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隔壁飞来的秭鳺

隔壁飞来的秭鳺

文/张 新

学校图书室——也兼管收发——打来电话通知我有邮件送达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将要收到的是怎样一件堪称珍贵的礼物，所以当这本名为《秭鳺》的书出现在眼前时，我更加真切地感到了她的分量。她的主人承诺向我赠书，期限是一个星期，而至今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半。

我立刻想到一首诗，似乎就是在拿起书的同一刻，那些曼妙动人的句子就轻轻回响在我的耳边：“一条无聊的短信,/是对女孩的贬义,/我真的有些生气,/从此开始注意你。/不是因为幽默,/而是感觉怪异，/既然说我骚气,/为何送我蜜橘？/用你颤抖的目光，/抚摸我的风衣。/为何说我骚气,/却又把我从隔壁,/偷偷地/放到了/你的心里？”我并不能清楚地说出诗的分类，甚至对于一些被很多人称为优秀的作品无动于衷，但是我知道，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的样式，而这，正是我喜欢的那一类。我想说，这就是真正的好诗，真挚、热烈，深沉、缠绵，读着它，恰似有一双灵秀纤细的巧手正把你的心弦轻轻拨动，让你心潮难平，不能自已。我仿佛看到，一个精灵般的身影正在这字里行间轻盈地游走，我想，那就是诗的灵魂。

因为这首诗，我开始记住了一个人——“隔壁的那位”（网名），常常在不经意间，就来到了他的空间，然后又悄悄地离开。我没有什么期望，茫茫的网络间，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去处已经足够了，你还想要什么呢？此前的某一天，我在自己的博文评论栏中看到了一段话：“春天来了/我从隔壁来/问候你”。正是我真心喜欢的“隔壁的那位”，我立即回复：“春天/比火更温暖/问候/带着真情/比春天更持久”。随后回访，我有机会看到许多关于一本书的信息，有网友的读后感言，也有《求是理论网》等主流媒体的推介文章。这本书就是前面所说的《秭鳺》，临走的时候，我留下一条信息，希望告知如何能够买到这本书，很快，就得到回音：“我们愿意赠送你一本《秭鳺》，请告知详细通讯地址！”我为对方的真挚情意所感动，同时也才知道，“隔壁的那位”，可能不只是一个人。后来的情况证实了我的判断，他们是一对同胞兄弟，同是卓有成就的学者。弟弟赫荣乔，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清华大学任课教师；哥哥赫荣定，成都大学美术学院、四川大学任课教师。我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诗写得那么好，因为他们并不是专业的诗人、写手，他们更富有诗外的功夫，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创作毫无功利的因素，完全是真情使然。当真情流淌于笔端，他们的诗作就获得了超凡脱俗的能量。

这一段时间，我把这本书反反复复读了数遍，同时也读介绍这本书的文字。关于这本书，我不能比别人说得更好，但是我还是要说，她是一部真正能让人静下心来的作品，即使你的心已经在喧嚣的现实社会浮躁已久了。你可能会为她流泪，但是我们知道，流泪并不一定代表懦弱，没什么可丢人的，泪水可以洗去心灵的污浊，让你重新拥有高贵的灵魂。这是一部诗集，也是一部小说，精彩而独特的叙事是其最鲜明的特征。她艺术而真实地再现了2008年5月12日带给华夏大地的伤痛，其中的每一行、每一字都会有力地触动你的记忆，让你想起那一场劫难中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处场景。

我忽然想到一位伟人玛丽•居里。天然放射性元素镭在被发现十八年之后，每克已价值高达七十五万金法郎！以常理推断，仅凭这项专利技术，居里夫人早就应该富甲一方了。而事实是，居里夫妇十八年前就放弃了他们的专利，并毫无保留地公布了镭的提纯方法。镭的提纯技术使世界各地的商人腰缠万贯，然而镭的发现者却困顿得买不起一克镭！居里夫人在对待镭的问题上固执得让人难以置信。只要在专利书上签个字，所有的困难都可以解决，但她始终不肯这样做，她说：“人类需要勇于实践的人，他们能从工作中取得极大的收获，既不忘记大众的福利，又能保障自己的利益。但人类也需要梦想者，需要醉心于事业的大公无私。”我想这个故事有助于我们理解两位值得尊敬的先生为什么要历尽艰辛写这样一本书，为我们的民族留下一份宝贵的精神财富；又为什么会慷慨地满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昧的请求,而且在书的扉页郑重签名。当我想到有许多像他们一样高尚的人有着与我们相似的人生态度，和我们一起在时代的道路上跋涉向前，我感到一种真实的暖意，正在心灵深处弥漫开来。

现在，这本书就放在我家的客厅里，我一回家就能看见她；每天清晨，当我走出家门，清新的风儿扑面而来的时候，她就在我的眼前幻化成一只美丽的秭鳺翩翩飞翔的影子。我情不自禁地凝视着她，希望我的目光能带去内心真诚的问候：“你好，隔壁飞来的秭鳺！”

（本文系“读书好心得”优秀作品，作者张新，系松滋市洈水镇西斋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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