这胡子长得跟乱蒿草一样,简直是胡子眉毛头发几乎都连儿鬃了。大伙儿笑也不敢笑,瞅着有点儿发瘆。
张飞端详了端详这些众将随后拿起一支令箭来,“列位将军,我已经亲到成都面君了。陛下降旨,让我率领阆中全部人马到江州与陛下汇合。封我为伐吴正印先锋官。大家要做好准备呀。”说到这呵儿他喊了一声,“范疆、张达听令。”
“有。”“在。”二将赶忙出班叉手施礼。
“我给你们一支令箭,三日内,给我造好白旗白甲。咱们是~挂~孝~~伐~吴。”嘡啷~~把令箭扔下来了。然后,把袍袖这么一抖,散帐了。
众将全撤下去了,张飞~~到后帐饮酒了,今儿个要喝个痛快酒。自从听到二哥关羽死去的噩耗,直到现在一直是喝闷酒啊。闷酒浇愁。越喝越愁越喝这火儿越大。今儿个~~就要起兵兵发东吴给二哥报仇了,要痛痛快快地喝一顿。
张飞喝酒去啦,众将全走啦,您再看那范疆、张达,愣到那儿了。俩人站到大帐里,没动窝儿。与其说愣到那儿啊~~倒不如说是木到那儿了。这俩傻了。瞅着眼前这支令箭,心说什么?三天内~~造齐几万副白旗白甲?那~嘿~嘿~~那~怎么造啊?白旗也造不出来。虽然说扯块白布往杆子上这么一挂~哪儿找那么多布去?这是多少万人马呀。何况~~几万副盔甲?那得一点儿一点儿地打制啊,那得用时间呐。俩人怎么不敢讲讲价钱呐?谁敢言声儿?哪个要敢吭个气儿~~推出去就把你给斩啦。
范疆、张达想了想咱别在这儿愣着啦,猫腰拾起令箭回到自己的大帐可把这俩给愁坏了。这怎么办呐?他赶忙啊~~找来军中所有的军匠,就是那些位洪炉铁匠师傅们,也一二百号呐。都坐到大帐里,范疆、张达就把刚才君侯张飞传令的这事儿说了。大伙儿一听~这事够急的呀。啊?当然这心情可以理解啦。要给关羽将军报仇复夺荆州,这是个大事啊。可这事情再大~~也造不出这么多副盔甲来呀。
“我说范将军~~”
“啊?”
“张君侯说多少天?”
“三天呐。”
“三天?”
“啊。”
“嗨~~~三十天也造不出来呀。这不是起哄嘛这不是?”
“什么什么?”范疆把眼睛一瞪。“这起哄?这是军令。”
“是啊,我这顺口说了这么一句。甭说三天呐,仨月能差不多。您想想,那~兵叮梆梆当梆~的得一锤子一锤子地打,那白盔白甲就那么容易啦?”
“那你们还不知道咱们君侯这脾气嘛?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谁敢去跟他说个不字啊?既然军令已下,咱们就是饭不吃觉不睡~~也得打。”
大伙一听,“那就打叭。打可是打呀~~我说二位将军,您得给我们添人呐。就是会不会这手艺的~~您也得找来,让他跟我们一块儿帮当帮当。”
“嗨~~”范疆、张达一听,“那算什么呀。我们跟你们一块儿帮当还不行嘛。干脆叭~~这么说叭,甭说饭不吃觉不睡水不喝~~厕所甭去,连哈欠嚏喷咱们都别打。怎么样?那咱们就开干。”
“开干也不行,您得赶快~~上那各作坊去跑一跑。”
“跑作坊干嘛呀?”
“您得弄白布去。就布店里这些白布不够用的。让他们连夜织。”
“哎,那都好说。咱们先打盔甲。”
“对。”
把范疆、张达给忙的呀~~把他手下的所有军校,说现在的话,全都动员起来啦。叮叮叮啊~~当当当~~嗬~~这通儿忙啊。忙了个七开加一开,真是两天两夜没合眼。眼看明儿可就是三天啦。那军匠头儿啊~~来找范疆、张达来了。
“我说二位~~”
“啊?”
“您看见了没有?”
范疆、张达呀~~腮也瘪了眼也抠了,“我们看什么呀?”
