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冬娥 |永不褪色的记忆
永不褪色的记忆
曹冬娥
光阴的故事里,岁月覆满青苔,而那一汪血色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却从未褪色。童年的记忆里,总会有两只爱犬的影子,一只是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另一只是机敏干练的城市公子,他俩就是我家的黑贝与棒棒,我童年的玩伴----两只狗儿。
黑贝,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从一个黑团绒长成一只憨态可掬、端庄温良的普通家犬,它的皮毛乌黑发亮,胖都都的身体一点儿也不笨拙,走起路来屁股扭来扭去,象极了可爱的大熊猫。它看起来憨厚温良,一旦有脚步踏入我家小院时,黑贝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如果是自家人,她会友善地摇着尾巴欢迎你,如果是陌生人,她会冲着屋里“汪汪汪......”地叫几声,提醒主人来客了。
就在黑贝一岁多时,我家又迎来了一位城市公子-----棒棒,一只小型警犬,棒棒是在城市严禁养犬的岁月被姐夫寄养在我家的。棒棒在姐夫的训练下,彬彬有礼,非常绅士,它机智敏捷,从不乱叫,两只狗儿不到一天就熟识了,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也相处甚欢,大家都称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每天放学我都要和他们玩一会儿,城市公子棒棒,举手投足都非常绅士,他的“本领”可多了,常常在你的指挥下能够从容完成每一个高难动作。而黑贝却总是悄悄地站在我身后,温柔地把两只前爪搭在我的双肩上,轻轻地摇晃着,直到我伸出手友好地握一握它的前爪,它才会从我的的肩上下来。
日子在指尖悄悄流走,黑贝和棒棒相处的非常融洽,有了棒棒的守护,黑贝变得更加温柔乖巧,棒棒却越来越勇于担当,院子里有一点风吹草动,棒棒总会第一个就冲上前去,黑贝则紧随其后,伴其左右。
两年后,城市养犬的禁令松懈了,姐夫毫不犹豫地来接棒棒回城了,黑贝还有我们都有万分不舍,但终因不能夺人所爱,所以只能忍痛割爱了。
棒棒走后,我和黑贝都非常想念他,黑贝也不好好吃东西,只有我放学回去,他缠着我,不停地低声呜咽着,在那时,他把我当成他的同类知己了,我们用我们独有的方式交流着,彼此安慰着。
随着塞外寒冬的到来,黑贝渐渐从思念中走出来了,又恢复了以前的精神面貌,而且还接替了棒棒在时的重任,看家护院。
还清晰记得那年那冬的那天,天格外阴冷,灰蒙蒙的,狂风恣意地肆虐着,还夹杂着雪花,黑贝象平日一样送走了上班的大主人,又送我这个上学的小主人,他亲昵地爬在我肩上晃来晃去,直到我伸出手,握着他的爪子和他告别,他才从我肩上下来。
放学了,我手里握着小伙伴送我的小鱼干(没舍得吃),准备回去逗黑贝玩的。可是,走到半路,邻家小弟弟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姐姐,你家黑贝受伤了。”什么?我撒腿就跑,一边喊着黑贝,一边已是满脸泪珠。跑回家时,黑贝卧躺在院门口,地上一汪血色,颈项处的血水已凝固,黑色的皮毛被血水浸透,凝结成一缕缕的硬片,黑贝无力地看着我,满眼的委屈与不舍,我“哇”的一声嚎啕大哭,黑贝发出幽丝般的呜咽,似乎在安慰我。“谁?谁这么残忍,刺伤黑贝?”我歇斯底里地吼道。邻家小弟弟悄悄告诉我:“一个陌生的叫花子,在咱们小巷子转游半天了,看到每家的大门上都上着锁不能入内,正好,邻居家的一只花母鸡偷跑出来溜达,叫花子就打起了坏主意,左右瞅瞅见四下无人,就去抓花母鸡,说时迟那时快,黑贝一个飞跃跳到叫花子面前,挡住他罪恶的双手,叫花子眼见到手的肉跑了,急红了眼,他一生气就用他的随身工具,一把带钩的铁棍向黑贝刺去,黑贝来不及躲闪,被刺中要害,瞬时倒地,血流一地......
黑贝一直坚持着,等到家里人都回来了,她才用幽幽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似乎是向家人告别,渐渐地渐渐地黑贝的眼里布满了氤氲,有无奈、有委屈、有不舍,更多的是想向主人表达:我舍不得你们,你们别难过。随着两颗大大的眼泪滑落,黑贝的眼睛沉沉地合上了,永远永远地合上了。面前一汪血色蔓延,再蔓延......
母亲从此宣布再也不养宠物,直到现在,我也一样。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曹冬娥,出生河北,现居北京,社工师、高级茶艺师,闲暇时喜欢诵读诗词,抚弄文字,希望引起大家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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