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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松诞辰112周年:你读懂了《决定性瞬间》吗?

映像志 映像志 2020-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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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像志:深度解读中国摄影史



亨利·卡蒂埃-布列松
(1908-2004)



今天,2020年8月22日,是摄影师布列松诞辰112周年的日子!

长期以来,亨利·卡蒂埃-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一直被认为是全世界最著名、最优秀的新闻摄影记者。

自从1930年代以来,他的“决定性瞬间”(能够揭示事物本质的一刹那)美学理论,以及他对摆拍的厌恶,给全世界的摄影家以深远的影响。布列松代表了新闻摄影的一个时代,他也被誉为“现代新闻摄影之父”。

1908年8月22日,布列松出生于法国的塞纳省,他在家里5个孩子中排行老大。从小他就跟母亲住在巴黎,正是在巴黎布列松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布列松家族在数代之前就开始经营棉布生意,“布列松”在当时是缝纫、刺绣和编织业的知名品牌,他的家族在法国建有2个家族企业,雇佣了几百名工人。

布列松小时候受过良好的教育。在孔多塞中学学习期间,有一位来自英国的女校长凯蒂小姐,让他对英语产生兴趣并逐渐掌握了这门语言。在无数次的听音乐会、逛画展和博物馆的时光中,他慢慢培养起对艺术的兴趣。

法国,巴黎,欧洲广场,1932年

1927年,布列松在巴黎学习绘画。1931 年,他经常参加超现实主义小组的活动。在科特迪瓦旅行两年后,他回到欧洲,开始用一台徕卡相机拍照,他最初的作品受到柯特兹和马丁·穆卡西的影响。

1932 年,纽约的朱利恩·莱维画廊展出了他的作品,而后这些照片又在马德里的阿特内奥俱乐部展出。佩尼奥在《工艺美术》中也发表了这些照片。随后,他成为一名职业新闻摄影记者,通过拍照了解现实生活。

1934 年,布列松在墨西哥以一种明确却超现实的风格,拍摄了贫民和边缘人的世界。1935 年,布列松在美国为哈帕百货工作,并和保罗·斯特兰德开始尝试拍摄电影。回到法国后,他成为让·雷诺阿的助手,拍摄了一些纪录片。

1943 年,他为布朗出版社拍摄了美国和法国名人照片系列,给许多画家和作家拍照,如玛蒂斯、布拉克和克洛代尔等。三年的牢狱生活后,他拍摄了巴黎解放。1946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了他的作品回顾展。

1947 年,他与罗伯特·卡帕、大卫·西摩以及乔治·罗杰创办了马格南图片社,1966 年退出。1948-1950 年间,他穿梭于欧洲和亚洲的中国、印度尼西亚之间。1954 年,他成为第一个被社会主义苏联接纳的西方记者。

印度克什米尔,斯利那加,1948年,穆斯林妇女向喜马拉雅山脉后面的太阳祈祷


1960-1965 年间,他在古巴做了一次报道,再一次去了墨西哥,并访问了加拿大、印度和日本。他的照片刊登在很多杂志上,如《见闻》《生活》和《巴黎竞赛》画报,并集结成12 本作品集,包括《从“一个中国”到“另一个中国”》《莫斯科》和《亚洲的脸》。

1970 年,他在法国得到认可,并在大皇宫展出了他的作品《在法国》。布列松的摄影视野严密却独特,取景艺术和对现实的理解,都将会在很长时间内影响好几代摄影家。他的敏锐所要求的“决定性瞬间”总使他在现实中看到超现实的因素,从而改变了摄影记者通常的做法。

1974 年,布列松结束了职业摄影生涯,开始从事素描和绘画。1995 年,法国国家摄影中心展出了他的《墨西哥相册,1934-1964》。

2004年8月3日,布列松在法国西南部的家中去世,享年96岁。法国总统希拉克在获悉布列松逝世的消息后悲痛地说:"法国失去了一位天才摄影家、一位真正的大师、他是20世纪最具天赋并深受世人尊敬的艺术家之一。"

中国,北京,1948年12月,清朝的宫廷太监



《决定性瞬间 · 前言》
热拉尔·马塞

布列松只带着最轻便的行囊周游世界。我这样说并不是为了暗示徕卡相机如何地了不起。布列松在蒙迪雅戈斯的陪伴下游走欧洲,这台神奇、轻便的相机既能让他遁形于闹市,也方便他在关键时刻拔腿就跑,并且可以不着痕迹地摆脱学院教学体系中类似于纯透视学的表现方法。

