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渡江侦察记》选角内幕仲星火因何被换掉上官云珠错过刘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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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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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4月11日，文化部首次颁发了“优秀影片奖”。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由政府部门设计的大奖，可以称得上是对当时电影创作者的最高荣誉。

获得一等奖的影片，共5部，分别是《钢铁战士》、《白毛女》、《渡江侦察记》、《董存瑞》和《乌鸦与麻雀》。

这5部影片都属于经典之作，哪怕到现在，都被广大影迷所津津乐道。

尤其是《渡江侦察记》，那可真是百看不厌，且常看常新。

剧中演员们的表演，也得到了影迷们的一致认同。

但大家有所不知的是，一部经典的诞生，往往都并非易事。

当我们拨开层层迷雾，去探寻和查究这部老电影的幕后故事时，就会发现，它的主创者们，都像登山者，为了攀登到顶峰，而在沿途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这自然是有些许遗憾的。因为与初衷，已经有了较大区别。

就比如演员的选择过程，就如同影片一样精彩。

因为那个时候一部电影选演员，可不像现在这样随便——谁有资本捧就选谁，而是需要层层把关的。

我记得影片的导演汤晓丹先生的夫人蓝为洁女士，就曾告诉过我们，那时候一部电影的演员名单，大概要经过四个步骤才能最后确认，比摄制组的建立复杂多了。

摄制组的建立，只需要电影厂的厂长批准就可以。

然而演员名单呢，则先要经过演员剧团讨论，拟出一个大概的出演名单，然后交到制片主任的手里，再由制片主任报给厂里，最终还要得到中央电影局的认可才行。

但很多时候，摄制组的想法，和厂里的想法，并不统一。而厂里的建议，又不一定能够得到电影局的认可。所以在当时，选演员，可真算是件麻烦事儿啊。

咱们就拿《渡江侦察记》来举例。

最初汤晓丹于1953年11月将摄制组建立起来之后，他心里对演员的候选名单，有了一个大概的设想。但当时的情况是，他说了肯定也不作数，充其量只能算做一种参考。所以在厂里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只在纸上写了几个演员的名字。

后来经过上影厂领导们商议讨论，决定由秦怡扮演刘四姐，齐衡扮演吴老贵，仲星火扮演周长喜，孙永平扮演小马，中叔皇扮演杨威、穆宏扮演参谋长、莫愁扮演陈奶奶、李农扮演陈老爹。

至于男主角李连长的扮演者，因为摄制组与厂里的分歧比较大，所以暂时未能确定下来。

但很快，这个名单，就起了变化。

首先有人对仲星火出演周长喜和孙永平出演小马，提出了不同意见，并建议换成康泰和牛犇。

其实无论是仲星火、孙永平，还是康泰和牛犇，他们都是好演员。

并且都在之前上影厂拍摄的电影中，有出色的表现。

比如仲星火，在这之前，就已经在《农家乐》、《胜利重逢》、《南征北战》等好几部影片中出演了农民和士兵的形象。他的表演朴实无华，且真实自然，所以由他饰演周长喜，也应该能够获得观众的认可。

而孙永平呢，他本身就是战士出身，且自进入上影厂之后，就一直以演“小战士”为主，所以由他出演小马一角，也算“名正言顺”。

而康泰和牛犇，就更不用说了。康泰的形象更为英俊，牛犇演技也很灵活。因此由他俩出演周长喜和小马，也都没有什么问题。

最终经过上影厂和演员剧团的反复讨论之后，才决定，由康泰替换仲星火，出演周长喜一角，而小马这个角色呢，则仍由孙永平来饰演。

而正当大家认为此事已定的时候，又接到了电影局打来的电话，称出演陈奶奶的莫愁和出演陈老爹的李农，也有可能会更换人选，所以暂时不能通知演员。

陈奶奶和陈老爹在片中算是戏份比较有限的配角，况且莫愁和李农，也都是拥有丰富表演经验的好演员，汤晓丹坚信他们能塑造好这两个人物，可既然上面发话，他也只好以“顾全大局”为重，但他对某些领导连次要配角都插手的做法，并不认同。

