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城乡，都建议金融机构侧重对女性的金融教育—“女性与家庭金融健康”研讨会嘉宾发言
导语
在上周成功举办的“女性与家庭金融健康”研讨会上，来自高校、研究机构、公益组织、企业机构的嘉宾分别从各自的角度分享了为女性赋能，倡导两性平权，提升女性及家庭的金融健康水平的经验和感悟。很多发言不仅呈现了具体的做法和效果，还有深入的思考和改进的建议。我们也可以感受到，很多方案实施起来还将继续面临“道阻且长”“上下求索”的境况。在一些落后地区，谈到为女性赋权，甚至需要先从保证最基本的参与权和知情权入手；而还有一些企业管理者也观察到，作为不得不时刻平衡家庭与事业的城市女性来说，营造出一种更为灵活和包容的工作模式，可能会收获更可持续的“双赢”局面。
部分嘉宾的发言内容如下：
金融健康目前还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定义，但是它大体上指的是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企业甚至整个金融体系处于一个良好的运转状态，包括有平衡的满足日常生活的需要；有适当的计划和投资以增进未来发展的机会；有足够的财务韧性以抵御外部风险；有良好的金融能力以确保理性的金融行为。
首先，消费者个人收入和支出的平衡。无论是个人还是机构都必须保持正常的开支，保持有能力支付日常生活必要的生活开销。
第二，财务韧性，指的是有能力承受意外情况的冲击。除了有一定的储蓄和保险之外，财务韧性还包括在一定情况下能够获得外部的资金或信贷的能力，比如从金融机构或者亲友那里获得资金的能力。
第三，对未来进行规划和投资，通常包含有适当的储蓄、投资和购买适当的保险。
第四，金融能力。我们在这里要强调的是包括有良好的金融素养和知识，积极的金融态度、良好的金融行为，利用各种金融工具的技能等等。
女性在家庭经济社会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女性发展、身心健康、金融健康在现实实现共同富裕乡村振兴的战略目标方面都可以发挥很重要的作用。
——CAFI副院长 莫秀根
研讨环节一：
新发展理念下的女性发展
女性与家庭金融健康
1
Visa是一家60年的全球领先的数字支付网络公司，当人类不断思考人类的生命与价值时，我们作为一家企业也是一样的。作为一家使命驱动的全球企业，我们相信包容性经济可以使每个人在任何地方都能得到提升和进步。希望通过Visa创新、可靠、安全的网络连接世界，促使个人、企业和经济活动的蓬勃发展。
Visa大学是我们面向全球员工开放的学习资源库，在女性领导方面Visa全球女性员工比例是42-58%，其中副总裁级别以上的女性领导占比每年都有提升，今年是达到35% 【1】。由内到外我们都是倡导多元和包容性的经济理念的模式。
小微企业是全球经济界具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中小企业占全球企业总数的90%，贡献了全球50-60%的就业【2】 ，其中女性小微企业的发展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为了发挥作为奥运三十多年合作伙伴的经验，Visa携手中国妇女发展基金会和北京体育大学，在2019年12月启动了“冬奥有她”项目，项目覆盖了北京2022年冬奥会举办地为核心的京津冀地区的5000家女性小微企业，以多元的赋能机制提升女性小微企业业主的金融数字化转型和商业管理的能力。
除了在中国之外，Visa在全球一直致力于支持女性企业家和小微企业的各项合作计划。在2021年Visa基金会专门播出2亿美元作为专项基金计划在五年内支持全球5000万家小微企业，当中有1000万家在亚太区，其中以女性为主导的小微企业帮助她们走出困境，推动经济持续发展。
除了在中国之外，Visa在全球一直致力于支持女性企业家和小微企业的各项合作计划。在2021年Visa基金会专门播出2亿美元作为专项基金计划在两年内支持全球5000万家小微企业，当中有1000万家在亚太区，其中以女性为主导的小微企业帮助她们走出困境，推动经济持续发展。
