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系列：大观园内忠心女——贤袭人
大观园内忠心女——贤袭人
文/星辰
袭人的存在满足了男人对贤妻美妾的所有幻想。然而站在女性的视角，我对袭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同情加可怜。人性的复杂，在袭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而精准：喜欢她的人说她忠诚贤良，为她大唱赞歌，不喜欢她的人说她虚伪腹黑，自然是口诛笔伐。然喜她的又绝大数是男人，所以说袭人是男人的美梦，女人的噩梦。
袭人原名“花珍珠”，却被她的主子宝玉嫌弃太俗，邃从陆游名句“花气袭人知昼暖，鹊声穿竹识新晴”中取“袭人”二字来作她的名。“珍珠”二字俗吗？我看未必。诸君可别忘了在第五十九回书《柳叶渚边嗔莺咤燕》中春燕转述宝玉的话道：“女孩儿未嫁之前是颗无价宝珠，出了嫁就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可见，宝玉把珍珠比作未嫁女子，万千珍视还来不及，怎会有嫌俗气一说？
莫不是因了宝玉和袭人“初试云雨情”后，袭人已成“法定”人妇，于是在宝玉心中就成了失云光彩的珠子；但是改名是在“初试云雨情”之前，宝玉对“珍珠”的不喜，盖是因为袭人的作派太教条、太经济，与宝玉心目中的女儿形象悖离太远吧。
袭人之忠，在于她明确的知道该去向谁效忠。早在第三十四回袭人温言软语的去到王夫人跟前当“谏臣”告密时，就埋下了“惑奸谗抄检大观园”的伏笔。“贼喊捉贼”是袭人制胜的法宝，告密自古以来就是升迁者的快速通道，袭人深谙此道。袭人之贤，还在于她没有泯灭“本是同根生”的良知。借王夫人之手排除怡红院的异己之后，宝玉对袭人说：“你是出了名的至善至贤之人，麝月秋纹都是你调教出来的，怎么会发落到你们头上？”然后又说“晴雯虽然他生得比人强，究竟也不曾得罪你们。”这是宝玉对袭人赤祼祼的怀疑。袭人明知宝玉疑她，依旧把贤良的功夫做到仁至义尽，亲自打点了晴雯的衣物用品偷偷送出去，又自喻阶前将死之海棠，如此贤德，深慰宝玉之心。
有人说，袭人之名，就是背后袭击别人。关于袭人的结局，曹公的判词早有定论：一簇鲜花，一床破席，枉你温柔和顺，枉你似桂如兰，终是有始无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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