最终讨论来讨论去，陈奶奶和陈老爹，仍由莫愁和李农来饰演。事实证明，他们在影片中呈现了非常真实可信的表演。尤其是莫愁，“雨夜迎亲人”那场戏，演得多么情感真挚，又层次丰富？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都那么准确到位，无疑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令人观众不由自主，就被演员带入到了“规定情景”。

其实上影厂演员剧团就像一个“大宝库”，其中的每个演员，都具有戏路宽、可塑性强的特点，无论怎样的角色交给他们，都能够演出不一样的风采来。

所以配角演员的定夺，无论选谁，都不会有太大差异。

关键是主角的人选。

因为他们几乎决定着影片最终的成功率和品质度。

最初女主角刘四姐的扮演者，定下的是秦怡。大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因为秦怡无论形象、演技，都当得起“头号花旦”的名号。她在《农家乐》和《两家春》中的表演，也得到了人们的一致认可。而且由秦怡出演女主角，无疑还会带来“明星效应”。

但在讨论演员人选时，演员剧团副团长金焰却告诉大家，秦怡已经怀孕了，无法再出演刘四姐这个人物。

于是女主角只好另选他人。

在看了很多演员的资料之后，有人提出由秦怡的妹妹秦文顶上。我想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秦文无论外形还是气质，都与她的姐姐秦怡很像。但这个提议却并未得到通过。尤其是厂长，他坚决不同意。

这时时任演员剧团团长的张望，提出了两个能够出演刘四姐的演员人选，她们一个是上官云珠，一个是李明。

上官云珠虽然在之前，一向在银幕上以塑造娇媚的姨太太、交际花等类型的角色为主，但在新中国成立后，她为了适应新形势下“银幕要以塑造工农兵形象为主”的要求，对自己进行了“脱胎换骨”式的改变。我想这一点张望也看到了，所以他大胆提出了这个方案。

但有些人不同意。

后来我想，如果《渡江侦察记》中刘四姐，由上官云珠来扮演的话，也许同样能够成为她演艺生涯中的又一精彩形象。有些人认为她身上不具备“劳动妇女”的气质，这一点我并不认同。她在《南岛风云》中所塑造的符若华，是个与刘四姐有诸多相似之处的角色，上官云珠不就演得神形兼备吗？这是个极具可塑性的好演员，我相信如果刘四姐这个角色让她演，她也一定不负众望。

咱们再说李明。可能现在很多影迷已经将她给遗忘了吧？

其实由李明来出演刘四姐，也是有她自身的优势的。首先，她有生活经历。她早在1940年就奔赴苏北参加了新四军，并在部队中成长起来。对于“渡江战役”她也很熟悉。其次，她曾在《铁树开花》这部影片中出演过女主角张金娣，表演很朴实。再其次，她长得还跟大明星白杨有几分相像呢。

所以演员剧团经过讨论，决定由李明出演刘四姐，但又考虑到她长得比较成熟，扮演小姑娘时的刘四姐有点违和，于是就建议由21岁的李萌来出演八年前的刘四姐。

这个李萌又是谁呢？她就是曾在《姊姊妹妹站起来》中出演大香的那位女演员，容貌娟秀，气质清新。她后来还演过几个很出名的角色，比如《夏天的故事》中的米玉兰和《党的女儿》中的秀英等，也曾是无数影迷心仪的“女神”。

作为剧团的领导，张望在接到大家的这个提议后，也表示同意。

可没过一会儿，厂里面又有不同想法，建议将李萌换下来，而让李玲君顶上去。

我想，之所以选择李玲君，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李玲君曾在部队当过女文工团员的缘故吧？

短短的几天之内，演员的人选一变再变。由此可知，当时演员要想演一部电影，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往往一个角色，就会有七八个演员，一起来争。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已经是最终的方案了。然而没想到，样片拍出来之后，电影局的领导又认为，刘四姐这个角色，完全没必要由两位演员来饰演。于是究竟是留李明还是李玲君，就成了问题。然后又经过讨论，上影厂才决定，由李玲君一个人，完成刘四姐的塑造任务。这使得李玲君有了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绽放光彩的机会。也使她成为了万千观众喜爱的明星。

但遗憾的是，秦怡、秦文、上官云珠、李明、李萌等优秀演员，却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与这个角色，擦肩而过了。