——Visa全球副总裁、企业传播部总经理 郑静娴
【1】Visa Annual Report 2021（Visa2021年度报告）,P12,VisaAnnual Report 2021 (q4cdn.com)
【2】Kyaw, Aung，“Financing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in Myanmar”（缅甸小微企业融资），IDE Discussion Paper第148号，2008年4月，womensworldbanking.org
2
我们在讨论发展的核心要义，其实在讨论的是权利。我们一直在讨论Power权力（capacity to control控制能力)，也在讨论Rights权利。我们的权利来源是共存的，既有来自国际的，像金融行业有金融行业规范，国际金融法，也有国家层面的，还有来自于项目的、来自于地方传统组织包括宗教的。当这些共同的权利来源存在的时候，到底是哪些因素会影响到每个人具体的选择，这个选择其实很大程度上就会决定他/她的能力和他/她的韧性、抵御风险的能力。
——中华女子学院 李莹
研讨环节二：
提高女性金融健康，
推动家庭金融健康可持续发展
女性与家庭金融健康
1
从我们国家的情况来看，女性不一定在金融健康中处于弱势，甚至可能略有优势。
去年CAFI与长投学堂一起调研了中青年、相对高学历的群体，八成左右都是大专及以上学历。结果显示，女性受访人在大部分维度都略有优势。尤其是在日常财务管理和应对冲击的储蓄准备和信用准备方面，优势更为明显。
但是，我们的调查和访谈显示，这部分群体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进行了较为完善的保险保障配置的比例都还有待提升。在老龄化程度不断加速的背景下，这实际是值得特别关注的。
2021年，我们走访了三省4市面对面访谈了500多位农户，六成以上都是初中及以下学历。数据显示，农户中女性的金融健康整体上更显劣势。例如，当被问道，应急资金可以维持几个月的生活需求时？农户中，三成的女性受访者表示只能维持一两个月，比男性受访者多8个百分点，与之相对，表示能够维持6个月及以上女性受访者的比例比男性要少8个百分点。
此外，当被问到，“如果没有政府补贴，是否还会购买农业保险”时，38.80%的女性受访者表示，没有政府补贴也会购买农业保险，比男性受访者也要低几个百分点。
女性的金融健康，是否在社会发展中，起到了超越其自身发展的意义？
国际上有许多研究都表明，母亲获得了适当的普惠金融服务，或者母亲有更好的金融健康状态，能够显著提升家庭的金融福祉，促进家庭的发展，尤其是增加对孩子的人力资本的投资。例如，早在1995年的一项针对马拉维的调查就发现，母亲获取微型贷款可以显著地提升0-6岁女儿的长期营养结果，而如果是父亲获取了微型贷款则没有显著影响。又如，运用苏格兰数据的一项研究发现，母亲在金融或者说财务上的脆弱性会显著地不利于孩子的社交、情感和行为福祉，无论是年幼还是年长的孩子都会受到影响。其中值得关注的是，普惠金融服务的适当性与金融健康实际也有非常密切的联系。
——CAFI研究员 曾恋云
2
国内有一些实证研究表明，中国女性的金融行为与男性是有差别的。对商业银行信用卡收益的贡献度、投资时的风险控制、家庭资产配置的分散化、边际储蓄倾向等，女性的金融行为比男性更有优势。
研究一
一个对中国农业银行信用卡数据的研究表明女性比男性对信用卡业务收益的贡献度更高。原因是，第一，女性贷款规模平均交易金额更少，风险水平更低（违约率更低）。也就是说女性的贡献度高，不在于她贷款的交易金额很大，而是比较均匀小额的状态，还有是坏账率更低。2、女性比男性交易频次更高、忠诚度更高。
研究二
这个研究用的是中国在第一家P2P平台“拍拍贷”的数据， 对男性和女性的对比研究得出结论：第一，女性借款人相比男性借款人的违约风险更低。第二，男性在投资成功率和投资收益率上占优。在网络借贷平台因为借款人/投资者都需要上传详细的个人信息，所以这个平台的数据对个体的了解会更加精准。另外研究还发现，受教育程度对个人金融行为有明显影响，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可以明显提升女性投资者在违约风险识别上的能力。
