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 鹏 | 我眼中的芳华
『时光捡漏』您生活的笔记本
我眼中的芳华
文 | 欧 鹏
看完《芳华》,走出影院,已是夜里十点半了,脑子里有两个硕大的主题词:震撼、现实,久久挥之不去。
一 震撼
电影一开场,伴随着韩红的《绒花》,和银幕上的红色背景,首先进入观众视线的是一个巨大的标语墙,上面写着:将革命进行到底。然后就是更加巨大的毛主席像,目测至少有四、五米高的一面墙,主席背着手,面带微笑。接下来才进了画外音:“我要讲的是一个文工团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两位主角,是刘峰与何小萍”。接着我们看到的是文工团的大门,高高的门楼,插着红旗,卫兵庄严的肃立在一旁。而主席像正好正对着文工团的大门。红旗、标语、绿军装、军营,这一切的一切,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是震撼的,是压倒性的。我虽然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对那个年代和那个年代的人是怀着崇敬之情的,尤其是影片所呈现的部队生活。此为震撼之一。
震撼之二,就是那场时长6分钟,据说耗资700万的越战场面。那场战争发生在1979年,同1950年的朝鲜战争一样,都是新中国的卫国战争(我是这样理解的)。影片中,前一秒野战医院的护士们还在搭帐篷、铺床单。那洁白的床单被护士们整齐划一地抖开、扬起、落下,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开篇时的舞蹈一样美,让人的心就像被熨斗熨过一样的舒服。可是,对不起,下一秒,战争开始了。于是,观众能看到的就是炮声隆隆,血肉横飞,生死冲击。你的心被导演狠狠地揪起,揉搓。你的泪也随之如决堤之水,直到嘴里都是咸咸的,你才知道你哭了。有几个细节特别值得一提:走在第一排的战士身上背的手榴弹的引线突然点燃,于是手忙脚乱地在解系带,这时,“嘭”的一声,你看到的是:血肉横飞;一个战士不慎跌入沼泽,刘峰拼命地往上拉他,突然,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正中刘峰的右臂,主动脉被贯穿,血流不止。只用左臂显然力不从心,于是,他看着战友慢慢的被沼泽吞噬掉。虽然后来过来了几个战士帮忙,可是拉上来的却是尸体;在战地医院,一个烧的面目全非的小战士,在跟何小萍最后对话,他只有16岁,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是瞒报了年龄才当的兵。突然,一个炸弹从天而降。然后就没有了然后。战争是残酷的,是血腥的,而呈现在银幕上的这一切更恐怖、更震撼。
二 现实
说现实,也可以说是真实,就是影片所呈现的这群年轻人后来的命运,确切地说是刘峰和何小萍的命运。虽然有很多批评文章对这一点很是诟病,但我却不愿苟同。善良的观众都希望有一个happy ending,可是生活不是童话世界,更不是写小说。他们命运的变化是从那场战友欢送会开始的,也就是那场狂欢与离歌。在陈灿用小号吹奏,全体文工团的成员齐声演唱的《驼铃》的歌声中,他们哭着,拥抱着,喝着酒,流着泪,和他们的芳华告别,祭奠他们逝去的青春。
后来,1991年,在海口,我们见到的刘峰,越战英雄,残疾军人,混得很惨。靠蹬三轮送书混口饭吃,而他赖以生存的三轮车却被联防办的人没收,甚至他本人为了要回三轮车被那些人推搡殴打。当他的假肢掉在地上的时候,我的耳边分明响起的是文工团政委的声音:“你们不害臊吗?我都替你们害臊”!可那又怎么样呢?现实比战争还残酷。没有人给你评理,没有人给你解围,尊重是有实力的人才能得到的东西,你不配。
其实被现实打脸的不止刘峰,还有何小萍。抱着“当了解放军就没人敢欺负了”的思想,脱离了没有爱的再婚家庭,一心想融入文工团这个群体,可是第一天就被战友嫌弃,嫌她的衣服有味,“都馊了”。后来更是发生了“照片门”事件、“内衣门”事件被怀疑她的人品有问题。看到萧穗子的父亲平反,想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快熬出头了,结果收到的却是一箱子的父亲的遗物和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当她对这个集体彻底失望了以后,却在越战战场上意外地成了战斗英雄,于是她终于“绷不住”了。疯了!好在严歌苓最后让她康复了。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残酷,却又合乎情理。有什么问题,完全没有!
刘峰与何小萍,最后坐在一张连椅上,他用他的左臂搂着她,她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两个善良的人,也是两个被命运折磨的可怜的人,在历经艰辛之后,抱团取暖。他们是幸福的,他们也是满足的。“比起躺在这里(陵园)的兄弟,我敢说我过的不好吗?”
列夫·托尔斯泰曾说,如果“善”有原因,它不再是善;如果“善”有它的结果,那也不能称为“善”,“善”是超乎因果联系的东西。好人难做,但我们仍然要做个好人。我们选择做一个好人,我们选择做善良的事,不是为了回报,只是因为这是对的。因为“人之初,性本善”,善良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也是人性中最宝贵的东西。
芳华易逝,唯善良永存!
欧鹏,七零后,教师。爱音乐,爱运动,更爱用文字记录自己对生活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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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组稿: 杜亚军
文字编辑:李 强
责任编辑:辛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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