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火锅活动|我是男孩我要哭
活动详情见文末。
本文中的男性指大部分异性恋男性。
有一天,泽跟我说了一件事,是他成长过程中作为男孩的遭遇。那时候泽还读小学,随父亲去北京玩,路上摔了一跤之后骨裂了,他疼得直哭,却被训斥,不被允许哭,第二天还被带去爬长城,直到他父亲的朋友问起为什么这小孩没精打采的,说了原因,这位友人才带着小泽去医院拍片。
别说表达情感,就连表达疼痛都不允许,仅仅因为泽是个“男孩子”。
有翅膀的泽
泽还说,太羡慕女性之间的谈话了,没有障碍,又那么深入。我想起我的友人,我的姐妹们,在电话里,在客房中,在醺醺然的醉意之下,在昏暗的灯光里,满屋煮过的红酒肉桂香中,我们互相倾诉,语言从身体倾斜而出,像高昂的细喷泉一样,我们的声音从胸腔发出了共鸣。每每想起那样的夜晚,我和她们的心紧紧连着,与她们一起震颤着,听她们犹豫的、坚定的声音(这二者毫不矛盾,同时出现)。太爱她们了,我多么的需要我的女友。
客房
泽说,男性和男性之间只能靠烟(他不抽)、游戏来进入话题。还有异性,他忘了说了。他说,男性和男性之间的交谈很难深入,认识时间短的,只能停在那几个话题上。我说:好尴尬呀。
我想起一个江边有落地窗的人发过的一条朋友圈,他的朋友,男性,从中午到半夜,整整12个小时都坐在他家窗前,沉默,有时候来支烟,有时候说几句话。
或者有时候饭桌上吧,一些男人们大谈国际局势、股票后门、钓鱼竿的价钱和高尔夫的昂贵。哎,好无聊,又好好笑啊。
我有时候在想,男性他们自己,到底在哪里呢?
好像他们能说他们欲望的东西,却没能说出他们自己。
是因为没有镜子,没有他人的回看,使得目光缺乏折返的路吗?毕竟大环境来说,男性作为唯一的主角,没有对象可演对手戏。往前看,也只能看到父亲的背影,而自己又被众人的期待推着往前,不能回头。那么,谁来负责让他看见来使他看见他自己呢?
如果他看不见自己,又如何理解别人呢?
泽说他第一次看到PUA这个词的时候,还是指“搭讪艺术家”(Pick-Up Artist),主要教异性恋男性怎样搭讪女性(而女性大部分“天生”就是搭讪专家)。然后他就讲了开头那个故事和一些关于男性间粗粝的、绝不“娘娘腔”,绝不细腻的交流方式。他特别灵敏地捕捉到了两性间交流的错位就在这里产生。这种错位并不产生于搭讪的那一刻,而产生于男孩想表达情感却被嘲笑、必须闭嘴的那一刻;产生于女孩老被放在被审视“乖不乖”的目光下低下头的那一刻。一个人痛苦的、难过的、软弱的、恐惧的、破碎的……这些情绪都必须被压抑,还必须将压抑内化,成为性格的一部分,仅仅因为他是男性,末了再称赞一句“沉默的老实人”。
我想起满宇说:“那是很焦虑的。”
也就是说,那么多种类型的情感,没有被正视、被表达,更不用说理解,它们就一股使劲儿地脑地汇聚成了“焦虑”这样一个含混的大词。这一大团“焦虑”会怎样地切割人?又把人带向何方呢?
永远在证明自己拥有XX,YY的人,一定要牢牢控制住女朋友的人,向老婆挥拳的人,在饭桌上证明酒量、抢着买单的人,非“追到”哪个女生不可的人……他们背后都有那么一团焦虑驱动着:我不能说不行。
我不能说不行。
↓
我不能不“完美”。
↓
我不能不正确。
为什么,是什么使我非如此不可呢?
而在亲密关系中遭遇了这样状态的男性的女性,又会面对什么呢?
泽刚刚又跟我说:如果男性要表达一些细腻的、脆弱的情感只能在喝酒的时候表达,这就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我想,我们也可以开始试试在吃火锅的时候表达,同时也听听女孩们的故事。以及,或许我会开个ins直播啥的。
活动:火锅会
发起人:iago、赵倩
时间:12月28日下午5:30
地点:广州市天河区上社客厅
人数:8-12人(性别比例将尽量控制在1:1)
食材费用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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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d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