随后的亚洲之行让他接触到更多事情,处处向他提供更多的场景,整个世界仿佛都成了为他开放的工作室。当然,在他之前,印象派的画家们早已将画架支到了河边和草地上,虽然光线有如露珠般倏然而逝,然而在他们的世界里永远是周末;而照片不同,它所表现出来的总是工作日。

尽管布列松一直热衷于绘画,但是我们终究无法将他的一生同画架前流逝的风景联系在一起。也许是因为好奇,或者是那些黄蜂令他局促不安,最后,他终于成为一名为照片而烦恼的摄影师。对于这位处于喧嚣中的佛教徒来说,曝光的事太严肃,器材太沉重。使用最轻便的设备拍摄,是我们时常提到的老话题。

一旦我们熟悉了这类轻便的设备,它就可以时时处处伴随着我们。这也使布列松得以在人群中不被关注,从而捕获那些精彩的瞬间。我们可以从他的一些作品中看出他赋予瞬间的意义。

美国,马萨诸塞州,科德角,1947年7月4日,独立日,“这位女士向我解释说,她门上的旗杆被弄断了,但'就在这样一个日子里,一个人的旗帜在心里'。”我感受到了她对美国早期先驱者的力量和坚强的触动 。


例如,像其雕塑作品中的姿态一样行走的贾科梅蒂 ;手挼着衬衫袖子沉思的福克纳;在烟尘和云雾笼罩着的印度,开屏的孔雀展现了其命运的色彩……这是大师的语言,这让他将摄影的要义带到暗箱中,并阐释了他原先所不了解的、被德拉克洛瓦 称作“绘图机器”的有关看法。它可以纠正视觉错误并填补教学上的空白:

“达盖尔摄影法超越了模仿,是对事实的客观反映。相较于绘画在对自然的模仿过程中几乎总是忽略一些细节的现象,它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同时也为艺术家充分了解拍摄对象的组织结构创造了条件:通过对阴影和光线强弱的精确控制,实现微妙的影调变化,如果缺少这一点,作品就无法体现出强烈的视觉效果。”

回过头再看绘画,就像布列松近年所做的那样,它是打破镜子,用肉眼观看,也就是说接受这个谬误的世界和我们自身的缺陷。在拍摄照片前对混乱的表象进行思考,而不是选择逃避。总之,源于一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最终他找到了自由表达的形式。

可以看出,在布列松的写作中体现着他的风格——统一、完整,无论是证明、说明还是题词,都是简明扼要的艺术作品,成功的即兴之作。这源于他毫厘不差的准确措词。这传达了与他在摄影上的主张“决定性瞬间”同样的感觉。

大不列颠,伦敦,乔治六世加冕典礼,1937年5月12日


特里亚德,让人无法忘却的《决定性瞬间》的出版商,他向我们展示了出版的艺术,布列松在写序言的时候也很好地展现出他的才能。这本书立刻成为众多摄影师最重要的参考资料,今天看来仍然值得参阅:对回忆的描述严谨而准确,它本身就是充满诗意的艺术作品,正如我们阅读时体会到的那种强烈感觉。

在谈到让·雷诺阿的时候,充满了幽默和感染力;关于古巴,有理有据、毫无偏见,对早期的卡斯特罗政权,他比大多数人理解得更深,比很多专门写这位强权人物的作家做得更好。

布列松曾用中国墨水写作,无疑是因为这种墨水不会被水洇掉。而现在,多亏了传真机, 它对于写作的意义,就像拍摄之于徕卡,没有时滞。他并不讨厌某些摄影器械,只要它们轻快便捷,也就是说,只要能帮助他捕获决定性的瞬间。另外,还要精确地瞄准目标,此时仅仅靠眼睛是不够的,有时还要暂时屏住呼吸。就像我们所知道的布列松,这位不按常规出牌的“神射手”。(赵欣译)


法国,塞纳河畔,星期天,1938年 

西班牙,瓦伦西亚,1933年

西班牙,安达卢西亚,塞维利亚,1933年

西班牙,马德里,1933年

意大利,拉齐奥,蒂沃利,1933年

西班牙,瓦伦西亚,1933年

西班牙,卡斯蒂利亚,1933年

西班牙,安达卢西亚,格林纳达,吉普赛人,1933年

墨西哥,瓦哈卡州,特万特佩克,1934年

墨西哥,墨西哥城,1934年

墨西哥,墨西哥城,1934年

墨西哥,墨西哥城,1934年

墨西哥,墨西哥城,报纸卖家,1934年

法国,马赛,1932年

墨西哥,墨西哥城,1934年

西班牙,马德里,无业男子和他的孩子,1933年

法国,巴黎,蒙马特,红衣主教Pacelli,人群在圣心大教堂外面等着看他,并尽可能地碰他,人们喊着”Vive Dieu“,从我站的地方我只能看到他的头顶,所以我只好举起相机拍摄,1938年

