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日报 | “世界文化之窗”第152期

Original 国际日报巴厘之窗 2022-06-08

纪实散文

女儿的婚礼（1）

常约瑟（美国·南加州）

一、女儿订婚了

去年七月二十四日，女儿与她的男友路易斯送给我一个惊喜的生日礼物，他们告诉我与内子，他们订婚了！婚礼的日子定于一年之后的八月五日。

女儿长达七年马拉松式的恋爱终于有了结果，我们老俩口高兴不已。但欣喜之余，我却感到有些紧张，对于一个末期癌症患者来说，一年的等待太漫长，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活到一年之后女儿婚礼的那一天。

特别是在女儿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的三天前，我刚从癌症主治医生那儿得知，最新CT扫描报告显示，我体内的癌细胞第五次复发。由于此次的癌症复发来势凶猛，主治医生表示他自己也不晓得外科手术是否会是一个可施行的选择。

计划婚礼的第一步，是寻找婚礼场所。按我们二老的心愿，我们是希望女儿在教堂里举行婚礼的。但女儿说她喜欢在室外举行她的婚礼，这样可以享受到阳光与大自然的气息。我对她讲，若是找到了婚礼场地，务必事先告诉我，因为我也想去参观一下。那些日子我经常在祷告中对上帝说，既使我无缘活到女儿婚礼的那一天，但只要上帝允许我到她预定的婚礼场地走一走看一看，我也就非常心满意足了。

但上帝似乎没有听见我的祷告。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里，女儿寻找婚礼场所进行得不太顺利。她看上的场地不是早已经被人家预定了，就是租金价格太贵，超出了我们的预算。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天天地溜走，体内的癌瘤一天天长大，我的情绪开始有点失落，担忧或许自己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是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女儿的婚礼场地了。

一天女儿打来一通电话，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她说她找到一个婚礼场地，想约老爸老妈于八月二十日一起去参观一下。电话中她没有详谈，只是留下了婚礼场所地址，约定我们分头开车去那儿碰头。

二、伊甸园

去年八月二十日，我与家人驱车驶向婚礼场地。女儿找到的这个婚礼场所名叫Eden Gardens 伊甸园，位置于洛杉矶西北方向的一个叫做Moorpark的边远小城，距离我家七十多英哩，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因为地点较为偏远，伊甸园的租金比我们家附近的婚礼场地便宜了许多，我猜想这也许是女儿选择它的原因吧。

这是一个非常美的花园。当我们一行人走进花园入口处的拱形通道，便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境。在这里，郁郁葱葱的小道蜿蜒曲折，走到每一个转弯之处，都会看到令人赞叹的景象：从瀑布流淌下的潺潺溪水；在柔和的红色灯光下映照的鸟笼；花朵芬芳绽放的花坛；象征着婚礼喜事的白色孔雀……

我们继续往前走，来到欢迎婚礼贵宾的接待处。在这一小片空地上，布置着许多高大的鸟笼。婚礼来宾首先会被引导到这儿休息片刻。当他们喝着柠檬水与其它饮料相互交谈时，可以听到鸟笼中色彩斑斓的鹦鹉用颤振的声音细语呢喃；爱之鸟与红冠玄风鹦鹉用它们的颤音唱着悦耳的小夜曲；白色的鸽子与孔雀伸展着美丽的翅膀……

一位在伊甸园工作的员工告诉我，九年前这儿曾是一片荒地，有人花费了五年的时间设计了这个花园，种植了近千棵树，把它打造成一个动人心弦的森林与热带绿州，成为专为举行婚礼的小小世外桃源。

伊甸园占地二平方公顷（二万平方米），设有三个景区可供新郎新娘选择婚礼仪式场地。女儿似乎最喜欢其中之一的Ceremonial Garden 礼仪花园，她与路易斯在这个花园里停留的时间最久。这儿有装饰着闪烁灯光的一连串拱门，它们与五颜六色的鲜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令人赏心悦目的视觉画面：高架的圆形舞台，站在上面交换誓言的新人俯瞰宁静的池塘与季节性的鸢尾花和百合花。

