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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 若湘 风铃|​ 九寨沟—— 梦者的天堂

风铃的后花园 风铃的后花园 2021-06-15


                                                                                     (摄影:刺猬)


那千万年的湖水,静静沐浴着亿万年的阳光。躺在湖底的枯树,承载着百年的记忆。







九寨沟——梦者的天堂


 刺猬|文


在寒冷的冬日里回想夏日去九寨的情景,不能不说是一次穿越。


要将被北风冻得有些麻木的神经重新变得敏感,让思绪骑上一匹快速回奔的马,回到那个叫天堂的地方,回到曾经的点点滴滴,真不啻让心灵卷起一阵风暴。


所以好半天,我都茫然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直到看到自己拍的照片,记忆慢慢被唤醒了,仿佛听到了流水的潺潺声,鸟儿在枝头的鸣叫,清晨浓雾里忽隐忽现的山峦,在山林间盘旋的栈道。森林,瀑布,岩石,海子,越来越清晰,心情越来越轻快,文字也像被水汽氤氲了一样。­


在蒙蒙细雨中走近了九寨沟,那个在心里无数次憧憬的地方。清晨的第一眼是惊艳,中午的第二眼是迷醉,傍晚的最后一眼是留恋,还有些许的疲倦。薄雾中的九寨像浣纱的西子,灵秀中透着神秘。森林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松树,箭竹,都像刚睡醒一样睁着惺忪的眼睛,慵懒地斜在瀑布旁,小溪边,或者就像屏障一样环抱着海子。


熊猫海,五花海的水宝石一样闪耀着璀璨的光。古树静静地卧在水底,鱼儿和水鸟悠闲地啄着树上的青苔。瀑布像是从天上抛洒下的花瓣,点缀着黄色的岩石。­


走在蜿蜒的栈道里,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惊喜是什么。还迷恋着沼泽地里的水草丰美,忽然就看到瀑布在前面闪着银色的碎光。刚迷失在海子的静美里,就又被小溪的叮咚声叫醒。恨不能多生出几只眼睛,几只耳朵,几只脚,可以去欣赏每一朵花的微笑,每一声鸟儿的欢畅,每一片树叶的舒展。


可是,人群渐渐拥挤了起来,静曦不再属于你。景点到处充满了人的惊呼声,相机的快门声,你不得不在别人的胳膊下面抢镜头,或者,在某群人的身后留下一个模糊的自己。这时候你忽然觉得相机那么有限,它根本拍不了满怀的感动,也拍不出梦幻般的色彩。也许,你去过了就足够了。­


回去的路上,唱起了《我的祖国》。疲倦,满足,也有点微微的惆怅。靠近了天堂,也将美好留在了天堂。九寨就是一个梦者的天堂,我们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像水鸟一样。

­

(刺猬摄于九寨) 

 

神奇的九寨
若湘|文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天堂的样子,记得大女儿小时候问我:妈妈天堂是什么样的?我想了良久,本想好好的想象一番。可是我脑海中跳出来的景象,竟然是九寨的景色。 2016年的中秋,由于孕前期剧烈的反应,我三四个月在家闭门不出,五个多月时身体舒服多了,趁着凉爽秋日,我实在安奈不住躁动的心,一心想要出趟远门。而我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地方就是九寨。我要去九寨! 这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当下定好到成都的机票,然后租车开往九寨。先生开车在盘山公路上的12个小时,我竟然没有非常的不适。也许是心中的愿望太强烈,连路上的颠簸都是美好的。  第二天进入九寨,我慢慢的从沟底向上,一路上原始森林的树,那五彩缤纷的湖水。身在其中,很多人觉得很震撼,而我的感觉是我很平静。我的心,安静的像那没有波纹的湖面。不论我站在湖边,草地,树下,我的灵魂安静的如婴儿般,满足的只想咧嘴笑。 那千万年的湖水,静静沐浴着亿万年的阳光。躺在湖底的枯树,承载着百年的记忆。怀着新生命的我,静静坐在湖边,不想思考,只想感受。湖,纯净的没有一丝丝杂质,筷子般细小的鱼儿静静的游着。五彩缤纷在这里形容的不是花,而是湖水的颜色。我深深的望着湖底,仿佛可以望到另一个世界。灵魂像要飞出身体,到湖底的另一边去。  人间天堂,也许就是这里吧。风景在每一个心中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九寨给我如此刻骨铭心的印象,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体正在孕育新生命。到了九寨这个有灵性的地方,我和这个生命同这里,同自然,同宇宙仿佛有链接一样。我看湖,看树,看太阳,好像看到的是他们那长久,安静,圣洁的生命力。
一个湖,一颗树,生在九寨,仿佛就有了神性。他们清冽,淡然,宠辱不惊。世间人来来往往,对他们惊叹着,羡慕着,而他们就在这里,千年,万年,不变。 2017年8月8日,九寨发生了地震。大自然用它的力量想要改造这里了吗?我还会再去一次九寨,我会把它当做新生的生命看待。是不是大自然要让它获得新生,让它和原来不再一样?火花海,五彩池,诺日朗瀑布,原始森林的树,请等我。 

