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诚研究】股权家族信托对家族财富传承的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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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权家族信托对家族财富传承的积极意义

近年来，随着家族信托的实践发展日趋成熟，业务规模大幅增加，股权家族信托越来越受到高净值人士，特别是超高净值人士的青睐。目前已有多家信托公司积极开展股权家族信托业务，委托人以股权作为信托财产设立家族信托或者通过家族信托直接或间接持有家族企业股权，资产不仅涉及非上市公司股权，还包含上市公司股票，操作灵活且保障全面。在整体行业实践中，股权家族信托的积极意义逐渐凸显，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深度财产隔离

高净值客户对家族信托的诉求，已逐步从现金类资产的简单管理传承转向多元资产的复杂安排，这对于家族信托在长期传承过程中的资产安全性和独立性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而股权家族信托能够更好地帮助这类高净值人群规划财富传承并保证资产的安全独立，因此认可度也越来越高。

一方面，通过家族信托可以完成对委托资产的有效隔离保护。家族财富的传承和规划不因委托人的健康、婚姻、经济等方面的问题而受到影响，可以实现客户安全有效资产传承的诉求；另一方面，信托项下资产的所有权与收益权相分离。通过股权家族信托直接或者间接持有公司股权，股权的所有权为家族信托持有，而股权的收益可以根据委托人的意愿及合同的约定进行管理和分配，受益人获得的收益具有较强的独立性和长期合理的规划。企业创始人若遭遇婚姻风险、债务危机或者其他意外，收益的分配安排仍由受托人按照约定执行，企业股权的收益权独立存在，不受影响，从而为企业创始人的股权构建了一张安全网，与其个人资产充分隔离。

二、凝聚家族利益

在我国，大多数家族企业已经开始进入代际传承的关键时刻，家族创始人正积极通过多种有效的制度安排实现家族企业顺利交接，通过股权家族信托则可以在传承发展中更好地凝聚家族的利益。

一是股权家族信托保障家族稳定。委托人通过家族信托为家族成员规划好了较为完善的收益分配体系，对较长时间内家族的财富管理、传承规划进行设计，既提供了家族长期利益的安全保障，也保证了家族成员各自股权收益的有序分配，避免了成员之间可能发生的各类财产纠纷，特别是在委托人出现婚姻、债务或其他意外时，家族成员仍将继续按照家族信托的安排享有各自收益，有效保护了成员之间的感情，避免出现因争家产而导致家庭失和的现象，更有助于维护家族感情、凝聚家族利益。

二是股权家族信托明确保障机制。在股权家族信托中，信托财产能够实现权利主体和利益主体的分离，由受托人享有信托财产的管理处分权、由实际权利执行人掌握信托的决策权、由受益人按照合同约定取得利益分配的权利，这种机制保障了股权和对应收益的独立性，能够灵活进行信托利益分配，从而进一步避免了家族感情产生裂痕而可能引起的利益纠纷。

三、防止股权分散

通过将股权的所有权和收益权分离，股权家族信托能保持股权结构的稳定传承，有效防止股权分散，既不因夫妻股东的婚姻风险而分散股权，也不因多个继承人的传承问题而分割股权。

首先，将股权装入家族信托可以保障股权结构的长期稳定。无论是以股权作为委托资产，还是由家族信托直接或者间接持有公司股权，只需要在信托架构中灵活设定受益人的收益分配方案，就可以有效实现财富传承的目的，且股权的发展不受多个家族成员持有股权的限制。以龙湖地产家族信托为例，企业创始人分别利用家族信托持有股权，还设立了龙湖地产的高管信托和雇员信托，通过家族信托将企业的所有权、控制权、经营权以及收益权实现有效再配置，集中进行股权管理，当创始人婚姻解除，用于设立家族信托的财产相互独立，未被当作夫妻共有财产进行分割，离婚并没有影响公司的股权结构，成功的隔离了婚姻风险，保证公司正常运营。与之相对的，由于未曾提前布局股权家族信托，当当网创始人的婚姻问题则将不可避免的影响公司股权结构，当当网由创始人在婚后创办，其股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离婚诉讼对股权的影响也是双方产生纠纷的重点之一，企业股权分散在创始人以及其他小股东手中，股权结构没有家族信托的保障，也是未来影响企业运营管理的焦点矛盾。

