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潇华:记者应是社会活动家,如果不是,就把家搬到社会上 | 橙人访谈
橙,是凤凰的颜色,活力满满。诚,是凤凰的心意,分量足足。2016年,凤凰20岁橙人季。凤凰卫视主播、记者、评论员、幕后创想家和老友们齐聚iphoenixtv,橙心橙意,与一屏之隔的你分享携手走过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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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潇华,凤凰卫视驻莫斯科记者。从电视新闻“小白”到独当一面,8年的凤凰人生涯正如仝潇华自己说的那样“人生有时就像一场峰回路转的奇遇,很多事情无法预料。”
仝潇华写在凤凰20岁
致凤凰20周年
我从小酷爱音乐,在音乐的道路上走了十多年,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受过专业的艺术训练,之后又来到俄罗斯的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进行深造,我的第一份工作并不是跟音乐艺术有关的,而是在莫斯科做一名凤凰卫视的驻外新闻记者,凤凰今年20岁了,我从实习记者到现在,成为一名凤凰人也已经8岁了。
在部队和军校
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时的照片,在国内没有怎么穿过中国旗袍,出了国反而更爱穿,有中国特色。我是中国人我自豪。
从一个艺术专业的转行到新闻业,这个跨度有点大。正因为我外行,我都要反反复复地把一件事情弄清楚,再麻烦或者再专业的事情,首先我这个外行人要完全弄明白了,再用大白话最朴实的语言写新闻稿,没有形容词,没有高技术含量的专业术语,观众们听起来也容易理解。
在凤凰的平台上,我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我,而是代表凤凰,是一个记录历史重大事件的见证者。
回想起来自己参与报道的每件国际大事很有成有感,我想说的很多,如果让我讲故事的话,我能讲好几天,甚至还能写本厚厚的书,但在这里规定字数有限,就随便掂几件我的凤凰故事出来。
这些年已经走遍了俄军的各个军事基地,其中也包括驻叙利亚的俄罗斯空军基地
曾经在军校和部队的几年生活,让我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作风,说干就干,说走就走,出差所有的行李箱永远都是准备好的,随时都是待命状态,特别是接到紧急出差任务,拉着行李箱就立刻能出发。
纳霍德卡被扣渔民被扣留了近两个月终于获释,我们在中俄边境口岸对船长的采访。
2012年,中国渔船在俄罗斯海域非法捕鱼,被俄罗斯远东纳霍德卡边防警发现,随即逃跑,俄边防警在追赶中国渔船的过程中向船舷开炮,一名船员坠海。消息一出,领导就给我电话,说要马上出差,赶飞机前往纳霍德卡,飞机一天只有一趟,再有两个多小时起飞,我从办公室的一个小角落拉起收拾好的行李箱立刻起身,飞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然后再转汽车在山路里行驶个4小时,到达纳霍德卡边防码头,路上近1万公里,一共用了17个小时抵达现场。
莫斯科与香港5个小时的时差,有重大事件发生要直播连线时,凤凰7:00早班车是莫斯科凌晨两点,这个时间基本是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但是只要电话铃声一响,我立刻就很精神,香港的主编们说我,半夜我接到他们电话都是很清醒的声音,从来没有迷糊过,感觉不到我是半夜沉睡中醒来的。这也算是军队生活给我留下来的好习惯。
2014年报道俄罗斯冬奥会,每天从早到晚连轴转,几乎每个整点都要做直播连线,在新闻中心任何人找我,我总是头也不抬的说,有事的话半个小时后再说,半个小时后来找我,我还是那句话。虽然忙碌,但很充实,关键时刻能够打得动,能够独立完成这样的重大报道,很有成就感。
凤凰卫视对俄罗斯公正的充分报道,得到了俄罗斯国防部的高度信任,所有在俄的外国媒体中,凤凰排在第一位,并且还提供给我们做独家的机会,在俄罗斯国防部新闻官的带领下,我们拍摄采访了俄罗斯最西部的加里宁格勒波罗的海舰队,北极地区的北方舰队的摩托化步兵旅、最南部马哈奇卡拉的里海分舰队,最东部太平洋舰队的155海军陆战旅,陪同我一起的新闻官拉曼说,第155旅从苏联解体到现在,不允许任何媒体的拍摄,包括俄罗斯的媒体,香港凤凰是第一家。
里海分舰队
凤凰卫视和俄罗斯越野公司联合主办冬季横穿整个俄罗斯,开越野车从远东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到北极地区的摩尔曼斯克,全程1.5万公里。在俄罗斯远东的太平洋沿岸,那天风特别大,我被吹进了太平洋里,还好太平洋岸边都结冰了,我连爬带滚的抓住抱紧同事一起顶风走。
俄罗斯有自己的特色,比如它是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如果远东地区有事件发生,我们从首都莫斯科到远东乘飞机要十几个小时,跨好几个时区,一次我们从海参崴报道完之后回莫斯科,因为行李和拍摄器材太多,乘飞机托运的话,需额外付不少的托运费,于是我们改乘火车,沿着世界上最长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从起点乘坐到终点,全程9289公里,穿越了8个时区,在列车上晃荡了7天7夜。说真的,这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足以,千万别再有第二次,不信的话你也来试试。
在伊万诺沃伞降兵基地,穿了一天俄军作训服和42码的大靴子。
俄罗斯常年气温低下,一年当中有半年都在飘雪,在这里工作必须要做好防寒措施,在商场里买加厚保暖的外套,上面标签上注明了可以防寒零下40度的,但是真正在零下40度的时候,就会发现能被冻迟钝。一次,我到俄罗斯的伊万诺沃伞降兵基地采访,当时气温零下三十几度,我穿的抵御零下40摄氏度的防寒衣根本不够保暖,一到室外就被冻透了,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伞降兵基地的一旅长帮我找了俄军士兵最小号的冬季作训服,还找了双最小号的军靴,我36的脚穿42码的军靴,就这样在靶场跑了一整天。再说那件冬季作训服,里面像是装了铁砂,起码十公斤重,我穿了一天,肩膀疼了一周。
当然,作为一名凤凰的记者还应该是一名社会活动家,如果不是社会活动家,那么就把家搬到社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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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