我坐在修剪整齐的绿色草坪上的后排椅子上，陶醉在这富有诗意的景象中。远处女儿与路易斯站在圆形舞台上与接待他们的伊甸园员工细声交谈，在他们的身后，池塘中喷泉冒出的水柱，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透明，池塘的水面被散落下的水珠敲打得碧波荡漾。

我拿起相机，把这梦幻般的景象拍摄下来。照片中内子独自坐在草坪的前排座椅上，让我浮想联翩：一年后的八月五日，我会活着坐在内子身边的椅子上与她一起观看女儿与路易斯相互倾诉他们的结婚誓言吗？

在伊甸园的办公室里，一位女工作人员向女儿与路易斯讲解了租金合约里的条约。她说女儿可以把合约带回家去仔细阅读，他们有十天的时间来决定是否最后签下这个合约。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不时地翻看着我在伊甸园里拍摄的照片，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婚礼场所了，心想如果女儿签下这个合约，这将是一个多么梦幻般的婚礼呵！

然而一个星期后，八月二十七日，女儿打来电话说她在洛杉矶市附近找到另外一个婚礼场地，她想在参观这个新找到的婚礼场地之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女儿与这个婚礼场地管理部门预约参观的日期是八月二十九日。她问我是否有兴趣跟她与路易斯一起去看看这个新找到的地方。我在电话里对女儿说，这次不能陪伴她去参观了，因为八月二十九日那天我要去医院做第五次手术前的一系列检查。

三、烟雾测检站

女儿找到的这个新的婚礼场地叫Smog Shoppe。当我从她嘴里第一次听到这个英文店名时，脑子里立即联想到Smog Check Station, 即烟雾测检站。按照加州汽车管理局的规定，为了减少加州的空气污染，我们加州的汽车每两年要做一次汽车尾管排气系统的检验。烟雾测检站，便是专为这个两年一度的汽车排气检测而设立的。我在想，女儿不会是在突发奇想，选择在一个烟雾测检站里举行她的婚礼吧？

出于好奇心，我在网络上搜索到Smog Shoppe的网站。当我打开这个婚礼场所的网站时，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个场地在八十年代还真是一个汽车烟雾测检站，但不知何故后来有人把它装修成一个举行婚礼的场所了。

从网上的资料来看，这个婚礼场地实在是无法与伊甸园相比拟。首先是占地面积，伊甸园占地二万平方米，来宾若是不小心的话，可能会在里面走迷了路。而“烟雾测检站”占地六百平方米，只有伊甸园面积的百分之三。

伊甸园里有近千棵由园林专家精心规划种植的树木，还有优美的池塘、花草、人工喷泉、白孔雀与其它鸟类，漫步在园林内的亚热带绿州仿佛是置身于一个皇家御园。而“烟雾测检站”因为面积太小没有什么空地种树与花草，装修设计师只好别开心生面地在一面围墙上建造了一个“立体花园”，在墙上“贴”满了耐旱的热带植物仙人掌。伊甸园除了有三个景色迷人的礼仪场地之外，还有两个专供婚宴的环境优美的场地。而“烟雾测检站”露天的礼仪场地只有三百平方米，大概是昔日前来做汽车烟雾测检的顾客停放汽车的地方。它的婚宴厅是在一个简易的建筑物里，这儿就是八十年代用来测检汽车烟雾的车间。

四、女儿的选择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因忙于去医院做手术前的体检而无暇顾及女儿最终与哪一家婚礼场所签下了合同。但我心里毫无疑义，伊甸园女儿的首选。

一天后我被推进了希望之城的手术室。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外科手术之后，我从麻醉药中苏醒过来。朦胧中看到内子、儿子、女儿与路易斯围绕在我的病床前。女儿知道我心里在挂牵着她的婚礼场地，她笑着告诉我，她已经正式签约了。但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与路易斯最终选择的不是伊甸园，而是那个我根本没有看上的“烟雾测检站”！

