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英国独立研究机构城市中心（Centre for Cities）发布了报告《净零排放：城市减碳》（Net Zero: Decarbonising the City），指出英国的城市居民整体上比非城市居民的碳排放更少，并提出通过规划改革实现城市密度提升，是帮助城市减少碳排放的策略之一。报告作者吉尔赫姆·罗德里格斯（Guilherme Rodrigues）以伦敦为例，详细阐述了城市规划对净零排放（net zero）的重要性。
近市中心伦敦区的碳排放更少
伦敦是了解城市内碳排放量差异的一个很好的案例，这是因为伦敦各自治区一级的碳排放数据描绘了不同类型城区的状况。城市居民的碳排放量主要取决于其居住地，产生差异的主要原因是交通相关的二氧化碳排放。例如，属于内伦敦的伊斯灵顿（Islington）和哈克尼（Hackney）人口密集且靠近市中心，其人均交通排放量相对较低，2018年的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低于0.5吨。而离市中心较远的区，例如属于外伦敦的黑弗灵（Havering）和希灵登（Hillingdon）的年人均运输排放量比前者高出3~4倍（图1）。相比之下，市中心附近的区域拥有更好的公共交通网络以及更便利的工作岗位和配套服务，日常生活整体上对汽车的依赖更少，其人均交通碳排放量也相对较少。在伦敦核心区——伦敦金融城（City of London）周围的区域，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选择主动交通（active transport，指任何形式的人力或非机动的交通方式，如步行或骑单车）通勤的人数比例通常超过65%。相比之下，住在贝克斯利（Bexley）的居民由于远离市中心，通勤距离更长，约49.5%的通勤都依赖私家车（图1）。 图1 离市中心越近，人们通勤距离越短且越环保
图片来源：https://www.centreforcities.org/blog/how-urban-planning-is-key-to-net-zero/
减少城市汽车保有量
住在城市中心的家庭，由于可依赖便捷的公共交通网络，拥有私家车的比例较低。住在外伦敦的居民的汽车拥有率是伦敦市中心居民的3倍。从整个英国汽车出行的统计数据上看，通勤只占汽车出行总量的15%左右。交通相关的碳排放主要来自其他出行活动，例如购物和休闲。因此，减少汽车保有量自然会减少交通相关的碳排放。
城市密度更高的地区更绿色
城市密度在界定家庭碳排放方面也起着重要作用。在距离市中心距离相等的情况下，城市密度高的区域，由于有着更大的公共交通需求，因此通常拥有更好的公共交通网络，人均碳排放量也相对较少。比如哈林盖（Haringey）和萨顿（Sutton）两个区距市中心的距离均在11公里左右，碳排放状况却显著不同——哈林盖的城市密度约为萨顿的2倍，乘坐公共交通进行通勤的人数明显更多，人均汽车保有量更低，碳排放量也自然更低（图2）。
图2 随着城市密度增大，私家车需求减少（图中列出的自治区距市中心平均约11~13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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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碳排放的解决方案通常与技术变革（例如电动汽车普及）和直接限制汽车使用（通过划定清洁空气区和工作场所汽车税）相关。然而，这些政策需要气候友好型城市规划的支撑。以伦敦为例，目前的规划体系引导了城市郊区的建设，增加了由城市扩张造成的碳排放。为了到2050年实现碳中和，必须改变现有的规划系统，引入灵活的区划制度，并通过新的规划框架建议的城市更新区域来实现。这种变革将有助于缓慢提升现有建成区的密度，使之达到欧洲城市密度的平均水平。合理的高密度城市开发能将更多人集中在拥有更便捷服务和更完善交通网络的地区，从而减少对汽车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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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英国政府有消息人士透露，由于财政资金紧张，英国政府可能会放弃高铁二号线（HS2: High Speed 2）的东段，即连接伯明翰－诺丁汉－谢菲尔德－利兹的支线（图3）。一位匿名消息人士说：“停止HS2东段建设将为政府省下近400亿英镑”，并称：“我们在有生之年都无法看到这一支线建设”。英国交通运输部（Department for Transport）随即否认了这一消息，并称拖延已久的铁路整合计划将“很快”问世并勾勒出了主要铁路项目的未来方向。该计划将包括HS2的B阶段项目，其中包含到曼彻斯特的西线和通向利兹的东线。
图3 HS2项目各阶段高铁路线图（红框内为传言将被取消的东线）
图片来源：https://www.theguardian.com/uk-news/2020/feb/11/hs2-to-go-ahead-boris-johnson-tells-mps尽管交通运输部否认了这一传言，但此消息引起了英格兰北部城市领导人的极大不满。利兹市议会领导人詹姆斯·刘易斯（James Lewimes）表示，此消息破环了过去十年里各党派在高铁东线的规划和协商成果。西约克郡市长特蕾西·布拉宾（Tracy Brabin）表示：“如果不解决十多年来该地区交通网络投资不足的问题，政府就没有资格谈论对北方的扶持承诺。HS2东线对于为社区提供铁路服务至关重要，它是帮助人们获得更好的工作、教育和更多机会的联合运输系统的一部分”。代表北方企业的北方动力公司（Northern Powerhouse Partnership）合伙人亨利·穆里森（Henri Murison）警告称：“如果缺少了从曼彻斯特、谢菲尔德到利兹和英格兰东北区域的西部和北部的支线部分，HS2项目的整体经济效益将受到极大损害。”HS2是英国境内第一条连接主要大城市的高铁线路，是目前英国最大的交通工程，但其规划和实施过程中不断传出工期延长和预算暴增的负面消息。这次的谣传再次引起了公众对项目按时、顺利完工的质疑，同时也反映出英格兰地区区域基础设施发展不均衡的问题。资讯来源：https://www.theguardian.com/uk-news/2021/aug/22/hs2-eastern-leg-to-leeds-may-be-scrapped-new-leak-clai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