英国,伦敦,海德公园在灰蒙蒙的细雨中,1937年




英国,伦敦, 在特拉法加广场等待乔治六世国王的加冕游行,1937年5月12日

德国,德绍,一名年轻的比利时女子是前盖世太保的告密者,试图藏身于人群时被认了出来。1945年4月。

美国,纽约市,1947年,一艘来自欧洲的难民船刚刚抵达,一对因战争分离的母子重新相拥在一起。

美国,新墨西哥,陶斯,1947年,一位农场主的葬礼。他的尸体在一辆闪亮的黑色灵车中被带到墓地。家人乘着马车,牛仔和牧场的工人骑马来哀悼。葬礼期间,这位老牛仔向墓地鞠了一躬。

美国,洛杉矶,潘兴广场, 在夏末,失业者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他们的领口紧紧扎着,好像已经感觉到秋冬的萧瑟。他们阅读了广告,体育报纸和插图杂志 - 并且让自己放心,确实有一些安慰和希望,1974年

美国,纽约市,西点军校学员和他们崇拜的年轻女士参加了军队与巴黎圣母院的足球比赛,1947年

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1947年,一个靠近法国市场的Cajun家族

美国,纽约市,曼哈顿,古巴区的一条小巷,1935年

美国,纽约哈林,1947年,复活节星期天

美国,纽约曼哈顿,1947年,在西42街的午夜

美国,纽约市,曼哈顿,市中心,1947年

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1947年




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1947年

美国,霍博肯火灾,1947年

美国,纽约曼哈顿,在记录大厅附近,1947年

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1947年, 一个孩子独自在高架下面打棒球,可能我的表情和他一样奇怪,因为我当然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

美国,爱荷华州,1947年,父亲节,在电报局前面,人们可以发送现成的问候语

美国,新泽西州,霍博肯,1947年

美国,纽约曼哈顿,1947年,哈德逊河的上游,可以看到乔治华盛顿大桥的影子,这是工程师的梦想。

美国,加利福尼亚,洛杉矶,油田上的海滩,1947年

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在家, 美国,密西西比,牛津,1947年

美国,佛蒙特,美国画家索尔·斯坦伯格,1947年

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美国作家杜鲁门·卡伯特,1947年

法国,尼斯,1944年2月,法国画家亨利·马蒂斯与和他的模特Micaela Avogadro


法国画家亨利·马蒂斯在法国编辑E. Teriade的别墅中观看毕加索的陶瓷花瓶,Saint-Jean-Cap-Ferrat,滨海阿尔卑斯省,1951年6月

法国,巴黎,法国画家和装饰家Christian Berard,1932年

法国,巴黎,法国作家和哲学家Jean-Paul Sartre,1946年

法国,巴黎,1944年,法国画家Georges Rouault在他的家中

法国,法国作家Paul Leautaud,1952年

法国,阿尔卑斯滨海省,勒卡内,1944年,法国画家皮埃尔·邦纳德在家

印度,旁遮普邦,古鲁格舍德拉,一个30万人的难民营,难民在营地锻炼,以驱走昏昏欲睡和绝望,1947年秋

印度尼西亚,巴厘岛,乌布,1949年,巴里斯舞蹈的准备工作

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稻田,1950年

新加坡,1949年,一位道士在死亡之屋表演葬礼音乐,最重要的是要对死亡表示适当的敬意

新加坡,死亡之家,有一些人们会在家人或者是他们自己觉得快要死的时候住进这里。这里的人们耐心地等待着死神的到来,其中一些人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1949年

新加坡,1949年,死亡之家

新加坡,1949年,死亡之家

中国,上海,1948年12月 - 1949年1月,纸币价值下降,涌现淘金热,数千人排队等待数小时。配备国际租界军队残余部队的警察只是维持秩序的姿态。十人被压死。

中国,北京,1948年12月,紫禁城在晨雾中,共产党抵达前几天

法国,中心地区,1944年

中国,苏州河,1948年12月 - 1949年1月

中国,北京,1948年12月,一位盲人算命先生敲响了他宣布在街上交易的高亢的锣。

香港,1949年

中国,上海,1949年6月,两名白俄罗斯人站在交岔路口,讨论时局

中国,上海,游行旗帜宣称:“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1949年6月

中国,上海,1949年8月1日,胜利游行

中国,北京,1948年12月,人们习惯于将他们的宠物鸟笼放在茶馆里

中国,江苏,南京,1949年4月,从南京城墙看到的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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