研究三
第三个研究使用了中国家庭的财务调查数据，结论显示，城市家庭中女性财务舵主更倾向于参与金融市场，参与的广度和深度均大于男性。金融参与广度代表了一个家庭购买金融产品的种类，参与深度由购买金融资产的金额与家庭收入的比例获得。因此，女性参与的广度和深度大于男性意味着，女性持家理财相比于男性，在资产配置会更加分散，同时家庭的储蓄率也更高。从金融学看，这当然是更加健康的一种行为，可以增强家庭的金融健康。
但是，另一方面，关于金融素养差异的研究又表明，中国的城镇居民当中，金融素养存在明显的性别差异，简单说就是女性低于男性，这种差异来源于女性在家庭收入、资产水平、受教育程度，以及认知能力和风险感知的这样一些要素禀赋方面的劣势。整体女性要素禀赋比男性更稀缺，导致她们的金融素养水平要低。
从这些研究的结论可以看到，对于家庭来讲，如果女性持家可能更加有利于家庭的金融健康，但是受教育程度、收入水平等的制约，金融素养整体水平又低于男性。
启示和建议
第一，女性财务舵主如果在家庭中掌握经济权利，要致力于提高自己的人力资本，主动获取金融知识，这是很重要的。
第二，金融机构应该把握金融产品宣传的方向与力度的安排，特别是女性财务舵主更加倾向于参与金融市场，所以金融机构在进行宣传时，特别在城市和农村更倾向于对于女性的金融教育。
第三，金融素养培育和金融教育中，政府部门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所以，政府部门应积极在进行金融教育资本的投入，特别是提高农村地区妇女的人力资本积蓄，以有利于中国家庭的金融健康。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 程华
3
中和农信是国内少数符合国际标准的小额信贷机构，二十多年来，中和农信始终致力于为妇女赋权的社会目标，通过小额信贷来填补中低收入女性贷款服务缺失的状况。女性作为借款人的贷款余额占比保持在85%以上，目前的存量客户中，女性客户有30万，她们名下的贷款余额是130亿。许多妇女客户从中和农信获得贷款的同时会成为家庭的经济支柱，甚至有些成为了其村中致富的典型。
我们在做资金支持的同时也在做赋能，这里给出了一些数据。
第一块金融教育，近些年举办场次7000多场，女性参与14万多人。第二块是技能培训，技能培训服务的女性客户有5000人。技能培训多数是指绣花、剪纸等方面的技能培训。第三块是农技培训，主要是种养殖方面，大概有5000多名的女性参加。第四块是创业指导，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创之道”，这一项目旨在全面提升小微企业主的经营管理能力，对学员要求比较高，要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和业务规模，近两三年来参加的女性有二十多位，她们都从中获益匪浅。
公益援助，中和农信2010年成立了中和基金，通过员工捐款和公司配捐，为数千名遭受疾病、自然灾害、意外等临时性困难的低收入家庭提供资金援助。截止2021年末，已有3000多名员工参与月捐，全公司员工6000多人，累计捐款金额500万元，累积捐出361万元，2330户农户获得援助。中和农信倡导志愿服务和针对女性开展的健康义诊、慢病管理等多项公益活动累计服务4.5万余位女性。
——中和农信副总经理 白雪梅
4
金融健康应该是一个整体的概念，首先是维持现实生活的一种健康以及未来展望，特别是谈到妇女儿童的发展产生的家庭有足够的、或者是合适的财力，能够满足现实和未来的需求。
一是开源。小微信贷可以扎实地帮助弱势群体，提升他们的收益。
但是讲到金融健康，现在不光要讲开源，还要讲节流。这一点对过去一些年，特别在所谓的现金贷、消费贷，或者打着消费升级情况下的金融机构，实际上在那里诱使相当不少的青年人过度负债，我们深深的表示很失望。一方面谈到开源，积累不容易。我们看到一些家庭在过程中获得了一定的收入，如果相对靠谱一些投入到房子和孩子的教育上，这是很好的，但如果消费了甚至消费的超过了他的积累，而使整个负债提升，这是我们非常不希望看到的一个结果。在全球普惠金融或微贷案例中，有相当多非常失败，甚至对社会有非常多负面影响的过度影响，特别是消费在彩礼婚嫁上的希望引起大家的关注，所以我们谈到金融健康不光是开源，还有节流的事情。
