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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探论 | 张静芬:《汕头话读本》中的两类中性问句的句末标记(下)

甘于恩 语言资源快讯 2021-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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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头话读本》中的两类

中性问句的句末标记


张静芬(佛山科学技术学院) 原载台湾《清华学报》第45卷第3期,2015 
04

《读本》的「咩」的来源

关于《读本》的「咩」的来源,至今没有相关的文献加以讨论。施其生 (2009)认为《读本》的「咩」是非典型的「是非问语气词」,结构功能上类似一个「通用否定词」,不过文中未说明「咩」的来源,以及为何在现代潮州话及其他闽南方言中没有类似「咩」这样的「通用否定词」的存在。
本文认为「咩」有两种可能的来源:一是自源型;二是外来型。下文将分别探讨这两种来源的可能性。
 
(一)自源型
若认为「咩」是一个通用的否定助动词,则与闽南方言的肯定词有相对应的否定词,且中性问句「把肯定词与否定词放在谓词性成份之前,一前一后表示选择造成疑问」(李如龙2007:161)的格局不相符合。若认为「咩」是一个通用的是非问语气词,即认为「咩」与普通话「吗」的发展路径相似,经由语言内部的中性问句VP-Neg中的Neg语法化而来。
根据学者的研究(吴福祥1997,刘子瑜1998,杨永龙2003),普通话的「吗」是由反复句形式VP-Neg的Neg发展而来的,即反复问句的句末否定词虚化为表疑问语气的语气词,到唐五代时期反复问句中的Neg的虚化已成为普遍现象。普通话的「吗」在语法化的发展链条上所处的位置很高,前面的VP成分可以由否定形式充当。
根据彭小川 (2010) 的研究,粤语「嘛」的功能较为专一,使用范围相对较窄。其中一个差异就是普通话「吗」前面的VP可以是否定形式,而粤语「嘛」前面的VP不能是否定形式,如:
 
(104) 啊?你不知道吗?(普通话)
(105) *啊?你唔知嘛?(粤语)
 
「吗」前面的成分可以是否定形式,说明普通话的「吗」是一个不含否定成分的语气词;而粤语「嘛」前面的VP还不能是否定形式,其本身还含有否定的意味,语法化程度不如普通话的「吗」高。也有学者认为粤语的「嘛」是「唔阿」的合音形式,否定词「唔」正是「嘛」具有否定意味的来源。可见,普通话的「吗」和粤语的「嘛」在语法化等级上的地位并不一样。
从普通话「吗」及粤语「嘛」的发展历程看,认为《读本》的「咩」是由中性问句VP-Neg中的Neg虚化而来,似乎很合理,但是首先需要回答下面这个关键问题,即闽南方言是否存在Neg虚化的语法环境?
张敏 (2006) 指出古今汉语里VP-Neg的Neg都有进一步语法化为一个不含否定意义的语气词的情况(如官话的「吗」),但未见有VP-Prt-Neg格式里的Neg完成这一语法化的。文章进一步点明中性问句中含有Prt的真正含义——Prt的存在表明该格式的语法化程度较低。强调中性问句是否含有Prt具有重要的区别作用,Prt的存在会阻碍Neg的语法化进程。根据刘勋宁 (1995) 的统计,《祖堂集》的VP-Prt-Neg(动也无、动也未)的用例数目远远超过不含连接成分的VP-Neg(动无、动未),用例比例分别为276:4和10:1,可见,含有一定南方方言色彩的《祖堂集》的中性问句主要以VP-Prt-Neg为主。Yue-Hashimoto (1991) 考察了明清时代的四种闽南戏文(《荔枝记》、《苏六娘》、《金花女》和《同窗琴书记》)的中性问句,只有《同窗琴书记》没有发现连接成分Prt,其他三部戏文均普遍存在Prt。
普通话和粤语在早期文献中均可考察到发生这种语法化的句法环境,即VP-Neg。《读本》却还没有出现这样的语法环境,其中性问句的格式是VP-Prt-Neg,恰恰是含有连接成分Prt的语法环境,即使在现代闽南方言中,连接成分也是可省可不省,该句式的语法化程度仍然不高,中性问句正反两个成分的句法关系还比较松散。
因此,从语法化演变的角度看,潮州话内部不太可能发展出这种全能的疑问助词,即没有相应的语法环境 (VP-Neg)。另外,从现代方言句末否定助动词的发展来看,各方言至今也没有发展出一个通用的否定助动词,刘秀雪 (2013) 探讨了台湾泉州腔闽南方言中性问句的句末否定词的个别合流现象,「卜毋」转变为「卜无」,认为「无」有语义泛化的趋势,不一定要与「有」搭配,不过这种现象也仅在个别方言中出现。故这个可能的来源可以暂时排除。
 
