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鉴专家谈】森林康养小镇：国际经验与中国实践

作者简介：胡建伟，景鉴文旅智库合作专家，旅游管理硕士、经济学博士，上海律腾文旅首席专家，曾获上海师范大学第8届"优秀青年教师"，曾任开元酒店集团高管、锦江(国际)集团旅游板块总经理助理、浙江省第二批特色小镇杭州湾花田小镇(4A)副总经理、主操盘手。曾任《湖北长江三峡国际旅游目的地发展规划》外方专家组主要成员、广州电视塔("小蛮腰")产品与经营管理方案主创设计师。

一、森林康养的发展与功能 

（一）国际发展 

森林康养最早起源于上世纪40年代的德国，是以丰富多彩的森林生态景观、优质富氧的森林环境、健康美味的森林食品、深厚浓郁的森林养生文化等为主要资源，配备相应的养生休闲及医疗服务设施，开展以修复身心健康、延缓生命衰老为目的的森林游憩、度假、疗养、保健、养老等服务活动[3]。世界森林康养的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1980年以前，德国以森林温泉为其资源优势，是世界上最早开始森林康养的国家，森林疗养纳入社保体系，“气候性地形疗法”是从1990年被纳入医疗保险。疗养胜地也被纳入德国的国民医疗系统中。需要进行康复或治疗的病人经过医生的开具处方，到医疗机构指定的疗养地疗养能获得医保报销，4年可申请一次。德国的森林疗养带动了欧洲国家开发森林疗养的进程。而美国则是开展森林疗养研究最早的国家。1980年-2000年日韩也积极发展森林康养。日韩的森林康养有理论基础、有政府支持，加上社团组织积极推进，培养具有专业素养的森林疗养讲解员、森林疗养师，建立经过医学论证的森林疗养基地。2000年以后，各国纷纷认识到森林所带来的健康养生效益[1]。

（二）森林康养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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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功能[2] [7]

（1） 心理保健：放松身心，释放压力

由于森林中空气清新、气温舒适、噪声少，人在森林中会感到放松，释放压力。森林中的自然声音，如蝉鸣、流水声等，还能给人以美的享受。

日本千叶大学环境科学系教授宫崎良文表示，把森林的景观拿到房间去，看森林的画、看森林的风景，听小河潺潺流水的音乐，放置一些绿植（对人体无毒、无害的），还有精油等，也有利于放松身心。

图 1：森林疗养对高血压的预防效果

和城市散步相比，森林浴显著地降低了血压（最大降压8mmHg)；

p<0.05，被认为是差异显著；p<0.01，被认为是差异更为显著；

*: p<0.05, **: p<0.01, 森林和城市的比较

资料来源：http://www.greentimes.com/green/econo/slly/lycs/content/2015-11/17/content_322731.htm

（2）身体保健：疾病的预防预防和治疗

林木所释放的植物杀菌素如有机酸、醚、醛、酮等化学物质，有助于提高NK细胞（免疫细胞）活性，从而对高血压、抑郁症、糖尿病等病症，具有显著的预防和减缓作用。森林覆盖率高的地方，人们得癌症的几率会降低，长寿的人也较多。

森林能大量产生负氧离子。在森林上空及附近，负氧离子约为2000～3000个。据国外研究，负氧离子浓度高的森林空气可以调解人体内血清素的浓度，有效缓解由血清素激惹综合征引起的弱视、关节痛、恶心呕吐、烦躁郁闷等，能改善神经功能，调整代谢过程，提高人的免疫力。澳大利亚科学家新近公布的一项研究也提出，每周1次至少30分钟逛城市绿化公园，可以让城市居民的抑郁症和高血压风险分别降低7%和9%。

图 2：森林浴能提高人体自然杀伤细胞(NK)活性*：

p<0.05, **:p<0.01（与森林浴前相比）、$:p<0.05（与森林浴1日后相比）

资料来源：http://www.greentimes.com/green/econo/slly/lycs/content/2015-11/17/content_322731.htm

图 3：用天然和人工干燥桧木材刺激嗅觉引起的左右前额皮质氧化血红蛋白浓度的变化；

*:p<0.05, 配对t-检验（18名受试者）

资料来源：http://www.greentimes.com/green/econo/slly/lycs/content/2015-11/17/content_32273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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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经济功能[4]

