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三次拒稿！会计学者合作论文终被国际顶刊接受！

出品@会计学术联盟(ID：KJXSLM)，学者关注专栏；来源：新时代企业高质量发展研究中心公众号，原文作者向翼，学者简介部分由会计学术联盟小编整理自西工大贾明教授主页和管理学季刊公众号；欢迎联系微信：13717527221，向我们栏目推荐学术或学者信息。

这所西部工科院校，拿下会计学博士点！

从西北工业大学新时代企业高质量发展研究中心获悉，西北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会计系博士生导师贾明教授、博士生向翼和新加坡管理大学的王鹤丽教授合作论文《Social Performance Feedback and Firm Communication Strategy》被国际管理学领域公认的顶级期刊Journal of Management接受发表，Journal of Management在SSCI（JCR，一区）管理学领域排名第三、兼应用心理学领域第一，为FT 50（Financial Times 50）期刊、欧洲ABS四星（最高级）期刊，是国际管理学领域公认的顶级期刊之一。

西北工业大学

贾明教授

贾明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黄冈人，任教于西北工业大学管理学院会计系，西安交通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研究方向：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可持续商业（Corporate Sustainable Business,CSB)、企业碳中和（Corporate Carbon Neutrality,CCN）。

贾明教授，先后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中组部万人计划之“青年拔尖人才支持计划”；中宣部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支持计划；中组部万人计划之“哲学社会科学领军人才支持计划”。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项，其中，2019年度获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担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2021年度获批）。其代表作发表在《管理世界》《管理科学学报》《Organization Science》《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等中、英文顶级期刊上。2020年起，担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管理学部会评专家。2017年起，担任FT50国际顶级期刊《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编委；2020年8月起，担任其部门编辑（section editor）。2021年7月起，担任《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 Review》期刊编辑（senior editor）。2022年1月起，担任《管理学季刊》领域编辑。2022年1月起，担任《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期刊编委。

向翼，男，贾明教授2018级秋季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政商关系，非正式制度与公司治理。本科、硕士均就读于西北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先后在《南开管理评论》《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上发表论文3篇。曾获得2018年美国管理学年会（AOM）最佳论文提名。曾参加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会计学术研究会及暑期学校，中国管理研究国际学会（IACMR）第七届年会。曾主持一项西北工业大学研究生创新种子基金重点项目。

王鹤丽教授，毕业于俄亥俄州立大学费雪商学院（Fisher College of Business, Ohio State University），获战略管理博士学位，师从Jay B. Barney教授。现任教于新加坡管理大学李光前商学院（Lee Kong Chian School of Business, Singapore Management University)，王教授教授的主要研究领域为战略管理、组织与创新研究。先后在国际顶级期刊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Organization Science等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

Wang H, Jia M, Xiang Y, et al. Social Performance Feedback and Firm Communication Strategy[J]. Journal of Management, 2021: 01492063211042266.

一、论文概要

作为传统财务指标的补充，企业在社会责任中的表现已逐渐成为企业绩效评估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企业需要基于绩效反馈做出相应的战略决策。这就使得企业如何基于期望社会绩效和实际社会绩效之间的差异进行战略决策变得至关重要。尽管企业如何对绩效反馈做出反应一直是企业行为理论（Behavioral Theory of the Firm，BTOF）的关键研究议题，但其主要关注的是财务绩效反馈而对社会绩效反馈的关注较少。同时，在考察绩效反馈的行为后果时，以往的学者主要强调企业的实质性行为，如研发投资、并购等。实际上，企业也可能通过印象管理（Impression Management）的方式去改变投资者及其他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绩效的看法。

特别是企业社会绩效常常基于利益相关者的期望水平进行衡量，这就使得企业有更强的动机通过印象管理的方式对利益相关者如何评价企业社会绩效进行管理。Nason等人（2018）通过对社会绩效和财务绩效进行对比分析，提出了一个基于社会绩效反馈的企业行为理论模型。然而，该理论模型仅从合法性的角度进行分析，忽略了企业社会责任的经济效率问题，并且没有考虑到印象管理的重要性。基于此，本文从企业社会责任合法性和经济效率的角度出发，深入分析企业社会绩效与期望绩效之间的差异如何影响企业的印象管理行为。

本文将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中图像语言的使用作为企业印象管理的一种方式，研究指出：当企业实际社会绩效高于期望社会绩效时，尽管企业获得了合法性，但有可能会导致经济效率的损失，进而会减少图像语言的使用；而当企业实际社会绩效低于期望社会绩效时，容易导致企业失去合法性，进而会增加图像语言的使用。同时，本文也认为社会绩效反馈与图像语言使用之间的关系受到企业社会责任合法性（国有股权）和经济效益（发达经济体中海外子公司数量）的影响。基于此，本文以2009-2017年间企业发布的社会责任报告作为分析样本，将慈善捐赠作为企业社会绩效的衡量指标，社会责任报告中社会部分的图片数量作为印象管理的方式，所开展的实证研究所得结论支持了本文的假设。

二、发表历程

该论文从2020年9月投稿到2021年8月被接收耗时将近一年，但实际上论文在2018年8月就已经完成了第一版的初稿。在论文最初的版本中，我们不仅检验了社会绩效反馈如何影响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中社会部分图像语言和文本语言的使用，还检验了财务绩效反馈如何影响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中企业经营部分图像语言和文本语言的使用，并且进一步分析了图像语言和文本语言对分析师预测的影响。随后，我的导师贾明教授邀请了新加坡管理大学的王鹤丽教授以及她的学生蓝旸作为合作者并进行了讨论，王老师据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对论文的框架进行了调整，认为仅关注于社会绩效反馈对图像语言和文本语言使用的影响能够做出更大的贡献。基于调整后的框架，我们对理论部分进行了重新的撰写，并于2019年3月完成了论文第二版的初稿。