(二)外来型
粤东的闽南方言长期与广东境内的粤语、客家话接触,存在一些不同于福建闽南方言的特点,如以下两个例子。
第一,在给予动词的使用上,潮汕片方言基本使用「乞、分」,而福建本土的闽南方言则使用「互、乞」等,根据张敏 (2011) 的研究,潮汕片方言使用的「分」便是来自客家话。
第二,笔者调查发现现代汕头话中存在使用「咩」来表达疑问的功能,不过说话者一般对答案有所预期,不是中性问句,并且根据声调的不同有不同的语义,如:
 
(106) 尔有去咩[me22]?
 ‘你有去吧?’(说话人希望得到听话者的肯定回答。)
(107) 尔有去咩[me55]?
 ‘你有去吗?’(说话人有反问的意味,希望听话者予以否定的回答)
 
根据彭小川 (2010) 的研究,粤语的「咩」也只限用于是非问句中,其表示的疑问句一般也不是中性的,一是用于表示诧异或疑惑,如例(108);二是用于反诘,如例(109):
 
(108) 你冇同佢一齐去咩?
 ‘你没有和他一起去吗?’
(109) 我唔系同你讲过咩?
 ‘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
 
可见,现代汕头话「咩」的用法与粤语语气助词「咩」的用法高度一致,故本文推测现代汕头话的「咩」应该是粤语影响的产物,并非闽南方言固有。
下文将从文献比较和方言比较的角度出发,证明《读本》「咩」的普遍使用也可能反映了当时粤语对广东境内的潮州话的影响。
明清时代的四种戏文(《荔枝记》、《苏六娘》、《金花女》和《同窗琴书记》)并未发现使用「咩」的情况,相反地,使用否定助动词的情况更为普遍。同时,1841年W. Dean在曼谷编写的First Lesson in the Tie-Chiw Dialect中也存在「幺」[me],用于中性问句的用法,如:
 
(110) 尔识字幺?
 ‘你识字吗?’
(111) 尔亚父知幺?
 ‘你父亲知道吗?’
(112) 尔亚爹有好幺?
 ‘你父亲身体好了嘛?’
(113) 此笔是尔个幺?
 ‘这支笔是你的吗?’
 
该书在曼谷出版,反映的也是当时的潮州话的特点。「咩」[me]只出现在出版于东南亚地区的《读本》和First Lesson in the Tie-Chiw Dialect,不见于其他早期文献。
在现代漳泉片方言中,根据李如龙 (2007) 的研究,也并未提到使用「咩」的情况。因此,从文献记录及与福建闽南方言的比较结果看来,将「咩」视为粤语影响的产物比较合理。《读本》时代,潮州话在粤语的影响下引入「咩」作为中性问句的句末标记,与潮州方言内部的否定助动词产生竞争,最终,否定助动词战胜「咩」,作为中性问句的句末标记一直沿用至今。
不过,这个假设也有一个无法绕开的问题:粤语的「咩」不能用于中性问句,彭小川 (2010) 认为「咩」在粤语中的作用:一是用于表示诧异或疑惑,二是用于表示反诘。「咩」在《读本》中的用法与「咩」在粤语中的用法完全相反,基本只出现在中性问句中。假如认为《读本》的「咩」来自于粤语,那么「咩」在《读本》的用法与它在粤语中用法的倒置该如何解释呢?
其实,在语言接触中发生这种功能错配的现象也很常见,张敏 (2011:139-140)曾指出连城客家话中既有亲缘方言赣南客家话的「拿」,也有地缘方言福建北部闽语的「乞」,但二者的语法属性却颠倒过来:在闽语里只能带与事宾语的「乞」用在连城话里变成了只能带受事宾语,在赣南客家话里只能带受事宾语的「拿」在连城话里则可以带与事宾语,文章进一步指出这是语法变化里不多见的一种「对调 (flip-flop) 演变」。如果《读本》的「咩」来自粤语的「咩」,便可以认为粤语的「咩」在借入潮州话后也发生了这种功能上的「对调演变」。
综上所述,本文倾向于认为「咩」的来源是「外来型」,正如上文指出的,早期的其他闽语文献材料及现代福建境内的闽南方言中并未发现「咩」的存在。只有在广东境内受到粤语普遍影响的潮汕方言的早期文献中,发现「咩」这一形式。同时,从接触的角度看,早期《读本》反映的潮州话的「咩」与「咩」在粤语中的功能完全颠倒。而上文指出的现代汕头话借入的「咩」则与其在粤语中的功能完全一致,这也可以看出,同是借自粤语,《读本》中的「咩」和现代汕头话中的「咩」的功能也不一样。
不过,即使语言接触中的错配现象很有可能发生,本文仍没有十足的信心认为「咩」就是源于粤语的成分,因为这毕竟只是一个假设,没有相关的文献证据能证明这种接触在历史上的真实性。
总之,《读本》中「咩」的来源仍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谜,「咩」的来源有两种可能性,本文倾向于认为「咩」源自于粤语。在「咩」与否定助动词竞争的场景中,本文倾向于认为第二种场景发生的可能性更大,即「咩」作为外来成分进入方言系统,与否定助动词发生竞争,高频否定助动词「无」、「袂」顽强抵抗「咩」的入侵。在现代潮州话中,否定助动词仍是中性问句的句末标记,而「咩」已不复存在。
05