女儿与女婿在医院探望刚从手术室出来的作者

躺在医院病床上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我，很想对女儿说几句话，问一下她是不是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失声了，无法讲出话来。我当时在忖思，这个“烟雾测检站”的工作人员在女儿与准女婿参观时是放了啥烟雾迷惑了他们，让他们宁可放弃伊甸花园而决定选择这个简陋的婚礼场所呢？

出院后蜗居在家中养病的我没有去过“烟雾测检站”，直到今年八月四日，女儿婚礼的前一天上午，我们全家去那儿彩排婚礼的程序，我才第一次见到这个“烟雾测检站”的庐山真面目。

（待续）

作者简介：1952年生于青岛。1968年初中毕业后去山东潍县插队落户。1971年考入潍坊市文工团，担任小提琴，钢琴，手风琴师。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大学生，1980年毕业于北京中央音乐学院。1986年毕业于美国加里福尼亚洲的Biola University，主修财会企业管理。1986任职于美国农夫保险公司会计师。1995任职于苏黎世保险公司北美IT财会预算分析员，经理。2013年三月因患末期癌症离职后，开始中文写作。现定居南加州钻石岗。

诗歌

汉俳诗一组

妙妙（新西兰）

春姑娘（二首）

一

风拂二月河

渔人撒网唱心歌

岸柳染新色

二

一夜春风过

红梅恋雪梧桐寞

梨树花千朵

19.08.16 奥克兰

细雨思

檐宇挂长丝

绵柔纤细润心思

伏案铺笺纸

落笔意飞驰

举眉推盏旧时日

心语化诗词

星光耀满池

釆云追月苦编织

乾坤启灵匙

19.08.06 奥克兰

雨打芭蕉

二胡和曲悠

木屐轻点仙姿秀

雨滴心上柔

与谁曾对眸

油纸伞飘绿影稠

新月人独守

秋池听雨漏

绿绿芭蕉片片羞

谁解胭脂扣

19.07.09 奥克兰

我爱你

霜雪孽罗衾

梧桐落叶雨纷纷

拾片寄知音

三字写情真

笙箫吹送伴风吟

长忆化心经

月影就花阴

恋恋思思嫩嫩心

百念又千寻

19.05.20 奥克兰

难忘康桥

缓步堤圩走

溶溶春水碧波柔

盈盈荡满眸

彩蝶戏青柳

低旋紫燕轻姿秀

点点落心头

微风暖意揉

笙箫和奏曲悠悠

梅竹成佳偶

河柳仍依旧

难忘康桥梦里游

沉默铸金久

19.07.23 奥克兰

初冬

枯枝落叶殇

绿林芳草换银装

他日也鲜亮

空山飞鸟藏

蜇虫匿迹恋冬床

霜姑百里忙

泥炉醅酒香

畅饮一杯话短长

人生梦一场

19.05.07奥克兰

作者简介：Kelly 妙妙本名孙妙捷，原籍中国海南省，1998年移民新西兰。新西兰琼海同乡会副会长，新西兰《汉俳杂志》主编，澳纽网文苑专栏作者。荣获2017年度“中国网络诗歌精品工程”优秀奖。作品入选中国2017年网络诗歌精品集《回望风吟处》、《山风》杂志、《中国草根》杂志、《长江诗歌》、《实事求是学习网》，散见于美国《明州时报》、美国《休斯敦诗苑》、新西兰《先驱报》、新西兰《华页》报纸、日本《梨雲》等。

游记

古巴哈瓦那

百草园（美国）

古巴的首都哈瓦那，其实，是挂在我们这一代中国人，少年时代的嘴上的。那首“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有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新屋，门前开红花……”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在中国大陆流行歌曲里，算得上旋律比较美丽轻快的一首。

今年早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就这样把我们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带到了那首歌里，带到了儿时憧憬的哈瓦那。

