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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 | 给欧洲贵族肖像画去掉美颜、去掉滤镜,是个啥效果?

沉鱼意 弘雅书房 2021-06-23

之前,在抖音有一个很火的梗……
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依次关掉美颜,关掉滤镜,关掉瘦脸,再卸个妆……
前后完全判若两人!!!让人不得不感叹现代科技的强大。

我们现在天天调侃哪个哪个明星人设又崩塌啦,哪个明星离开百万修图师以后脸根本不能看……

但其实,说到“立人设”这件事,早已有之。
 
现代的名人并不是人设的开创者。早在几百年前,各国的领导、皇室就将这个伎俩烂熟于心了。

他们甚至还发现,相比于基于语言的“流言蜚语”,影响更大的是视觉的传播
 

俗话说,眼见为实。跟毫无证据的谣言一比,视觉效果果然能带来更为直观的冲击。
那有什么比将人设和真实的自己结合,并以画像的方式展示出来更直接呢?

于是从16世纪,欧洲权贵们就掀起了一股“肖像风”。
也正因为皇室的这个需求,催生出了一个热门的工作岗位“宫廷画师”。
 
要说“肖像人设学”的起源,不得不提英国国王亨利八世
 
虽然他女儿后来重启了英国的黄金时代,但是亨利八世在他去世前的几十年一直处于焦虑中。

原因很简单:虽然他狂娶妻子、试图开枝散叶,但是目前活下来的只有两个女儿。这在大多国王都有好几个男性继承人的时代,是很少见的。

英剧中的亨利八世和安妮·博林

亨利八世也意识到了这点:一旦他去世,英国王位很可能会落入外人手中。临近的法国、西班牙等国家也可能顺势攻打自己的国土。虽然现任王后现在临盆在即,也很难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男孩。

于是他想到一个办法:命画师给自己画一幅能打消敌人野心的肖像!(国王真敢想,画师也是真敢画。)

亨利八世的肖像,汉斯·霍尔拜因

在这幅肖像中,国王双腿分开,直视镜头,看起来威严无比。他一手握着手套,一手执剑,以勇士的站姿站立。
 
见过这幅画的人,大多会认为亨利是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如果进攻他的国家,他很可能会亲自领兵上阵。

换句话说,这幅肖像背后的意义十分简单粗暴:“你以为我已经老了?其实我是不好惹的。
 
可是根据历史记载,亨利在这幅画时已四十多岁,并在前一年从马上摔下时,受了严重的伤。
而且他也已经开始发胖,与画中英武的男人大相径庭。

快品品这健壮的小腿肉

画师甚至还拉长了他的腿——从他的盔甲来看,亨利的腿根本没有画中这样长。瘦身、拉长——大概这就是最早期的P图了吧。
 
为了达到自己震慑他国的目的,一张图肯定是不够的,为了让自己的形象能够四海皆知,就一定得要很多份同样的作品。

于是他命人做了很多,并把这些画送给各国的国王、大使,确保那些觊觎自己国土的君主可以看到。

结果,他还真的因此相对安稳地度过了余生,而这幅画,也就成为了十六世纪最有名的肖像之一。
 
有趣的是,虽然这幅画的原件早已在一场大火中销毁,但是因为有这么多的复印件,21世纪的我们还是能欣赏到亨利的“雄姿”。哪怕原画已经不在,它还继续影响着我们对亨利的认知。
 

见证过父亲的成功,伊丽莎白一世也用了同样的手法:利用肖像打造自己的人设。
 
伊丽莎白一世女王的肖像,乔治·高尔

虽然现代人可能不懂女王手里拿着什么,但是当时的人会明白她在影射Tuccia——古罗马时期一位有名的处女。

而女王的人设,就是一位为了国家终身未婚的处女。


“我嫁给了我的国家,” 传说,她曾当众感谢自己的子民没有逼自己嫁人。“我的国家就是我的丈夫,而人民就是我的孩子。”

贞节圣母-灶神图西亚,多梅尼科·科维

宫廷画师们服务的甲方可是全国最有权有势的金主爸爸,不仅仅要把美颜、滤镜各种特效拉满,还要配合他们的人设预期。
 
看看在他们的画笔下,欧洲贵妇们都是这样子的:
 

是不是要多美有多美,丝毫不亚于现在的大明星、大网红,甚至理所当然气质还要更高贵。
 
因为年代久远,技术有限,有些贵妇人我们是实在无法窥探她们的真颜了,但是随着近代摄影技术的发明,许多欧洲皇室的贵妇们都得以用照片留下她们的真容。

那么,去掉宫廷画师们手动添加的各类美颜、滤镜,她们到底还美不美呢?
 
第一次见到维多利亚女王的画像时,小编完完全全被惊艳到了。
觉得她实在是好美呀,比现在的英国女王颜值要强上许多。
 

但是……
真相往往是残忍的,同时期黑白照片上的维多利亚女王是这个样子的:


这不是她人近中老年时的照片,拍照时,她才生过第二个孩子。
女王陛下长了一张非常“英国王室”的脸,特征是鹰钩鼻,腮帮鼓,大牙板。
通常,西方女性脸部轮廓突出,侧脸照效果很好。
 
▲维多利亚女王的侧脸鹰沟鼻头特别突出双眼略显暴突 有点老相
 
传说维多利亚女王矮小肥胖,而且不爱打扮。
作为大英帝国鼎盛时期的一代女王,维多利亚当然不需要靠容貌来争宠上位,但社会文化还是认为女王陛下应该以美貌动人的形象昭示天下。

既然诚实的照片达不成效果,那就靠画像吧!
宫廷画师们压力山大,他们既不能用完全写实的手法把女王画的太真实,也不能为了追求美颜而画得一点都不像她,于是大家开始发功了。
 

不知道女王看到这些画像时,有没有感叹:“这……这还是我吗?”
估计跟小编打开抖音摄像机时的心情差不多吧。
 
我们再来看看其他的例子。
 
这是爱德华七世之妻,英国王后,丹麦公主,亚历山大加冕时候的画像:


这是她的照片,其实还是很像的,但是照片反正看起来感觉就是没有那么美了:


德皇威廉一世的女儿,普鲁士女亲王路易斯·玛利·伊丽莎白:



同年代的画像和黑白相片对比照片上眉毛怎么不见了……


看看这张老照片,这些贵妇们各个无精打采的,哪有油画肖像里富贵逼人的气质……



近代欧洲贵族女性,都或多或少经历过以上的“油画整容”。

但形成对比的是,同时期的照相技术实在是太不给力。

黑白相片无法展现衣服和首饰华丽的色彩,曝光还让面容看起来灰头土脸。
在看到每一张画像时,你都必须意识到,画师是用力过猛,而照相师都在毁人不倦。

至于真人面容,也许是在两者之间取个平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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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编  《弘雅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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