随后，王老师开始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地研讨会中讲述这篇论文，收集了一些反馈意见以帮助我们进一步完善论文。其中，最大的一个问题为实证部分的数据比较粗糙，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中的图像语言不能很好地与社会绩效反馈进行匹配。基于此，我们通过手工搜集的方式，重新对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中社会部分的图片进行了搜集与整理，主要对每一件社会责任事件进行了识别，并确认图片是否与事件描述内容相符，最终耗时三个月完成了数据的搜集与分析，并在2019年8月完成了论文第三版的初稿。

初稿完成后，我们也不断沟通从而对论文的理论以及实证进行完善，并于2020年2月正式定稿。首先，我们将论文投稿到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并在2020年4月收到了拒稿信。在理论上，审稿人认为本文对企业行为理论的贡献并不清晰，而印象管理理论可能更加适用于本文，并且建议提供一些实际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中的例子将更有利于对本文的理解。实证上的主要问题是变量的定义不清晰以及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

随后，我们将论文投稿到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同样在2个月后收到了拒稿信。审稿人仍然认为本文对企业行为理论的贡献不清晰，并提出社会责任报告中的图片的重要性和实质性需要通过案例或者访谈的方式进行验证；同时，变量的定义仍然不清晰。据此意见，我们选择案例以及开展访谈并对论文修改调整后，于2020年6月将论文投稿到了Organization Science，依旧在2个月后收到了拒稿信。其核心问题依旧是本文采用企业行为理论作为主要理论是否适用。

我们经过讨论后认为理论上不被认可的主要原因有以下两点：第一，关于企业行为理论，以前研究均专注于财务绩效，而本文则将其运用到社会绩效，可能存在跨度较大的问题；第二，在印象管理方面，图像语言是否真正被认为是一种企业战略值得商榷。然而，如果聚焦于图像语言从质和量的角度去扩展CSR方面的研究，则理论贡献十分有限；但如果聚焦于企业行为理论，则能够将其从传统的财务绩效扩展到社会绩效，贡献更加突出。因此，我们聚焦于企业行为理论，并弱化印象管理的作用，从而对文章的引言部分进行了重新修改与完善，并进一步对理论部分进行了补充。随后，我们于2020年9月将论文投稿到Journal of Management，并在2020年10月得到了R&R的机会，通过多次讨论修改，我们于2021年1月返回修改稿，并在2021年4月得到了第二轮R&R，此轮修改意见较少，经过2个月修改后返回，最终在2021年8月论文被接收。

文章经过了多次的修改，但每一次修改都是对文章的完善，并且从中收获了很多。

第一，文章是改出来的。这篇文章前后一共经历了两次大的修改以及无数次小的修改，最终使得第一版的初稿与最终版的内容完全不一样。首先，在正式投稿之前一定要反复修改。除了与合作者讨论之外，还可以在研讨会上讨论听取同行的意见。其二，当投稿拿到R&R之后，一定要认真分析审稿人的意见并仔细修改，即使有和审稿人意见不一致的地方，也需要用充分的理由进行回复，从而让审稿人接受。同时，在写修改说明时，需要条理清晰地进行回复。

第二，学会讲好故事。同一个主关系可能用不同的理论均能够讲得通，但关键在于如何通过这个理论讲出来的故事更有意义（Make Sense）。例如，运用企业行为理论，本文能够从自变量的角度出发分析企业社会绩效反馈的战略后果；运用印象管理，本文能够从因变量的角度出发分析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中图像语言使用的前因。但是，综合来看，基于企业行为理论讲述本文的故事能够做出更大的贡献。特别地，在讲故事过程中，需要构建一套可靠的传导机制解释前因如何影响后果，即中间机制。

第三，调节变量一定要与理论保持一致。在推导主关系的逻辑链条时，一定会存在一些潜在假设。为了提高自己构建理论的解释力，就需要放松这些潜在假设，进而构建更为完备的理论和逻辑体系。例如，本文认为企业社会责任具有合法性动机和经济动机，并且假定所有的企业都是一样的，但是不同的企业所拥有的合法性动机和经济动机存在差异，进而需要选择合适的调节变量进行验证。基于此，本文围绕这两方面分别选择了国有股权（合法性动机）和发达经济体中海外子公司数量（经济动机）作为调节变量进行分析。

第四，变量的衡量一定要清晰可靠。当假设提出来以后，需要通过数据对假设进行验证。而如何将自变量、因变量以及调节变量进行量化是数据分析的关键，这就需要实现构念与概念的统一。例如，本文自变量为社会绩效反馈，强调实际社会绩效与期望社会绩效之间的差异，如何将社会绩效进行量化是本文的核心。然而，现有能够获得的企业社会绩效相关的数据大多通过第三方评估而来，这样容易与因变量（印象管理水平）的衡量发生混淆。基于此，我们将慈善捐赠作为企业社会绩效的代理变量进行衡量，并在正文部分进行了解释。

第五，保持良好的心态。心态也是科研过程中一个重要因素。不要因为论文被拒了几次就对文章失去信心，也不要因为在论文撰写过程中反复修改而失去兴趣。例如，本文从最初的版本到最终发表的版本，不仅理论上进行了重新撰写，在数据上也进行了重新的搜集与分析。同时，在投稿过程中也先后被拒稿三次。虽然这是一个耗时耗力的过程，但只要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一步步把各种问题解决，一定会得到好的结果。

最后，引用我导师贾明教授在课上经常讲的一句话：“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好的结局；如果现在的结果不好，那是因为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W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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