(若湘摄于九寨) 



九寨沟随想


风铃|文


我是高原上的海子,我在高原上沉睡了千年。我喜欢高原的空旷,也喜欢高原的博大。我喜欢在高原上仰望蓝天,也喜欢在高原上亲吻大地。有一首歌叫高原蓝,我觉得是为我而写的。蔚蓝、靛蓝、深蓝、宝石蓝、浅蓝、海蓝,各种层次的蓝、各种细微的蓝,覆盖在我的身上。我和天空的蓝,把阿坝高原晕染得棱角分明。
有一天,我睁开双眼看着这蓝色的世界。我发现我身旁长了八个海子。它们形态各异,但本质相同——澄澈、纯净和通透。九个寨子,九个海子,我们在高原阿坝,用不同的标点,调整和美化大地的音准。也用九种不同的表情,让人间最美的繁花,最静的山谷,最明亮的水,最浓重的颜色,在高原深处,进入永恒。
最美的呈现,一定伴着最痛的分娩。我心疼我的高原母亲,她将混沌、杂质、喧嚣、淤泥、纷扰过滤之后,只剩下真、静、纯——这是我生命的底色,也是我精神的钙片。
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滴水。沟里的水,海子里的水,珍珠滩的水。我从诺日朗一路奔涌,走到了熊猫海、长海、五花海、镜海、五彩池、箭竹海、长海。我每走一步,我看到的景色各异。我会被前方的蔚蓝、高山、彩林、岩石挡住视线。我只能在局部的视线内,调整我的视角和心境。我在局部的“小”中,看到了高原的豁达与坦荡。
我在熊猫海目睹了草木的葱茏和腐木的苍凉,白云的碎步和蓝天的自由。我在五花海看到了芸芸众生和水交谈,是那么的畅快与温煦。我在镜海,发现了生命的秘密——树枝横躺在水里,生命的新陈代谢在水里更加自如。我在长海看到,绿丝带当成了围脖,一样风情不止。我在则查沟找到了五彩池,它的水位要浅一些,但不影响它的审美。五彩池把雪峰戴在头上,一顶白毡帽为五彩池挡风遮雨。五彩池把池底的岩石揣在心里,岩石的纹路就变成了五彩池的掌纹,把最疼的山水,最美的光影,安放在自己身边。
我看到水中的世界和水上的世界,抵达无垠和浩瀚。水的前世和今生,在九寨沟有了主张和逻辑。

我是水,水是我。我在九寨沟的态度很明确。我只负责澄澈和孤美。小是一种美,美得精致,美得古典,美得小家碧玉。壮阔是一种美,美得磅礴,美得错落有致,美得望而生畏。静是一种美,比如树叶落入水中,不归入泥土。水把树叶托住,树叶像舟,在水里安放灵魂。水改变了落叶的归宿。

水的逻辑思维很强。我不甘寂寞,我害怕孤单,我要和大部队在一起——一滴又一滴的水,汇成海。我不是海洋的海,我是海子的海。海子是高原特有的。高低起伏的地势,千沟万壑的生长,我在凹处一坐,就是亘古,就是千年。我在低处仰望高处,我看到彩林的色彩是大地的悲与喜,我看到天空的蓝跟着海拔的节奏,在加深、加重。我在低处厮守,鱼儿在我的心脏里自由穿梭,鱼的欢乐就是我的欢乐。我是鱼的房间和眼泪,鱼是我的心跳和歌唱。
岸上的花草、天空的蓝、白云的絮,把我涂成一副自由的水彩画。
到了冬天,所有的寂静都汇聚在我的身边。树上、山上、岩石上、寨子的屋顶上,层层叠叠的雪,在寂寞的歌唱。我的逻辑思维还呈现出水的真情。我们九个沟,在同一个山谷。我们在依偎中抵达彼此的体温,我们在牵挂里倾诉彼此的心事。
我们没有平原的平整和辽远,但我们有高原的风骨和特性。我们在大地的台阶上,谱写不同的旋律和语言。浓烈中有孤寂,孤独里有壮阔。是孤寒与热烈,两种极端的态度,给了我鲜明的立场和双倍的温暖。
诗人说,一滴水能见一个世界。我皈依了阿坝高原,我在九个寨子里自由来回。我是透明中的透明,孤寂中的孤寂。我是诗心中的诗心,纯净中的纯净。(写于2020年8月22日)

 

(风铃摄于九寨)



作者、简介

刺猬,热爱世间有趣灵魂,喜欢历史哲学,喜欢阅读写作,它们是我与世界的一呼一吸。

若湘,80后。一个与数字打交道的文字爱好者。

风铃:重庆人,医院工作人员。喜欢荒原、落日和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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