（1）带动当地就业和经济

森林康养是振兴地域经济的一剂良药，尤其是对人口流失严重的林业社区。森林康养可以带动旅游、餐饮、住宿等第三产业的发展，吸纳农业人口就业，改善民生。日本长野县信浓町被认证为森林疗养基地后，不仅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而且让年轻人找到了当地传统生活方式的自豪感，改变了人口向大城市单向流动的趋势。德国的巴特.威利斯赫恩，人口仅有1.5万，却拥有70名专业医生和280名森林理疗师，每年接纳7万客人，约60%当地居民的工作与森林疗养有关。

（2）将森林疗养纳入国民医保体系可减少医疗费

据韩国的一项调查，全面普及森林疗养能够使医疗支出降低10%~20%。国家林业局对外合作项目中心副主任刘立军在2016年指出，充分开展森林疗养以后，国家社会医疗开支能够节省30%，据此推算，可节省开支上亿万元。

图 4：2004-2017年城镇基本医疗保险基金支出增速

数据来源：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三）森林康养的疗法[3] [8]

（1）环境疗法——又称为森林浴，即“森林环境+森林漫步”。“坐浴”“睡浴”的静疗法，以及“步行浴”“运动浴”的动疗法，如森林浴场、户外瑜伽、森林单车骑行、森林健康步道等。

（2）森林温泉——“森林环境+自然温泉”。

（3）饮食疗法——“森林产品+健康食谱。”

（4）文化疗法——“森林文化+心理疗养”为基础，借助养生文化、民族养生传统的深度养生层次，是养气层次向养心层次的过度与升华。

（5）森林医学疗法——以“森林环境+现代医学”为治疗原理，以建立“森林医院”为主要形式，充分利用森林所独具的养生疗养性能。森林医院可分健康评估型和医疗度假型，其中健康评估面向工作压力较大的中青年工薪阶层，医疗度假模式则可针对消费水平较高的国内外高端市场。

（6）“气候性地形疗法”——主体是一种运动疗法，是通过在多样气候和地形环境中徒步，来达到维持和增进健康的目的一种替代治疗方法。其适应症是心脏康复、高血压和骨质疏松，尤其以中老年群体为主要对象。在德国，“气候性地形疗法”是从1990年被纳入医疗保险。“气候性地形疗法”由学习过自然疗法的现代医生来主导，气候疗法师协助执行，治疗期间为3周，每周为3-4次，每次徒步训练时间控制在30-60分钟，消耗能量控制在100-200kcal，隔周由专门医生重新做出处方。考虑到气候性地形疗法的“刺激性”比较强，医生通常会在处方中增加瑜伽、呼吸法、自律训练和水中运动等课程，以此作为缓和手法。

二、德国森林康养小镇案例分析

（一）德国森林康养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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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森林疗养基地

  目前德国有350余处森林疗养基地，每年大约接待30万人，每人平均滞留时间约为3个礼拜。同时，每年大约有1/3的过夜游客停留在这些疗养胜地。

  德国的疗养胜地归国家所管理，分为四类：气候疗养地（climatic resorts）；海滨浴场（seaside spas and resorts）克或奈普疗养浴场；矿物温泉及泥浴浴场（mineral and moor spas）；温泉水疗胜地（thermal spa destinations）[6]。疗养胜地被包括在德国的国民医疗系统中。需要进行康复或治疗的病人经过医生的开具处方，到医疗机构指定的疗养地疗养能获得医保报销，4年可申请一次。

2

  德国森林疗养主要方法[9]

一是山野跋涉，在医师处方指示下，森林中土径步行。二是枝条浴，在林间空地堆置树干和枝条，上面自动喷水，使水花四溅，木香四溢，体验者可以吸取更多负氧离子和芬多精。三是手部浴及脚部浴，在林间空地设置各种类型的人工水流槽，体验者可以浸泡手臂、腕部，或光脚蹚水。

另外，德国人开发了多类精油，能够在沐浴和洗漱过程使用。这些精油在森林疗养基地和市面都有销售，城市居民买回家，就能享受另一种“森林浴”。

3

森林步道的设计[10]

德国自然疗法疗养地有61处，约占全部疗养地的16%。在这种类型的疗养地中，“森林疗养”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重要的疗养设施，森林步道的设计也最为讲究。

• 总长度至少30km

• 设置长度不同的步道

• 准备不同坡度的步道

• 设置不同海拔高度的步道

• 步道要远离日常道路

• 步道内要有遮阴

• 步道铺装要多样化

• 步道起点要设置在离集合点较近地方

• 设置休息场所

• 设置足部浴或手臂浴设施

• 制作正确的导游图

（二）巴登巴登小镇案例分析[11]

