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鑫:我们怎么就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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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度的意义
文|图 王荣鑫
人生匆匆,心里有爱 ,一世有意义。
——罗文甄妮《人生有意义》(83版《射雕》主题曲)
▲暖心视频《相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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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看到一个沉重的话题:抑郁症。我不理解抑郁症,也许只有真正抑郁的人,才会理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蟹黄汤包烫不烫,自己尝一尝,才知道,河水深不深,自己趟一趟,才明白。
寻常的郁闷如同感冒,扛一扛也就过去了,而有些感冒特别严重甚至致命——那也许就是抑郁。我们不能不负责任地让别人忍一忍扛一扛多喝点热水,感冒和感冒是不一样的。
感同身受,是一个虚伪的词,身不同,感便不会同,我们只能努力感同,或者假装感同。喜欢吃榴莲的,不见得认同臭大圆的味道。
▲瘦西湖上的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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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抑郁和郁闷的区别在于,郁闷的人会吐槽抱怨发牢骚,抑郁的人不会,他觉得这个世界也许挺好的,但是与自己无关。
在不理解抑郁症的时候,我不敢随意指责他们自私不坚强,抑郁症和我今天饭没吃饱还要监考的郁闷不在同一个量级。
我不支持他们执意离开这个世界的决定,有人说要尊重他们的选择,可我总觉着我们大家是不是还可以再努力一下。有人说,他们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我觉得这个世界需要各种的人,各样的人也需要这个世界,也许我们能一起找到他们存在的某种方式与意义。
▲瘦西湖外,大虹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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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经常讲意义,老师常常问学生:你作弊有什么意义?你谈恋爱有什么意义?你作为一个学生来学校玩手机不听讲不做作业不学习有什么意义?
每当我问出这些的时候,我都会想,那究竟做什么才有意义?
我们都不太明白意义这个词语的真正意义。每一个词语都是对某种已知或未知的苍白的描述,抽象的概括,和无力的表达。
我们所有的表述交流都建立在一套暧昧甚至荒谬的话语体系之上,在这一整套体系中,我固执的认为,数学,可能稍微周密准确完美那么一点点。
▲飞檐下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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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常表达,不必苛求所谓用词的精当。
比如:僧推僧敲月下门,其实没什么争论的,我们这里不谈平仄不谈诗意,只分(che)析(dan)问题。
事实很清楚,在一个静静的夜晚,小草睡着了,鸟儿睡着了,如果这个和尚是一个陌生和尚,那么,礼貌的和尚会敲门,鲁莽的和尚会直接推门,推不动,他就会敲门。
如果是自家和尚,他知道门一般不关,僧就推月下门,门锁了,和尚带钥匙了,僧就开月下门,门锁了和尚没带钥匙,僧当然会敲月下门。
要是这是喝完酒的鲁智深回到庙前,估计就僧喊僧打僧砸僧闯月下门了,鸟儿们也就别宿什么池边树了,这树估计也得被鲁提辖拔走。
推敲打砸喊撞闯,最终进的同一道门,不推敲诗句的时候,我们没必要追究得那么清楚。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怎么去的,不重要,在哪儿,也不重要。
▲屋檐与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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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微信的进入界面改了,从一个背对着蓝色星球的人,变成了蓝天下的一朵小红花,配文字:因你看见,所以存在。我信他个鬼,王阳明和张小龙这两个糟老头子都坏得很。
世界根本不为我而存在,我看或者不看花,花都不会因我而明艳,人闲桂花落,人忙桂花也还是落,我的喜欢或憎恶无足轻重无人在意,唯物主义这个时候很让人抑郁。
用不着难过,既然一切已经存在的事物毫无意义,一切已发生和未发生的行为也都不存在必然的意义。一切的意义,对个体而言,只在于寻找意义这件事情本身和寻找过程中的私人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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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这份试卷,擅长学习者也未必得高分,更何况,有些题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在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试图沉着冷静认真答卷向祖国和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但事实上我们一直在犹豫做过的题,懊恼放弃的题,匆忙解决余下的题。也有时候,时间多了,我们在纸上涂鸦,比如画一个在打瞌睡的监考老师。
考试很单纯,做与不做,试卷的题目和答案都在那里,我们只需等待着被虐被评价被比较被选拔被批判。
与考试不同,生活没有定好的试卷,固定的题型,如果非要说上帝是一个出卷老师的话,那么他喜欢随堂检测,而且他自己还没有标准答案,你的分数看他的心情,有时候他很温柔放你一马,有时候,他会残忍的让你一败涂地,不及格,零分,甚至负分,他会让你的努力不仅付之东流,付之南北西流上流下流都有可能。
可是,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一切毫无意义。追寻意义的途中,就算梦想破裂,能拾起几片梦想的碎片,也很好,就算梦想碎成渣渣,被大风吹散,我们也可以张开双臂随风奔跑。
▲惟愿冬至冬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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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早上,阳光灿烂,跟王乐乐躲在被窝里,互相捏对方的鼓起的腮帮子,看着嘴里吐出热气,然后哈哈大笑,用手指做成老鹰捉一只用手指做的小鸡,然后残忍的“啊呜啊呜”的吃掉,她给我起一些大傻瓜大笨蛋的外号给自己起小公主小兔子的外号,然后让我跟着她一起唱《我怎么这么好看》。
那时候,我们都没思考什么意义不意义。
不管过不过圣诞,都祝你今天快乐平安。
▲《楚门的世界》
文字|是 我
图片|是 我
排版|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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