既然是说走就走的旅游，事先就没有什么准备。出游前，只是道听途说了两则小道消息。一是某同事说，古巴到处是小偷，去观光，要把护照和钱藏在乳罩里。二是另一同事说，古巴很漂亮，满街跑美国五六十年代的古典车。闻之，觉得还是要我行我素，采取自己一贯的思维方式：过滤掉坏消息，发扬光大好消息。

不过，第一则小道消息，促使我们做了一个伟大而又英明的决定：游轮在哈瓦那的观光活动，买最好最长时段的。跟着大部队走，还怕它什么小小毛贼。

初登游轮，第一个醒悟的是，古巴是社会主义，像咱们这样从资本主义美国去的人，是要入境签证的。得知游轮代办签证，提起的心又落下来，还以为看不到哈瓦那了呢。

游轮提醒大家的第二点是，请您带好卫生纸，如厕请自带手纸；第三点是，古巴决大部分地方不收信用卡，也不收美元，出关时请兑换古巴货币；第四点，古巴是一个轻松愉快的民族，换言之，这里的老百姓没有时间观念。入关签证处，请大家一定不要文质彬彬，不要像美国人排队那样，前后离开老远，工作人员不会主动喊下一位，一旦前一位签完，请下一位一定要冲上去，要不工作人员会认为任务已经完成，可能会回家睡午觉。乖乖，喜欢这样快乐没压力的民族。

第一眼看到哈瓦那的建筑和街道，绝对是出乎预料的惊喜！那些古朴优雅别致的欧式风格的建筑，涂上了热带绚丽耀眼的色彩，那是怎样一种欧式典雅文明和非洲土著文化的炫目结合，用震撼、惊喜、心灵的冲击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看来，哈瓦那不只是门前开红花，它从16世纪开始由西班牙统治，造就了它现在的建筑风格。导游是地地道道的的古巴人，一位40岁左右的女士，英文说得非常流利，自我介绍大学是英语专业。导游一直在介绍各种古巴的风土人情，古巴的辉煌历史，哈瓦那的雄伟美丽建筑，这里人民的富强自由，很多很多发展点在她的嘴里都到1959年嘎然而止，当时听得云里雾里的。回家一查，1959年，古巴革命。

我们参加的游轮提供的游项叫“Best of Havana”，历时八个小时。

第一站是去的海明威故居。这是我第三次去第三个不同的地方参观海明威故居。以前在佛罗里达州，在芝加哥都观看过海明威故居。古巴的故居叫Finca Vigia。那里的游泳池和竹林，让这个故居缠绕飘逸着一种浓浓的南国热带风光。

第二站是去一个古城堡，Faro Castillo DelMorro。这座古堡建于1845年，当年是一个港口和灯塔。走在城堡窄窄的通道里，看着通道里一个个小小的瞭望窗口，不知道这些窗口是用来瞭望出海回归的船只，还是像中国的长城一样，用以开枪阻击敌人的袭击，也许，这些瞭望口有着双重的意义。我们在这里买到上好的雪茄和古巴特色的甜酒。

然后，我们观看了哈瓦那的老城区。看着那一栋栋精美雕琢的欧式建筑，虽然老旧，有些涂上斑斓的色彩，有些只是斑驳褪色的沧桑，可那厚重的历史文明，还是在向你窃窃私语它们昔日里曾经的辉煌。心里感触的不是那歌词里美丽的红花，而是那无法埋没的古巴文明巅峰。那些厚重文化底蕴的精美建筑，在阳光下，仍然向今天的世界发出不甘的呐喊。

哈瓦那旧金山广场

中午，我们去了一家私房俱乐部用午餐。一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孩子们放学回家，这些孩子无忧无虑地结伴而行，背着瘪瘪的小帆布书包，怎么感觉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我们用餐的私家馆，布置优雅干净，因为只招待我们一车的游客，餐馆非常安静。这里的甜酒、头台、正餐、甜点，甚至吉他手的表演都很到位。我点的那份鱼，有一点像美国的烤鱼，头台的鸡肉串，和小沙拉，素馅薄饼，以及烤土豆丁味道都不错，最后的甜点是一个水果布丁，一块巧克力蛋糕，和一小勺冰淇淋。每个客人可以喝一杯甜酒，加上一罐啤酒。不知道这是不是古巴特色的午餐。