赋能，在妇女这个领域我们强调两点，一是知情权，一是参与权。
知情权，农村家庭很多时候出现的财务危机和家庭生活危机，农村家庭妇女却根本就没有知情权，特别在农村信贷过程中，以前一个人签字，如果出现问题夫妻共有财产都要拿出来偿还，但这个钱可能被挪用在，比如男性好面子给别人贷款，但最终她的妻子和孩子还要为此付出代价，我们认为这是不合理的。立法应该予以关注。
二是参与权，2019年我在大凉山山区考察合作社，当时合作社的平均年龄56-57岁，都是男士，妇女也是参与劳动的，但为什么只有男士在合作社做决策呢？这是和知情权紧密相连的，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未来在新的可持续农村发展项目中，我们很强调妇女知情权和参与权过程中的赋能，我们会鼓励农信社、农商行和当地金融机构参与到为农村妇女的金融赋能过程中，这个赋能并不是指给人家推销产品，这是不允许的，而是让他们更清楚、更有风险意识的规划自己家庭收入开支以及中长期的投入，特别是对孩子教育方面。
既然谈到了开源和节流，使家庭整体财产积累能够增加，使家庭危机中抗风险性加强的话，仅仅是金融行为还是不够的。所以，我们提到未来在农村怎样通过科技赋能，我非常推崇中和农信通过科技赋能，比如给果农进行相应的果树栽培培训，给种玉米的农户提供更好的农业科技的培训知识。希望赋能过程中，能够帮助妇女以合作社的形式加强抱团发展的这种形式。
——国际小微金融专家 丁宇
研讨环节三：
女性赋能案例分享
女性与家庭金融健康
1
从金融教育的部分，去年在宁夏做的并不大的一个项目，也是我们第一个尝试和试点，就是和当地的一家公益组织进行的试点项目，关于农村妇女金融素养调研和他们金融教育试点项目。我们是项目社工逐一入户邀请在家居民手机填写，涵盖他们的基本情况、保障状况和金融素养三个部分。
基本情况：社会教育程度总体偏低，初中及以下占到87%以上，同时，需要抚养的孩子数量相对比较多。
保障状况：绝大部分的农村妇女是有新农合保障的，但是商业保险覆盖率非常低，有近9%的农村妇女没有任何保障。未来她们的内心担忧还是比较多，四成农村妇女对于未来的经济状况是比较担心的，也有50%不是太担心。
她们的收支状况：能够做到收支平衡，目前来看是一个稳健的状态，但看到收大于支的占到三分之一，支出要大于收入的占到40%，如果把收支平衡纳入进来就意味着近六成家庭积累情况比较差，近九成家庭有负债，负债中50%是和家庭经营创业有关，也有三分之一同医疗教育有关。在调查支出类型时，除了跟种植养殖有关的，在回族地区人情往来婚丧嫁娶是他们支出非常大的一个部分，这是和当地的民族特征有一定的关系。
金融素养：总体比较差，三个基本的金融知识的问题，能够全部答对的只占到不到3%，对两题的占16%，两者加起来是20%。
金融技能：比较差，我们问了两道题，一是问她们是否会使用ATM机，发现只有一半的农村妇女会使用，另一个问题是问他们是否会用使用网上银行业务。对于金融，80%的农村妇女对于金融机构是非常相信或者比较信任。一方面我们知道她们了解并不足，但她们又会比较信任，这也会导致一个问题，即可能出现一些风险。另一方面，尽管她们储蓄意识比较好，但缺乏储蓄规划的能力，只有十分之一的农村妇女表示她们能够有规律的存钱。
在完成调研后，项目组有很多的总结。面向农村妇女开展金融教育服务项目是很有挑战的。
1、农村妇女在家庭中的经济弱势地位，回族地区尤为突出，财务方面的权利还是由男人在决定。所以，这会影响到她们培训的参与度，并且她们日常的劳作和家务也很繁忙，所以在农村地区要定期持续为农村妇女开展金融教育面临着组织维度很大的挑战。
2、她们的文化程度不高，对于我们的课程设计，对于师资都是比较大的挑战。
——益宝计划创始人 周玲
2
我们是2008年注册的一家社会服务机构，主要工作地点是在陕西、宁夏偏远贫困地区，主要工作领域是妇女与农村可持续发展、儿童保护与发展、公益组织促进与发展等三个方面。