图 5：德国巴登巴登图片

图片来源：google image

   巴登巴登位于Baden-Württemberg州，黑森林国家公园内的西北角。Baden-Württemberg州的森林土地面积为130万公顷，占其38.1%的总用地。其中，地方拥有39.7%的所有权，私人森林36.2%，剩余的24.1%为国家拥有。巴登巴登小镇面积为140.18平方千米，拥有420公顷（相当于4.2平方千米）的森林土地，覆盖小镇大约3%。巴登巴登被UNESCO列为16个“Great Spas of Europe”之一，是世界文化遗产小镇，人口约5.5万。Badener Höhe是巴登巴登的最高峰，高度为1002.5米。城市沿着山谷蜿蜒伸展，背靠青山，面临秀水，景色妩媚多姿。

图 6：巴登巴登在黑森林国家公园中的位置

图片来源：google image

1

区位条件分析

（1）交通条件

巴登巴登的火车站离市中心有5公里的路程，乘坐公交车15分钟。当地自有的巴登国际机场Karlsruhe/Baden-Baden Airport距离城市10公里，瑞安航空（Ryanair）等多家航空公司提供各大欧洲国际航线。附近另外有斯图加特机场和法兰克福国际机场，为1-2小时车程距离。

图 7：巴登巴登外部交通条件

资料来源：巴登巴小镇登官方网站

（2）客源市场

周围围绕弗莱堡（Freiburg），斯图加特（Stuttgart），（Heidelberg）海德堡和法国（Strasbourg）斯特拉斯堡等繁华大城市和旅游胜地。自有的国际机场和附近的机场提供国际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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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规划分析

  （1）空间布局:

主要景点、设施沿着穿城而过的奥斯河分布，老城位于小山的一侧，位于Oos河的右岸，而主要的疗养地位于河岸的另外一侧。

  （2）小镇内部交通

  完善的公共交通系统，也有特色的更私人的马车和Segway赛格威电动车选择。

  （3）游览线路设计:

    可以乘坐不同交通工具或步行，不同距离、不同耗时、各色主题，针对不同对象的各种语言的有向导的城市游览。

图 8：巴登巴登地图

资料来源：google image

  （4）配套设施建设:

   有两个游客中心，游客可以免费申请“游客卡”；“旅行规划师”为游客制

定行程和预定。免费停车场和付费停车场位于不同的区域。当地小镇自有的广播电台和电视台SWR，是德国重要电视台之一，同时SWR录制播放巴登巴登当地向导游览和富有当地特色的节目。

图 9：巴登巴登游客中心

资料来源：巴登巴小镇登官方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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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游产品——疗养+旅游六要素

表格 1：巴登巴登旅游资源

资料来源：根据巴登巴登小镇官方网站资料整理

4

疗养体系构建

   （1）疗养理念

    身体疗养：

从自然疗法到先进医疗，从目标性诊断到综合疗法，从高效的个性化治疗到多样化的疗养方式—医疗、美容和运动。

   心理疗养：

  在巴登巴登重新发现自己，体验慢节奏的小镇生活，在休闲和刺激间交错感受自然与人文的艺术。清晨从呼吸新鲜空气，沐浴阳光开始，闲余时漫步体验启发灵感、穿越古今未来的博物馆之旅，中午在高级餐厅品尝刺激味蕾的有机美食，午后休息于花园呼吸芬芳香气，在美术馆欣赏透视风景画，傍晚从Merkur山顶眺望整座小镇，欣赏日落美景，夜晚亲临余音绕梁，刺激全身感官和神经的交响音乐会。

   （2）温泉疗养设施

  共有29个天然温泉，温度范围为46到67摄氏度。温泉水富含盐分，从Florentine山底下12个1800米深的自流井以每分钟341升即90加仑的速率流出，每天约80万升，并通过管道输送到小镇的疗养浴室中。“可以喝，可以呼吸，可以洗浴”的巴登巴登温泉水：富含钠、氯、氟、锂、硅酸和硼等微量矿物质，使其具有治愈功能，对心脏、血液循环、新陈代谢和呼吸疾病等有疗效。