“您看我这血可就在嘴里含着呢,我就是没把它吐出来。咱们可都要累岔气了。现在呀~~按着君侯张飞那要求,连五分之一还没打出来呢。”
“嗨嗨嗨~~~”范疆、张达都要哭了,“我何尝不知道,我和你们一块儿打的我能不知道嘛。”
“那您二位得想个主意啊。”
“有什么主意啊?”
“有什么主意?”这军匠有点儿急了,“我说二位,您可~~当兵吃粮这么长时间了,您可要知道这军令,令下如山倒。明天就到日子了,三天,到时候您交不上去那可是抗令不遵。您这~~~您这可就要搬家啦。”这军匠没好意思说~伸手指了指~范疆、张达二位这脑袋。
这俩这气,“还用你提这醒儿啊?我知道这要搬家。”
“那怎么办呢?”
“先去说一声得了。”
“对。”
这俩人呐~~跑进了中军帐,跪倒在张飞的面前。“君侯,您传令制造白旗白甲给了我们三天限,我们制作到如今呐~~那白旗连一半儿也没做出来,盔甲啊~~打的还不够五分之一呢。这日子太短了~君侯您能不能宽限我们几天呐。”
这俩人话刚说完,就听~啪嚓~~这么一声,把二将吓了一哆嗦。张飞~~火儿了。狠狠一拍这虎胆呐,“啊咄!两个匹夫啊,我给你们三天限还短?我在这儿怎么样?我在阆中这儿是度日如年呐。为给我二哥关羽报仇,为了与陛下到江州会师,我才给你们三天限。这日子可够长的啦。好哇,到现在盔甲居然没打齐。”吩咐一声,“来呀,将这两个匹夫推出去~~斩首。”
这俩也不求情了,一声儿没言语。范疆、张达一想,斩啦?斩了斩了叭。别活受这份儿罪了。谁有能耐啊~~谁接这差事。活神仙~~也打造不出来。
刚把这俩推出大帐,众武将都知道了,诶哟~跑进大帐跪倒给范疆、张达求情啊。张飞这么一看,这么多人说情,“诶~呀~~列位将军,你们不知道,范疆、张达~~成心偷懒。我不看在你们的面上绝不能将其饶恕。死罪免去呀,活罪也难饶啊。给我捆绑起来打。”各抽了五十鞭子。把范疆、张达呀~~给打得~鼻口窜血。随后这才把这俩给放了。
这两个人回到大帐啊,心里甭提多难过了。这张飞也太不讲理了,这么短的日子,打造这么多的东西,造不出来我们跟你求情宽限几日把我们打成这样。看来,还得是按原来这日子交货呀。三天~那就是明儿个。交得出来吗?根~本~交不出来。
“看来呀,你我二人就得死在张飞之手。”
张达一说这句话,范疆眼珠儿一转,腾楞一下子他站起来了,也顾不得浑身鞭子抽打的那个疼痛劲儿了。他在帐里帐外看了看,随后走到张达的跟前,“张将军。”
“啊?”
“我看这样叭。与其咱们~~让张飞杀喽啊,不如~~~咱们就先~杀了~~他。”
“啊~~啊?”把张达吓了一激灵,眼都直啦。“什么?杀张飞?”他往左右看看,万幸啊,大帐里一人儿没有。“我说范将军,那哪儿行啊。咱俩呀?咱二十也杀不了张飞。咱哪儿打得过他呀?你这想哪儿去了?”
范疆这么一听,“张将军,我看就得这么办了。要不然咱俩是活不成啦。那就看天助不助咱们成功。天要助我呢,张飞今天必然喝得大醉。如果他喝不醉~~那咱根本杀不了他呀。”
“嗯~~”张达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必须是十分机密。我问你,杀他之后咱们怎么办呢?”
“咱们就提着张飞的人头去投东吴叭。干脆投孙权去。”
“就算他喝醉了,咱们能接近他吗?”
“怎么呢?”
“咱们带着刀进不了他的寝帐啊。人家张飞身边有亲军护卫,黑更半夜的,你带着刀,去见君侯?就那么把你放进去?”
“对,这个你提的对。诶呀~~这可怎么办~~~”
范疆、张达这俩急的~~在大帐里头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儿。
“有~啦~~”
“你有什么主意了?”