女主角的选择颇费周折。而男主角的定夺则相对简单。这主要是缘于导演汤晓丹的坚持。

他在影片筹备之初，就决定由孙道临出演李连长。

因为他对孙道临很了解。

早在1947年的时候，汤晓丹去北平拍摄电影《甦凤记》，约好黄宗江一起同游燕京大学，同行的就有黄宗江的朋友孙道临。当时汤晓丹就觉得品貌不凡的孙道临，具有成为电影演员的素质。

汤晓丹回到家，就写道“孙道临具有学者风度，只要肯努力，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结果，果然不出汤晓丹之所料。一年之后，他便在电影《大团圆》中，看到了孙道临的身影，并对他的表演赞赏有加。

再然后，孙道临进入上影厂，成为演员，和汤晓丹有了更多业务上的交流，两人在思想上和对艺术的见解上，有太多共通之处，因此友谊与日俱增。

当然，汤晓丹之所以坚持选用孙道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1952年年底，孙道临曾作为上影厂赴朝慰问团的一员，奔赴朝鲜战场，并冒着炮火为前线的战士演出，迎着烽烟进行战地采访，搜集素材，一次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这段经历，使得孙道临从里到外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汤晓丹觉得，孙道临对真实的战场生活，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这无疑为他演好李连长这个角色，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

另外孙道临所具有的年轻聪慧的特点，也与《渡江侦察记》中的李连长一角，有着很多相近之处。

但上影厂的领导却并不同意。

原因无他，他们认为，孙道临演知识分子可以，但要“演兵”，没人敢打包票。

但汤晓丹却敢。

在启用孙道临出演李连长这一点上，汤晓丹表现得十分坚决。在与上影厂领导们的意见产生分歧时，他也决不让步。最终领导只好对他采用“激将法”：如果孙道临塑造的李连长不成功，那么你敢不敢负全部责任？

汤晓丹说我敢。而且他还当场写了一份保证书，并表示，孙道临不会失败，我也不会看错人。

后来，蓝为洁说，汤晓丹之所以能够这么自信，一方面源自于他艺术经验的积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合作伙伴的信任。

结果，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孙道临在《渡江侦察记》中大放异彩。他所扮演的李连长，不仅具有机智灵活的特点，而且还充满了人情味。当然，他的银幕形象，也是那么的潇洒俊逸。

1953年11月23日，《渡江侦察记》电影摄制组成立。但光是确定演员名单，就用了好多天。因为基本上每位领导，都有自己看好的人选，比如女主角刘四姐的扮演者，汤晓丹在确定秦怡无法出演的情况下，她就想启用秦怡的妹妹秦文，然而上影厂的厂长叶以群不同意。编剧想让牛犇出演小马，叶以群也不同意。后来演员剧团的团长张望推荐过上官云珠，但她遗憾错过了这次机会。

最终是初出茅庐的李玲君，成了最后的赢家。

所以，一个演员的走红，有一定的必然性，也有一定的偶然性。刘四姐如果由李明来饰演，那么她也一定能走红。

1954年，电影《渡江侦察记》上映，获得了观众的普遍赞誉。但大家有所不知的是，创作一部电影作品的过程，究竟是何其艰难。这其中不知凝聚了创作者们的多少心血。

汤晓丹通过这部电影充分显示出了自己的创作功力，孙道临、李玲君、康泰、孙永平、陈述等演员，也都有各自出彩的表现。

如今，《渡江侦察记》上映已有70年的时间了，它的许多主创人员，包括编剧沈默君、导演汤晓丹、副导演汤化达、主演孙道临、齐衡、孙永平、康泰、中叔皇、陈述、配角穆宏、莫愁、李农、崔超明等，均已离世，唯一健在的，恐怕就是出演刘四姐的李玲君了，如今也有93岁高龄了。

后来，在1974年，这部经典之作，又被上影厂再一次重拍，虽然在当时上映时，也曾产生过一定的反响，可与老版相比，仍是高下立判。

那么，说到老版《渡江侦察记》，各位曾看过几次呢？我个人看过五遍不止。对于影片的精彩桥段，和经典台词，能否做到如数家珍呢？当年，这部电影，给大家的最大的感受和最深的印象，又是什么呢？欢迎大家通过留言区，与更多影迷朋友进行互动。我是雅清，再次感谢大家的关注，咱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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