下午第一个去的地方叫Fusterlandia，不知道应该如何翻译，不过看了这里以后，觉得这里应该称为，五彩天堂。各种彩色瓷砖拼出一个个绚丽多彩的作品，艳阳下，静静地展现在那里。一点点看过去，喜欢每一副彩绘，欣赏每一间彩屋，映入眼帘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让人心里有了一个暖暖的太阳。这就是艺术，这也是生活，这个用五彩瓷砖雕琢出来的世界，是人类大胆使用色彩的结晶。

导游的安排挺滑稽。我们从最热烈奔放的五彩世界，直接驶入了安静肃穆的Colon Cemetery，贵族墓地。这里应该是哈瓦那有钱人身后的天堂。估计导游是想让这些资本主义国家来的人，看看他们值得骄傲的过去，那曾经富贵辉煌的历史。这个墓地的确非常高档次，大理石的雕塑，一个个看过去，也是在心里叹息，那些曾经的权贵，不但生前拥有富贵人生，就是离世后，还用自己的财富，创造了又一个艺术王国。

最后领我们去的地方，有点儿宣传的味道，革命广场（Rev Square）。广场能看的就是两个当年的领袖像，广场的地面都是土路，这里没有更多的东西。但我们这车的游客，硬生生地把这个旅游景点，变成了另一种享受。因为，革命广场旁边居然是哈瓦那古典车聚集的小广场！一路上，我们已经欣赏了无数五十年代的古典车，看来，来之前听到的小道消息，至少有一个是真实的。古巴人很会发挥自己的想象，把这些古典车涂上了他们喜欢的靓丽色彩。这个广场，聚集了不下百辆漂亮的古典车，如果你给一点小费，还可以上车拍照，甚至让车主驾驶兜风一圈。

这个一日游，最后停在了游轮码头附近的旧金山广场。我们自己游玩了这里，广场还是原生态，没有过多的旅游品商店。广场上，一群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在赤足踢球。漫步在广场周围的小胡同里，我们竟然发现了一个炸油条（古巴油条）的小推车，五毛钱可以买一袋刚刚出炉的油条，先生和我大快朵颐了一把。这个旧金山广场的建筑非常有特色，旁边的胡同都连到哈瓦那的老区，行走在这里，有一种新老交替的感觉。

哈瓦那，我儿时心中美丽的地方，就是以这样五彩缤纷、文明落后、散漫放松的姿态迎接了我们。这是一个奔放快乐的民族，这也是一个拥有着历史变迁的国度。喜欢，喜欢这个史书般美丽多姿的哈瓦那。

作者简介：本名孙新岸，英文名Ann Xinan Sun。东北大学七七级理工科大学生，东北大学八一级研究生。现定居美国。海外文轩作家协会作家。海外华文女作家协会作家。北美华文作家协会作家。散文集《忆海拾贝》，由美国南方出版社出版。该文集获2018年海外华人著述散文类佳作奖。教育文集《走入美国教育》，2018年由美国南方出版社出版。短篇小说《西嫁娘》获得26届汉新文学小说佳作奖。许多作品被收集在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教育，还可以……》、《生活，还可以……》，美国科捷出版社出版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美国南方出版社出版的《诗情画意》文集中。

诗歌

曼陀罗诗选

曼陀罗（俄罗斯·莫斯科）

祷词

枞树沉默，一颗熟透的果实跌落划碎黑暗的流星

你的窗口一闪而过秋天的脸

落寞的花冠无辜失踪。

孤岛上，被阳光抬高的卧室里散落着尘埃的祷词。

2019.5.3

秋的隐喻

绝对金色

没有任何一种色调可以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