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会战纪实 （连载七）

严阵以待的日舰立刻用猛烈的防空火力将中国空军飞机逼退，迫使中国空军无功而返。  

由此看来，日军不仅具备对中国军队陆海空军的绝对优势，而且在战场情报收集方面也优于中国军队，这对于本土作战的中国军队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没过多久，从东流方向飞来九架中国空军飞机。由于这些飞机这次是从日军后方飞过来的，日特误以为是他们自己的飞机，因此没有提前向日军舰队预警，舰上炮火仍然专注于向长山阵地和要塞核心炮台射击。  

中国空军九架飞机乘机发起攻击，向日舰投下一串串炸弹。  

“。。。炸起的水柱飞溅，遮住敌舰，我们只能听得炸声隆隆，震撼江面，飞机则向望江、宿松方面飞去。溅起的浪花消失后，我们在阵地上遥望敌舰，有的中弹起火，有的中弹下沉，我阵地上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大大的鼓舞了我军士气。。。战斗沉寂了个把钟头，敌又以残存海军炮火向我长山阵地射击，但火力已大为减弱了。”  

根据海军战史记载，要塞炮台25日与日舰发生战斗。当天，江面一艘日舰巡洋舰率领多艘驱逐舰再次向马当迫近，以猛烈炮火攻击马当炮台和长山阵地，掩护陆军进攻。

要塞炮台海军舰炮向日舰猛烈还击，与日舰展开炮战。日巡洋舰被炮台炮火击中起火，遂由两艘驱逐舰的夹拖下行遁去，其余舰艇也纷纷下驶躲避炮台炮火。

此后直到26日马当要塞陷落，日舰没敢再驶近马当要塞。中国海军战史记载这次作战日海军有巡洋舰参战，但日海军溯江舰队并无巡洋舰。

不过，根据6月26日的《申报》报道，25日当天下午东流附近江面确有一艘大型日舰在受伤，但此报道说该日舰是被返航路过的国军飞机击伤。这艘日舰到底是被空军击伤还是被要塞炮火击伤无从查实。  

随着波田支队主力陆续到达，香口的日军越来越多，他们对长山阵地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多次企图从湖荡里向长山阵地突击，都被守军击退。  

日军为了拿下长山阵地，除了利用海陆炮火轰击长山阵地外，还多次派出飞机轰炸，每次轰炸都让整个长山阵地陷入一片火海。  

战斗中，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当日机轰炸长山阵地时，长山阵地炮兵正在向日军军舰射击。

当一颗炮弹飞越长山山顶时，正巧撞上一架日机，日机顿时临空爆炸，人机俱毁。

守军误认为这架敌机是被炮兵瞄准击落的，阵地上的步兵马上欢腾起来。这次虽属误打误撞，但又一次鼓舞了守军士气。  

长山守军虽然击退日军的多次进攻，但在日军猛烈的炮火轰击下，战斗人员伤亡颇大，第一线阵地已被日军突破一部。

因此鲍长义“屡次向马湖区指挥官李韫珩请求派部队增援，他一概却置之不理。”  

下午6时许，要塞指挥部接到蒋从武汉来电，称第2总队和陆战第2大队抗敌有功，予以传令嘉奖；武汉卫戌总司令陈诚和江防要塞守备司令谢刚哲亦同时来电嘉奖。  

嘉奖令虽然鼓舞了长山阵地守军的士气，但守军与优势的敌海陆空军鏖战两整天，颇多伤亡，战斗力减弱，急待补充。

因此鲍长义再次向马湖区指挥官李蕴珩请求派部队增援，得到的回答是：“已派一六七师增援。”  

早在24日夜晚，马当要塞守备司令王锡焘就已请李韫珩派兵增援长山，但未果。

25日上午，陈诚致电李韫珩，命令刚从华阳撤回彭泽的第53师第159旅一个营增援马当要塞，并由王锡焘司令派两辆汽车迎接，但该部终未移动。

原来，第159旅自马当调往江北华阳布防后，由于日军进攻马当要塞，江南战况紧急、而江北无敌情，因此该部于25日晨又奉命调回江南彭泽。上述这个营就是第159旅第一批返回南岸的部队。  

25日中午，李韫珩接到陈诚和白崇禧（上将、副总参谋长）令其反攻日军的电令后，自知责任重大，立刻命令当时在彭泽的薛蔚英率师直属部队以及在浪溪港构筑工事的第499旅驰援马当。  

由于集结正在构筑工事的部队需要时间，加上水阻路滑，行军速度极慢，第499旅直到26日正午才到达马路口。

这时，蒋亲自打电话给马路口的薛蔚英，命令薛蔚英立刻率第499旅反攻马当。

由于遭受日军飞机轰炸，直到马当要塞陷落的当天下午4时许，第167师第499旅第998团才赶到马当附近，结果贻误战机，铸成大错。第449旅第997团则因日军飞机轰炸受阻，更迟至27日才赶到。  

27日拂晓，薛蔚英命令第998团向马当发起反攻未果。28日拂晓，再以997团攻击马当，再次失利。

薛蔚英在申诉中表示，两次攻击都曾一度攻入马当镇，但因没有友军增援，并遭日军包抄，最终失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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