“我看咱们这么办。咱们就诈称啊~~向张飞~~密~报~军情。关于制造白盔白甲白旗的事儿。咱们就能进去。”
“我没跟你说嘛。进去咱们带不了刀啊。”
“带不了刀不要紧呐,咱不会带把剪子嘛。找一个大号儿的剪子把它磨得飞霜儿快照旧~~能够刺死人呐。”
“嗯~~~是个办法。就这么定啦。”
俩人把牙一咬心一横啊。范疆找了一把头号的大剪子,他悄悄地就在大帐里头磨呀,磨了个飞霜儿快。两个人候等到二更时分,用一块白布,把这剪子包好喽,这俩由大帐里出来。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俩人~特特特~~这个腿一个劲儿地颤。范疆又把张达给拽回来了。
“怎么啦?”
“我说张将军,咱俩这么哆了哆嗦的可不行啊。这不无私有假让人一看就看出破绽来。咱们得象正儿八经的~~去向君侯禀报军情,跟真事儿一样。咬紧牙关也得这么做。要不然呐,等于给人送信儿。没等杀了张飞咱俩就完啦。”
“你这话说的对,不过有一样,这两条腿它不给我作主啊。”
“嗨~~~你想想叭,方才,要不是众将说情咱俩这脑袋不是就早就挂到高竿上了嘛。”
“也对。”
张达、范疆二贼呀,现在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们咬紧了牙关由大帐里出来了。抬头这么一看,月色朦胧。今天晚上天气可真不错呀。再看看张飞喝没喝多叭。就看这招棋啦。
俩人来到了张飞的寝帐前,武士就把他们给拦住了,不让他们进去。这俩人说:“我们有秘密军情禀报。你不让我们进去?我可告诉你,耽误了三天制造白盔白甲,你可要担当责任。我们俩被将军打成这样你看见了没有。”
这些武士一听也吓了一跳,对呀,谁不知道张飞这脾气呀。“啊~~那你们这么五更半夜进去~~不行,我们得搜搜你们。”
这俩一听,“搜叭。”他们把这白布往这儿这么一放把手就张起来了。武士过来一搜身上什么也没带着,“你们这是什么呀?”
“这是做白旗的布。我们得问问君侯这布行不行,铰多大尺寸。不请教他要做错了呢?他不得杀了我们?”
几个武士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也有理。那你们二位去叭。可有一样,快点儿啊,别打扰君侯休息。”
“啊~我们知道了。”
范疆心里头不住地祷告,真是苍天睁眼呐,没打开这白布看。打开白布看了这把大剪子恐怕也得给我们留下,因为这剪子个儿太大了。俩人~~悄悄就溜进来。
溜到这大帐口这儿一看大帐的里边儿啊,灯挺亮。范疆一使眼色,让张达先进去。张达没动窝儿。怎么?我进去?我不进去。还是你来叭。俩人互相在这儿推让了一会儿,范疆一想,这哪儿能在这儿耽误工夫儿啊。你推我让的回头他在里边儿痰嗽一声一问可就麻烦了。进去叭。
范疆~~把眼睛一瞪,狠了狠心,一挑帐帘,俩人就进来。进到这帐子里边儿来这么一看~~哎哟我的妈哟~~~这俩呀~~吓得都差点儿咽了气。怎么呢?只见张飞~~在床上边儿这儿躺着呢,是半躺半卧。刚一进这帐子就闻见了一股子酒气,说明张飞今天喝了酒了。可有一样啊,酒虽然是喝了,张飞躺在那床上~~那眼珠子瞪的啊~~滴溜圆。那双大环眼圆睁~是须发倒竖。看样子~~正生气呢。瞪着眼睛等着这二位呢。这不把范疆、张达吓死啊?魂儿都没啦。
俩人赶快往回这么一缩身,滋溜~的一下儿~~由打大帐里又退出来了。嘿~嘿~哟~~~站这儿~~说目下钟点儿缓了有五分钟,才把这口气儿缓上来。
范疆推了张达一把,什么意思呢?用手往这帐子里这么一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你听听~~张飞是没睡吗?可怎么~~~鼾声如雷呢?哧儿~~呼~~哧儿~~呼~~~象拉风箱一样。说明是睡了。
这范疆、张达不知道,敢情三将军张飞呀~~有这么个毛病,他睁着眼睡觉。那谁知道啊。他睡觉跟醒着一样。你说不把这俩吓死嘛?
张达点点头,“对呀。我也听见~直打呼噜~说明这是睡着呢。再夹杂着刚才那股子酒气,他已经是酩酊大醉了。乘此机会,你我是~赶~快~~~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