表格 2 巴登巴登温泉疗养设施

图1 0：巴登巴登Caracalla spa

资料来源：巴登巴登小镇官方网站

（3）小而专的先进医疗服务

  医疗特色：水疗医师一对一个性化治疗及预防（身体，心理，精神），分为

诊断——检查——治疗——修复四个阶段，一般疗程3-4周，包营养膳食、包舒适住宿的全方位呵护的疗养医院，并提供巴登巴登自发研究本土天然医疗药品。

  a.诊所和医院

小镇内6家诊所和一个全科医院，医疗范围涵盖心理和精神疾病，心脏科，神经学，整形学，呼吸科，风湿科，内科外科和牙科等。除了水疗，按摩，泥浴的自然疗法，还提供冷冻疗法、运动疗法、太极气功、自生训练、营养食疗、电疗法、针灸、呼吸疗法等国际治疗方法。

表格 3：巴登巴登小镇诊所及医院

   b.本土天然医疗药品 –Heel

Heel是一种安全和可持续性的天然药品，有利于激活身体的自我修复机制。药厂总部位于巴登巴登，生产于本地，高质量把控，销售全世界50个国家。除了生产药品，还提供健康服务，举办健康活动，如HEEL RUN，每年吸引各个年龄的运动员来到巴登巴登参赛。

（4）多场景、多疗效的森林步道[12]

巴登巴登有一条总长10公里的步道，可以为疗养客提供丰富体验的多样场地。比如，适应性教育场地（步道的入口处，有4处）、运动场地（设置有体操方法的展示牌）、祈祷场地（休憩）、森林和湿地保护区、了解森林功能的场地、认识历史文化的场地、感受树皮香味的场地、感受触觉的场地（能够光脚走80米），有水的场地（能够接触泉水或溪流）、植物治愈的场地（能够体验药草疗法）、营养场地（卡路里步道、介绍正确的营养的正确摄入方法），群落生境场地等等，不同森林疗养主题有27处之多。

表格 4 巴登巴登步道修建原则 

 （三）巴登巴登小镇基本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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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托绿色自然环境，构建以预防和保健为主、治疗为辅的康养体系

  人们在巴登巴登绿色场景中，森林浴+温泉浴+心理调节，视觉、味觉、触觉、嗅觉、听觉五感的全身心浸入，欣赏自然美景，品尝各色美食，感受泉水温度，呼吸遍地芬芳，聆听曼妙音乐。置身于这座历史积淀与现代创新共同孕育的小镇，陶冶于人文艺术与自然美景之下，运动与休憩动静结合，达到身心的和谐。同时，还有众多的特色诊所，采用先进医疗技术，康养者能接受由至外的全方位疗养服务。

2

依托良好旅游资源，构建度假+康养特色的文化休闲中心

  巴登巴登有完善的旅游度假服务设施，拥有国际赛马会、世界舞蹈晚会、国际会议展览。加上森林疗养的特色功能，使得巴登巴登成为精英和高端人士的休闲和度假中心、欧洲沙龙音乐的中心欧洲的拉斯维加斯、文化和会议中心。巴登巴登既是一个康养小镇，也是一个文旅小镇、度假小镇。

3

  针对不同需求，构建综合旅游、康养产品体系

 针对不同年龄，为儿童提供水上乐园、为中青年提供从徒步到跳伞，各个级别强度的运动及休闲，为老人提供贴心医疗水疗服务，结合了美食和历史文化知识的慢节奏小镇游览。针对不同群体，为个人、双人和多人家庭提供多种选择的多日套餐，包括饮食、住宿、SPA等项目；针对不同目的，为病人提供小镇疗养治愈，游客可免费申请游客卡，享受优惠待遇，为参加会展人士、商务人员，设计娱乐休闲产品。

三、对我国森林康养小镇开发建设的启示

  随着“健康中国”上升为国家战略，百姓期盼健康美好生活，大健康产业应运而生，突破了传统的医疗产业单一的救治模式，向“防-治-养”一体化模式转变，并具有巨大的市场潜力。我国具有较好森林康养的基础条件：据人口普查资料，我国多数长寿老人和长寿区，大都居住在环境优美、少污染的森林地区。我国森林资源丰富，森林面积31.2亿亩，4855个国有林场森林面积6.7亿亩，1000多个国有森工林场森林面积3.9亿亩，另有3393处森林公园，已经成为森林资源最优质、森林环境最优美、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区域。国家林业局2017年提出建设30个森林小镇试点。很多地产开发企业、旅游企业也积极开发康养小镇、养生小镇。结合国际康养小镇的经验，对我们有如下启示：