此外，股权家族信托的传承过程可以避免股权分散。股权的传承可以通过遗嘱、赠予、法定继承或法院判决等方式，通过这些方式将股权分配给家族成员，不仅手续较为繁杂，存在潜在的诉讼、执行、时效性等方面的风险，还往往导致一定程度的股权分割，进而出现控制权被稀释、家族纷争等容易导致企业经营混乱的问题，由于家族企业的股权通常无法集中，企业治理也面临着决策分散的风险。而通过设立股权家族信托方式可有效避免上述风险，防止企业股权分散，保障了股权继承人的利益，有利于企业稳定经营。例如前面提到的龙湖地产家族信托就是典型案例，信托存续期间进行了一次重要分配，将企业创始人之一吴亚军设立的母亲信托项下公司股权成功分配给包括其女儿在内的部分家族成员，顺利完成财富平稳传承的同时也避免了企业股权分散对经营产生的影响。

四、完善股权治理

股权家族信托可以进一步完善企业的股权治理。一方面可以避免股权代持风险。我国的高净值人群中股权资产代持的现象较为普遍，设立股权家族信托可以避免股权代持所产生的诸多风险，有效避免第三方代持的道德风险、自身的婚姻变动风险、债务风险、人身意外风险对代持股权所产生的影响，同时充分保证股权治理中的合法性，避免了代持协议或者股东资格确认时所产生的纠纷，通过信托持股达到特定的股权管理目的，即如何能够实现转移所有权情况下保证对家族企业的控制权。

另一方面可以丰富股权治理的内容。委托人以资金设立股权家族信托，信托通过持股公司间接持股家族企业，由于控股公司才是实际参与目标公司经营和管理的主体，委托人可以通过担任控股公司的大股东来管理和经营目标公司。这种方式中委托人拥有家族信托的决定权，还可以通过控股公司继续参股和投资其他公司，极大地丰富了股权治理的形式和内容。特别是控股公司可以是新设SPV有限合伙企业，由于有限合伙不是纳税主体，所以在目标公司进行利润分配的时候，还可以避免双重赋税，进一步优化企业治理。

此外，还可以保障股权治理在家族传承中的长期有序。家族信托管理股权，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引入市场机制以及职业经理人机制，实现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若后辈继承人没有经营意愿，企业仍可正常运转且保持较高效率，并实现运营与传承中的成本控制，充分完善股权治理的方式和内容，再进一步利用家族信托的长期存续保证股权收益的有效分配，确保继承人的收益安全，实现家族财富有序持久的传承。

五、合理规划税收

家族企业设立股权家族信托，不仅具备上述积极意义，还可以在有效管理股权的前提下对税收进行合理规划。

首先，可以通过股权家族信托实现税收的递延。家族企业可以采用信托方案的灵活设置完成资产管理和分配，进而通过延期分配利润实现税费的均摊和递延，由此可见，股权家族信托并不是避税工具，而是在税务筹划方面提供税务递延等更为灵活的安排，很适合在近期内没有上市计划及收购计划的有限责任公司进行税务筹划。

其次，相较于股东直接分红，股权家族信托也具备一定的税务筹划空间。虽然股权的转移无论是否发生资金交割，都涉及相应的税收问题，但家族信托不是纳税主体，在分配时可避免重复征税，进一步通过分配时间和比例的灵活设定合理优化税务结构。

此外，目前国内与信托相关的税收制度尚在完善当中，很多企业家也选择设立离岸股权家族信托，在企业治理和家族传承中进行税务筹划，由于离岸地的公司法、信托法较为灵活，并且往往具有税收优惠、注册便利等优势，逐渐受到家族企业的认可。

执笔人：殷晓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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