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志(音频)| 李柯汝:仰韶大杏的酸酸甜甜(河南三门峡话)
前段时间补过牙后,我的牙齿好像更加敏感了,只是看见了菠萝,就一阵牙痒,原来的快乐水果,现在却只能望而却步。口水在打转,牙齿在发颤,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吃杏干时的酸爽经历。
小时候,每到杏熟了,奶奶就会把板正的杏儿卖了,把品相不好的切成四瓣儿,晒成杏干儿。晒好的杏干儿,是深褐色的,小小的一瓣儿,又酸又有嚼头。牙齿没长全的我是咬不动的,只能嗦着一整瓣,贪恋着表皮淡淡的果香,口水流了一大片,也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长到能上树摘杏的年纪,我才真正品尝到杏干儿的美妙,一种温吞的酸,可以回味的酸,越嚼越香,杏干儿的边缘厚,有嚼头,晒干的果肉对着阳光看是橘红色的雾面,所有令人沉迷的酸味就来自这里。我喜欢杏干儿在牙齿间缓慢厮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横冲直闯令人皱眉的刺激,只有经过沉淀的果酸在口腔里缓慢发酵——
向左滑动,时间倒流
让我们倒带回杏干儿最初的模样,酸并非是它的全部面貌,新鲜的仰韶大杏,还有能渗出蜜汁的甜。
成熟的杏像是两腮通红的小孩,圆溜溜的脑袋,红彤彤的脸蛋。你要先捏捏它的脸,要是不太软,那还需要放放,等它变软。而已经软了的杏,掰开是离核的,果肉丰满,仔细看还是绵密的瓤状,渗着小水珠一样的蜜汁。仰韶大杏是有滋味的酸甜口,品质好的甜味更多,酸味只是锦上添花,让口味更有层次,适合所有人。而品质一般的则酸甜参半,对像我这样喜欢酸味的独具吸引力,越吃越上瘾,如果放进冰箱冷藏,等待后的味道则更加美妙,冰镇可口,酸味也更加温和耐品。
奶奶家里的杏树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摘杏的时节,但摘杏在我们的大家庭里是一年中一个很值得记录的特殊节点。每到这个时候数枚大大小小的杏就将分居各地的亲人聚拢在一起,好像有一只手,牵回了暂时离散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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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李柯汝
本期审读:李柯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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