闽南方言与粤语的中性问句的比较

十九世纪出版的《读本》的中性问句句末标记是「咩」和否定助动词,而在现代潮州话中只存在否定助动词作为中性问句的句末标记,包括「无」、「袂」、「免」、「孬」、「勿爱」等。无论是《读本》还是现代潮州话,中性问句的主导形式仍是VP-(Prt)-Neg。这一主导形式的保留也体现了闽南方言否定助动词发达的特点。这一特点也可以通过比较闽南方言和粤语的中性问句的异同而得到。选择粤语进行比较的原因是粤语也有一批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出版的传教士文献,可以进一步比较两个方言的中性问句在不同时间阶段的面貌及其发展轨迹。下文将分别呈现闽南方言、粤语的中性问句在十九世纪出版的文献中所体现出的特点以及在现代语言中的特点,并得出两个方言的中性问句在各自的发展中的异同。 (一)闽南方言中性问句的特点1886年的《读本》反映的潮州话的中性问句有两种类型:一是VP-Prt-Neg (例 (114)-(115)),二是VP-Prt-Neg-V(例 (116)-(117)): (114) 门有关或无?──有。 ‘门关了没?──有。’(56.13)(115) 日出或未?──未。 ‘太阳出来了没?──还没有。’(29.11)(116) 尔晓弹琴或唔晓?──我晓。 ‘你晓得弹琴吗?──我晓得。’(67.20)(117) 尔是天主教或唔是?──阮是耶稣教。 ‘你是不是天主教的?──我是耶稣教的。’(169.1) 《读本》中这两种类型的出现频率统计如表六: 表六:《读本》的中性问句的类型统计

《读本》中性问句的主导类型是利用肯定词和否定词的对举来形成中性问(27个),另外10个中性问句的句末采用否定副词「未」,而在VP-Prt-Neg-V格式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是」(5个),其他三个「知」、「晓」、「足[la6]」分别只有一个例子。Yue-Hashimoto (1991) 通过考察闽南方言的四本早期戏文得出同样的结论,即VP-(Prt)-Neg是闽南方言中性问句的核心形式。利用肯定词和否定词的对举形成中性问句,在今天的其他闽南方言中依然如此。李如龙 (2007:161-163) 指出:闽南方言各个单用的否定词除「未」和「唔」之外,基本上都有相对应的肯定词,反复问句就是把肯定词与否定词放在谓词性成分之前,一前一后表示选择造成疑问的。文中的例句摘取如下: (118) 有比汝卡水无? ‘有没有比你漂亮的?’(119) 洗会清气袂? ‘洗得干净吗?’(120) 着曝甲燋或免? ‘用不用晒到干?’(121) 曝燋或未? ‘晒干了没?’(122) 卜叫伊来唔? ‘要叫他来吗?’ 作者指出句中的肯定助动词「有」最常省略,「卜」其次,「会」、「着」则一般不省略。李子玲、柯彼德 (1996) 报导的新加坡潮州话中已没有「VP-唔-V」的形式,而是采用「V-唔-VP」的形式,他们因此认为V-Neg-VO是南方方言的固有形式。这种分析显然并不妥当,新加坡潮州话如今采用的中性问句类型不能排除是受到普通话和粤语等语言影响的结果,不能因此认为V-Neg-VO就是南方方言的固有形式。《读本》中性问句的主导格式是VP-Prt-Neg,在现代闽南方言中也是如此,只是其中的连接成分Prt可省也可不省。

(二)粤语中性问句的特点

考察粤语十九世纪末的文献,粤语的中性问句主要由以下两种类型构成:一是VP-Neg,如例 (123) 和(124)),另一是VP-Neg-V,如例(125):  (123) 嗰个人你中意佢唔呢? ‘那个人你喜欢他吗?’(1877《散语四十章》)(124) 你有点灯冇? ‘你有点灯没有?’(1877《散语四十章》)(125) 佢系外国人唔系呢? ‘他是外国人吗?’(1906《教话指南》) 粤语句末的否定词一般是「唔」、「未」、「冇」,由于粤语的助动词不如闽南方言发达,进入VP-Neg格式的否定助动词只有「冇」。表七的统计取自Yue-Hashimoto (1993),句末否定词为「冇」的句式也统计到VP-Neg的句式中,同时「吗」、「幺」将被分析为疑问语气助词,不放入VP-Neg的类型中。

