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口琴(季之浩)
我和我的口琴
作者:季之浩
小时候,妈妈给我买了一只口琴,好像是18孔的,那时候小,我就是吹着玩听个响。
大约在一二年级的时候,暑假里,小哥回来,他看我拿着口琴胡乱吹,就说要教我,从音阶开始,因循渐进,总算颇有点悟性,我很快学会了单音吹奏。
吹过口琴的朋友都知道,能吹单音,那么很快就可以进入复音境地的,其基本要领就是多含孔,配合舌头动作。
我可以吹好多歌曲,只要会唱的会哼的。
一首歌曲,能够哼就能够唱出其谱子,我总以为人人都可以的,直到很晚以后才知道,这个技能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所以,我碰到钢琴七级八级的朋友,要让他们弹指定的某首曲子大多是不会的,这里有和声的配合因素,但是主要还是唱不出乐谱的原因。
口琴吹得很纯熟了,后来姐姐给我买了一只标准的24孔的,是“敦煌”牌,上面有飞天的图案,还有彩色的油漆涂画,外观很漂亮,以至于前面那只只有字母没有中文的18孔小口琴后来不知所向了,其实,那只小口琴倒很有可能是德国或者别的哪个国家的原装货呢,遗憾。
下乡时候收工或者下雨天躺在炕上,拿出口琴,吹口琴,在文化生活极度贫乏的环境里不失为一种心灵的陶冶,我们吹革命歌曲,吹知青里流传的外国歌曲,还吹电影里的音乐。
我们队里知青有好几个会吹口琴,后来发展到几乎人手一只口琴了。
在炕上,煤油灯下,吹的和跟着哼唱的,很有画面感,以至于若干年后我还经常忆起那个苦中作乐的场面。
在农村到过年前后有文艺汇演,那时候没有卡拉OK之类的伴奏设备,各大队的文艺小分队上台演唱全靠自己队里的小乐队伴奏,不幸,口琴声音太小,无法给台上的演出伴奏,从此,我对口琴嗤之以鼻了,觉得那玩意不上大雅之堂,人生会玩的第一件乐器就这样被我弃之如敝屣了。
我的重新拾起口琴是在一次知青韩国游,那次旅游有和韩国原州中老年艺术团互动的环节,有个知青上台用口琴演绎了一首中国歌曲,在麦克风的扩音下声音优美动听,台上台下融为一体,我对口琴刮目相看了。
家里有尘封多年的口琴,为了满足不同调式的吹奏,我又网购了一只两面吹C/G双调口琴。
从此,我那只双调口琴就经常随身带着了,朋友小聚,出门旅游,合适的时候就小秀一把,既自己陶冶情怀,又给大家带来欢乐,毕竟是童子功,效果还是不错的。
随着音乐的普及和国外歌曲的流入,有些歌曲会有升降音,为了使演奏更精准,我近来又添置了一只半音阶口琴,这玩意从理论上说可以吹奏所有的十二个调,当然,不是具备这个功能就可以吹了,那是需要修炼的。
用半音阶口琴吹奏《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斯卡布罗集市》这种偶尔出现升降音而节奏比较舒缓的是容易掌握的,像《马刀舞曲》和《野蜂飞舞》这种频繁出现升降音且速度快的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吹奏的了。
退休了,空闲时间多了,我不搓麻将不打牌,也不上歌厅不去茶楼咖吧,被人家说成是不会玩的人,不过,对旅游倒是比较热衷的。
我参与的旅游基本是跟团游而且熟人朋友动辄就是四五十人。
旅游途中无聊,开始是大家在车上唱唱歌说说笑话解闷,后来想起,带一把口琴独奏或者给唱歌的伴奏也未尝不可,不想作用很大,很受欢迎,从此出门就总是带一把口琴了,在自己玩耍时也给朋友们带来了快乐。
几次下来也想过是否换样乐器带带,我粗通电子琴、萨克斯等乐器,但是最终还是打消了换带乐器的念头,因为在摇晃的车厢里演奏乐器还是口琴来得安全和方便。
经常一起出游的朋友有以前吹过口琴的,也有想学学的,以此,我们经常一起出游的队伍里带口琴的已经增长到十几个了。
再有就是拿着口琴参与社区活动,有时候独奏有时候齐奏还有时候和别的乐器混奏,倒也搞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慢慢的玩呗。
作者简介
季之浩,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知青。
上世纪1969年11月去黑龙江省瑷珲县一个离江九公里的村子插队务农。蹉跎九年,期间当过代课老师、团支部书记、文艺宣传队队长。
返城后在企业工作,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和全国大多数企业人员一样遭遇工厂关门致使下岗。
随后就开始打工,后来被一家技术学校聘请当老师一直至退休。
平时喜欢玩玩乐器,也有时候兴致所来写点短文,每年总会呼朋唤友参加几次跟团旅游或者自助游,最难忘的是知青情结,所以很热衷知青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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