我们会在农村地区组织妇女建立经济与金融合作社，协助妇女提高个人或家庭收入后，在组织社区服务组织面向妇女提供社区服务，让社区问题社区解决，调动妇女自我发展的动力，最后达到能够在社区重要的决策或公共服务上能够体现出妇女或妇女组织的声音。基于理念，我们利用可持续分析框架，通过投入项目资源，包括资金、能力建设活动撬动社区原本拥有的人力资源、自然资源、社会资源、文化资源、金融资源。举个例子，我们自己在建立社区金融服务过程中会投入一笔项目资金，同时也会鼓励社区的居民入股，一起参与到社区金融服务提供的过程中。
把社区内资源和我们带到社区的项目资源结合起来后，建立妇女主导的社区组织，包括金融类、经济类、社区服务类、文化活动类、环保类等组织，这些组织最核心的内容，它们都是以妇女为主导或者以妇女为主要服务对象的组织。在经济与金融组织中，我们通过一些能力建设活动帮助她们建立组织相关的制度，提高妇女的管理和业务能力，来增加社会资源，同时将我们带入的项目资金以及社区原有的资源进行整合，在这些社区组织运作下，更合理的进行分配与使用，同时我们根据社区需求，建立不同的社区服务组织，让社区的妇女、儿童、老人能够得到更好的社区公共服务，甚至达到性别平等的状态。
基于今天的主题，在社区金融方面，我们从2015年开始一直到2021年，一共累计在四个社区中发放了530万的小额贷款用于帮助社区的妇女来开展生计活动，累计回收了32万的利息，其中25%的利息收入用于支持社区服务组织面向社区提供公共服务。在贷款形式上，也是以信用贷款为主，有三到五名妇女组建贷款小组，向管理委员会申请，管理委员会同意后再发放给她们用于改善生计，增加收入。
——陕西妇源汇性别发展中心主任妇女与社区发展项目负责人 杨扬
3
去年10月，在花旗中国的支持下我们发起了一个关注女性财经素养赋能提升的公益教育项目。我们曾针对木屋烧烤女性员工做了非常深入的实地访谈，在访谈过程中，我印象比较深的有两点。
一是这些女孩大部分都曾表达过，在成长就业的不同阶段，自己还是有过梦想和目标的，比如，她们希望在大城市能够学习一种技术（化妆师或美容师），历练两年回到老家能够有一个稳定的生活。但是大多时候都觉得无法实现。不会主动去了解学习这样一个技术需要投入多少钱，该怎么一点点学起来。即便是了解需要花多少钱，但是没有储蓄意识和行动，就想着什么时候存够了就什么时候去学，往往缺了目标、财务规划以及行动力的，都只能是想想吧。还有一些女生，孩子基本在三到四岁，已经要步入接受教育的阶段，妈妈对孩子生活教育投入的关注度非常高，有一个女孩提到，她每个月工资的60%都会寄回家用于支持家庭和孩子的生活以及未来的教育。但是，她提到现在即便在老家还是会受到一些户口因素的挑战，没有办法就读公立学校，民办学校相对来说学费有很大的压力。心里知道要早做打算，但是对于生活费该怎样合理规划可以为孩子未来的教育做一些储蓄性的投资是没有考虑到的，也不知道可以怎么做。
第二个是这些女孩子的风险意识呈现两面性。我们在设计财经素养提升项目时，都会自然地觉得受益对象非常需要提升她们的风险防范能力，甚至觉得这块尤其意识薄弱。但是在访谈中我们发现，她们的风险意识“极强”，觉得信用卡、借贷和投资都是有风险的，就干脆在生活中避而不用，觉得自己只要不用就不会有风险。从而忽略了一些低风险但是又可以帮助她们创造生活财富价值的合理借贷和合理投资。
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她们的保障意识还是不够的，尤其是对于家庭的保险保障，除了工厂或单位的社保外，几乎没有人会想到为父母或自己购买基础的商业保险。由于突发疾病而无力承担的家庭还是普遍存在的。
基于这些访谈的核心发现，在我们的公益项目中，提出了核心要关注的三个点。1、在识别目标的基础下，怎样付诸行动去实现目标；2、如何确保自己及家庭有持续创收的能力，让现金流不断。3、第三个就是客观地识别及有效地抵御风险。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干预方式，结合生活情景的实际经济挑战，赋能女性群体可以可持续地经营自己及家庭的美好生活。我们希望在经济生活纷繁复杂的状态下，每个人尤其是非优势群体可以面对风险从容掌控，面对平凡自由幸福。
——上海百特教育咨询中心总干事 陈潇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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