（一）在顶层设计上，注重构建旅游+康养复合型功能

   2018年4月经由全国“森林小镇”评价体系及发展指数研究课题组评价，评出了第一批19个"最美森林小镇"，其中生态旅游型森林小镇13个、康养型森林小镇为6个。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对森林康养小镇的天然康养功能我们远未充分认识。旅游和康养功能的结合，一是休闲度假本身就是一种自然的康养行为，二是我国很多森林地区也是山区，开发旅游存在一般有明显的淡旺季、游客停留时间短的问题，如果开展森林康养，可以吸引很多停留时间较长的康养客人。德国森林疗养基地每人平均滞留时间约为3个礼拜，大约有1/3的过夜游客停留，这也是传统旅游目的地梦寐以求的。三是森林康养小镇的文旅度假设施，本身也丰富了康养功能、提升了体验性。巴登巴登小镇的就是旅游休闲度假功能和康养功能的完美结合。

同时，积极争取将符合条件的森林小镇医疗服务机构纳入社保体系。

（二）在商业模式上，注重构建多元化盈利模式

   一是地产反哺模式。我国大部分综合型文旅项目，在投资回报上走的是“文旅康养+地产”路子，即用地产产生的利润反哺文旅投资。如果远离靠近一二线城市的森林康养小镇，这种模式基本不可行。二是自我平衡模式。上述19个森林小镇中，只有一个是靠近一线二线城市的项目。巴登巴登小镇里面的医疗设施，除了一个全科医院外，其他六个都小而精的专科诊所。我国的森林康养小镇，可以依托一家公立全科医院，利用既有设施发展多个小而精的专科诊所，加上温泉疗养、森林疗养、运动疗养等自然疗法，这样的服务体系既能满足疗养需要、又不需要大体量投资，可以产生稳定的疗养服务收入，加上旅游度假运营的收入，有可能实现自身的投资平衡，从而减少对房地产开发的依赖度。三是品牌复制发展模式。德国疗养基地具有连锁发展的特征，我国成功的森林康养小镇开发商或者运营商，也可以探索轻资产、品牌化发展模式。
 

（三）在产品策划上，注重构建内外结合的绿色康养体系

   一是既要引进先进的康复医疗技术，又要结合中国传统康养文化。如中医养生、气功养生、太极等等，中医“治未病”的理念和德国森林疗养的“积极预防”思维有异曲同工之妙。笔者在参与江西南昌某森林康养小镇开发中提出了“居养、禅养（依托当地寺庙）、医养（中医）、食养（依托项目现代农业基地）、心养、泉养（温泉）”的六养体系。二是既要依托医疗设施，又要营造自然场景。如温泉、运动、森林浴等，建立绿色康养产品体系。三是设计身、心结合的康养产品。

作者：胡建伟，上海律腾文旅首席专家

           王佳妮，上海师范大学旅游管理学院2015级本科生

        胡建伟：旅游管理硕士、经济学博士，,中国旅游报特约专家作者。曾获上海师范大学“第八届优秀青年教师”称号，曾任开元酒店集团核心高管、锦江（国际）集团旅游板块总经理助理、浙江省第二批特色小镇杭州湾花田小镇（4A）副总经理。

参考文献：

[1] 陈晓丽.森林疗养功效及应用案例研究——以日本、韩国为例[J].绿色科技,2017(15):234-236.

[2] 但新球.森林公园的疗养保健功能及在规划中的应用[J].中南林业调查规划,1994(01):54-57.

[3] 英盛.森林疗养将成养生新时尚[J].现代养生,2016(22):8-10.

[4] 周彩贤, 马红, 南海龙. 推进森林疗养的研究与探索[J]. 国土绿化, 2016(10):48-50.

[5] 朱建刚. 德国森林体验教育与森林疗养考察[J]. 国土绿化, 2017(2):42-45.

[6] Christof Pforr, Cornelia Locher. The German Spa and Health Resort Industry in the Light of Health Care System Reforms[J]. Journal of Travel & Tourism Marketing, 2012, 29(3):298-312.

[7] http://www.greentimes.com/green/econo/slly/lycs/content/2015-11/17/content_322731.htm

[8] https://mp.weixin.qq.com/s/7rIQ87XDNg-ri96cljIc1w

[9] https://mp.weixin.qq.com/s/bwUopApyYgi8eo19bLNJKA

[10] https://mp.weixin.qq.com/s/xFCvjPDS-c8_oxfHJMlaSQ

[11] https://visit.baden-baden.de/en

[12] https://wenku.baidu.com/view/2f71dbe9970590c69ec3d5bbfd0a79563c1ed4e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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