表七:粤语早期文献的中性问句的类型统计


从表七可知,十九世纪末的粤语中性问句使用句末否定词的频率较高,如1877年的《散语四十章》有74.6% (=29/(29+3+7)) 使用句末加否定词的方式,到1938年的First Year Cantonese,这个频率逐渐降低,只有40.1% (=41/(41+11+32+13+4)),同时出现较为可观的V-neg-V(P)格式。根据Yue-Hashimoto (1993) 的研究,V-Neg-V(P) 格式替换VP-Neg格式最早发生在高频词,如「是」、「有」、「好」等语法环境中。伍巍、陈卫强 (2008) 发现一百多年来广州话反复问句除了「V唔V」未变外,其他句式均发生了类型转变,特别是早期的「VP唔」在他们的观察调查中没有记录到,而「VP唔V」和「有VP(NP)冇」虽有记录到,但使用频率很低,现代粤语主要使用「V唔VP」和「有冇VP(NP)」。可见,从早期十九世纪的粤语文献到现代粤语,出现在中性问句句末位置的否定词类型越来越少,只有「VP-未」较为常用,且越来越倾向于使用V-Neg-V(P)的格式。

(三)闽南方言与粤语中性问句的异同

从十九世纪末的文献(潮州话1886年的《读本》,粤语1877年的《散语四十章》等)来看,当时潮州话中性问句的主导形式是VP-Prt-Neg,粤语中性问句的主导形式是VP-Neg。在后来的演变中,闽南方言用于句末的否定助动词类型越来越多(「无」、「袂」、「孬」、「勿爱」、「免」等),使用越来越频繁,如施其生 (1990)所列举成对的肯定与否定助动词就有十多个,而且有不少复合助动词的形式。VP-(Prt)-Neg仍是今天闽南方言中性问句的主导形式;而粤语常用的单音形式的否定助动词只有「冇」一个,VP-Neg格式逐渐被V-Neg-V(P) 格式替换,只有「VP-未」在今天的粤语还较为常用。「VP-未」可看作完成体中性问句,询问行为是否发生或者完成,现代闽南方言和现代粤语的完成体中性问句都采用「未」作为句末否定词。  闽南方言倾向于采用在句末加否定助动词表达中性问句的现象也反映出闽南方言助动词发达这一特点,而粤语的助动词则相对不发达。


06

结语
通过考察《读本》,并与早期文献及现代方言进行比较,本文得到以下五点启发:
(一)1886年的《读本》所反映的潮州话中性问句普遍使用句末标记「咩」,而否定助动词作为中性问句的句末标记仅出现在「有」、「会」等肯定助动词或动词的句式中,这反映了「咩」与否定助动词存在两种可能的竞争关系,一是否定助动词取代「咩」的进程开始于高频助动词;二是「咩」作为外来成分进入中性问句的句末位置,而高频助动词「无」、「袂」等抵制「咩」的替换,所以仍未被「咩」取代。同时,「咩」有两个可能的来源:一是「自源型」;二是「外来型」。通过文献比较和方言比较,本文认为「咩」更有可能源自于粤语,借入当时的潮州话后在功能上发生了错配现象,与「咩」在潮州话中的功能与在粤语中的功能不一致。同样,在「咩」与否定助动词竞争的场景中,本文倾向于认为第二种场景发生的可能性更大,即高频助动词「无」、「袂」顽强抵抗「咩」的替换,到了现代潮州话,作为中性问句句末标记的否定助动词仍频繁使用,而「咩」却消亡了。(二)《读本》的中性问句句末否定助动词前还不能省略连词「或」[a1],显示该类中性问句是选择问句的缩略形式,语法化程度较低。(三)从1886年的《读本》到现代潮州话,潮州话的否定助动词类别逐渐增多,其使用也渐趋频繁,VP-(Prt)-Neg仍是现代闽南方言中性问句的主导形式,句中可以省略连词「或」,也可以在部分语境中省略肯定助动词。「咩」则在与各类否定助动词的竞争中逐渐失去在中性问句中作为句末标记的功能。(四)十九世纪末的粤语文献反映当时粤语中性问句的主导形式是VP-Neg,与闽南方言一致,不过在后期的发展过程中,VP-Neg开始在高频词如「是」、「有」等句中被V-Neg-V(P)替代,发展到现代粤语,只有完成体中性问句「VP-未」较为常用。(五)闽南方言和粤语在中性问句发展上的不同体现了两种语言在类型上的不同特点:闽南方言是助动词发达的语言,而粤语的助动词则相对不发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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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完)

本期编辑:詹晓悦、博雅、景瑞
本期审读: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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